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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本經▪P28

  ..續本文上一頁堪。加之已沒有氣力說出話來,唯有呻吟,所謂「口不能言」,已不能開口說話。

  太子第二次出遊,遇見病情惡化,正在苦痛不已的病人,就垂問侍者,有關于「病」人之事,其重點還是在于「人必有病」,不管是貧富貴賤,都同樣的一旦四大不調,即會有病,任何人都是難免的一件事。就是太子自身也難逃病患之苦。太子追問至此,即覺得此事重大,不能以兒戲視之,好像旦夕之間,病苦將臨似的。因此,就忽忽忙忙,草草了事,不敢貪戀遊觀,而令侍者駕車回宮。回到宮內後的太子,對于人有之病苦,而自己也將輪到同樣苦痛一事,已不能忘掉,已纏繞在他的內心,使他常時靜默思念此事。

  釋尊說到這裏,並用四句偈頌,簡要的將毘婆屍太子所遇見的病苦一事,述及如下:

  「見彼久病人,顔色爲衰損」。太子第二次出遊,途中遇見一位病情惡化的患者。此人因久病沒人照顧,致其面目皆非,衰弱損壞的不像一個人。「靜默自思惟,吾未免此患」。太子看到的患者,因過于離開常情,故使他回宮後,獨自一人靜默思惟此事。他自幼不離王宮,在宮內每天都有許多人在照顧他,並沒有甚麼營養不良的現象,故雖然有時難免有些疾病,但那是很輕微,且隨時都有禦醫來醫治,故在幼小的心靈裏,並不發覺病患爲何物。一直到了出遊觀賞時,方知道自己現在雖然並沒甚麼病,可是總有一天會生病。也許會和這位患者一樣,所謂久病不孝子,任爾如何的顯貴,也會因病情太于惡化,過于久長,而被人放棄其治療之念,而被置一隅,任其自生自滅!太子想到這裏,越想越不對,然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一言不發,默然自思!

  爾時父王複問禦者:太子出遊,歡樂不耶?答曰:不樂。又問其故?答曰:道逢病人,是以不樂。于是父王,默然思惟: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日不悅,得無爾乎?吾當更設方便,增諸伎樂,以悅其心,使不出家。即複嚴飾宮館,簡擇婇女,以娛樂之。佛于是頌曰:

  色聲香味觸,微妙可悅樂。菩薩福所致,故娛樂其中。

  這時盤頭父王又問那位侍者,有關于太子出遊後,是否快樂?侍者回答說:因爲在中途遇見病人的緣故,才會不樂。大王聽後就靜默的回憶起從前爲太子占相的往事:從前曾經邀請相師爲太子占蔔,那位大師說太子將來會出家去修行。今天遇見病人而不快樂,莫非真應那位相師之語?我應該加強方便,增添衆多的伎樂,來歡悅太子的心,使他不致于出家去修行。因此,就一再的嚴飾太子的宮殿館舍,精選婇女,去使太子娛樂。釋尊講到這裏,又用偈頌對諸比丘們說:

  色相、聲音、香氣、滋味,感觸等五感娛樂等設施,都增添的非常的微妙,可使太子歡悅快樂。是毘婆屍菩薩(太子)宿植福德所致的,所以才能享受這些福報,而在其中娛樂。

  太子第二次出遊皈來後,和第一次出遊皈來時一樣,內心郡覺得悶悶不樂,只顧靜思而失去了甚麼似的。這種情形隨時傳到盤頭王的耳邊,故大王實時叫侍者來問話。和前段一樣,大王垂問的重點,是在太子出遊後是否快樂?如不快樂,定有原因。其原因雖由侍者說出,但還是大王關心太子之故,侍者一定是被迫而道出實情的。侍者在這裏道出太子途遇病者才覺不樂。由此而知道太子所遇見的病者的病態一定是非常的嚴重,才會道致太子的悲念。大王聽侍者的報告後,覺得事態愈來愈嚴重。因爲從前曾經延請相師來爲太子占蔔過,據其結論,曾說太子會出家去修行,此事是最令大王傷心的一件事。大王早已多方設便,欲使太子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著宮中的生活,能繼其位,君臨民衆。故太子遇見老人、病者,而不樂等事,使大王非常的關注。大王愈想愈不對,然而除了增加太子在俗之享受的五欲等設施,以挽留太子萌起出家之念外,並沒有甚麼其它妙計可施!

  佛陀講述盤頭王爲使太子享受更多的娛樂,而增添五欲之樂,精選婇女,以娛樂太子之事後,又以偈頌說:

  「色聲香味觸,微妙可悅樂」。光色、聲音、香氣、滋味、感觸等,爲五欲的樂境。人類最高的享受都不出于此五欲。人類的快樂感受,首先由眼睛的感受,依次爲耳朵聽聲音,鼻子嗅香氣,舌頭嘗滋味,身體感摩觸。此五種會燃起欲念等事,已足夠述說人類的享受。五欲之境,均爲直接間接的會浸透吾人的內心,使吾人的身心會覺得舒暢,故不另說對于意識所起的快感一事。佛陀說:盤頭王爲使其太子不蹈出家之途,而增設光色等五欲樂具,所增設的都是最上之選,非常的奧妙,足夠太子歡悅快樂之需。「菩薩福所致,故娛樂其中」。這種五欲之樂,並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必須具足累世所積的福德。始有可能享受得到。毘婆屍菩薩因累世之善根福德,才能在未出家前享有這種人間最大的快樂之五欲。也許他應該享有的就得享受,故在未正式出家修行之前,以他的宿植善本福德,而正在其娛樂當中過著其快樂的生活。

  又于異時,太子複勅禦者,嚴駕出遊,于其中路,逢一死人。雜色缯(雜)幡,前後道引,宗族親裏,悲號哭泣,送之出城。太子複問:此爲何人?答曰:此是死人。問曰:何如爲死?答曰:死者盡也。風先火次,諸根壞敗,存亡異趣,室家離別,故謂之死。太子又問禦者:吾亦當爾,不免此患耶?答曰:然。生必有死,無有貴賤。于是太子怅然不悅。即告禦者,車還宮。靜默思惟念:此死苦吾亦當然。佛時頌曰:

  始見有人死,知其複更生。靜默自思惟,吾未免此患。

  又在某一日,太子再次命令侍者嚴飾車輛,到了宮外去遊觀。在中途逢遇一位死亡的人。其前後都有穿著雜色衣的人拿著雜色的幢幡在引導。親朋友戚都在悲傷而出聲大哭,或悲泣。這樣的將那位死者擡送出城外。太子看此情景後,問侍者說:「這是甚麼人?」侍者回答說:「這是死亡的人」。太子又問說:「甚麼叫做死亡?」侍者回答說:「死就是盡之謂。首由呼吸,其次爲熱量,依次而其余的諸根均告敗壞,生存和死亡各奔其途,和家族離別,永不再見,所以叫做死亡」。太子聽後又問侍者說:「我的將來也會如此,也不能脫離此種災患嗎?」侍者回答說:「是的!有生必有死,並沒有貴賤之別」。因此,太子覺得很懊喪不快。就令侍者駕車回宮。回到宮內後,太子就靜默的思念:這種死亡,我也一樣會來臨的一天!釋尊又用偈頌對諸比丘們說:

  太子第一次看到有人死亡。直覺得人死後還會再次轉生。太子爲了此事獨自一人靜思:我到頭來,還是難免有此種死亡的苦難!

  人生最後總要死亡。在人生的過程中,因生存力很強,肉體也能支持得住,故不自覺得死亡的來臨。都是以爲經過老年而肉體衰敗後,才會死亡,因此,不會覺得死亡是怎麼的一回事。其實「人命無常」,死亡的人不一定都是老人或身體衰弱的人。「一旦無常萬事休」,任爾身體怎樣的強壯,一旦死亡的機緣一到,就得與世隔離。世人死亡的因素,可說是多種多樣,在不注意當中,在天災地變當中,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總之,有生必有死,死是人生苦痛的一件事,是佛陀欲闡明的人生真谛之一。佛陀覺知不但人生有死,就是死後也因未能脫離叁界六道的枷鎖之故,還是照樣的會轉生來,唯其轉生的地方,即不一定都是人類,或沈或升,須看他的業力。這種輪回般的生死,如不得達心境解脫的境地,就會在永恒的生死死生當中打滾,而未能解脫,故佛陀才叫人念死而修永生(解脫)之道。

  太子第叁次出遊,巧遇死者,雖然有點加以有系統的整理之嫌,但由人生而會老,而會病,最後皈于死亡,乃爲自然的程序,故大家還是依照佛經的記載,而依次解說。太子遇見的死人,是將出殡的情景,當然還可以看到死者的真面目。古時的印度人,不一定都將死亡之人收入棺木裏,有的用被,或其它布類蓋在亡者的上面。有的幹脆不遮蓋物品,亡者即被放在簡陋的木板或木架上面,都是露天的,自然的在未火葬或土葬之前,還可以看到死亡的人。

  「雜色缯(雜)幡,前後導引」。雜色是指穿著雜色衣之人,也就是送殡的人都身穿破損的雜衣,去參與喪儀之謂。至于缯幡爲雜幢之誤,因爲此時的幢幡,並不紋彩,不講究色彩的壞雜布料所製而成的幡幢。導引爲引道,前後導引即爲前後圍繞而行。「宗族親裏」爲親朋友戚,是至親與鄉親或至友之類,是和亡者有著緣系之人。這些喪家們,都因眼看親人忽離他們而去,從今以後再也看不到其人,故大家都「悲號哭泣」。悲號爲悲傷而放聲大叫,號哭即爲大哭,泣爲不出聲之哭。大家都非常傷心的將亡者「送之出城」,也就是因墓地或火葬場所都在城外的緣故,須將亡者送到城外去舉行葬儀。太子眼看這種情景,就開金口垂問侍者。其問答都和前二段一樣,只換其老、病等句爲「死者」等句而已。太子由侍者之口得知此人爲死人後,就問死亡是甚麼?侍者回答說:「死者盡也,風光火次,諸根壞敗,存亡異趣,室家離別,故謂之死」。死就是壽命已盡,也就是已失去了生命。人類的身體是以地水火風等四大原素所構成的,生存時得需呼吸空氣,雖然還需其它物質與因素,才能活現在世間,但一旦呼吸空氣(風)的機能停止不活動,即告死亡,雖有其它物素的存在,也未能保持生命,所以說:「風先」,也就是呼吸首先息止而死亡。依次爲火、水、地(肉),火爲熱能,呼吸停止,即熱度會隨之而慢慢的消滅,水分也會依之而消減而至于零,最後肉體(地)即告銷散敗壞而不像人樣。所以說:「火次」,「諸根壤敗」。「存亡異趣」是說人既死亡,即和生存的人不能同在,死者已到另一個世界去,從今以後。不會再在世間和人見面。

  「室家離別」,人一死亡,既不能再和生存的人同在一起,就得和人離別,任爾怎樣的至親也不例外,是永久的告別,才叫做死!

  毘婆屍太子問來問去,還是問到自己的身上來。「吾亦當爾,不免此患耶?」也就是貴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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