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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恒河的歌唱▪P9

  ..續本文上一頁子),在火化高熱中竟然還有二顆完整如故,沒有燒掉。她的兒子、女兒、女婿都是留美的博士,對此亦極感不可思議。念佛下功夫,功不唐捐;因果絲毫不爽,命債該還的,也仍是要還。以前曾經有佛弟子請問佛:“要是遇到橫禍,突然去世,那能不能往生?”佛比喻說:要是一棵樹一直向著東方長,突然砍斷,它還是倒向東方。我們念佛就如同樹傾向西方長,天天向西方長,即使突然被砍斷,也還是倒向西方。然而,我們要反問自己啊,我們是不是朝著西方長?(恐怕大有問題!),這顆心通常是朝著四面八方亂長,而不是一心筆直向西方長。一天中二十四小時,真正誠懇念佛的時間,恐怕不會超過五分鍾,如果有人用功一點,一天念幾小時,其中也不知有幾句是真正相應的佛號。所以,這棵樹實在是長得亂七八糟,假如突然間被砍了,那麼會倒向哪一方就很難說了。

  像這位老太太,早在日記中寫好交待臨終大要的咐囑,後來兒女才找到,慶幸辦理情況都和母親遺囑吻合,否則將遺憾終生。她的日記中有一篇令末學感觸良深,她有一個兒子,曾是逢甲大學系主任,數年前遭車禍去世了,那時她尚末學佛,感受到人生中錐心的痛苦,她寫道:“今天是吾兒和我永別的日子,是我人生最傷心的時刻。”一個母親承受著「白發送黑發”的打擊,是何等的酸楚!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就是不會消沈埋沒在痛苦中,整天憂傷。他會由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五陰熾盛……這些痛苦中覺悟,找到一條解脫的道路,好好修行,踏上聖人的足迹。讓我們一起邁向永恒無盡的彌陀法會,奔赴赫奕歡喜清涼溫馨的蓮池海會。印光大師曾說:“應當發願願往生,客路溪山任彼戀,自是不歸歸便得,故鄉風月有誰爭?”我們不要再流浪了吧!學習弘一大師他們開拓“華枝春滿,天心月圓”的內心世界,好好念佛,不是很好嗎?這念佛的法門是釋迦佛八萬四千法門的特殊法門,最美好又最快成就的!每天當念到懇切的時候,真像小時候唱的“火車快飛,火車快飛,穿過高山,度過小溪……”一般,念佛時內心越過許多的考驗,就如穿過高山,度過小溪,也像這兒歌:“媽媽看見真歡喜”—阿彌陀佛,這無盡慈悲的爹娘,早已伸長了手,等待了我們許久許久,看見我們歸來,將有多歡喜!想到“菩薩歡迎,彌陀候門”,遙聞慈音,怎不載欣奔……。

  回首這生死恒河中的一切影像,我們仿佛將溺斃掙紮的人,然而,慈悲的佛菩薩們投入這苦痛生死洪流中,教我們以一句“阿彌陀佛”證人本無生滅的本性,將這滾滾濁流圓轉成清淨的聖河,將堿澀的浪潮圓轉成甜蜜的芬芳。“不忍衆生苦,不忍聖教衰”,願我們發起悲心,長與彌陀救度一切衆生的願心共振,願衆生皆相會于莊嚴的蓮池海會上,共賞天雨曼陀羅華……。

  請原諒末學演講通常沒有什麼好內容供養大家,只有一些淒慘的故事,不敢祈求您能記取其中的血淚,只願大家在人生的道途中及早做“一等的馬”,我們不要等這些苦都已鞭身,“一等馬”是見鞭影就跑,看到別人的苦,知人生有這回事,不要遲疑,快修行!“第二等馬”是等鞭子打到皮毛才知跑,“第叁等馬”得待鞭子打得皮肉痛楚才會跑,“第四等”恐怕皮開肉綻,痛徹骨髓還不知跑,可能有“第五等”死也不肯跑的,讓菩薩流淚。

  本來今天這演講有學長建議末學取消或請老師代講,因爲—(在這裏順便向諸位學長報告一下)—就像方才向大家報告的,我們都在生死洪流中,我們所看的恒河影像,都是自己的投影,“他”就是自己的寫照,末學就跟所有的病人一樣,得的也是腫瘤的病,現在正好一心念佛准備往生。末學當時承諾貴社這四月二十七日的演講,是由于貴社許學長打了很多次電話給末學,末學聽她的聲音,感覺她非常誠懇,即使今天只有她一人來聽,末學也會北上來講。因爲假如能多一個人念佛往生極樂,就少一個痛苦流淚的人,而且末學遇到許多師長都是“不忍衆生苦,不忍聖教衰”,奮不願身的把無比重要的佛法教給我們,今天末學能不必在床上哭泣,來到貴校和大家一起學習,都是他們的恩賜,末學只想奮此病疾之身報答這份不可言喻的深恩,大智度論昙無竭品中,有位薩陀波侖菩薩說:“我從無始生死以來數數喪身,未曾爲法!”可不是?“回首委骸積如山”,生生世世無數次的死都輕于鴻毛,未曾重于泰山!一樣會死,讓我們爲佛法爲衆生,正念分明,念佛而死!假如末學的言辭中尚有一念的虔誠,尚有一毫可取,願將這份功德回向在菩提道上曾經提攜末學的一切善知識—父母、師長、一切友人,感謝每一句懇切的話,無論是鼓勵、是責備;感謝每一個溫暖的微笑,每一滴真誠的眼淚,每一份教誨,每一番叮咛……也回向教導末學念佛的每一位患者菩薩,回向一切痛苦中的衆生,願他們早日得聞內心彌陀的呼喚,同生“無有衆苦,但受諸樂”的極樂蓮鄉。

  當末學去做檢查時,因爲醫師不知道末學也從醫,所以醫師討論的每一句話—他們認爲病人不懂的,末學都聽得很清楚,自己也可以看見超音波上的腫瘤映射—這腫瘤,當末學有空去關心它的時候,已經出現鼠蹊淋巴腺的腫大了,而且它大得超音波所能測的公分數,占據了下半腹部。末學很慚愧一向就昧于自知,無論是“身方面”還是“心方面”都不自知,真是最糟糕的人,只在呼叫器BIBI聲中奔波,連沐浴也常得緊急沖出來。躺上檢查臺前幾天,下肢腫得穿不進鞋子,值班時只好“踩”著鞋去急救,因爲雪公老師說:“有十分力只盡九分,就不夠誠心”。末學沒有一點恐懼焦燥的感覺,只是平淡,下定決心念佛求生西方,盡最後的時光完成自覺生命,和古今一切覺悟者會面。只要相信佛法,相信八大人覺經的第一覺悟—“世間無常”,那麼這是很平淡的,也不用問:“真的嗎?我怎麼會得這種病!”—病人通常都這樣問。也不必哭嚷:“不,不,不可能是我,我不會得這種病,不要給我得這種病!”(病人常這麼抗拒著)。爲什麼不可能是我們呢?大有可能是,而且本來就一定會輪到我們。好好覺悟,運用剩余的光陰,不要浪費在掙紮中!

  打從生下來那天,我們就已朝著死亡邁進,有位蓮友常提示我們:“人只有一件事是勇猛精進的,那就是從生下來,就拼命地朝生命的終點站邁進!”有位學長也常告訴我們:“說你是成長,你就很高興;說你是打著喪鼓走向墳墓,你就很難過,其實根本就是同一件事情。”又有人問:“你們信佛的人,怎麼會得癌症?”佛經明白告訴我們:從無始劫以來,我們所作的惡業,無量無邊—假如我們一切起心動念、語言、行爲的錯誤有體積有形相的話,那麼盡虛空界都不能容受。欲知過去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未來果,今生作者是。累世乃至今生末學不知曾經加害多少衆生,曾令多少生靈痛苦,現在果報現前,就要好好承受,平靜歡喜接納、念佛,學習佛的慈悲智慧,願這些曾被末學愚癡加害的衆生,都能同沐在覺悟的慈光中,化解彼此內心的怨結,打破輪回不已冤冤相報的惡性循環。這是佛菩薩給末學的最好加被:免去了一切不必要的埋怨、掙紮……種種不良情緒—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夜,我依然要在園中種滿馥郁的芬陀利華,要在清風明月下高吟“南無阿彌陀佛”。雖如此,還是有朋友很想不開,埋怨佛菩薩沒保佑末學,才讓末學得這種病。其實,“病”不是佛菩薩讓我得的,大家想想,假如是“油”,放到水上就會浮著;假如是石頭就會沈下去,末學的業障就像石頭般沈重,而不像油,所以是自然下沈—患病。但是,所幸,阿彌陀佛已經准備好了大願的“航空母艦”,要荷負末學及一切障重衆生,所以末學不必操心,只要信願堅固,執持名號,一定會往生的,蕅益祖師不是告訴我們嗎?—“得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品泣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雖然末學念佛還沒有念到“一心不亂”,但繼續努力,相信阿彌陀佛會來接末學。當了解了這人生仿佛在畫一幅佛像時,每一筆,讓我們都盡最大的誠心!以免停筆時一看,怎的?竟畫成了一只懶豬,或一只豺狼,甚至一個惡魔。

  末學有位病人,非常潇灑,教了末學許多,她是一位肝癌的患者,當她住院時並不是因肝癌而來,而是消化道出血。那天晚上,末學值班,幫她插了鼻胃管到胃腸中,灌冰水止血,並觀察出血狀況,通常鼻子插入一條塑膠管到胃,一般病人都恐懼抗拒,但她很平淡、安祥,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後來末學發現她手上的戒疤,知道她是一位老修行。那天半夜病人很多,末學一直忙到清晨五點鍾,又走過她的病床,她合掌說:“郭醫師,阿彌陀佛,”那晚,她來住院是住在走廊的推車上(因爲阮綜合醫院常客滿,病人又需住院,不得不加床),住走廊的病人總是抱怨不停,嫌“上廁所不方便”,嫌“人來人往太吵”,可是這位病人什麼也沒埋怨,她合掌微笑念阿彌陀佛,(插著鼻胃管)說:“你們這裏空氣真好,我早上四點多已經把早課做好了!”那時一聽,真是感動得掉下淚來!何等霁日光風的胸懷!這麼不方便吵雜的地方,這麼難受的病,對她只是“很清涼”而已!我們不要小看這時候念一句“阿彌陀佛”的功夫(各人插一支鼻胃管試著念看看就知道)。即使平日,要念出一相應的“阿彌陀佛”,這一念,就得擺平起伏不停的雜念煩惱,(假如要念念相續,則須念念都突出重圍,念念都勝利—戰勝一切妄想),何況在極苦之時!要奮出一念“心口相應”、安祥的“阿彌陀佛”,須要多大的心力來降伏一切痛楚、克服一切困難,您知道嗎?所以她的一聲佛號,幾句話語,令我流淚。更難得的,末學幫她檢查時,摸到肝腫大而硬,懷疑腫瘤,隔天超音波檢查及切片,知道肝癌已約八公分直徑了。但由于看到她優異的表現,就打算老實告訴她病況,(平常,我們多要考慮再叁)。因爲一個真正學佛的人,會把生死二端看得很平淡,我們怕的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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