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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發菩提心文講記▪P12

  ..續本文上一頁爲解決個己的問題,沒有人事上的紛擾,而後者要入社會荷負度化工作,不得不與人群發生聯系接觸。可是人與人間,一旦發生接觸,那人事上的磨擦,必然是免不了的。由于人事的磨擦,挫折與打擊,自然跟著而來。在現實中,我們就常見聞到:居于深山專做自修工作的行者,因環境單純,不與人接觸,所以就不會受到他人的嫉妒與排擠。不唯如此,而且還博得各方的同聲贊美。相反的,一個菩薩行者,當他行菩薩道弘法度生時,不但難博得他人的贊譽,甚且還招來別人的嫉妒與不正確的批評。在這種情況下,常使志願不堅的菩薩行者,因經不起肉體與精神的雙重痛苦,而退失菩提心。但一個志願堅毅的菩薩,是不以痛苦爲痛苦的,仍精進勇猛的去完成度化的行願。菩薩度生所以要備受諸苦,我們還可這樣的說:度生,在時間方面不應有所揀別,就是不論什麼時候,只要有衆生可度,冷熱也好,風雨也好,都得去做你應做的救生事業,不可怕苦而不前的。度生,在空間方面不應有所揀別,就是不論什麼地方,而且越是苦的地方,越要去度苦的衆生,不可怕苦而不去的。總之,只要你是菩薩行者,你就得不怕吃苦的去度生。所以菩薩在菩薩道的過程中,確是要受無量無邊的痛苦的。

  佛在因地行菩薩道時,見到“我”們作惡“造業”的“時”候,“佛則”生起“哀”痛“憐”愍心來,覺得我們衆生實在太可哀憐了!因佛深悉因果不泯,造了惡業的因,一定難逃惡報的果。是以佛爲大悲心之所驅使,不得不運用種種善巧“方便”,以“教化”愚癡的衆生,希望製止衆生不要去造後果堪虞的惡業。可是剛強難調難伏的衆生是不易教化的,佛雖苦口婆心施以種種教化,“而我”們這班“愚癡”的衆生,根本“不知信受”如來的教誡,以爲這是蒙蔽人群的迷信——如現有很多受時代洗禮的新人物,聽了佛法的理論,不但不肯信受,反而譏爲傳播迷信,或者評爲阻礙時代的前進。像這樣冥頑不靈的人群,你說不是愚癡顛倒是什麼?

  衆生既在現實世間造了惡業,自然是有如是因而感如是果,將來必定會要墮入地獄等的叁惡趣中去的。當“我”們“墮”入“地獄”去受苦報時,“佛”又“複悲痛”不已,希“欲”來“代我”們受“苦”。如八大人覺經說:“願代衆生受無量苦”,這差不多是每個菩薩行者共有的願心。可是佛在因中行菩薩道時,雖以不可思議的威德神通之力,想要來代我們受苦,但因衆生的業力也是不可思議的,佛陀雖很大慈大悲的要這樣做,“而”因“我”們衆生的“業”障太過深“重”,自己作業必須自己受果,所以不能代替我們受苦,“不能救拔”我們出離地獄。如要出離地獄,不受地獄之苦,必要等你業報受盡。一天業報未盡,一天不能離苦,一天不得出于地獄。

  到我們在地獄的苦報受盡,由于過去生中的戒善因緣,而“我”們再次“生”到“人道”中來,“佛”又大慈大悲的,“以”種種的善巧“方便”,來開導教化我們,使“令”我們再度“種”下“善根”。這裏說的善根,是很廣泛的,或是人天善根,或是解脫善根,或是成佛善根。爲了要使我們種下深厚的善根,恐怕我們有的時候忘記,佛又特別“世世生生”的“隨逐于我”們,其“心無”有一時一刻的“暫舍”。真的,佛陀自從發心以來,生生世世的都隨逐在我們的前後,用各種不同的方法進行感化教導,希望我們出離生死苦海。從不因爲我們的難以教化,就棄舍我們而不加以過問。相反的,越是最頑劣的衆生,越是最苦惱的衆生,越爲菩薩所要度化的物件。因在佛菩薩的觀念中,認爲這些衆生,才是真正需要濟度的。假定因爲衆生的頑劣而就放棄教化,這是不合慈悲精神的。當知一個知道向上的衆生,暫時不去度化他,他還不致于墮落,一個不知向上的衆生,而且在妄造罪惡,如不去度化他,那他未來的前途,是很悲慘的!所以佛菩薩特別度化罪業深重的衆生,希望這些衆生改轉過來向上向善向解脫。由此,亦可看出佛菩薩對于我們的恩德是怎樣重大了。如世間的父母對于子女也是這樣,聰敏而能自立的子女,父母固然同樣的疼愛他,但對頑劣不上進的子女,父母尤其對他們關心,時刻的將心放在他們身上,予以種種的照顧,給與種種的指導,希望他們得以成人。父母之愛子女如此,佛菩薩慈愛衆生亦然。

  【佛初出世,我尚沈淪,今得人身,佛已滅度。何罪而生末法?何福而預出家?何障而不見金身?何幸而躬逢舍利?】

  關于這段文的前四句,古德曾有這樣的四句話說:“佛出世時我沈淪,我得人身佛滅度,懊惱此身多業障,不見如來金色身”。這是幾句痛心疾首的話,我們如果真能體會其中意義,必然會要痛哭流涕的。站在一個修學佛法的佛弟子立場說,如能親見佛陀,是最理想不過的。從大小乘的經典中,可以明白的看到:佛在世時,多少人得到解脫,多少人證得阿羅漢果,多少人發廣大心行菩薩道。是以做個佛弟子,總希望生在有佛出世的時代,不願意生在佛前佛後。因佛前佛後,是八難之一,修學佛法是很不容易的。大乘經中常常說到親近諸佛,亦即是表示與佛同在一處,最爲圓滿。可是不幸的是:當“佛”最“初出”現于“世”時,“我”們“尚沈淪”在叁途中,根本沒有機會見佛聞法;到了“今”天,我們雖“得人身”,而“佛”卻“已”老早“滅度”,又沒有因緣見佛聞法。試想想看,我們的業障,是多麼深重?說實在的,假定我們生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佛出世的時代,我們恐怕早已, , 獲得解脫,哪裏還會在生死中沈淪?當知佛的威德神通之力,是不可思議的,只要我們一見佛的相好莊嚴,一聞佛的微妙音聲,不期然的就爲佛陀之所感化,跟隨佛陀如法修行以證果。所以爲佛子者,要常常的發願生在佛前,要發願到十方世界去親近諸佛。彌陀經說:“彼佛國土衆生,常于清旦,各以衣絨,盛衆妙華,供養他方十萬億佛,即以食時還到本國”。是即顯示,要常在佛前,要多得見佛。現在我們是生在末法時代,不特沒有生在佛住世的時候好,亦沒有生在正法及像法的時代理想。然而這能怪誰?只怪自己業障深重,其他還有什麼話說?究是“何”種深厚的“罪”障“而”使我們“生”于“末法”時代?這當然由于沒有種下見佛的善根,而反造了很多的罪惡,才生在這個末法時代的。生在末法時代,不論從哪方面說,都是不理想的。不特業障重,相對的福德亦薄,智慧亦淺,困難亦多,要做什麼,都很難得到成就,修行自更是障礙重重。所以佛法行者,一旦想到這裏,不免自譴自責,責問自己以什麼罪障而生在末法時代的?這句話可說是對自己嚴格的譴責。

  不錯,末法時代是不理想的,但同樣生在末法時代的人群,有的迷醉于欲樂的生活,不知佛法爲何物,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學佛修行?我們現在不但能夠學佛,而且還能從佛出家依法修行,不能不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因而自慶的說:在這末法時代,究是“何”種深厚的“福”德,使我“而預出家”僧倫之數,做個如法修行的出家佛子?依佛法說:出家不是容易的,沒有深厚的福德善根,是沒有因緣出家的。出家不但是大丈夫事,更是大功德事。如經中說:“出家之利,高于須彌,深于巨海,廣于虛空。所以然者,由出家故方得成佛,叁世諸佛未有不因舍家出家成佛者也”。是以佛法行者,得在佛法中出家,應該深自慶幸的,應爲得到僧倫叁寶之數而歡欣的。

  生在末法時代,得預出家之林,雖是值得慶幸的,但佛畢竟已經滅度兩千多年,我們不能親見如來金色之身,不能不說這是我們最大的憾事,不能不說這是我們的業障所致。佛身稱爲金色之身,如傳燈錄說:“西方有佛,其形丈六而黃金色”。所以佛出人間,雖諸示同人法,但佛的色身,不特其形態高大,而且是純黃金色,是還有別于一般常人的。若見如來金色之身,不用說,這是有很大福德的,現在不能親見如來金色之身,當然是由于我們的罪障深重。然而究竟爲了“何”種罪“障”而使我們“不”能“見”到如來“金”色之“身”?這樣的反躬自問,自亦含有深自譴責的意思在內。所以我們不見金色之身,不要怪佛不慈悲示現,只怪自己的業深障重。不錯,不見如來金色之身,誠然是值得遺憾的,不過佛雖滅度了兩千多年,但佛的舍利仍留存人間,還有機會禮拜佛陀的舍利,仍是值得慶幸的。因而自慶的說:在佛涅槃後的今天,究是“何”種的“幸”運“而”使我“躬逢”佛陀的生身“舍利”?舍利,又叫設利羅,或名室利羅,中國話叫做堅固。謂人的生命肉體,死後經過烈火的燃燒,其所留存下來的,名爲舍利。普通叫做靈骨或骨骸,因烈火不能燒毀,所以稱爲堅固,不過其中有種“晶瑩光耀的圓狀凝固體,彩色間錯,燦爛奇觀,唯有戒德清淨,定慧莊嚴的大德高僧,始能燒得出來,非一般人所能有。故學佛人特別珍視之,並以此作爲有無真實修行功德的考驗……金光明經舍身品說:“此之舍利,乃是無量戒定慧香之所薰馥”,應即指此”。佛陀的舍利,向來說有兩種:一是生身舍利,就是佛滅後所燒出的無量舍利;二是法身舍利,就是佛所說的大小乘一切經典。這兒說的躬逢舍利,是指生身舍利說的。因爲當時省庵大師在阿育王寺禮拜舍利而說這樣的話。

  【如是思惟,向使不種善根,何以得聞佛法?不聞佛法,焉知常受佛恩?此恩此德,邱山難喻。】

  依上種種所說,而作“如是思惟”:假定我們在過去生中,一“向”以來“使”令自己,“不”曾在叁寶門中,“種”過各種不同“善根”的話,那我們在現生中,“何以得”有因緣聽“聞佛”陀的正“法”?如果“不”聽“聞”到“佛法”,又“焉知常”時承“受佛”的深“恩”重德?如上說的方便教化,欲代我苦,令種善根,都是佛陀所給予我們的恩德。而佛的“此恩此德”之高大,以世間的邱陵山嶽來比喻,是難以爲喻的,所以說“邱山難喻”。邱是土邱,山是高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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