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 延寶五年(一六七七),又有清僧心越興俦,應水戶光國之招聘而到日本,住祇園寺,盛名振于一時。
淨土宗學者
德川氏世代信奉淨土宗而爲檀越,所以淨土宗因得江戶幕府之厚護,大揚宗風。增上寺受家康之皈依,大建伽藍,並訂檀林製度,振興宗學,除以此爲中心的關東檀林之外,有十八檀林,每一檀林,無不學徒雲集,那就是江戶檀林五所,田舍檀林十叁所。因此,淨土宗的人才很多。
京都知恩院的滿譽,受二代將軍秀忠之皈依,又得後陽成天皇的信任,使皇子良純法親王成爲知恩院的法嗣。
佑天愚心,受將軍綱吉受其夫人桂昌院之歸仰,並升爲大僧正。
袋中欲來中國未成,而至琉球開創桂林寺,後返日本,又在京都興建法林寺。
寬保及寬延年間(一七四一──,一七四八──),出有貞極、關通、普寂、敬首、大我等諸大德。他們鑒于淨土宗風的頹弊,所以力倡改革,極重戒律,尤其是敬首,興起了念佛門中的律院製。此與天臺宗的安樂律、真言宗的正法律,在時代精神上有, 相通的要求。因受宋儒朱熹及陽明學派指責佛教無助于倫理實踐,故以振興戒律來挽救危機。
真宗學者
真正分作西本願寺派及大谷的東本願寺派。西本願寺派在此時期,先有准如、良如、寂如等好學的宗主。學林之能化,則有知空、若霖、義教、功存、智洞等人,次第出現,其中以知空及若霖門下的法霖,最爲優秀,確立某宗學之體系者,特別是法霖的貢獻最大。法霖門下出僧樸,僧仆之門則有僧镕、慧雲、崇廓、仰誓等人。至第十七世宗主法如之際,宗門多事,學林派的學者與非學林派的學者之間,發生了“叁業惑亂”的紛诤,所以智暹著“真宗本尊義”攻擊法霖之說爲始,結果是由幕府仲裁處斷而平。
東本願寺派,首于正德五年(一七一五),設置學頭及講師,由西福寺的惠空擔任,其後經慧然、慧霖,于寶曆四年(一七五一)將學寮移至高倉,增建學舍,擴大規模。再經慧敞、深勵、宣明、大含、德龍等的曆任講師,人數越來越多。
但在江戶時代,雖受幕府的獎勵興學,在思想方面卻也受到幕府的控製,凡有新異之見,即遭幕府的取締,並且加之以刑獄。
佛教的黑暗面
江戶時代的日本,文化中心漸次由京都及大阪而移至江戶,同時儒學及國學勃興的結果,幕府極受影響,儒生漸次擡頭得勢,對佛教則頗不利。
在佛教方面,江戶時代雖然人才輩出,對于社會教育、文化、慈善,也做得很多。可是,僧人生活有了固定的保障,一般缺乏活潑進取的精神,思想沈滯,形成爲“讀經佛教”的狀態。同時,僧尼之破戒腐敗,亦時有暴露,尤其是真宗出現了左道派,流行秘事法門或夜中法門。
于是,社會的人士,紛紛指責僧尼爲無用之物,儒學盛行的水戶藩,因而首開廢佛之端,著手摧毀佛寺,淘汰僧尼,並將佛像镕鑄大炮,這是天保十四年(一八四叁)的事。
由于儒學及國學者的複古思想積極推展,除了廢佛毀釋,更倡尊王攘夷的主義。尊王觀念的成熟,所以江戶幕府的將軍,便把大政奉還天皇,那就是明治維新的開始;攘夷觀念的成熟,所以要恢複神道信仰而排斥佛教,那就是明治時代神佛分離,政策的執行。
現代佛教學術叢刊
第82期115-231頁
《日本佛教史(聖嚴法師)》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