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山中狩獵,各人在山中打獵時,妃嫔們便四處遊覽。遇忍辱仙人,見其留須長發,貌甚怪異,即欲躲避。忍辱仙人叫她們不用驚慌,妃嫔們見他說話便留下來,問他何以在山中?忍辱仙人答:“我在山中修忍辱行。”妃嫔們聽後,好奇而圍著他,與他交談。此時,歌利王聽聞妃嫔們在山中與人談話聲,便走來看個究竟。見妃嫔們與忍辱仙人暢談,便妒火中燒,他問忍辱仙人在山中做甚麼?忍辱仙人回答他在山中修忍辱行,能忍受一切痛打辱罵而不反抗。歌利王不相信,說:“世上那有受人打罵也能忍受的呢?”隨即揮寶劍把忍辱仙人耳朵割下,但見其面色坦然,毫無愠色。王又把他另一只耳朵也割下,忍辱仙人仍能忍受。歌利王認爲他在打妄語,那會有被割耳朵而不生嗔恨的人呢!又把忍辱仙人的鼻子割下,叫他說實話。忍辱仙人仍說能忍,歌利王又把他一只手割下,忍辱仙人仍能忍受。歌利王說:“既然你能忍受,我就助你完成道業好了。”隨著便把忍辱仙人另一只手也割下。後又把他兩條腿也割下,忍辱仙人仍不生嗔恨。歌利王問:“何以證明你不生嗔恨心呢?”忍辱仙人答:“若我生嗔恨心,將來就不能成佛,乃至墮地獄。若我沒有生嗔恨心,我的耳朵、鼻子、四肢即複原如初。”說罷,其耳朵、鼻子、四肢立即恢複原狀。這時歌利王大爲震驚,以爲面對妖怪,命令隨從把忍辱仙人宰殺。卻觸怒護法善神,天即打雷降雹,歌利王大驚,向忍辱仙人求救。忍辱仙人爲他向護法善神求饒,並發願成佛後首先度此斷他四肢之人——歌利王。歌利王大受感動痛哭流涕,希望能于佛成道後成爲佛第一個弟子。佛成道後先度憍陳如即昔日之歌利王。由此可見佛教中無仇無怨,沒有不可解之冤。所謂“冤宜解不宜結。我們應扪心自問,能否效法釋迦牟尼佛修忍辱行時,雖被人割去耳鼻四肢仍能忍受呢?要回光返照,檢討一番。 行忍辱行要做到“無忍”,忍而無所執著,做到有若無,實若虛,才算真忍。有人罵你,你若執著忍受他人責罵,仍是有所執著。若無所執著,根本不會有被罵這個念頭,完全若無其事,才是真忍。有人問:既是忍而不忍,何以釋迦牟尼佛又記得以往他爲忍辱仙人修忍辱行時,被歌利王割四肢之事呢?其實佛是記而不記。
人被人一而再,再而叁地侮辱,便會生無明火,無明火能燒盡功德之林。修忍辱行之大菩薩必須柔和善順而不卒暴,具足定力而無所驚怖。大菩薩于一切法皆無所執著,行而不行,行所無事,因爲他觀諸法皆空。一般人聽一切法空,就不修行了。菩薩知一切法空而入實相,以不行不分別,以上爲大菩薩身安樂行處。何謂大菩薩親近處呢?大菩薩不向國王攀緣,甚至不與王子、大臣及長官等人交往。修行入不主動向彼等攀緣,可是若彼等自動到廟上禮佛,你爲之說法則算如法。但不可設法引誘權貴來到廟上,否則亦算攀緣。六祖慧能受武則天多次邀請入宮供養,他都拒而不赴。四祖道信受唐太宗多次邀請亦拒絕,可見其遵守法華經中訓示——不攀權貴。
菩薩摩诃薩絕不接近外道梵志(即外道出家人),尼犍子(梵語,是九十六種外道之一,中譯爲離系,意思即將得解脫而未得解脫),造世俗文筆(編寫一般世俗令人生淫欲心的小說或劇本),贊詠外書,及路伽耶陀,譯爲惡論,教人造惡之論(如師父破弟子之論,常表現自己有獨特見解,比弟子高明),逆路伽耶陀(背逆常理之論,弟子反駁師父之理論)。亦不親近諸有凶戲(不看充滿暴力血腥的電影或戲劇),相叉相撲(互相搏鬥),及那羅(大力士)等人,種種變現之戲(變魔術的表演),又不親近旃陀羅(印度四種階級(1)婆羅門。(2)刹帝利。(3)吠舍。(4)旃陀羅)之一,印度階級觀念特重,旃陀羅是從事屠豬行業的人,地位卑微。也不親近畜豬羊雞著,畋獵漁捕著,諸惡律儀(穿著奇裝異服,引人注目著)。如是等人,或時來者,則爲之說法,無所希望或生攀緣心。又不接近小乘的四衆,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等人,不與他們問訊,因行門及志樂不同,或在房中,或經行處,或在講堂中,不與惡人共處。有來者,則爲他們說法,無所希求,不與之攀緣。
文殊師利。又菩薩摩诃薩。不應于女人身。取能生欲想相。而爲說法。亦不樂見。若入他家。不與小女處女寡女等共語。亦複不近五種不男之人。以爲親厚。不獨入他家。若有因緣須獨入時。但一心念佛。若爲女人說法。不露齒笑。不現胸臆。乃至爲法。猶不親厚。況複余事。
釋迦牟尼佛對文殊師利菩薩說:菩薩摩诃薩對女人不應生欲想相,生淫欲想或爲女人的相貌所動心。亦不願意見女人,因女人身不淨。若是“眼觀形色內無有,耳聽塵事心不知”,有這種定力時又另當別論。若有特別因緣到俗人家中,也不與女孩、處女(未結婚的女子)、寡女(喪失守寡之女)單獨相處。
亦不與五種不男之入((1)生:就是生來而無男根。此乃往昔搞同性戀之果報,有入形而無男根。(2)鍵:就是有男根被割除,或因病致潰爛而無根。(3)妒:就是見男入生妒忌心,不能入道。見女入生妒忌心,變成女入,亦不能入道。(4)變: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男與男發生同性戀,女與女發生同性戀。或男子自行淫欲,或女子自行淫欲,故得不能入道之果報。(5)半:就是半月是男,半月是女)。此五種入因思想不正當,故六根不具。雖欲出家亦不被接受。行菩薩道者不與以上五種入交往。爲避嫌疑起見,出家入不可無故獨自到居士家。若有特別因緣到他入家中,則一心念佛,如念“南無阿彌陀佛”(最好兩位比丘同去)。 若與女入說法,不露齒笑,以免令對方生淫欲心,或令自己起不淨的思想。不現胸露腹,乃至爲入說法,也不特別親近,何況其它行爲呢?故修菩薩道著應常自我檢點。要戒德圓明,務使身心纖毫不染。
講求佛法必須要有真正定力,以致入水不溺,入火不焚,猶如精金,縱使置入洪爐中,而份量不減、成份不變。修道亦如是,道業有成時,用火燒也不化,用水淹也不壞,隨緣不變,不變隨緣。若修道未達到這境界者,則要小心謹慎。
不樂畜年少弟子。沙彌小兒。亦不樂與同師。常好坐禅。在于閑處。修攝其心。文殊師利。是名初親近處。
“不樂畜年少弟子”:不可樂于收年少弟子。修菩薩行者不應貪求年少弟子的侍奉。若遇著特殊因緣,仍可收年少弟子。爲何不收年少弟子?因恐其幼稚習性未脫,不聽教化。但若遇著能聽從教化的年少弟子,仍可收之爲徒。 我的弟子中有好幾個也非常年少,年約十二、叁歲,但他們都能聽從教誨。在東北時,我聽說有一孩子姓鄭名德,從五歲即天天向父母親叩頭。我聽後生慚愧心。我十二歲才天天向父母親叩頭,這小孩子卻在五歲時,懂得天天向雙親稽首示敬。于是我想找機會與這孩子見面。一天,機緣成熟,他住在五常縣,離我家一百多裏路,此時,鄭德已十二歲,由于他事親至孝,所以遠近馳名,很多外道都欲度之爲徒。鄭德卻常對外道說他先要侍奉雙親,父母是堂上的活佛,他不能舍近求遠,要待責任已完才修道。外道辯不過他,都不能如願以償。 這天,我到他家時,他從窗戶看到我便向母親說:“我的師父來了!”他母親大感訝異,問:“你何來一個師父呢?”他答:“我現在就有師父了。”這時我背著一個布囊走到門前,他立刻爲我背布囊迎請我進家中。到屋裏,我和鄭德坐在炕上談話。我問他爲何向父母親叩頭?他謂無以報答父母養育之恩,唯有向父母叩頭,希望得父母歡心,以報親恩之萬一。我問他何以年僅五歲已懂得這樣孝順父母呢?鄭德答:“以孝順父母爲樂事。”我問其父母此子曾使你們不悅嗎?他們答道:“我們夫婦倆亦不算有德行,可能祖先有道德,故報得孝子賢孫吧!”從此話可見他們也是有修養的人,並未自誇有德行,而得這個孝順兒子。 稍後,我正准備離去,鄭德把我的鞋子收藏起來,不讓我走,欲留我在家中吃一頓便飯,這時我沒有鞋穿,只好默然允許。飯後,我問鄭德:“到底師父要順從徒弟,還是弟子順從師父呢?”鄭德答:“當然徒弟應該聽從師父的話啊!”我便教訓他:“你爲何未經我同意就把我的一雙鞋拿走,而強留我吃飯呢?若你有意留師父用飯,應恭敬請求而不可用強製的手段,勉強挽留我。”鄭德聽後立即跪下道歉。 如鄭德這樣明白事理的年少弟子,可以收之爲徒。 “沙彌小兒”此處謂驅烏沙彌。古時廟上種菜,有烏鴉來偷吃菜圃中的菜時,負責驅逐烏鴉的小沙彌,叫驅烏沙彌,年紀約八歲至十叁歲。“沙彌”是梵語,中譯爲息慈。息就是息惡,慈就是慈悲。所謂“諸惡莫作,衆善奉行”。有貪心的人,就好逸惡勞;有嗔心的人,就常發脾氣,有癡心的人盡打妄想。故不息滅貪嗔癡,戒定慧就不能現前。
受具足戒時,稱爲沙門。譯爲勤息,就是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癡。“戒”之在貪,不可貪得無厭。“定”是你縱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定”可對治“嗔心”。“慧”可對治“癡”。若攀緣就是愚癡,能不攀緣就是有智慧。人心中清淨,就猶如置身釋迦牟尼佛說法的道場——靈山法會,故說:“一時清淨,一時靈山。時時清淨,時時靈山。” “亦不樂與同師”:亦不樂與小孩同拜一個師父。若與年幼小孩同門,你則要盡師兄弟之情份,對之加以照顧,故不樂與同師。但師父收年幼小孩爲徒則另當別論。“常好坐禅”:坐禅可生定,所以要常好坐禅。雖然說“坐禅”,功夫未到家時就要“坐禅”,到功夫相應時,就能行住坐臥不離“禅”,如影隨形,即有定力。但要無所執著,生出定力。“禅”即禅那,是半梵語;即思惟修,亦雲靜慮。坐禅能生定,有定力能除妄想。 “在于閑處”:若功夫到家,在任何地方也可以坐禅,反正行住坐臥不離禅。如永嘉大師證道歌雲:“行也禅,坐也禅,語默動靜體安然。夢裏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
《妙法蓮華經卷淺釋(宣化上人)》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