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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剛經》到《無量壽經》▪P5

  ..續本文上一頁”。我們要依靠般若作爲我們導航的方向,引導我們,把我們帶到哪裏去呢?我們還是以淨土作爲歸宿。所以我們就從這《金剛經》談到《無量壽經》。

  《金剛經》的經題是“金剛般若波羅蜜”。這個“般若”,沒有適當的中國字可以翻,因此就翻譯了它的音,而沒有翻譯它的意思。這是古時候譯經家的一種規定。咱們國家沒有適當的名詞恰好跟這個“般若”一樣,但是這個音有點走了樣,注了這個音,這個音還是接近的。要是翻譯了意思,就是“無上正等正覺”。有的翻譯的是音,有的翻譯的是意思。“般若”就是音。因爲我們中國沒有適當的字相當于“般若”,勉強叫做智慧。這很容易混,因此就需要“般若”翻成中國的意思,就是深智慧或者大智慧,以區別于咱們一般所謂的智慧。尤其是要區別于咱們所謂的世智辯聰,這兩個詞的意思恰恰有天淵之別。我們如果把世智辯聰當作了般若,那就是禅宗的話:“把驢鞍橋當作阿爹的下巴颌(铠Kai)了”。那個橋跟下巴颌沒有共同之處,如果把般若體會成世間的學問、世間的聰明能幹,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爲世智辯聰是佛教所講的“八難”之一,學佛是有八種人是很困難學的:聾子、瞎子、啞巴......。啞巴,他就不能問話;如聾如盲,他就看不見、聽不見。還有神經病等都屬于“八難”之一。這個世智辯聰是跟“八難”並列的。我們有的時候常常不知道,有的人還以此自負,不知道這是一種缺點。所謂“般若”既不是我們所說的智慧,也不是指學問,而是一個大智慧,極深的智慧。“六度波羅蜜”裏頭前五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如果只是這前五度而沒有般若的話,不能稱爲“波羅蜜”。你只是布施,就是布施,不能成“布施波羅蜜”。忍辱,只是忍辱,而不能成爲“忍辱波羅蜜”......波羅蜜是什麼意思呢?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彼岸到”。外國文法是倒過來說的,咱們的話就是“到彼岸”。衆生生生死死輪回不斷,這生死是一岸。我們在這岸裏頭,八寶山一燒,又不知驢胎馬腹哪裏去了,輪回不休。現在大量的科學研究,證明這種輪回是事實!很多人都記得他前生的事情,還出了大量專書,是外國人寫的書。生死這一岸是可怕的,我們死是很苦的,這個死是無窮盡的死。一個人說:“我難過的要死”,那就是用這個“死”來形容難過到極點了。這個死是極難過的,如果只死一回就空了,這事情也好辦了,但是這種死是無窮盡的。而且這“六道”裏頭還有“叁惡道”,“叁惡道”苦趣的時間就更長了,叁途一報就是五千劫呀!釋迦牟尼佛修精舍的時候,很多大阿羅漢看見螞蟻就哭了。因爲前一個佛在這說法,這些螞蟻當時就是螞蟻,它們一直到現在還是螞蟻。你看前一個佛過後,另一個佛出世得多少年時間呀!可它們還是螞蟻。所以墮入這種惡趣就很難得再從這惡趣裏頭出來呀!因爲它結的緣只是這個緣,它思想裏頭只是這個東西,它就出不去了。所以這生死之岸很可怕。

  那麼我們都希望永遠離開這個生死。所謂“涅槃”就是彼岸。但中間還有個中流,這個中流是什麼?就是煩惱,煩惱是中流。度過這個煩惱的“中流”這才能到“彼岸”。那麼,要想通過“六度”到彼岸,就必需哪一度中都不能離開“般若”。般若是大智慧,甚深的智慧,不是我們所謂的世智辯聰。就是“般若波羅蜜”。這個“般若”有叁個般若:文字般若、觀照般若、實相般若。一切寫成文字的、寫成書的、寫成經的、寫成論文的,這都屬于“文字般若”。用文字來表達“般若”的。那麼僅僅是文字行嗎?底下第二就是“觀照般若”。“觀”就是“觀自在菩薩”(《心經》語)的那個“觀”;“照”就是“照見五蘊皆空”的那個“照”。你這讀了經之後,聞到文字般若了,你得實修,要實踐哪!

  學佛和佛學是兩件事,佛學只是佛教的學問,還要真學佛呀!學佛就是學佛的大慈大悲、六度萬行。佛學院曾有一個學生問我:“我們到底要不要搞佛學?”我說:“既然名子叫做佛學院,當然要研究佛學了。”但是要知道,佛學裏頭真正的內容都是告訴咱們怎麼去學佛的。

  你這麼去研究佛學就對了!不是給你寫一篇論文,考個博士,而是告訴你如何去修行,如何去成佛的。我們要學佛嗎,學佛就要“觀照般若”。“觀”就是“觀自在”的那個“觀”,“觀自在菩薩”的意思很深!老要觀自己的自性在不在、你自己的妙明真心是不是當家做主。你的“主人翁”在不在?你這煩惱一來就跟它跑了,音樂一響,你就想到音樂上去了,你這“主人翁”就不在了。再加上一些分別顛倒,那就不自在了!所以要老“觀自在”才行!這是“觀”。《心經》還有“照見五蘊皆空”這一句,那就是“照”。我們要學佛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要學佛怎麼“觀”?怎麼“照”?。所以這裏頭就需要實踐,不光是懂得理論就完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要去做才成。要去做當然很難了,上頭說了“無住生心”,這個凡夫是做不到的。我再舉一個例子,證明我們也還是可以做得到的。比方《金剛經》裏頭大講“忍辱波羅蜜”。釋迦牟尼佛講:“我前生爲忍辱仙人,那時歌利王出來打獵,帶了多少宮娥彩女,他打獵之後睡了個午覺。這些宮娥彩女沒有事就出來轉轉看。附近有一個青年男子在那打座,很莊嚴很清淨,有人過去問問他在做什麼?他就回答了。于是大家就覺得他這些話都很有道理,便請教他,他就給大家講。人越聽越多,很多人都圍過來了,聽他說法。歌利王他睡醒一覺一看,宮娥彩女都沒了,唉?大吃一驚,于是去找,發現都圍著一個青年男子坐在那聽他說話,歌利王這時,男人的那種嫉妒心就起來了。

  “你是幹什麼的?什麼妖鬼?你敢調戲引誘我的婦女。”。

  “我哪裏是引誘,是她們自己來找我,聽我講話的……”

  “你是幹什麼的?”

  “我在修忍辱,我是忍辱仙人,”

  “你修忍辱?那我拉你一刀你忍不忍?”

  “你拉我一刀,我,無我相無人相,不生嗔恨。”

  于是歌利王給他一刀,拉下一塊,“你恨不恨?”

  “不恨!”于是再拉一刀,“不恨!”于是就節節支解……

  《金剛經》裏談到這個具體的一個事例。節節支解之後,歌利王看這個忍辱仙人始終不生嗔恨。佛就是這麼大慈大悲。但是,我們現在要學當年的忍辱仙人,捅你一刀,你也不生嗔恨,當然我們現在還是做不到的。因爲這要有個程度。

  這個“忍”有“六忍”,今天我們談談這“六忍”。對于我們生活一切還都有關系。人生總不免有許多不如意的事情,有許多冤枉,有許多無理橫加,種種的這些事情。但我們要怎樣忍辱呢?

  第一種叫“力忍”,要用力量才能忍。也就是說,別人無緣無故打我一拳,唾我一臉唾沫,我當然是生了氣了,動了真心了,但是自己要克製自己。我是修行人,我不應當跟他一般見識,自己努力克製,這樣也就不思報複了。他罵了我,我沒罵他,他打了我,我沒有打他,他批評我向上級彙報我,我不打擊報複,這樣不報複就叫“力忍”。我受了,但是我生了氣了,還是動了心,動了煩惱,但是不去回報他,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忘忍”,凡事我就把他忘了,這就高了一步。度量很大,宰相肚裏好撐船,你對于我如何,我從不計較,于是就把這個事給忘了。過去有個宋襄公,他手下的元帥把敵人的元帥抓了來,因爲他把敵人的元帥都給放了,于是自己的元帥就生氣了,“啊!我這麼辛苦把他抓來,你卻給放了”,說著就在宋襄公的臉上唾了一臉唾沫。而這個宋襄公度量很大,唾面自幹。唾了一臉唾沫他擦都不擦一下,讓它自己幹,把這事給忘了。這又進步了。

  再進一步叫“反忍”,雖然人家對我無理橫加種種事情,我回頭想是我不對,責怪自己,一定是什麼什麼原因,由我引起來的,這是第叁種叫“反忍”。

  第四種就是“觀忍”。那就用上了咱們的《金剛經》所講的道理了。這個來侮辱我的、我受的侮辱以及我被受的人,都是肥皂泡,將來都是要破滅的。“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樣一觀,也就沒有什麼可計較的了,總之是肥皂泡。這個肥皂泡還是紅的,還是綠的,還是藍的,各種的顔色,有種種的差別,這差別反正是轉眼就空的,這麼一觀,觀世音菩薩照見五蘊皆空,一觀照,一空就度一切苦厄。這是第四個忍。我們學佛,“忍”不是無用,而是大有用,是大安樂法門。咱們對于“忍”受用一點,就能安樂施慧。你就變了,種種問題就改了。

  第五種是“喜忍”。碰見種種無理橫加的事,別人忍受不了,我卻很歡喜。沒有苦這個事怎麼能鍛煉我的忍呢!歡喜有這麼個機會,那就不是生氣了,排除了煩惱,一步一步高上去了。

  第六步就是慈忍。對我的種種無理取鬧,是愚癡的人所爲,我要憐憫他,因此我就要度他。這就不是要報複了,最初一步只是不報複,後來想讓對方得到好處,得到度脫。

  釋迦牟尼佛的教導,不是空談,他都是自己先做到的。這個歌利王,後來他是誰呀?世尊睹明星悟道,首先度五比丘。五比丘之中最著名的,大家都知道是喬陳如。喬陳如就是當年節節支解世尊的那位歌利王。

  我們就是念經,當然得好處,念經之後,你還要在一切日用中,能夠用心去觀行、去覺照。這是第二種“觀照般若”。

  第叁種“實相般若”,“觀照般若”之後,最後所證的就是證“實相般若”。“實相”就是真如、佛性、果覺等等,都是“實相”。說到“實相般若”,這裏不免首先要強調一點,就是現在對于“文字般若”,大概有兩種不正確的對待:

  第一,研究的人只是重視了“文字般若”,以爲從這經典上我懂了,看了一些注解明白了,我也會跟人家說了,這就是“實相般若”了。其實一切文字,不管你是經典,還是禅宗老和尚的語錄,總之,就如禅宗的一部書《指月錄》所喻的那樣,文字的一切一切不過是給你指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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