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顛倒之見形成的,如夢幻、如泡影、如露、如電,即虛幻不實、即生即滅、幻滅無常。在佛家的觀點來說,一切都是這樣的,沒有一個是永恒的,包括佛都是如此。
二、說法的情況記載
經文一開頭“如是我聞,……,千二百五十人俱”,說明了此法的來源、說法的時間、地點和說法的對象。“如是我聞”就是“我聽到有一次佛是這樣說的”。佛示寂後,佛的幾位大弟子把佛的開示演說分類整理成了文字的東西,叫做“結集”。結集共有叁次。佛當時講法是應機說法,隨便提問題,隨便解答,隨處碰到人就談話,談話就是說法,當時沒有佛經。佛圓寂12年後,第一次結集,第二次結集是80年左右,第叁次結集有的人說是300年後,有的說是180年後,現在無具體資料可查。叁次結集是把佛的語錄整理成冊。第一次結集“經藏”的是多聞第一阿難。阿難是佛的堂弟,從佛出家直到佛圓寂,他一直在佛的身邊侍奉,佛每次講話他都在身邊,他聽到的法最多,所以叫多聞第一。結集“律藏”的是持戒第一的尤波離,他的戒性很好。結集“論藏”的是修持第一的大迦葉,漢文經典中叫頭陀行(也就是修持的意思)第一。他們是佛的十大弟子中的叁大弟子,他們各自結集。修禅獲得法陀羅尼時就會産生聞法不忘的記憶功能,所以,佛滅度後佛的得道大弟子們就能一字不差的把佛的言論記錄下來。
結集“般若部”的是大迦葉,《金剛經》是般若部的經典,所以這個“如是我聞”當然是大迦葉說的。說這句話的目的是爲了證明這部經是佛親自說的,是如實記錄的,而不是自創的假法。所有真經文,開始都有“如是我聞”。如《心經》全本上也有“如是我聞”,現在流行的《心經》開始沒有這四個字了,唐僧翻譯的、藏譯的《心經》都有“如是我聞”。是不是真佛經,以開頭是否有“如是我聞”來判別。佛經都是記錄的,所有佛經都有“如是我聞”,因爲佛沒有親自寫過字,也沒有寫過書,都是演講錄。佛教四根本戒之一是不說假話,衆親傳弟子推舉主持的結集,對結集人的戒性、德性、智慧是堅信不疑的,在衆多親聞弟子面前他也撒不了謊,因此這句話就有證信的作用。現在的佛弟子不能和過去的相比,幹什麼的都有,隨便編創假法,隨便騙人。但佛親傳弟子堅守四根本戒,犯了四根本戒,就像斷了樹根一樣,樹就死了,就沒有再修的必要了,是不可恢複戒體的罪行。有的戒犯了,經過忏悔還可以修,但犯了四根本戒,就無救了。假如僧人殺了人,再不能第二次受戒,律裏是絕對不容許的。《水浒傳》中殺了人的花和尚魯智深到五臺山出家,這在藏傳佛教曆史絕對不行的,犯了重法還能修佛嗎?律條上有規定,犯國法的人,不能進寺,寫小說的人不懂佛律就亂寫。
“一時”就是當時。佛陀從35歲開始說法,總共說法45年。漢傳佛教上有佛陀說法50年的說法,這是把佛的修煉時間作爲6個月來計算,即佛從29歲出家修了6個月就成佛了,從30歲開始說法到80歲。但藏傳佛教都說佛修法6年,從36歲開始說法。這一點上漢、藏佛教說法有所不同。般若部屬第二*輪,是中期所說得法,具體時間無法確定。有人解釋《金剛經》時說:“印度人沒有時間觀念,不能說哪一年,只能說一時。”這不能怪印度人,因爲時間太長了。若反問一下《黃帝內經》和《道德經》是哪一年寫的?恐怕也確定不了,不能由此證明中國人沒有時間觀念。“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時說此法的地點。“舍衛國”是中印度僑薩羅國的首都,是佛陀以神通戰勝六大外道師之地。當時印度有六個國家,僑薩羅國是其中之一,位于中印度(現在的印度和過去的印度在概念上也不同了,如佛出生地蘭比尼,現在在尼泊爾境內)。當時佛在舍衛國設了一個比法場,從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比法,現在西藏的祈願大法會就是根據此事來的,也叫神通法會。每天比一種神通,從初一到初八,顯有限神通和外道不分上下,從初八到十五是顯無限神通,最後把六大外道師破了,他們就皈依了佛法。“祗樹給孤獨園”是祗多太子和給孤獨長者爲佛陀修建的著名的精舍園林。“給孤獨”是施舍、救濟鳏寡孤獨的一位大財主(孤即孤兒,獨就是獨男、獨女之義)。長者名叫須達多,是舍衛城的巨富。佛說這位大施主曾經供養過過去的六世佛,福德無量,能看到地下的寶藏,隨便可以取用。他又一次在王舍城見到了佛陀,就崇拜的五體投地,喜淚盈眶的跪在佛陀的面前,請求佛陀到舍衛城去說法。佛允許後,他便在舍衛城尋找一座園林,想供佛說法之用,最後看中了祗多太子的一座園林,准備購買。由于祗多太子很喜歡這座園林,不想賣,便開玩笑說要以金錢鋪底的代價方肯賣這座園林,想以此話嚇住給孤獨長者,但給孤獨長者卻答應了。他回去後就用金錢鋪地,在他快要鋪滿園林的時候,他把祗多太子請到園林中說這裏即將鋪滿了,等到鋪滿了以後我在給你這下感動了祗多太子,他說剩余的這塊地方就算我給佛的供養。就這樣這座園林被稱作“祗樹給孤獨園”,專門用來供養佛和數千比丘。佛聚衆說法的園林好幾處,其中王舍城的“竹林精舍”和舍衛國的“給孤獨園”最負盛名。“比丘”是梵文譯音,意思是“乞食向善”,是受過大戒的僧人的稱號。大戒中“比丘”的戒律是253條,“比丘尼”的戒律是364條。由于婦女的生理原因,其戒律要比男性多100多條。這叫大戒,受了大戒的才能叫“比丘”或“比丘尼”。其余字句好動,沒有必要解說。在藏譯本中有“無數大菩薩衆”一句,與唐義淨大師的譯文相同。唐朝義淨大師翻譯的《金剛經》,譯文非常精確。漢地翻譯的《金剛經》有六七種,譯文最精確的是唐義淨大師譯的。當時經常跟隨佛的比丘有1250人,佛傳中有記載。叁個大迦葉外道皈依後佛有一千弟子,另外還有其他皈依的弟子,共約有二叁千弟子。此外還有無數大菩薩——觀音、文殊、普賢、大勢至、地藏王等八大菩薩。這是說法的對象,當時佛講經時在場的。“須菩提”是佛的十大弟子中號稱解空第一的大弟子。他對空慧的理解特別深刻,所以般若智慧佛對他講得多。相傳他出生之時,家中的金銀財物突然不見,故稱“空生”。七日後,金銀財物複現,因此又稱“善現”。須菩提就是善現的意思,這就說明他悟性很高。他在這部經典中是替衆弟子向佛請求說法和進行提問的人。“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爾時”就是這個時候,“世尊”就是佛,就是說這時一天只吃一頓飯的佛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他穿好衣服,拿著缽,拿著錫杖,到人家門上去要飯。後來的佛底子就變了,本應過艱苦樸素的生活,卻過著豪華的生活,和佛律相離甚遠。有人開玩笑說“釋迦牟尼是乞丐之王”,說得不錯,他當時的思想就是這樣,把皇位視爲糞土,棄掉嬌妻、愛子去討飯,對現在的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就是說到城中挨門要飯(有時候一家不一定給足一頓飯,可以再要幾家,但不能多要,吃一頓要一頓,不能把今天的飯存到明天,如果多要了就示犯戒。衣服也不能有兩件,這一件破了再去要一件,或者揀一件),要飯後回到原來的地方,吃完飯,洗完缽,將衣服和缽收好,然後洗腳(印度人是不穿鞋的,佛也是這樣,僧人也不穿鞋,所以,在蒲團上打坐前要先洗腳),坐在蒲團上。現在佛教供佛時有一項供水(供兩碗或四碗),就是從印度傳來的。印度人家中有人來時,主人要親自端著水盆,給客人洗腳。因爲印度天很熱,如果不洗的話,汗臭味很大,所以必須洗。洗完後要灑香水、點香,現在供佛時點香就是從這裏來的。“時長老須菩提在大衆中即從座起。”長老就是大比丘中爲首的僧人或出家受戒20年以上的僧人(現在就不一定了),在自己的座位上起來。“偏袒右肩”,袈裟蓋住左肩,右肩袒露。義淨譯作有“是時比丘來也”,是說這些僧人到佛住的地方。“頂禮雙足”,“頂禮”就是叩頭,“雙足”就是把佛得腳放在自己的頭上,表示特別尊敬的意思。“右繞叁紮”是表示敬意。藏傳佛教中,繞寺右轉叁圈表示尊敬。“退座一面”,退座下去。“爾時具壽妙生”,具壽妙生是須菩提。“在大衆中承佛神力,即從座起”,受到佛的啓示後才提問。“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半跪,合掌恭敬白佛言”。鸠摩羅什的《金剛經》是:“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希有世尊”是對佛表示尊敬的稱呼語。有人說這是恭維客套話,其實這話決不能和世俗的客套話相比。藏譯本此處是“勝俱超、如來、斷惑士、圓滿正覺”。“勝”是戰勝四魔,即煩惱魔、五蘊魔、天子魔(享樂魔)、死亡魔。“五蘊魔”就是身體受控製,要穿衣吃飯、怕冷熱、怕饑餓、生病,這些對人都是一種負擔;“天子魔”就是人人都有一種享樂的思想;死亡魔,生了就有死,佛事超脫死魔的,所以叫“勝”。“俱”是具有無上功德;“超”是超脫輪回;“如來”是獲得清淨法性;“斷惑士”是破除煩惱障的阿羅漢,從破除煩惱障來說佛也是大阿羅漢;“圓滿正覺”是徹底破除知識障,獲得圓滿智慧。義淨譯本是“希有世尊、希有善逝、如來、應、正等覺”,和藏譯本意思基本相同。“善逝”就是如來,翻譯過來即圓寂或者涅磐的意思;“應”是“應供”,意思是得到人天的供養;“正等覺”就是“圓滿覺智”,與羅漢小乘人和未成佛的菩薩向區別。對人天導師佛陀的稱呼,句句有所指,字字有來曆,怎能比作世俗的客套語?“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義淨本譯作“能以最勝利益益諸菩薩、能以最勝付囑囑諸菩薩”,與藏譯本相同。“護念”是愛護和幫助;“付囑”就是教導應該怎樣做。“付囑”之佛對衆弟子的叁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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