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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經抉隱▪P23

  ..續本文上一頁毒之所依。放逸必定是閑閑散散地貪戀境樂,而不思上進,把自己有限的精力與時間浪費在聲色犬馬玩樂的愛好上,而白白地來世上做人一次,毫無建樹、成就,豈不飲恨永世!“不放逸”就是防止懈怠不前,敦促大家努力用功,精進不懈,勇往直前,成道才有希望。

  “行舍”是舍棄的意思。我們只有舍棄了貪嗔癡,使心平等正直、無所粘滯,方可入道。倘若我們心有所住,粘著東西不舍,妄心如何能轉爲清淨,又怎麼能平等正直呢?所以說,念念舍處,就是念念入處。舍棄了世法上一切虛幻不實的名利權勢、榮華富貴,就能念念入道了。就像人走路一樣,假如前步不舍,站住不動,後步能跟上來嗎?這樣能前進嗎?所以,修道要“行舍”,要勇于無畏地施舍,一切不住,妄心才能夠寂淨、不昏沈、不掉舉,才能定慧等持,證入大道。

  反之,若粘著在世法上,妄心就必然像五蘊中的行蘊一樣,念念遷流不停了。這樣一來,修道不是昏沈,就是掉舉,又怎麼能夠定慧等持,開大智慧呢?所謂掉舉者,就是念念不停地胡思亂想;所謂昏沈者,就是打瞌睡、昏昏入睡。這些都是因貪嗔癡叁毒惡習薰發妄想所致。我們要行舍,不但是指身外之物要舍,即使自己的身心都要舍,這樣才能真正入道。

  講到做“行舍”功夫,也是有層次的。初步是舍離世法,一切不住。但因曠劫執著的舊習難除,盡管想要用力斬斷,但並不是一朝一夕即能斬得斷的,須長時間與之奮鬥,才能漸漸除盡。因爲做此功夫必須用力,故稱有功之用。功夫慢慢做得精純了,舍到一念不生了,住著世法之見已除,就需進一步舍離佛法了。倘若還有法見在,執著佛法不舍,那還是不究竟。故所謂“行舍”,須世法、出世法一概皆舍,方爲究竟。功夫做到佛法也舍離,不可得了,即由有功之用進入到任運自然的無功之用了。無功之用方爲大用,從而自然合道。任何人修道都必然要經過這幾個階段,不可能一下子就會任運到無功之用。修道人初步皆是用力舍。要肯舍,否則就不能入道。修淨土宗的人要肯舍離才能往生,假如不肯舍離娑婆世界,仍戀著不放,那又怎麼能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呢?古德曾雲:“念佛一念,欣厭具足。”欣是欣往西方極樂世界,厭是厭離娑婆世界,而厭離就是要舍棄的意思。修淨土宗如此,修學佛教任何宗派、任何法門莫不如此,都要行舍。

  同時,行舍就要善巧方便地做功夫。妄想起來,既不要討厭它,也不要壓製它,更不要怕它,而是不理睬它,不跟它走,不隨它跑,將它轉空,就自然輕安入定了。假如壓製念頭不起,就如搬石頭壓草,石去草又生,終不是究竟法。而且難免要落到無記中去,像木石一樣,無有知覺,終不能成佛。所以,行舍不是盲目地胡來,而是要善巧地做功夫。念佛的人只要提起佛號;參禅的人只要提起話頭;修密的人只要提起咒語,妄念自然就消失了。這是行舍的妙法。

  “不害”是慈憫衆生、饒益衆生而不爲衆生所煩惱的意思。它是專門對治我們的嗔恨心的。如果我們沒有嗔恨心,就不會傷害他人,同時也潛在地增長了自己的慧命,並在無形之中消除了自己的業障,所以這是自善。佛教有一條重戒是不殺生。不殺生則隱隱地滋長自己的慧根,這和儒教宣揚的仁義一樣。這十一個善法我們就概括地介紹到這裏。

  善法只有十一種,而惡法呢?有“根本煩惱”六種,“隨煩惱”二十種,加起來有二十六種之多。可見世間的衆生爲善少而作惡多。言之,怎能不令人慨然長歎!

  惡法也謂之煩惱法,我們先講“根本煩惱”,這是心所法的第四位。所謂根本煩惱,就是大隨煩惱、中隨煩惱、小隨煩惱的根子。它共分爲六種,即“貪、嗔、癡、慢、疑與不正見”。這六種煩惱就是“人我”和“法我”兩種我執的根本,也是分段生死和變易生死的根本。一切大隨煩惱、中隨煩惱、小隨煩惱的所有枝葉都是從此而産生的。“貪嗔癡”叁毒前面已重複講了許多,這裏就不多講了。“貪嗔癡”叁毒是最壞的東西,是傷害法身、斷除慧命的罪魁禍首,所以把它們放在首位。

  接下來是“慢、疑、不正見”。這叁個煩惱是障道的根本。爲什麼這樣講呢?我們先從慢說起。“慢”是貢高我慢之意。因爲慢認爲我頂好、頂高,那怎麼會無我呢?當然是有我了。既然“有我”,就障“無我”,就是無我的障礙了。《金剛經》曰:“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只有我、人、衆生、壽者四相都沒有了,都破盡了,才能斷人我執,進而破法執,斷法我。人、法皆空,才能了兩種生死。而我慢是執著有我,障了無我,生死如何能了呢?

  “疑”則不信,故障正信。世間或出世間的一切善法均以信爲首。只有信心堅固,才能不怕任何艱難困苦,勇往直前,做起事來才有力量,才能成就。一切衆生皆在六道輪回中枉受生死之苦,而要出這苦海只有相信佛法,虔誠修道,別無他途。所以,淨土宗的修行要訣是“信、願、行”。首先要信得真、信得切,才能發願修行。信仰堅固,發願才能深廣宏大,修行才能精進、勤奮,才能有所成就。其他宗派無不以信爲首。如果疑而不信,以爲人活著是有,死了就沒有,結果疑真認妄,追逐貪取虛幻的名利權勢、榮華富貴,造業受報,所以“疑”爲害甚大。人們總以爲死了就沒有了,殊不知人活著也是沒有。因爲世上一切事物都是因緣所生,都是依他起,本無自體,本來皆空。說有者,不過是假相,而不是實有。若執爲實有,不是癡嗎?還有人問:“人死了如有識神離體,有誰看見過呢?”如果說眼睛看得見的才是有,看不見的是沒有,那麼,世間上眼睛看不見的物質多得很,你能說它沒有嗎?譬如X光射線、紫外線、紅外線、分子、原子、中子、質子、電子等等,人們通過科學實驗,逐步觀測證明了它們確實存在著,大家還能否定它們的存在,而說沒有嗎?所以,不能因我們的眼睛看不見,而否定它的客觀存在。我們更須知道,一切作用、一切功能、一切現象都是從你眼睛看不見的真心——佛性而發起的。如果沒有佛性,我們這個身體猶如木偶,那又怎麼談得上做任何事呢?所以,我們要堅信不疑,佛法是科學的。依照它的方法去做、去修持,是會得到驗證的。念佛證到念佛叁昧,參禅參到開悟,修密證入無相悉地,即能親自驗證到這無相而妙用無邊的真性。所以,信爲諸善之首、成功之母。反之,疑而不信,你還肯去做嗎?就是勉強去做,也是顧慮重重、畏首畏尾地沒有力量,絕對談不上鼓足整個生命的力量,全身心投入地去做,其結果必然遭致失敗,學道也必然一事無成。所以說,“疑”是個惡法,爲害甚大。

  “不正見”,就是撥無因果的惡見。《法華經》中所說的十使煩惱,就是五種思惑和五種見惑。五種思惑爲根本煩惱中的貪、嗔、癡、慢、疑。五種見惑即是根本煩惱中的不正見,又分爲身見,邊見、邪見、見取見、戒禁取見。思惑又稱爲五鈍使,見惑又稱爲五利使。“鈍”者即是難斷、難除之意,就是說貪、嗔、癡、慢、疑是不容易除掉的習障,須不斷地曆境練心,方能見境不動,而漸漸地除盡它。“利”者是容易了除的意思。五種見惑屬于見地、見解,可用正智判斷,所以容易改正除去。所謂“使”者,就是說這十使煩惱能使衆生飄流苦海而不得歸家,故名爲使。衆生受這十使煩惱的困惑,而造業受報,輪回生死不了。所以,修行必須斬斷這六種根本煩惱。

  因不正見能障正見故,所以爲害甚烈。因此,我們有必要把這五種見惑簡略地講一下。身見是執著肉身爲我,爲實有。因其習氣深重之故,死後還執著這四大假合的身體不忘,就有了中陰身。中陰身著境、再入胎,所以生死輪回不了,皆是著身見之故。邊見是偏于一邊的惡見。在有、無二邊,不是著有,就是著無,總是倒在一邊。如活著說有,死了就說沒有(斷見);人死之後仍爲人,馬牛羊死後仍爲馬牛羊(常見)等等。其見解都偏于一邊。邪見是邪而不正的見解,如謗因果之理。見取見就是對于上述叁種不正見,執以爲是究竟至極之真理。戒禁取見就是執行或受持非理的、或外道所修的邪戒,如塗灰、斷食等等。

  二乘人雖斷了貪、嗔、癡,但還有慢、疑與不正見。他們只知人我空,不知法我空;只知無“人我”之假我,不知有“常樂我淨”之真我;他們認爲有法可修,有生死可了,這些即是“不正見”。以爲自己斷了分段生死,出了叁界,成了聖果,而芸芸衆生仍是受苦凡夫,即是“慢”。佛說《法華經》時,有五千人退席,就是“疑”。所以說,二乘人還沒斷慢、疑與不正見叁種根本煩惱。外道就更不行了,邪見更深,修行難證真心。這都是根本煩惱作祟之過。所以,要想修行成就,就必須斬斷這六種根本煩惱。

  接下來我們講講“心所法”的第五位,即“隨煩惱”。所謂隨者,就是說這些煩惱是隨著根本煩惱而生起的,隨逐于心,隨心而起,所以又名“枝末煩惱”或“隨惑”。隨煩惱又分爲小隨、中隨、大隨叁種。小、中、大是由下面情況而定的:1、各自爲主。2、不善。3、一時聚起。若上述叁種情況俱全,即是大隨煩惱。假如只有後兩種,則是中隨煩惱。只有前一種,就是小隨煩惱。小隨煩惱有憤、恨、惱、浮、謊、谄、驕、害、嫉、悭十種。這些煩惱形象粗猛,個別而起,並不是甲因乙而起,乙因丙而起等等,它們是各自爲主的,故名小隨煩惱。這十法,我們從字面上,就可知其含義了。“憤”、憤怒、光火。“恨”,不如己意而起嗔恨心。“惱”,惱怒。“浮”,浮淺不明,浮躁不安,因之昏昧,智慧光明被覆蓋住了,而盲動不定。“謊”,說謊、騙人。“谄”,谄媚、谄谀。“驕”,驕傲,驕慢,驕橫,驕縱。“害”,損害,殘害。“嫉”,嫉妒。“悭”,吝啬。中隨煩惱有兩種,即“無慚”、“無愧”。因一切不善心都由斯而起,一切煩惱也都隨之而來,故爲中隨。假如有慚愧心,則不會做壞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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