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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課

  

第二十六課

  頂禮本師釋迦牟尼佛!

  頂禮文殊智慧勇士!

  頂禮傳承大恩上師!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爲度化一切衆生,請大家發無上殊勝的菩提心!

  現在繼續講第五品觀能诠所诠。其中,所诠的概念上次已經講過了,大家應該比較清楚;當然,在後面講自宗的時候,會講得更詳細,所以在這裏不提。

  前面已經講了,所诠肯定不是外境的自相。如果是外境的自相,首先不可能立名;其次,即使能立名,但在利用名言的時候也用不上;還有,我們的眼等五根就失去作用了。對方的觀點會出現這麼多的過失,今天緊接著這個內容進行解釋。

  

最初應用關聯時,雖已指示自法相,

  

然于共相取名稱,爲用名言而立名。

  這裏是說,實際上我們應該這樣理解:最開始的時候,不管任何一個事物,都要給它安立一個名稱。在立名之前,人們先指點出一個自相事物,然後對它進行立名。例如,我們給一個小孩取名,首先要指點出這個孩童,然後才能給他取上一個名字,比如叫王明等等。

  可能有人會想:既然在取名之前,先要指點出該事物的自相,那到底是在自相上立名,還是在共相上立名?實際上,是在共相上立名的。雖然立名者自己認爲,他是在對自相立名,但實際上,他是在孩童的共相上命名的;旁邊的聽者也認爲,這是對孩童的自相立名,但實際上,他所聽到的名稱,從所诠的角度講,也是安立在共相上。因此,不管是從聽者,還是從說者的角度講,人們立名的對境,都應該是事物的共相,而不是事物的自相。

  如果是對孩童的自相立名,那有什麼樣的過失呢?就像我們上次講的一樣,昨天我給這個孩童取了名字,到了今天,他的自相全部變化了,他昨天的五蘊,在今天連微塵許也不存在,根本找不到原來取名的對境。沒有找到,又要使用昨天的名字,這是不合理的。本來,我昨天給瓶子取名爲“瓶子”,今天我找到柱子,它能不能代替瓶子呢?肯定不行。如果在自相上取名,就有這樣的過失。

  而實際上,人們取名稱時,並不需要自相,只要有共相就可以了。爲什麼呢?頌詞講“爲用名言而立名”,即取名的目的是爲了利用名言。比如說我們對某法或某人取一個名稱,其目的是什麼呢?就是遮破它的存在或者建立它的存在,也就是進行有或無的判斷、抉擇。我們取名稱是爲了這樣一個目的。因此,沒有自相也可以破立。

  這樣一來,我們大家應該知道,任何一個名稱都是在總相上安立的,並不是在自相上安立的。若在自相上安立,會有許許多多的過失。

  下一個頌詞是這樣講的:

  

若根能取雜語義,即使無名亦應知。

  有些人認爲:人們取名的對境,應該是名言和外境自相結合起來的總體。自宗反駁到:這兩個結合起來的總體,肯定不是取名的對境;如果是取名的對境,那麼我們的根應該能照見這種雜有語言的意義。

  這裏,語和名是一個意思,但有時候用名,有時候用語;義和境也是一個意思,有時候用義,有時候用境。藏文當中也是這樣,用法不盡相同,實際上是一個意思。

  如果總相和自相混爲一體,或者說名言和外境混爲一體,這樣的一種混爲一體的事物,成了我們根的對境,那麼即使我們不知道名稱,但在看見對境自相的同時,也應該了知它的名稱。但是,這一點是不可能的。比如說我們看見一個瓶子,也就是說,瓶子以我們的眼根可以看得見,但如果在瓶子上面,瓶子的名稱和瓶子的自相連在一起,任何一個人看見瓶子的時候,他都會叫出來:“這就是瓶子。”即使是從來沒有學過這個名稱,或者說從來不知道它名稱的人都會了知。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

  大慈大悲的佛陀說過,任何一個事物都要安立一個名稱。其原因是這樣的:如果沒有名稱,我們辨別事物就非常困難。包括我們人類當中也是這樣,有的人熟人很多,但不知道人的名字,那在用的時候,就用不上。古人有一種說法:熟悉一百個人的面孔,不如了知一個人的名稱好。因爲在城市裏面,如果你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到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就可以去找;你這個也熟悉,那個也熟悉,但不知道任何一個人的名稱,那在用的時候,你就沒有辦法,找也找不到。

  在利用名言的時候,大家一定要知道,並不是以根來了知名稱的。雖然我們用語言說出事物的名稱,但實際上名稱與外境上的事物並沒有自相的關系;但如果我們以分別念假立,依靠這個名稱就可以破立,也可以運用。所以,任何人只要有了名字,人們一直都可以用這個名字稱呼他。如果真的在自相上取名,那這個人死了,他的身體已經化成一滴滴的膿血,乃至變成一副骨架的時候,我們就根本不能稱呼他的名字。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這個人雖然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已經處理了,但人們依然可以叫他的名字;如果這個人非常有名,幾千年以後,人們還可以稱呼他的名字。因此,名稱並不是加在事物的自相上。

  如果在事物的自相上存在,那麼亡人的名字,我們再也不能用了。故去的前譯派的佛學家、因明學家,或者衆多高僧大德,還有世間上的人物,他們的名字再也不能留存于世了,應該變成這樣。因爲,他們的自相已經滅完了,他們五蘊聚合的身體已經不存在了。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的,這一點,依靠我們的現量就可以了知。因此,我們通過這種方式可以了知:一切萬法的名稱並不是在自相上安立的,應該是在共相上立名的。

  

若謂隨從根門意,見名混如無分別,

  

否則見覺境異體,了知外境不現實。

  有一部分外道,他們這樣認爲:盡管一般來講,名稱和意義之間並不存在真實的關系,但是,當緣取外境的時候,我們的根與意識就會産生一種聯系。

  爲了說明這個問題,外道在論典中還用了這樣一個比喻:意識就像一個猴子(1),它住在一個具有五個玻璃窗的房子裏,五方各具一個窗,每個窗各代表一個根,意識從哪個窗口看,哪裏就出現它的根識;與此同時,也會産生與其相關的分別識,實際上取境之時,分別和無分別都在産生。意思是說,意識依靠根門就能照見對境的自相;同時,分別念也在出現。並且,他們還認爲:意識的本體就是分別念,故眼識也有分別念,鼻識也有分別念,耳識也有分別念等;但是,我們爲什麼不知道它們有分別念呢?因爲眼識、鼻識等,跟無分別念非常相同,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人們很難發現它們有分別念。

  因此對方在這裏說:雖然所見到的自相與名稱是混在一起的東西,而且這樣的東西是以有分別的識來見的,但因無分別念比較強,所以人們不能發現它有分別。如果不是這樣,那現見的同時認知外境就不可能實現。因爲我們眼識見的時候,雖然有現量照見,但卻沒有分別念;而分別念認知的時候,雖然起分別念,但又沒有現量照見。這樣就會導致兩個識永遠沒有一個溝通的機會,因此會有斷絕名言的過失。

  我們有些道友,會不會像外道這樣認爲,也很難說,尤其是外道習氣比較重的。一般來講,正見習氣比較重的,他對佛陀和高僧大德(包括上師)所講的法,一個一個地都能接受,覺得與自己的心特別貼切、特別吻合,有這樣的感覺;從旁生或者外道當中,轉世來的外道“活佛”,他們在即生當中,即使是對佛陀所說的教言,也經常懷疑,覺得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這跟前世的習氣有很大關系。要讓他真正講出一種過失,他也說不出來,這一點我們也非常清楚。真正讓他說出一個理由,他更說不出來。但平時,心裏總覺得:這個也不對,那個也不對。這就是所謂的業力深重,應該可以這樣講。

  現在講因明的時候,我還是喜歡出現一位相續中具有非常厲害邪見的人,看看能否破斥我們的觀點。其實,若從佛教的真理上講,我們任何人都不用害怕,這一點可以直截了當地說。當然,我們有些人學的知識不一定特別高,但是,一旦你通達佛教真理的時候,在任何一個有邪知邪見的人面前,都是不用害怕的。

  我每天晚上在這麼多人當中,讓你們自由提出問題,如果你真覺得,佛教有不對的地方,你就可以提出來;在叁寶、因果、前世後世,以及勝義、世俗等方面,你有什麼樣的疑問、邪見,都可以說出來。你覺得自己的見解誰也破不了,沒關系,講出來,如果我破不了,還有很多高僧大德,再進行辯論也可以。但一般來講,這種力量是根本沒有的,我們也應該看得出來,誰也沒有這種本事。既然你沒有這方面的本事,也沒有必要起心動念:這個也不對,那個也不對。既然說不出不對的理由,又何必這樣呢?

  剛才的意思是,如果你覺得外道的道理很貼切,那你站在外道的立場,當然你心裏面不用想我是外道,只是表面上持外道的觀點,讓別人破斥,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有時候,我們持小乘宗的觀點讓大乘來破;有時候,持其他宗派的觀點,讓別人與你辯論,這都是可以的。

  我的意思是說,可能我們有些人也像外道一樣認爲:是啊!意識是有分別的,全部是意識在造作;實際上,我們的根識也是有分別的,只不過因爲分別比較小,所以人們不發現而已。

  這種說法是不合理的。怎麼不合理呢?下面這樣回答:

  

有無分別之二識,頓時取一照了境。

  

縱次第取然速疾,故諸愚者執爲一。

  在這裏,作者薩迦班智達回答說:你們外道所說的,由于分別念特別像無分別念,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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