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心經抉隱▪P4

  ..續本文上一頁的藥,所以,千萬不要執著在念誦經文的功德相上。更不要把經念一遍,點個紅點點,念滿多少遍,點滿多少紅點,最後把紙燒了,記個什麼功德。不要把念誦的經文作爲存單寄庫。我們學佛是爲了了生死,而不是談什麼功德的。一著功德相,即成窠臼,生死不能了了。

  (2)還有人認爲:既然佛法講一切都是空,一切都不要執著,一切都要放下,那麼就什麼也不要做了。把佛法看成是消極的。錯了!佛法是積極的,是無爲而無所不爲的。

  所謂空者,就是把你的妄心空掉,把你的貪取心空掉,把你的自私心滅掉。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人,妄想執著,顛倒迷癡而不自知,貪和嗔都是因癡而來的。沒有智慧叫癡。因沒有智慧之故,就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往往是認妄爲真,把假相當作實有,猶如烏雲遮日,光明被覆蓋了,于是貪得無厭,追逐外境,造業受報,冤冤枉枉地受生死輪回之苦。更有甚者,妄動胡爲,造殺、盜、淫種種黑業,而感得地獄、餓鬼、畜生的惡果。佛法能度我們出離生死苦海,得大自在。我們就要按照佛經所指導的真理去修行,把我們的迷癡、妄想、無明都去掉,恢複本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真心。

  何爲真呢?其實妄即是真。因妄以真起,有真才有妄,如果沒有真,怎麼能起妄呢?譬如,必須有水,風一吹才起波浪。假如沒有水,風再吹,波浪從何而起呢?這個真不在別處,就在妄處!真和妄是一個東西,正如波浪仍是水一樣。因此,我們只要一轉念,不著相,妄就變成真了。因爲我們不識真性,所以才被迷妄所遮,妄動不停。一旦明悟一心,息下狂心,就是菩提。心本無所生。既無所生,何有真、妄之分呢?就因爲我們執著了法相,認爲世間一切相,形形色色都是有,才分別這好那醜、這真那假。假如你知道一切相都空無自性,宛如空花水月,不是真實的,無可執取而徹底放舍,你就于離念處薦取真心,就路回家,不複有真、妄之分了。所以真和妄,不過是一時相對的權說,不要認爲一定實有。真尚沒有,哪裏有妄呢?佛經在講到這個真心和妄心的時候,有許多人就搞不清楚。

  玄沙禅師是宗下的大德。他作了一個偈子:“學道之人不識真,只爲從來認識神,無始劫來生死本,癡人喚作本來人。”這個偈子一出,大家都慌了。識神是我們所說的魂靈,是假的、是妄心。真如是佛性,是真實不動的。所以不能把識神當作真如,你必須分別清楚,弄錯了,就生死不了。于是,大家就起了紛爭,識神和真如究竟相差多少?一般人至此都不敢問津了。真如和識神相差太遠了,真如是佛性,是不生不滅的;識神是假的,是生生滅滅的。二者怎能相提並論呢?真實講來,識神就是真如,真如就是識神。正像前面已經講過的,水就是波,水被風吹了,或被什麼東西鼓蕩就成了波,而波浪本身就是水。沒有水,波怎麼會起呢?離開了水,波也就沒有了。這波浪就比方爲識神,是動的,一時生起,一時滅掉,是有生滅的,以動爲相。水比方爲佛性,始終是平靜的,不是動相,而是靜相。二者看起來是兩回事,其實是一回事,因爲二者皆以濕爲體。

  既然我們曉得了佛性和識神、真心和妄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麼,我們何妨利用識神、妄心,處處起用呢?假如我們像泥塑木雕一樣坐在那裏一直不動,又有什麼用處呢?這沒有得自在受用呀!我們最終目的是要成自在無礙、妙用無邊、廣度衆生的活佛,不是死在那裏不動的。假如一點妙用不起,佛法還有什麼價值呢?所以,修行人不要誤認爲,死坐在那裏不動就爲好。有些人說這個人功夫真好,坐了七天七夜,十天十夜,或者幾年,幾十年,幾百年……這不是真正的佛法,這是枯木禅,死掉了,變成土、木、金、石了。

  《楞嚴經》裏講了十二類生,其中一類生就是土木金石,像爛泥、木頭、石頭、五金礦藏等等。這就是修法時,不知怎麼修而誤入了歧途之故。所以修道須先明因地,因地不正,果遭迂曲。開始用功,最忌壓製念頭,強製念頭不起。切勿認爲一念不生就是壓念不起。壓成土木金石,就由有情變爲無情了。須知所謂一念不生,並不是一個念頭都沒有,而是念起不隨,生而無住也。《金剛經》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要生一個無所住心,要生一個玲珑活潑心,要生一個不取不舍心。不是不生其心。不生心,如何起妙用呢?不起妙用,哪還有現在的世界?哪還有什麼淨土佛界?譬如,《彌陀經》講的西方極樂世界種種莊嚴、種種美好的境界亦是阿彌陀佛的真心所顯現的。佛在說法時,也不是不生心。所以,我們不能說入滅盡定是正定,那不是正定,那是錯誤的。

  真正的佛法是積極的,要起大機大用。佛經上講的道理都是很正確的,是人生宇宙的真理,是科學,是人生哲學,都是教導我們積極向上,教我們“諸惡莫做,衆善奉行”,教我們怎樣做人,怎樣處世等等。這些對當今社會的發展都是有積極作用的。所謂“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就是說佛法不離世間法,世法也就是佛法。所以,修行不是脫離現實,而是要在世間對境練心,做心地功夫。世法不通達,做得不圓融,怎麼能夠成佛呢?因此,要修道成佛,做人的道理必須要首先弄清楚,倘若做人的道理都弄不清楚,人格都不夠,怎麼能夠佛格呢?所以說佛法並非是消極的。

  大乘佛法是積極的,是無爲的,一切有爲法都虛幻不可得。《金剛經》雲:“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既然都是夢幻泡影不可得,你還執著地追求什麼呢?現在世人大都貪得無厭,爭權勢地位,爭名譽財物,無休止地索求,無止境地占有,甚至爲達到私人目的,不擇手段,幹出傷天害理的勾當。其實任你費盡畢生精力,要這要那,爭這爭那,到頭來還不是兩手空空而去,一樣東西都帶不走。反而因造業而受報,在六道輪回中受苦。有些學佛人,對佛法的真谛不了解,只是燒香拜佛,求人天福報。求佛、菩薩保佑他升官發財、健康長壽,爲他消災免難、子孫平安等等,甚至把民間的求神占蔔,玩弄法術、巫術等封建迷信、烏七八糟的東西都塗到佛法上去,玷汙了佛法。

  真正的佛法是無我!改造人們“爲我”的私心,以貢獻一己的能力爲衆生服務,爲大衆謀福利,爲人類多做有益的善事。佛法教導我們做一切事,須心空無住、任運隨緣,在待人接物、說話辦事、做工作、處理問題時,皆須不爲境所轉,不往心裏去,就像別人在做一樣。事情做過以後,事過境遷,心裏空淨淨的,一點東西都沒有,如鳥飛過天空一樣,了無痕迹。而不可一念不起,像石頭那樣,死在那裏不動。如此自在無礙地做事情,方才是佛教無爲而無所不爲的真谛。中外佛教史上,一些古來大德,就是集科學家、醫學家、文學家、哲學家等等于一身的。佛法博大精深,它不僅闡明了宇宙人生的真相,同時也講“醫方明”,“工巧明”等。醫方明,就是醫藥發達,以提高我們人類的健康水平。工巧明,就是科學技術發達,以提高人們的生活水平。所以說,佛法對人類社會的發展,科學技術的發展,人類生活水平的提高,人類自身素質的提高,都起著積極的作用。正因爲如此,歐美發達國家、日本、韓國、東南亞等國家的有識之士,都省悟到了這一點,在佛教、東方傳統文化中尋求解決當前社會上各種棘手問題的答案。所以說,佛法並不消極,而是積極的。

  (3)修法用功有個嚴重的錯誤傾向,就是求神通。現在一百個修道人就幾乎有五十雙要求發神通,以此來炫耀自己,而滿足名聞利養的要求,或以爲不發神通不算成道。不少人把明心見性和發神通聯系到一起,以發神通爲明心見性的標准。認爲如果是明心見性了,就應該發神通,如果沒有發大神通,那就沒有明心見性。可見,他們並不知道什麼叫明心見性,怎麼會發神通呢?這二者之間的關系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問題必須要搞清楚。倘若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將會成爲修道的一個大障礙。非但修道不成,而且入魔有份。所以,今天要著重講一講這個問題。

  從前,異見王(印度的一個皇帝)問婆羅提尊者(成道的菩薩):“何者是佛?”尊者說:“見性是佛。”異見王問:“師見性否?”尊者說:“我見佛性。”王又問:“性在何處?”尊者說:“性在作用。”王問:“是何作用,我今不見?”尊者說:“今現作用,王自不見。”王問:“于我有否?”尊者說:“王若作用,無有不是;王若不用,體亦難見。”王又問:“若當用時,幾處出現?”尊者說:“若出現時,當有其八。”王說:“其八出現,當爲我說。”尊者說偈曰:“在胎爲身(就是十月懷胎,有身體形成了),出世爲人(出生以後,就成爲人了),在眼曰見(人生出來,小孩落地了,要睜開眼睛看東西。大家都以爲能看東西,是眼睛的作用。即眼球爲物鏡,根據光學原理,能看到東西。豈不知,能看東西的實在不是眼球——眼根,而是我們的能見之性。假如這眼睛能看東西,那麼,我們一口氣上不來了、死了,但眼睛還在,怎麼就不能看了呢?所以說,這眼睛能見的視覺作用,就是性的作用),在耳曰聞(耳朵能聽到聲音,也不是耳根的作用,而是聞性的作用),在鼻辨香(鼻子能嗅味,香味、臭味等,是嗅性作用),在舌談論(一切語言談論,都是佛性的作用),在手執提(我們手拿東西,做工作等,也都是佛性的作用),在足運奔(兩只腳走路,也是我們佛性的作用)。”總之,時時處處無不都是性的作用。

  《六祖壇經》雲:“見性之人,言下須見。若如此者,掄刀上陣,亦得見之。”上陣打仗,性命在呼吸之間,他還是了了分明見性的。因爲一切作用都是性的作用。佛在臘月初八,夜睹明星見性了。什麼叫夜睹明星見性呢?星星離我們何止十萬八千裏之遙,可是,這個能見的“見性”呢,還是見得清清楚楚。這就顯示了性的作用是廣大無邊的,一切無不都包含在…

《心經抉隱》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