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是實際天文上量到的。十萬億佛土比這還要遠哪,連阿羅漢都去不了,所以必須仗佛的接引。至于來的佛,佛一定要派一個化身來接你,這就把佛說得太淺了。所以我們常常就拿我們的心情去推測佛的境界──要來接引的話,佛要自個兒化一個身到這兒來接你──還是有來有去啊。
這個譬喻是什麼呢?一千個江,每個江都有水,要不,一個水坑也行啊,月亮出來的時候,每個江都有月亮。月亮是不是在天空,月亮不需要真真買飛機票,坐到水這兒來,水也不需要飛到天上去接月亮,而月亮在水裏顯出來了,這是佛的境界,不是需要我們凡夫的境界,還要這些作爲,還要派遣,還要簽證,太苦了!不自在。
你知道有這個因緣,到時候自然這個因緣具足。水很混,水很動,月亮不顯。“潭靜風清月自臨”嘛,很安靜,沒有風,月亮就顯出來了。佛就顯出來接引你,而且關鍵靠佛的接引。
佛是誰?佛跟我們是同體的嘛。底下我們就要談,昨天我們談了“其唯自性欤”,這就講念佛念法身佛。法身流出報身,流出化身。所以法身佛是本體,法身佛的本體就是我們的自性,一個本體,所以自和他沒有兩樣。
問:有人腳踏兩只船,就是兼修。
答:兼修是不好,但是你要融合起來。兼修一般指禅淨兼修,禅淨兼修,還有一句話比這句話更嚴格的,就是不贊成的──二門俱破。你對于禅也信不及,對于淨土也信不及,爲什麼你要兼修啊?就是覺得必須兩個擱在一起我才保險嘛。那麼這樣一來,對于禅你也信不及,對于淨你也信不及,兩個門都叫你破了,你不是兼修兩個門,你是破了兩個門。因此印光法師竭力提倡,就是修淨土,不管禅。這個對于初機是完全正確的,你搞得個兩門俱破,什麼都不是,這還不如無禅有淨土,萬修萬人去。
可是這個就不能絕對化。太過了,過猶不及。太過了,跟那個達不到──達不到那個水平當然不好了──太過了,你跟那個達不到是一樣的。過猶不及,不及是達不到。都是不要過分。太過就完全不許了,那就沒有祖師了,沒有帶角虎了,有禅有淨土,才有帶角虎。所以這要從根器看問題,不是兼修。你說我是兼修不是兼修呢?我說我說不出來。你說我修什麼都可以,你說我修禅也可以;你說我修禅還剛剛在參話頭也可以;你說我已經開悟也可以;你說我修密也可以;你說我修密剛剛念咒也可以;你說我在修大圓滿也可以,你說我是淨土宗在念佛,可以,說什麼都可以,沒有分別。沒有分別就無所謂兼了嘛。
還有一個傳說,傳說得不太對。說我現在是把密宗都放棄了,專修淨土。實際不是這樣,一個過程是如此:在抗戰回來的時候,日本投降了,我來接收。我在接收時我沒有五子登科,五子登科嘛恐怕早已槍斃了。那個時候主要弘揚的修持的是密宗。解放以後,經過組織分配,到了山西大學──我以前不是教育界,解放以後才做,我不做事情──我就到教育界了,山西大學到北洋大學到天津大學到北京郵電學院,從外頭轉一圈回來,到北京郵電學院又回北京了,這次從天津回來,以禅爲主,大談禅,與同修啊什麼,以禅爲主……但都是爲主,不是別的不要了……那麼經過文化大革命,啊呀我就說,我所遭受的分給幾個人,恐怕幾個人都要沒有了,都要翹辮子了,這都是自個兒的罪業,但我卻是很得法益,反而比那個平平安安的時候進了一大步。這個回來之後,淨土了。就是真正感覺,認識了很多問題,只有這個最應機。所以在弘揚方面,主要弘揚的是淨土。
談這個過程,過去說……我現在爲什麼要更正?因爲這要變成我妄語了。現在對于密排斥,其實不能排斥,淨土宗就是密教顯說。
但是國外有我的師兄,他有許多弟子,他死了,他的法大家只學了一半。在這個情況下……很發心的一些人,不能……我來圓滿這些事情。所以這些事情也還是做,但是在國外,國內我保密。你們也不知道我密宗怎麼樣,今天我來了你們才知道,不來你們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保密。所以不能說……完全就跟事實不合了,所以我們就要如實。
所以說到這個兼哪,就是說你把它融進來了。夏老師就是攝禅歸淨,攝密歸淨。把禅的所有的好處攝在這裏,歸到淨土。密宗,我理解很多,這兒有很多很多好處,也歸到淨土,這就很好很好。但是這個呢,夏老師才合適,一般人不見得。所以還是告訴你專門依止淨土,你都有了!“若人但念阿彌陀,是名無上深妙禅”,你還找什麼禅哪?!就念阿彌陀佛就是最深的禅,真實如此。
不是非得參禅才是禅哪,參禅已經苦啦,那是到了沒辦法的辦法。宋朝以後就參個話,父母未生我之前我是什麼面目啊,萬法歸一,都歸一了不是很好嘛,一歸到哪兒去?一歸何處?所以現在參禅不容易得結果,問題就在這裏,你萬法還沒歸一呢,一歸何處你問不到,歸一之後你再說。一切法都成了一法啦,到了這個境界一到哪兒去?
所以現在水平不夠了。密宗也是,極傷心的事,我也不忍說了,不忍說了,太可憐了──著名的城市,著名的道場,搞得這個半夜叁更讓警察來把大家趕走──不忍說了,就說到這兒爲止了。新近的事情。所以密宗,他叫我學(傳)密,我一句話就回答他了:《谷響集》裏不是說了嗎?師傅要看徒弟叁年,徒弟要看師傅叁年,才能我說我自個兒說的話,當然我自個兒得遵守。這來一紙介紹信我就……所以說話不是說給別人聽的,首先是說給自己聽的,我就首先得服從,我自個兒不服從,那別人就可以都……
所以兼,還是勸大家……。但是可以看看禅宗的書。不是要去參話頭,你對于禅宗的事情了解一些,大可以使你的思想活潑一些,不然太死了,思想可以活潑一些。
大家知道,禅宗第一件公案是梵天的天王供養佛天花,然後把自個兒的身體布施供養做成佛的座位,這是恭敬嘛。梵天的天王,他趴在地上當座位,請佛坐在他身上說法。佛就拿了一支花,給大家看。佛拈了幾枝花,沒說話,人天大衆,人界天界很多人,請大家看。大家莫名其妙,拿花給我們看,什麼意思?正納悶的時候,迦葉,老的那個──兩個侍者,年輕的是阿難,老的是迦葉──迦葉破顔一笑,這就是第一件公案。
所以佛教裏頭,“講誦之徒”是一句貶義詞,是批評的話,是罵人的話。“你啊,你就會講講經,念念經。”講誦之徒,講是講經,誦是誦經,是罵人的話。現在以這個講啊,覺得不得了了。
遠遠超過講的。一直沒講,這個關鍵大了。佛就說,“我有正法眼藏,”正法眼的藏,法眼而且是正法眼,“涅槃妙心,囑咐摩诃迦葉。”傳給摩诃迦葉。這就是禅第一件公案。迦葉就成爲第一代祖師,阿難後頭是跟迦葉開悟的──第二代。
這些公案,在明朝的時候知識份子沒有一個對于禅是陌生的,都知道好多事情。即便是看現代的郭沫若,郭沫若的詩裏有一句是“泥牛入海莫消息”泥巴的牛進到海裏頭去了,莫是沒有,沒有消息了。這是哪來這麼的詩啊?李白杜甫誰也沒有這個詩,四書五經也沒有。不是咱們這個學問裏頭的話。泥巴的牛跑到海裏去了,到現在沒有消息,這是禅宗祖師的話,所以他們都讀書很多,而且他記住了,入了他詩裏去了,這是黃龍禅師的話,“我見兩個泥牛鬥入海”看見兩個泥巴的牛在鬥,鬥鬥鬥鬥到海裏頭去了,“直至如今沒消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不知哪兒去了。聽話的就禮拜就磕頭。這是大德。
所以禅宗就是這樣,沒有那些跟你講這講那,講道理,不許看經!所以你要知道各種法門很多都是爲了弟子權說,護持你,所以是擁護法門的話,就是叫你老老實實地學,就是爲了這個,不是絕對的,所以你要把它看成絕對的,那師傅都冤枉了。
不許看經?那藥山──也是一位禅宗祖師,一天他在看經,弟子就問他:“師傅啊,您不讓我們看經,您爲什麼自己看哪?”
藥山說:“我啊,遮一遮眼。”擋一擋眼睛,經書一擋就看不見你們了。
弟子也有意思──他接著問:“能讓弟子也拿一兩本遮遮眼,行嗎?”
所以,它這個就很活潑,很有趣味啊。
“你啊,牛皮也得穿!”你遮不住眼。
所以“講誦之徒”是罵人的。
一個人在行堂的時候,打赤膊。方丈就說了,你啊,修許多癡福,你爲大家這麼辛苦,熱天背著飯鍋,繞著廚房跑來跑去。發了這個心,做了許多癡福,愚癡的福,你將來“座下千僧”,你座下有一千個和尚,“無一衲子”,衲子也是和尚,沒有一個衲子就是沒有一個真和尚。和尚兩字的定義很深,識心達本名爲沙門哪。要達自本心,達了自己的本體才叫和尚。你一千個和尚可是就是沒有一個名副其實的和尚。
果然,他後來廟裏有一千人,都是講誦之徒。你看“講誦之徒“就是說明這個的,就是他師父所說的,你都是修的癡福,你將來得的就是有一千個人,但就這水平。文字都是太重覆了,不多說了。果然都是講誦之徒。
所以我現在說老實話,我也就是不甘心當個講誦之徒。
所以這個專。我現在這麼主張,我們誰都這樣。應該廣學,即《淨修捷要》中“廣學就爲深入”嘛。“爲學要如金字塔,要能廣大要能高。“挖一個洞裝電線杆,電線杆這麼粗,洞就挖這麼大,怎麼放得進?你總要大一點才能挖下去啊。你不大一點,不能深哪。所以“廣學原爲深入,專修即是總持”,你專修一門即是總持一切法,所以念一句佛號,什麼禅定,什麼公案,什麼教典,什麼密法……一切一切,都在裏頭。
一就是多,只要你信得及,不需要什麼都來一點,什麼都懂。你看那個中國的小說,關公就是刀,張飛就是丈八長矛,趙雲就是一杆槍;還有,你把他那個武器給偷走了,他就很困難──所以先派人把典維的雙戈拿走了,他用慣的武器,你拿跑了,他就發揮不出來了,就連打網球的拍子你給他換一把都困難哪,那個乒乓球拍子他就是那個武器啊。
專!所以就是這樣,什麼都可以。你說到底是,關公是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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