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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執斷惑慧寶《金剛經》妙理剖析▪P5

  ..續本文上一頁人的肉體叫做色,意識屬性無形無相,就叫做名,在十二因緣中稱“名色”。通常所說的“人”指的就是這種“名色之相”。這種指名色之相的你、我、他都存在,佛家從不否定這種存在。但“無我”的“我”指的並不是這種我,而是指在每一個人的思想觀念中形成的肉體和思想意識的主人翁式的“我”。想到“我”的利益、“我”的榮辱、“我”的得失、“我”的家庭、“我”的名利等等時,這個無形的“我”就出現了。這個“我”在什麼地方?這不是一個虛構的“我”嗎?這個“我”把肉體、思想、意識都看作他的附屬物,認爲他們是“我”的身體、“我”的思想感情、“我”的感覺等等。這個“我”是苦樂的感受者,在切身的利害面前這個“我”就會跳出來。這個“我”在自己和別人中間畫上愛和恨、親和仇的界線,名利財産的占有欲都從這個“我”産生,它支配著每個人的行動。那麼這個“我”和人究竟是什麼關系呢?是一體呢,還是異體呢?如果是一體的話,人的每一個組成成分都應該是“我”。但是,正如龍樹所說的;“人非土水火,也非風空識;除此無別物,究竟人何在?”既不是肉體,也不是水分,也不是溫度,也不是氣,也不是識,那麼,人在哪裏?通常人的意識中也沒有把肉體或意識看作自我,而看作是“我的”。“我”和“我的”這兩個概念是有區別的。如果“我”和肉體意識是異體的話,那麼這個既非肉體、也非意識的單一獨立的“我”在哪裏呢?實際上這個“我”並不存在,只是人們的思想意識中的一種虛構妄念。由于這種虛構妄念,人們産生自私、産生貪欲、産生虛榮心、産生種種煩惱、受種種苦,所以,它被稱作“俱生無明”(生就的愚蠢)。“俱生無明”是一開始就在人的思想上存在的。“無明”是愚蠢的東西,是智慧的對立面,人都在這種虛幻中生存。《金剛經》名稱上的“能斷”二字,指的就是斷這種“人我執”和“法我執”。這種“人我執”和“法我執”如果是一種真實的存在的話,用智慧是無法斬斷、消除的。正因爲這“二執”是一種虛構妄念,真智一生就會煙消雲散。但這“二執”雖然是虛構妄念,卻習染滲透到意識的深層,非常頑固,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破除,只有破執斷惑的金剛般若才能斷其根、絕其種。

   佛法中的“金剛”一詞有二義:一是堅固、不可分離之義。如密宗“金剛乘”、“金剛持”之“金剛”,就是象征理識不離、智慧方便不離等等。人體的意識和肉體是不能分離的,一分離人就死了;陰陽是不能分離的,很多東西一旦分離事物本身就不存在了。所以密宗金剛乘就是利用人體規律來修煉。人身上有整個宇宙間的 25 種對立雙合物,成雙成對的陰陽。修密宗的就是根據事物本身陰陽不可分離的規律來修煉的,所以叫做金剛乘。二是指一種堅不可摧、威力無比的武器——金剛杵。欲界叁十叁天天主因陀羅(俗稱玉皇大帝)是欲界的天人,壽也很長,神通也很大,他手裏有一件武器叫金剛杵。有一個傳說故事中講道因陀羅率領天兵天將與阿修羅作戰時手持的武器就是金剛杵。據說因陀羅抛出金剛杵,如雷電霹雳,能炸平石山,使阿修羅孕婦聞聲而個個流産。因此佛法中用“金剛”來形容能破執斷惑、無堅不摧的般若智爲“金剛智”,把禅的最高境界稱作“金剛禅”。

   那麼用金剛智所破的“執”,只得是什麼呢?

   “執”也叫“執著”,是指與世俗的智見聯系在一起的迷妄觀念,分爲隱、顯兩種,也就是細微的一種和明顯的一種。明顯的一種“執”,稱“見惑”,見道以後就可以把這種妄念消除。但滲透在習性中的相當頑固的東西是隱分的,其隱分執實習染的徹底破除之日,就是成佛之時,需要很長時間,到見道以上經過十地才能破除。“執著”從性質上分只有執長、執斷兩種。“執常”也叫執“有”,“執斷”也叫執“空”,但其本質都是“執實”。“執”就是認定、“抓緊不放”。比如認爲錢是可愛的,權是可愛的,利益是可愛的,都是需要的,都是真真實實的,用手抓得緊緊的,這就是執著。如愛執,就認定其愛的對象是可愛的,是真的,其思想感情就像一雙手緊緊抓著愛的對象不放,這就是一種執著。佛說“空”的目的,就是爲了揭露一切事物的假面貌。有一位哲學家說得很透徹,“美女”就是花容月貌後面隱藏的骷髅。佛法就是揭露這種本質,讓人們看清事物的真相、騙局和虛情假意。人們也許會說,我們所看得到、摸得著、感受到的都是真的,這怎麼能說“假”、怎麼能說“空”呢?對這種“真實”佛家從不否定。佛親自說過:“世人與我爭,我不與世人爭,因爲是人認爲“有”的,我也認爲“有”,世人認爲“沒有”的,我也認爲“沒有”。”那麼佛經上說的“假”和“空”是什麼意思呢?佛經上所說的“假”和“空”是從真谛的角度說的。這種“假”和“空”的真正體驗性的理解,要靠無分別真智的産生,並非世間俗智所能達到。我們所能理解到的“假”和“空”,只能從概念上來理解,不是體驗性質的,所以不深不透,真正的悟空要靠無分別智的産生。“假”是指我們所能看到、摸到、感覺到、體驗到、認識到的這個形形色色的現象世界、感性世界。對這類事物和現象,心理和感覺正常的人都能做到符合實際的判斷,從世間俗智的角度來看是真實的,所以稱作俗谛。如果否定俗谛、事谛,就是否定佛法。因爲佛家的輪回轉世、因果業報、積德行善、修持證果、四身事業都是建立在實實在在緣起現象的確認基礎上的。只說空假而抛棄事法者是對佛法沒有真正理解的表現。在這種情況下,正如龍樹所說:“甯可執有,不可執空。”如果不分場合,說一切都是空的,什麼道理都不講了,善惡也不講了,那還能行?在這種情況下,甯可不講空,也得講有。“空”是更高的境界,所以不能一看到《金剛經》中講一切都是空的,就把一切都否定了,以後覺得一切都沒有了,什麼都是空的,結果道德也不講了,善惡也不講了,修也不修了,那樣就走上了邪道。既然說緣生之物是真實的,那麼爲什麼還說“假”的、“空”的呢?所謂“假”是指緣生(衆緣合成)之物沒有真實的,可以指出來爲其物的“自性”,其實質是空的。如手表由各種零件組成。其中的每個零件都不是手表,其形狀表殼也不是手表。你能指出來手表的自性在哪裏嗎?手表是存在的,但“手表”這個名稱所代表的對象除了衆多零件以外沒有別的可稱作手表的東西,而且每個零件如時針,單獨拆開或者從它的物質元素上也找不到可稱作“時針”的東西,那麼時針又何在?這樣看來“手表”只不過是一個隨便起的名稱,其實質又何在?又如電影銀幕上的人物、行爲動作是真是假?若說是“假”,它卻有聲有色,而且正常的視覺和聽覺都能感受,也能引起感情和思想活動;若說是真,銀幕上的殺人放火是真的殺人放火嗎?流的血是真的血嗎?顯然不是。從見道以上的悟者的眼光看,世人都是迷惑顛倒、以假當真的傻瓜。俗谛事相之所以被稱作“假”,是悟者所見,在未得般若智之前,世人誰也不會承認是“假”。但從事物的“自性”上說,連假都不存在。因爲,假相雖非真相,但也有相(幻有),而“自性”純屬虛構,如空花、兔角,如虛空。正如當代全世界公認的佛學大師喜饒嘉措(原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藏傳佛教著名學者)說的:“我們所說的“空”是指兔角之空,並非兔子之空(兔子是幻有、假有)。“緣起”(幻有)、“性空”(畢竟空)的真正的意思就是這樣。有人說什麼:“手表是金屬零件等因緣湊合起來的,就是“緣起”;可是手表未造以前,手表是不存在的,這就是“性空”。”哪有這樣解釋性空的道理?手表未造之前沒有手表,手表被砸碎銷毀後也沒有手表。這個簡單的道理還需要用高深的中觀這裏來解釋嗎?還說什麼“原來的本體是有”。如果本體是指自性的話,佛法從來不承認這種“有”;如果把“空”當作一種與有相對的“存在”而稱作“有”的話,也徹底錯了。因爲“空也空”才是真谛義。那麼“空有一體,空不毀有,有不礙空”是什麼意思呢?“空”不妨礙俗谛的“有”,“有”是必須作爲承認的前提的,只不過看成是假的、暫時的聯系。有也不是本質上的有,是緣起的有,臨時的有,各種組合條件的有,沒有自性的有,所以說“有不礙空”。“有”是事物的現象,“空”是事物的性質,這兩個概念並不矛盾。從衆緣和合的現象上看是“有”;從不依賴因緣,脫離周圍事物的關系的單一、獨立和一成不變的自性上求卻不可得,便是“空”。“有”是體,“空”是性,互不影響,互不妨礙。認識到“有”而不認識到“空”是墮入常邊;認識到“空”而認識不到“有”是墮入斷邊。有空統一,認識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離空無色,離色無空,色空互爲前提,失去一方,另一方也不存在,才是正確的。從真谛的意義上是“空”,是否定概念,即無;從俗谛意義上是“有”,是肯定概念,是有。若不分真谛俗谛,籠統說任何事物都是非空非有,這就將不通了。“非空非有”是非常矛盾的,非空非有中間沒有第叁者存在,不是空就是有,不是有就是空,不可能有第叁種情況。那麼“非空非有”怎麼解釋呢?這就要把真谛、俗谛分開來理解。從真谛上說“非有”,從俗谛上說“非空”,兩個谛義結合起來才能解釋通。真谛俗谛分開來說,凡說“有”者皆執俗谛事相,凡說“無”者、“空”者皆指真谛理性。從龍樹到宗喀巴,都是這樣嚴格按佛法的了義、究竟義解釋有空義、般若義的。我可以舉出無數的景點和正宗的理論根據。但當今解經的那些人,碰到這類關鍵性的問題時,除了用模糊概念愚弄別人,或者用一些道儒混雜、東拉西扯的障眼法進行搪塞外,一籌莫展。比如有人說:“道谛是俗界中的天人的境界。”欲界的天人竟然成了“見性聖者”,有了“道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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