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者欲咳嗽,或者欲呵欠,即暫時停筆一下,面向于側面旁邊,令口中之氣吐出,不敢以口中臭氣熏于經典之故也。才書寫經典完畢,不久即遷化往生者,乃是因爲其專心書寫經典,不求個人名利,由于專精至誠之極,致使業障盡而情執空,即可了生脫死。高登于上品蓮臺,親自證得不退轉之地也。觀見此事,即可親見佛法並不孤負于人,而如今的僧俗之人,大多都是孤負佛法之人也,奈何奈何啊!此一條出自《會玄記》。
唐代僧法誠,姓樊氏,雍州萬年縣人。幼人便出家,以持誦《華嚴經》爲修業。因爲遇到慧超禅師,其隱居于藍谷高山,法誠于是屏棄塵囂煩俗,竭盡誠心向慧超禅師請益。後來于寺院南邊的山嶺,建造華嚴堂,其堂室的內外皆非常清明潔淨。種種莊嚴之事既已完畢,乃圖畫《華嚴經》七處九會之像。又竭盡其精誠之心志,准備書寫受持。
宏文學士張靜,當時號稱爲最工巧于書筆,罕有能夠比他更加殊勝者。法誠乃邀請其至山上的屋舍,令其受持齋戒,潔淨而自我修行。口中含者香汁,身上穿著新淨的衣服然後寫經。然而張靜由于長途而來寫經,每寫一張紙價值五十錢,法誠料知其心中之想法,才寫兩張紙,便給報酬五百錢。張靜由于得到優厚之利益,因此非常竭盡心力來寫之。
整部寫經的過程中,法誠恒常每日燒香供養,放置在其寫經的書案之前。在張靜一點一畫之間,法誠皆專注而心緣目睹,完全沒有遺漏錯誤。由于其恭敬志誠而一心專注,時時感應靈異之鳥,其形體色彩乃是世間稀有,飛入廳堂之中,徘徊而展翅鼓舞。有時飛到經案之下,有時又飛上香爐,極爲安靜而停止在當處觀看寫經,其形態極爲自然而溫馴容易親近,停留長久一段時間才飛翔離去。第二年寫經完畢後,即將舉辦慶祝之事,靈鳥又再度飛來,如同從前一樣溫馴安靜,其鳴唳的音聲清澈而明亮。
貞觀初年,造畫千佛之像,靈鳥又再飛來,站立停止在工匠的背上。後來營辦齋食供養,以慶贊諸經像之完成,太陽即將到了日中之時,大家都奇怪靈鳥爲何還不到。法誠顧視山嶺曰:“靈鳥既然不來,我的誠心不夠感人也。難道不是嫌棄我種種汙穢之行,而有如此征驗。”說完之後,靈鳥忽然之間便飛來,盤旋反複地飛行而鳴啼,並進入香水之中,振奮雙翅而洗浴,中午過後便又離去。前前後後如此靈應者,多得無法完全敘述。
寫經的張靜平日善于筆墨文字,爲鄉裏之人所共同推崇。于當地山路之中的石壁懸崖,刻寫諸經典偈頌,皆是出自其手筆也。張靜有一次手寫《法華經》時,當時正好是在露天之地,因爲臨時有事而到他處,並未將紙筆經書收拾好。正好遇到大雨滂沱如注,山溝溪澗波濤紛飛。張靜趕緊跑回去看,整個桌案都是幹燥的,而其余旁邊之物都已被大水流走了。張靜曾經後退倚靠于橫松休息,因此而墮落于懸崖的水流中,尚未落入于下面的澗水中,不知不覺間已經登于高處的岸上,沒有損傷一根汗毛。
注:法誠、張靜,各自都竭盡其誠心恭敬,是故其得到的感應,都是難以思議。此段出自《華嚴經懸談》,以及《會玄記》並且參考《續高僧傳》。
唐代僧昙韻,定州人,年紀七十歲時,當時爲隋朝末年極爲戰亂,因此隱居于離石一帶的北千山,常常持誦《法華經》,心中想要書寫其經,可是沒有一同志向之人。如此經過了很多年,有一日忽然有一位書生,不知何因而至,自稱說法師所要求書寫經典時的端潔清淨,他都可以做到。因此即于清晨日出時,飲食後便入浴,洗浴後穿著清淨的衣服,並受持八關齋戒。然後進入清淨之室,口中含著檀香,燒香懸挂幢幡,一心寂然安靜而抄寫經典,到了日落薄暮之時才出來。第二日又如同先前一樣,從來不曾說他疲倦。等到經典書寫完之後,如法給予酬金,相送而出于門外,一下子此書生便不見了。
乃至此經書的函套裝璜,一一皆如正法。昙韻受持而讀誦之,以七層布來包裹捆結,每打開一層後便一次用香水洗手,從來不曾暫時廢止。後來遇到胡人賊亂,于是用書箱裝盛其經典,放置在高山岩洞之上,經過一年之後賊亂才止靜,四方找尋都不見其經。于是心中慞惶地窮盡一切處而尋覓,最後才在岩洞之下尋獲。其書箱包巾都已經爛壞,撥開腐朽後見到經典,依舊像從前一樣光鮮完好。
注:想要書寫經典之心意虔誠,因此感得聖人前來應現。聖人雖然來應現,可是示現如同凡夫。是故能夠專一其清淨之法,清晨日出飲食後入浴,穿著清淨衣等等。“八戒”,即是八關齋戒,以過了中午不飯食爲體,以不殺生等八戒助成。關閉貪嗔癡等煩惱惑業,不令其生起。乃是令在家人受出家戒,從今日早上清晨受,到明日太陽光明之相出現時爲限。寫經者令其日日常持八戒,故須日日常受八關齋戒。到日落薄暮才出來,則中午亦不飲食也。
“裹”音爲果,是指包覆也。“一重一度香水洗手”者,即讀一回經典,先用香水洗一次手。書箱包巾爛壞而經典光鮮完好者,一者是因爲聖人寫經之法力加持,一者是因爲昙韻法師之誠心感動天地,一者是因爲《妙法蓮華經》的功德難以思議之故也。昙韻法師後來住在隰州,道宣律師于貞觀十一年到彼處曾親見之。當時法師年紀已經七十歲了。此下之數條,皆出自《叁寶感通錄》。
唐貞觀五年,有隆州巳西縣人,令狐元軌者,平日恭敬信受佛法。心中想要書寫《法華經》、《金剛般若經》、《涅槃經》等,但是自己沒有辦法檢視校對,于是依憑當地的抗禅師來檢視校對。抗禅師乃在寺中如法潔淨地檢校,還爲他寫了下經函的封面書名。令狐元軌後來回到岐州的莊所,將經典留在莊中,和老子《道德經》五千言,一同放在一處。有一日忽然間被外來的火所延燒,其堂室乃是由茅草覆蓋而成,一時之間便化爲灰燼而蕩然無存。令狐元軌當時在外擔任馮翊的縣令,家人趕緊命人撥除殘灰,取出金銅的經軸。等到將其外面的灰燼撥除後,其箱內的諸經,宛然不變而如故,裝璜的色澤也沒有改變,只有書箱外套化成灰燼。
又再尋覓《老子》一書,卻已經隨著火勢而化盡了。于是便仔細地取拾收藏諸經典,其鄉村之人都非常嗟歎驚異。而《金剛般若經》這一卷,其經題之字體有焦黑的狀況。探訪詢問其緣由,乃是在最初題經之時,是請一位善于書寫的州官,其人由于來去匆忙,並未如法潔淨身心,只是直接草率便書寫經題,因此而被焚黑。其寫字之人如今仍然健在,而此不可思議之經典也尚存。京師西明寺的住持神察,曾目睹此靈驗之事而說之。
注:老子五千言,即是《道德經》。一切的佛事,都以持戒淨行、竭誠恭敬爲本。若是戒行精潔莊嚴,誠心恭敬到了極致,則叁寶和護法諸天,皆會爲其擁護。否則即使是無邊的佛法功德力,也沒有辦法感應。觀察此諸經典于火災中毫無所損,唯有《金剛經》的經題,其字迹焦黑,這是因爲書寫之人既無持戒之力,又無恭敬誠心之故也。受持佛經者,可以不以持戒清淨和竭誠恭敬爲最緊急之要務嗎?
唐代河東有精練苦行之尼師,常常持誦《法華經》。探訪工于書寫文字者來寫經,以高于平常數倍之酬金給之。而尼師自己則潔淨如法恭敬虔誠,勝過于其他之人。凡是每一次寫經都要先沐浴一次,並且燃香熏染衣服。寫經者吐氣則利用竹筒讓他吐氣,接通于牆壁之外,七卷的《法華經》經曆了八年才寫完。
龍門寺的僧人法端,曾經集衆而講說經典,向尼師借此部經典,以作爲楷正校定。尼師堅持不借,法端則責備之。尼師由于不得已,乃親自送往交給法端。法端打開經典讀誦之,只見到一張張的黃紙,完全看不到文字,其他卷的經文也是如此。法端感到慚愧忏悔而送回給尼師。尼師悲傷哭泣收回此經後,以香水洗其書函,將經典頂戴于頭上繞佛,七日之間皆不休息。然後打開來看,文字又恢複如故。當時爲貞觀二年,此乃是法端自己所說之事。
本來准備要廣泛收錄恭敬叁寶的利益,以及亵慢叁寶的罪惡過失,令研究佛法者有取決之規範,而無獲罪之緣由。由于眼力疲勞無法支撐,于是便終止。
挽回劫運護國救民正本清源論
道德仁義,乃是我們人類本自具有的心性功德。因果報應,實在是天地教化育成之大權巧也。人生長于天地之間,以藐小的七尺之身軀,其能夠與廣大高厚不可測量之天地,並立而稱爲叁才者。乃是以其能夠仰望體察天地好生之德,了知人人皆可以爲堯舜,人人皆可以作佛,以參贊天地化育的緣故也。
是故儒家聖人于《易經》乾坤二卦之象,其中乾卦以“自強不息”來效法天道,坤卦以“厚德載物”來效法大地,而以此天地之德來教導人們。所謂的“自強不息”,則是遠離邪惡心存誠敬,克製私己而回複禮法。如果不是到達明了自心之明德,止于至善之地,私人欲望清淨究竟,天賦的性理能夠流行實踐,以回複其本自具有之性德不可也。而所謂的“厚德載物”,則是行仁于民、慈愛衆物,推己之心而及于他人。則必當本于忠恕之道,實行慈悲,以人民爲同胞、衆生爲同類而感懷慈愛,萬物與我同體而觀,如果不是窮盡其參贊化育之天職則不停止也。
然而此並非是專指居于權位而實行政事者,而是說即使是平凡的匹夫匹婦,亦同樣都可以實行。這是因爲所謂的堯舜之道,其實就是孝悌而已。而聖賢之道學,其實就是修養自身而已。能夠修養自身,則必定能夠實行孝悌,必定能夠格除物欲,擴充本有的良知良能,以獨善其自身也。而其功效必定能夠刑範于自身之妻子,乃至于親身兄弟,以至于控禦于家庭邦裏。更何況是得其權位而實行政事者,豈有不能兼善于天下之理呢?
天下之不能夠治理太平,每一個匹夫皆有責任。假使人人能夠各自秉持其誠心,各自努力盡其孝悌,各各實行慈悲仁善,矜愛孤兒體恤寡母,救度危難憐愍貧人,戒止殺生寬放生命,奉行吃素一心念佛。則人以善行成于上天,蒼天乃以福德而相應。自然而然便能雨順風調,人民安康物産富足,決定不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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