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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與死-佛教輪回說 第九章 史料中的輪回事件▪P7

  ..續本文上一頁筆汙我,我先殺汝!”丁二立死。時江濤震吼,岸崩裂,人以爲烈女之冤所感,有司遂杖殺張阿官。

   野史筆記中,記此類事更多。如袁枚《子不語》中,附體事即有數則:卷叁《土地神告狀》,述洞庭山棠裏徐氏家私向寺僧買一土地神廟建造亭臺,一日徐妻韓氏與小婢俱倒地,少頃婢起,取大椅置堂上,扶韓氏南面而坐,韓氏自稱蘇州城隍,來審徐某占土地廟事,口音變爲燕趙間男子。朝氏本不識字,而索筆書判詞如飛。判畢,擲筆而臥,問其原委,茫然不知。卷十一《通判妾》,述乾隆四十年春,徽州府署之東司馬署老妪忽倒地,蘇醇後飯量倍常,左足微跛,口作北方音,自言爲前通判妾哈什氏,索衣。爲焚之,彈琵琶作歌以報答。又倒地而醒,則依然蠢妪,足亦不跛。卷十二《擇風水賈禍》,記河南孝感縣張息村因造宗詞遷原墓葬時,工人某忽倒地,自稱唐節度使崔洪,葬此八百余年,張某何人,竟敢動我棺。言畢而起。張息村忽病,不數日而死。卷十四《許氏女報奶娘仇》、卷十六《香虹》,皆記女鬼附體報仇事。《搜神記》卷十七所記附體事,則爲鬼的惡作劇:南陽張漢直,出門學習,走後數月,忽附其剛回娘家的妹妹之身而言:“我已病死,常苦饑寒,有傅子方送我五百錢在北牆下,買李幼牛的字據,在書箧中。”家人依言取得錢與字據,又因其妹本不知此事,遂信以爲真,舉家哀哭而赴北方迎喪。見張漢直正在路上遊戲,猶以爲鬼。具說本末,方知被鬼所戲弄。

   第九節 見鬼神、鬧鬼及其它怪異

   與輪回有關的其它怪聞異事,還有見鬼見神、凶宅鬧鬼、狐精物怪、巫術通神、入冥走陰、修道成仙、雷擊惡人,等等。或載于史冊,或見于野史筆記。

   這裏所說見鬼見神,與前述見亡者現形不同,指見到所祀奉或傳說中的神,見到不相識的鬼,有偶然見到與經常能見兩種情況。

   偶見神鬼事件,載于正史者不少。如《史記·趙世家》載:春秋末趙簡子病,不省人事,神遊天帝之所,蘇醒後,一日出宮,見有人當道谒見,其人說趙神遊天上見天帝時,他便在天帝身邊,悉知其所見,爲其解釋天帝之言,預言晉國大事。自稱:“臣野人,致帝命耳。”語畢不見。趙簡子筆錄其言,藏之于府,後來應驗。

   《後漢書·陰興傳》:漢宣帝時,南陽陰興(子方)至孝好施,喜祀竈神。臘日晨炊,見竈神現形,祀以黃羊。陰從此暴富。此事傳開,人皆以黃羊祀竈神。

   《叁國志·袁紹傳》裴注:泰山人胡母班,于泰山側遇一绛衣使者,稱泰山府君召見,命胡閉目,少頃便至一府第,見泰山府君,托他捎信給女婿河伯。胡如其言,乘舟至黃河中流,扣舟呼青衣,便有一女仆出,取信而沒。少頃複出,說河伯想見見胡母班,亦命胡瞑目,即至水府,見到河伯,贈以青絲履。胡歸家時,扣樹求見泰山府君,見其亡父戴枷作苦力,說情于府君,乞爲社公。及還家,兒孫死亡殆盡。于是又扣樹谒見泰山府君而問其故,府君召其父至,曰:“實念諸孫,故召之。”後來胡母班所生子,皆無恙。此事又見于《搜神記》等。

   《晉書·王機傳》:王機之兄王矩,升任廣州刺史,將赴任,忽見一人持牒谒見,自稱京兆杜靈之,詢問,答言:“乃天上京兆之使,召君爲主簿。”王矩甚惡之。至廣州,月余而卒。

   《晉書·賈充傳》:賈充率兵伐吳,屯軍帳下,忽失之。其帳下都督周勤晝寢,夢見百余人引賈充入一徑,驚醒,聞失賈充,出營尋找,忽見所夢路徑,沿之前行,見賈充在一府第受斥責,神人預告其一家將受罰而死,言畢命去。後來事皆應驗。

   對無鬼論最具挑戰性的事件,是《晉書·阮瞻傳》所載無鬼論者阮瞻見鬼之事:

   “阮瞻,字千裏,素執無鬼論,物莫能難。每自謂此理足以辨正幽明。忽有客通名詣瞻,寒溫畢,聊談名理。客甚有才辯。瞻與之言良久,及鬼神之事,反複甚苦,客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聖賢所共傳,君何得獨言無?即仆便是鬼!于是變爲異形,須臾消滅。瞻默然,意色大惡。歲余,病卒。”

   講道理,客人雖然被阮瞻辯敗,但當現其鬼形而滅時,終使阮瞻精神崩潰,因此病故了。

   後來見神鬼之事載于史冊者如:《宋史·韋太後傳》載,北宋末年,韋太後好佛老。康王趙構(宋高宗)一次出使,有小妾說:“見四個金甲神人執刀劍護衛康王。韋太後曰:“我禮四聖謹甚,必其陰助。”後來立四聖祠于西湖。

   還有雖不見鬼神之形,而聞其聲,並有應驗的記載。如《晉書·魏舒傳》言:魏舒年青時曾寄宿于野店,店主之妻夜産,舒聽見有車馬之聲,問所生是男是女,報以是男,有聲命曰:“書之,十五,以兵死。”又問寄宿者爲誰,答曰:“魏公舒。”十五年後,魏舒赴其處驗之,主人言:十五年前所生子,不久前因伐樹被斧砍死。魏舒乃自知將作公,後來果驗。

   野史筆記中所記見神見鬼之事極多。如《竹書紀年》沈注言:“湯在毫,能修其德。梼杌之神見于巫山,有神牽白狼銜鈎而入商朝。”《搜神記》卷四載:吳興張成夜起,見一婦人立于宅南角,舉手召之,自稱蠶室之神,告言:“明年正月十五,宜作白粥,泛膏于上,令君蠶桑百倍。”言畢失之。時人遂以白粥祭蠶神。《搜神記》卷十六還記有一則類似阮瞻見鬼的奇事:吳興施續,任尋陽都督,能言論,有一門生,常秉無鬼論。忽有一黑衣白袷客來,與門生共語,談及鬼神之事,辯論終日,客辭屈,乃曰:“君言辭雖巧,而理則不足,我即是鬼,何以說無?”問他來幹什麼,答曰:“受命來取君,明日食時期限便到。”門生哀求寬免,鬼問:“還有人像你這樣主張無鬼的嗎?”門生答:“施續都督,與我相似。”鬼便與他一起去見都督,與施對坐。鬼手中出一鐵鑿,長尺余,安在都督頭上,舉錐打之,都督說:“我頭微痛。”癰漸轉劇,食頃便死。

   野史筆記中還記有一類能常見鬼神的奇人。如《搜神記》卷二、《雜鬼神志怪》言:東晉人夏侯弘,自稱能見鬼,與鬼交談。鎮西將軍謝尚所乘馬死,甚憂惱,對夏侯弘說:“你若能使我的馬複活,我便承認你真能見鬼。”夏侯弘去,良久而還,告言:“廟神喜歡您的馬,故取去,我已給您要回。”須臾,見馬從門外走進,至馬屍邊便滅,而死馬果然複活。謝尚書又請求問他無子嗣之事。夏侯弘乃攔住一鬼車而問之,車中人動容而言:“君所說謝尚,正是我兒,他少時與家中一婢女私通,發誓不再結婚,後違誓失約,其婢死,訴之于天,天罰他無子。”歸告謝尚,尚言確有此事。清代著名畫家羅聘(兩峰),據載常能見鬼,以畫鬼出名。《閱微草堂筆記》卷十九說:“胡太初中巫、羅兩峰山人,皆能視鬼,恒蘭臺閣學亦能見之,唯不能常見,曾述鬼之形狀雲:“仍如人,惟目直視。衣紋則似片片挂身上,而束之下垂,與人稍殊。質如輕煙,望之依稀似人影。側視之,全體皆見。正視之,則似半身入牆中,半身凸出。其色或黑或蒼,去人恒在一二丈外,不敢逼近。偶猝不及避,則或瑟縮匿牆,偶或隱入坎井,人過,乃徐徐出。蓋燈昏月黑,日暮月陰,往往遇之,不爲訝也”。”紀昀謂其所言鬼之狀,與胡、羅二人所言略相類而較詳。

   這種能視鬼的人,往往充當巫祝,或巫祝中有被人認爲能見鬼者。史書中多載有召巫視鬼神之事。《吳志·朱夫人傳》注、《搜神記》卷二載:叁國吳孫峻殺孫權女朱主,埋于石子岡。孫皓即位後,欲爲改葬,而冢墓已不可識別,只有宮人中還有認識朱主死時所著衣服的。乃召二巫,各在一處視之,不令相近,以鑒別真僞。久時,二人都說:見一女人,著何衣裳,從石子岡上,以手抑滕長歎息,至一冢上,奄然不見。其言不謀而合,並符合宮女所言朱主衣服。于是開冢,果爲朱主葬處。

   史書中還有不少凶宅令居者患病、死亡,系宅戶所葬所居之鬼妖所致的記載,多說或被有道術者所除,或有德行者居之而無恙。如《魏志·管辂傳》說,信都令家婦女驚恐,輪流患病,請善蔔者管辂筮之,辂曰:“君家北堂西頭有二死男子,一持予,一持弓箭,頭在壁內,腳在牆外。持矛者主刺頭,故使人頭痛;持弓箭者主射胸腹,故令人心中懸痛,不得飲食。晝則浮遊,夜來病人,故使人驚恐。”掘其室中,果得二棺,如其所言,乃遷葬之,家人不複有疾病,又安平太守王基“家數有怪”,請管辂筮之,言有*婦生一男墮地便走入竈而死等怪異,令王基驚其神。管辂謂此系“客舍久遠,魑魅魍魉共爲怪耳,無足怪。”《宋史·王旦傳》載:王旦,太平興國五年(980)進士及第,赴平江任知縣,縣中傳言官廨有物怪憑戾,所居者多不安甯。王旦將至前夕,守吏聞群鬼呼嘯雲:“相君至矣,當避去!”自是鬼怪遂絕。此類故事,載于史冊者頗多,野史筆記中更是俯拾皆得,如《太平廣記》載:唐狄仁傑任甯州刺史,其官宅凶,已死刺史十余人,無人敢居。狄仁傑偏是不怕,命修葺而居之,數夕,“詭怪奇異,不可勝紀”。狄怒罵之,便見有一人出見,自稱是某朝官,葬于階西樹下,屍被樹根所穿,痛不可忍。此前有數公欲自陳而不達,以至如今。乞爲遷葬。狄命人發掘,果如其言,乃爲改葬,自後此宅清安無事。

   能使人致病、死亡者,還常被古人認爲是狐、蛇等的精魅,所謂“物怪”、“妖怪”者。狐狸精媚人,人狐相戀,尤爲明清志怪小說的主要題材。這類事在正史中也有所記載。如《晉書·韓友傳》說,韓友(景先)善占蔔厭勝,劉世則之女害魅病積年,召巫治之而不愈,韓友命以皮囊張窗牖間,閉戶作氣驅除,見皮囊脹大,急縛囊口,懸樹上,二十多日後漸縮,開視,見有二斤狐毛,女病遂愈。《後漢書·方術傳》所載壽光侯,則“能劾百鬼衆魅,令自縛見形”,鄉人有婦爲魅所病,壽光侯劾之,見有大蛇數丈死于門外。婦病得愈。又一大樹有精魅,人止其下者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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