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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禅定實修體系 序及導言▪P3

  ..續本文上一頁如何配合菩提心來修行,在這裏面有詳細的條列。舉兩個短偈爲例:

  

若在于道,當願衆生,能行佛道,向無余法。

  正身端坐,當願衆生,坐菩提座,心無所著。

  

以這種方式,幾乎日常行住坐臥、語默動靜,都可以配合利益一切有情的菩提心來修。

  

有一次我要印刷某書,我便專心地以優美有勁的書法抄寫了〈淨行品〉,加入此書附印,以便廣爲流傳。我自己從那時起,日常生活中總是依照這些偈頌來修習菩提心,以及保持菩提心戒。因此,我從不欺騙他人,連幼童也一視同仁。在我得癬病病愈時(譯按:時爲1949年夏季,到噶倫堡因理發染癬而起,住院治療一個半月),夢中見到病魔稱贊我說:「吾惟畏汝之不欺心耳!」(譯按:引陳上師〈病裏正觀記〉文句)。

  

在陳先生的鬥室內,他接著說:

  

盡管已經研讀佛典了,當時我心中仍在道功與佛教之間徘徊。我的看法是小乘很好,但不能助我延壽。雖然我已皈依佛門,在遇到能傳我延壽道功的師父李龍田時,我實際上破了皈依戒。他年事雖高,卻是一張童子臉,據說他已廿年未曾進食。原本我不相信,可是和他共住了幾天後,我親證了這個傳聞。我依他的教導修習,而得到很好的成果。

  

太虛法師到湖南弘法後,長沙的佛教居士會便昌盛起來。接著有一間供居士們修淨土宗的居士林便蓋了起來。我就是在那兒讀了《碛砂大藏經》,當時我只知小乘和大乘,且開始茹素,斷正淫(譯按:時爲1930年至1934年,陳上師當時亦深究「淨土五經十論」)。

  

此時,陳先生提到曾在唐朝盛極一時的唐密,因爲只限于在宮廷內流傳,所以很快就消失了。現在中國漢地流傳的,都是藏傳佛教的金剛乘。經此簡要的解釋,陳先生接著開恩地告訴我們一些關于他密乘上師們的事情。

  

當我在中學任教兼秘書工作時,我遇到了一位格魯派的老師——大敬法師(譯按:時爲一九叁叁─一九叁四年)。依照他的傳承,他的教導著重在嚴守戒律及四加行。因爲住在家中無法修習此等,所以我就住到了我師傅的寺廟裏去。約莫二、叁年的時間,我圓滿了前叁個加行——十萬個大禮拜,十萬遍的皈依發心以及十萬遍的忏罪百字明。我每天清晨叁點就起床修法,一直修到九點,那是該去教書的時刻了。第四項加行是供曼達十萬遍,在那兒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在那寺廟裏,我只做完一萬遍的獻曼達。到現在我仍然努力于修補此項以達圓滿(當然即使獻曼達還沒有圓滿修完,通常可以像陳先生一樣,同時進修其他更高深的法)。由于當年所立下的此等良好基礎,使我日後的學法至今皆沒有障礙。

  

我的師傅(大敬法師)聽說有一位甯瑪派的大修行人住在江西省,就是 諾那呼圖克圖。他放棄了西藏政府的官職,過著隱士般的生活。當大敬法師去見他時,他知道來者看似謙卑,其實內心很驕傲,因爲他的弟子廣布中國各地。我想諾那呼圖克圖一定有傳他一些法,可是他回來後,對我們卻是只字不提,不把這些教法傳給我們。

  

我知道由大敬法師處,學不到更多的教法,因此就決定親自去見 諾那呼圖克圖。並且不顧家中的困難真的做了。在我帶著一些錢離開以後,我太太去向大敬法師哭訴,說家中缺錢。但我認爲應該暫時拋置這類世間的顧慮,而把跟隨 諾那上師學法視爲第一要務。我隨侍 諾那上師時,他傳了我許多法,包括阿底瑜伽的大手印,還有大圓滿。 諾那上師通常能預告將來的事情。他預言我會有個女兒,要我恢複正淫及吃葷。他也教導我要學禅,因爲禅的悟境很深邃。

  

從 諾那上師的關房返家以後,我對于「因緣法亦空」及「惡行也含空性」的道理頗有疑惑,于是便利用學校放春假的叁天時間(譯按:時爲一九叁五年),把自己關在學校宿舍內(譯按:時在長沙高中任教),不飲食,也不出房門大小便,起坐唯思空性之理,再依師訣習定。在第叁天早晨,我突然看到南天竺(印度)的鐵塔,這是金剛薩埵的隱境,龍樹菩薩由此塔取出《大日經》及《金剛頂經》,並得到金剛薩埵的親自傳授。此時我得到了個決定見——「整個都是的,沒有二話說」。從此我對于真理(譯按:空性之理)再無任何疑惑。這是有點證到了正見。

  

總括來說,我的師傅有四種。第一種是外層的師傅,例如我儒家、道教的老師們。第二種是內層的,教導我顯教教理的師傅,其中頭一位是太虛法師。在其他的一些老師指導下我閱讀了四種版本的大藏經,而專注于大乘經論。甚至在我第一次讀《金剛經》時,我就明了了經義所诠「相反兩邊之矛盾之調和」的道理。

  

許多顯密兩宗的師傅我都是先在夢中或定中見到,這些與我命中注定有師徒之緣的師傅共有卅七位。由于篇幅所限,我就不進一步敘述他們的品格與教示了。

  

陳先生邊說著就仰視了一會兒,看來若有所思。他接著說:

  

我們來說一說第叁種師傅,他們是在夢中或定中給予教授的。這類的師傅是屬于密層或出世間的上師。例如,瑪哈嘎拉曾給我許多教導。

  

第四種是法身的上師,亦即無師智。這位上師並非具人格的上師,然而我從之取得了許多教法。

  

陳瑜伽士站起身來,走到裝滿藏書而有玻璃面的壁櫥前,拿出一疊書給我們看,共有廿二本,每頁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中文字。它們就屬于藏人所謂的「心伏藏」,意即新近發現的教法,內容非常廣泛,包括了「手印」、「符箓」,開啓脈、輪的拳法等,也有護身符及保健的修法,後者陳先生說他從未傳授給他人。

  

陳瑜伽士提到二個以這種方式取得的教法。第一個是阿松媽護法的手印,他曾領此尊的灌頂,但當時並沒有傳手印,在一般法本中也沒有提到,而他卻在定中見到。他結這個手印給桑格那卡喜達看,也授權他可以修學。陳瑜伽士開示的另一個是大白傘蓋佛母的手印。這是在現代旅行中很有用的。陳先生一向使用這個手印以確保飛行的安全,屢有效驗。

  

(叁)密層傳記

現在我們進入第叁個部分,這是「密層傳記」,這裏最要緊的是鼓舞讀者生起真實出離專修之心。我們一定要完全出離,並且修行的意願要強烈。舉例來說,在我教書的那段日子,有好多年我都利用暑假的兩個月和寒假的一個月來閉關。每到了開學前,我總是爲了教書時之少暇禅修而落淚。但是我自知必須賺錢以奉養年邁的雙親及維持家計,我又能如何?我們應試著去救度多生多世所有的父母,可是由于宿世惡業所感,此時我還不能由家累解脫出來。好幾次我想效法西藏的大瑜伽士密勒日巴,完全出離家庭以便專修,但苦無人可以奉養我的父母、妻兒。我又經常想出家,但也都因爲世俗的責任而作罷。

  

有一次我在「相中」,嚇噜噶之空行母來告訴我:「去四川。」因此我就去了,以便領到金剛乘的詳盡教授。我必須要有經濟來源才能成行。恰巧就在我得到空行母咐囑之後的當日,因爲戰爭的關系,中央政府的一位部長被疏散到那兒去。他答應我補上部內的一個空缺職位。我抵達四川時,那位部長正好出差七天。我身上又沒錢,就利用這個機會閉關禅修。在定中,長壽佛化身的五姊妹囑我去西康。可是沒有路費哇!當我的上司回四川後,我就去問他可不可以資助我去西康,他很慷慨地給了我兩佰塊現大洋。有了這筆錢,我就去了西康,在貢噶雪山領受有名的 貢噶上師的教導。我留在貢噶上師的寺廟裏,精進地依上師的教導修行,住了一百天,直到把錢用光了爲止。在這段期間,我曾有一次夢到DB法王噶mb吩咐我去觐見他,可是這樣一來,就得到德格去。至于經費,我的護法韋馱將軍(在西藏被認爲是金剛手菩薩,是賢劫千佛中的最後一尊佛),答應給我四萬元的費用。

  

說到這裏,陳上師開心地笑了。他接著說:

  

我哪裏用得著這麼多錢。在我離開那兒時,我把施主供養的錢和所有的供物清點了一下,總值正好是這個數目。我真該感激地謝謝祂!每當我收到施主的錢,韋馱菩薩就會顯現在那些鈔票之一的上面。在抵達德格前的某天夜裏,在定中,我看到了 親尊(譯按:八幫親尊)仁波切,他是年幼的(譯按:十六世)DB法王的上師,而我也立刻知道他是瑪哈嘎拉的化身之一。後來我在德格親谒 親尊仁波切時,我告訴他我知道他的本尊,他很訝異地承認他是專修瑪哈嘎拉法。他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把定中的事跟他報告,他聽了很高興,說我真的是他的弟子。 親尊上師指導許多轉世仁波切修行,但他卻傳了我許多那些仁波切們沒有學到的不共教法。

  

在密層傳記的最後,我想要說明,我的西康之行是必要的,以便將叁灌密法的秘要學到,而這些秘要當時在漢地尚無完整的教法。領了第叁灌之灌頂,才是得加持許可修習雙身密法。這些瑜伽修法我曾和我太太以及其他明妃修習過。但爲了表示對二位比丘的尊重,我沒有深入說明細節。比丘乃屬持守獨身的僧衆,所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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