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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禅定實修體系 第二章 修習佛教禅法的確實與終極目的

  佛教禅定實修體系

  CW46

  第二章 修習佛教禅法的確實與終極目的

  教瑜伽士陳健民英語口述

  康底帕洛比丘筆錄 

  漢譯﹕張淳焠

  校訂﹕林钰堂

  目 錄

  A. 禅修方面的錯誤

   共十點

  B. 禅修的真正目的

   共七點

  

敬禮 五方佛

第二章 修習佛教禅法的確實與終極目的

  由叁乘*輪精舍到陳先生的關房約有兩英哩半的距離,並且幾乎都是下坡路。我們在豔陽高照下出門,半途中卻開始下雨,我們撐著雨傘,加快腳步,沿著滑溜的街道下行。兩側的水溝喧嘩地噴湧著髒而棕色的水。這場陣雨必定會把噶倫堡徹底地洗滌一番。這個景象不禁令記述者聯想到一個比喻。正如路上的男男女女擠在屋檐下避雨一樣,許多人尋求不穩定的庇護:短暫的逸樂、無用的苦行、低層次的神祇、救主、以及假設的造物主。關于錯謬的妄想,他們恐懼並且慌忙地避開能滋生利益的法雨。只有少數人能無畏地依此帶來安樂的教法前進。願一切衆生都能淨除莫須有的恐懼,並且享受此輕柔法雨,因而得以佛法淨除一切垢穢,使衆生的心皆能如被雨水沖洗過後的噶倫堡一樣的光潔。

  心中一邊如此作意,轉眼就到了「五槐茅蓬」。陳先生穿著藍色寬松的中式外套及長褲,圓圓的頭上戴著瓜皮帽,手中旋轉著銀質的「*輪」,站在門口迎接我們。他很同情我們遇雨,雖然我們不把這場雨當一回事,他仍很關心我們淋濕了的僧袍,又試著幫尊者(譯注:指桑格那卡喜達)擰幹衣服。陳瑜伽士看來格外的高興,一點都不像西方人通常所認定的,隱士都是嚴峻的聖人。他時常露出柔和的滿臉笑容。他的笑、他的淚,都是真誠、不造作、而完全發自內心。他如此展開他第叁次的開示:

  身爲一位閉關修行者,我未曾與西方的佛教界有直接的接觸,但有一些歐洲或美國的佛教徒曾訪問我,因此我知道一些他們的想法。我也和世界許多地區的佛教徒有信函往來,因此經由書信或造訪我已接觸過許多西方的佛教徒。首先,就我們要討論的「禅修的目的」這個主題,我先依人們的觀念來做分類,然後再來檢討他們的錯誤。依我之見,可區分爲叁類:

  第一類人,是穿著袈裟的僧人、僧衆及沙彌。可是有些出家衆仍從事世俗職業,而沒有完全出離。您們二位皆是來自西方的大比丘,並且持守戒律,這兩件事本身已是相當稀有的,與他人相較之下,則更爲難得。現在(譯按:1962年)西方的國度裏仍然只有極少的比丘衆,並且他們多半以修習小乘法爲足。難以見到不以只學小乘爲足,而加上進修大乘教法的。而要找到像你們二位這樣,不以修大乘法爲足夠,因而學習和修持金剛乘教法的人,更是極爲稀有。

  中國的《大藏經》雖含有許多大乘的教法,但西藏的密宗經典並未完全譯出來,因此我們在此談叁乘佛法的禅修,還是可能有些利益的。我將試著把在這叁乘中的整個佛教禅修的體系都論及,使你們聽完後,就像是自己讀了整部《大藏經》一般。

  關于禅修的書籍很多,卻沒有將之系統化地介紹,所以一般人很難正確地掌握要點。甚至有許多比丘在叁乘佛法中徘徊不定,對于什麼是應修的、什麼是不應修的,充滿疑惑,迷失而不知正確的途徑。

  桑格那卡喜達比丘可以贊賞爲少數徹底了解叁乘佛法的僧侶之一,所以他把他的精舍命名爲「叁乘*輪寺」。

  此時尊者插說,其實寺名不是他取的,而是著名的甯瑪派的大師切處桑結多傑仁波切早就預言了此寺的落成,也先爲它命了名。這位大師爲他印證他原先已有的想法說,佛法中的種種乘是相輔相成而總合爲一個整體的。雖然許多西藏的善知識們都抱持這個觀點,但正如陳先生所說,藏傳佛教以外的地區,很少有僧人有此見地。

  在此小插曲之後言歸正傳,陳先生繼續談到第二類,就是西方的佛教學者:

  正如我在前一章扼要提到的,西方的學者已經著述或翻譯了許多佛教典籍,但他們大多不是佛教徒。他們感興趣的是佛教的理論,而不是修持佛法。即便是佛教徒的學者,也往往對于禅修少有強調。佛教禅修不只是理論,它是需要實修的。所以,我們這一些談論對學者們應是特別有益的。

  第叁類則是一般的俗人,有些是佛教徒,有些是非佛教徒。有些人雖已嘗試依佛的教導修行,可是因爲邪見或誤導,即使是佛教徒也常常是盲修瞎練。這類俗人占了人口的大多數,所以他們自然地就犯下最多的謬誤。

  

A. 禅修方面的錯誤

  現在我們來檢討一下上述叁類人所犯的錯誤。分別條列如下:

  

  (1)第一個錯誤是沒有出離可做爲他們禅修的堅固基礎。(請參閱附錄III,I及II)我經常收到美國的來信,那邊的第叁類朋友們說,出離對東方人是容易的事,但對西方人卻很困難。他們抱怨說在西方有那麼多東西得放棄,所以就變成更難以出離。我答複他們說,更要注重出離,才是正確之道。小孩子若覺得數學難學,但又想數學有進步,唯一的辦法就是更加用功。修習出離也是如此。我們如果覺得出離是困難的,就應該勉力下大功夫來克服自己的執著,使自己能完全放棄它們。

  上述的第二類人通常不關心禅修,即使如此,出離對他們也是重要的。他們擁有學術的高位、職業、頭銜和名望;這些他們都應當能無執地放 舍。

  至于第一類中,也有一些僧人尚未放棄世間的職業。陳先生于此提到一位美國人的名字。

  尊者說相當多的西方佛教徒對于僧人生活的意義非常不清楚。有些人根本不是恪守獨身主義的僧伽團體的一份子,卻也自稱爲「比丘」。在錫蘭也有許多從事教職和醫療工作的「比丘」,而此等工作和佛法並沒有直接的關系,況且這些工作並不需要先成爲比丘才能從事。關于東、西方的這類人士,聽者評論說:「如果他們不能放棄他們的職業,他們就一定會放棄戒律。(譯按:通稱「破戒」或「犯戒」。) 」

  陳先生接著說,他不打算再多談出離了,因爲這個重要的話題已在前面相當深入地談過了。爲了利益上述的叁類人,他再次強調:「如果他們不出離,他們的禅修就不會好。」

  (2)第二個錯誤是以爲借著禅修,可以增加體能和力量來造作惡行。但是修習禅定的目的是要淨除一切罪障。這類人因爲不正確的生活方式,常造作不善業,變得容易緊張,所以才想到習定。他們稍爲從事禅修,得了點輕松,又恢複強健,便又造作惡行,感受緊張,如此周而複始。這絕不

  是修習禅定的目的。

  (3)第叁個錯誤似乎最常發生于俗人之間。通常他們沒有得到有智慧的師父 (善知識) 的指導和傳授,因而無法獲得正確的修行體驗。在沒有善知識指引的情況下,他們只試圖由書本中得到所有的消息。在這種方式下,禅修不被視爲是宗教性的,卻往往只是爲了保健而從事的。缺乏善知識的指引,沒得到正確的教授,再加上錯誤的目標,這樣的禅修是沒有基礎可言的。(參看附錄叁、I(A))。

  (4)有些人認爲禅修只是一種心理的事情。因爲有這種見解,他們便不注意練習正確的坐姿,如跏趺蓮花坐姿。他們對于習定時的坐姿七條件(譯按:通稱「七支坐」)毫無概念。這些條件是很重要的,因此我依人體由下而上的次序簡單陳述于下(請參閱第七章及第六章):

  

  (a) 足盤雙跏(蓮花坐姿)

  (b) 手結定印(手置于大腿上,依不同的修法而結不同的手印。)

  (c) 脊柱挺直

  (d) 颔壓喉結

  (e) 兩肩後張(肺部才能舒展)

  (f) 舌抵上颚

  (g) 目視定量(眼半開並且目光定于修者前方十六指寬處)(參看附錄叁,II、C)

  

  忽略七支坐姿而認爲禅修只是用來訓練心使之甯靜,這是錯誤的。也必須考慮到身體的姿勢和訓練對心的影響。小乘和大乘的禅修著重在心理方面。安定心靈的活動和發展覺照內觀。但在金剛乘裏,禅修則是身心兼顧,因爲心與氣在密續的修法中都是必備的(此處的氣屬于身的方面)。因此在大乘和金剛乘的禅修中,身體的姿勢必須是完善地安排好的。

  (5)第五種錯誤是,有些人廣泛地涉獵種種宗教裏探討禅修的書籍,東拼西湊地想獨創一個體系;要不就是被讀到的種種法門所分心,先試這種法門,接著又試另外一種,經常在換來換去。這類的人是無法深入禅修的,而且他們的修習不會達到佛法的證德,也達不到佛法外的任何目標。(見附錄III,1,A、3)

  (6) 許多西方人的生活使他們緊張,所以他們覺得需要維持健康、增強體能,或者賺更多的錢,並且成爲廣受朋友們,尤其是異性的歡迎。禅修的真正目的—達到正覺的出世利益—他們不是不知道,就是置之腦後了。對于神通的追求也屬于這類的錯誤,甚至連年輕的比丘都渴望有此能力。

  于是陳先生提到有一位沙彌在出家前,曾去找尊者,希望能得到「他心通」或是「天耳通」。尊者說:「他從英國帶來以幫助他獲得這些神通的水晶球還在我這裏呢!」

  所有這類的禅修目的都是錯誤的。

  (7)第七項錯誤是在于把佛教當作是全然的無神論的想法。有這種錯誤想法的人不相信有任何神祇會在打坐習定時保護他們,或者助他們遣除障礙。這類人士難免遭遇魔難,而後必須停止禅修。他們的錯誤是以爲佛否定了所有神祇的存在。佛陀確曾否定了有一位造物主或一個全能、絕對的神格的理論;這類說法是錯謬無知的念頭。佛陀當然知道在生死流轉中,有許許多多比我們人道壽命更長,福報更大的天道衆生(天人)存在著,並且祂也經常對他們說法。許多天神隨後成爲佛法的衛護者。例如,經典中記載印度教的叁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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