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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的消息(恒實、恒朝法師)▪P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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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有以爲這個汙氣層很好、很漂亮。比如在汙染空氣中看黃昏,只見雲蒸霞蔚,光彩琦麗,更顯得分外斑爛奪目。沒有人察覺到這頭“蒼蠅”,已經悄悄地穿過我們的太陽系,在地球上登陸,因爲地球上的烏氣,就是蒼蠅所喜愛的;它的邪惡,有如金剛鑽那般堅硬。

  蒼蠅降落到月球去,太空人在它的背上留下足迹。他們蹦蹦跳跳,像沙盆裏玩耍的小孩子,渾渾噩噩不知所以。蒼蠅能夠千變萬化,在須臾間,它能把身形從銀河那麼大,縮成原子那麼小。

  在風景如畫的地方,有一幢聖靈安歇的閣樓,裏面住著一個冒冒失失的老教授。我問人,他是誰?

  “啊!那是上帝,是天主!”

  簡直把我呆住了,原來上帝是這樣的。“不管了。”我心想:“還要回去工作,要去撲滅蒼蠅!”

  蒼蠅的威力很大,高高在上的上帝也對它沒有辨法。上帝只會享受無量天福,他像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孩,耐心等待著下一個新奇的玩具。在天宮的瓊樓玉宇內,悠遊歲月,對于人類將要面臨的浩劫,他不但漠不關心,而且茫然一無所知。

  在一個陰森怪誕的殡儀館內,有無量數的信徒,身穿白色古羅馬式的長袍,進行祭祀死人及古怪的儀式。他們用酒和油,祭奠一具死屍,縱情恣欲,嬉笑玩樂。蒼蠅也在那兒,面無表情卻蠻自在。

  在大都市裏,有一個廣播電臺。表面看來,像一所正式的商業機構,其實是蒼蠅的總部。或許就因爲…這個電臺發射的電波,才把蒼蠅吸引到地球來的。一個溫文有禮、風度翩翩、衣著入時、未婚的“青年政治家”,同時在電臺裏活動。這是他的竟選活動的總部。他的幹部,正興奮地報告說,城裏的初中、高中學府,已經發動暴動。電臺不絕地報告學生在學校裏暴動叛亂的情形。他們一方面發動暴動,一方面煸動更多叛亂。。“桔子林中學剛已被占據……格連谷中學也被占領……”諸如此類的新聞接踵而來。政治家在旁邊冷眼旁觀,心裏盤算著,原來他在幕後操縱,企圖藉助暴亂,奪取政權。

  是一個大屠殺——四周的青年人,瘋狂地殺戮他們的父母、師長;釀成男女老幼裒號流竄,血汗滿地,屍骨成山,慘絕人寰。人類都陷在噩夢中,喪心病狂,麻木不仁,不再接受理智和慈愍的感化。

  飛機場的跑道上,有一架噴射戰鬥機,形狀有點像七0七;機頭上裝置一個火箭飛彈。火箭威力甚大,能透射任何物體。而飛彈像個金屬的利刃,能在刹那間毀滅無數生命,甚至全球的人類。這些飛彈,在飛機場的倉庫已林立成行。

  此時,僧團叁五成群晝夜不停地工作。僧團中沒有人中邪,故能清晰地體認蒼蠅的邪惡和諸多谲變。我們四處對抗蒼蠅,培植善種,或者中和它所發出的毒氣。我們的武器呢?是大悲咒,和其他神咒。我們到處持大悲咒,結果四周會自然而然地發出祥瑞的異光,能破滅蒼蠅的魔光。大悲咒的光芒,陽氣十足,像風暴後的萬丈金霞,連天接地,燭照幽暗;而蒼蠅的黑氣,是陰森暗淡,令人望而生畏。

  華嚴經雲:

  “菩薩爲一切衆生作安,令得究竟安穩處故;爲一切衆生作明,令得智光滅癡暗故;爲一切衆生作炬,破彼一切無明暗故;爲一切衆生作燈,令住究竟清淨處故。”

  —華嚴十回向品—

  僧團就像無邊黑暗中的清淨明燈,燭照幽暗,無遠弗屆。我們教人專一持咒,明心見性,破黑暗網,日久功深,感應道交,聖境則會現前。一切持咒者,皆能改惡歸善。

  我們徒步而行,或者開摩托車、腳踏車,隨時隨處勸告勉勵親友,或者一切有緣的衆生,歸命佛陀,誦持神咒。蒼蠅的身形龐大,威力無窮。我們的抗力薄弱,相形之下有如滄海一粟。然而,大悲神咒,玄妙通靈,不可思議,具有無上威力。

  一個電工技師,和我們合作,潛入電臺的地窖,把裏面的電線樞鈕接上了,由此可以窺探內裏的秘密情形。雖然電臺的外表是堂堂正正,裏面卻是恐怖的死亡儀式的祭場,充滿了妖氣邪霧。而政治家又不斷地播放些隱善揚惡的新聞,蠱惑群衆,製造暴亂。

  人人都知道蒼蠅,但人人都把它視作吉祥之兆。他們的心目已被毒素掩蔽了,不能看了蒼蠅的真面目。人們只會說:“很好、很新奇,就像科學小說一樣!”雖然蒼蠅不停地吸取他們生命的光華,他們仍舊無條件地盲從它,無知地拿精神和心血奉養它。他們已失去了智慧眼,變得真假難分,邪正不辨。

  我們覺察出一連串的連鎖關系和作用:蒼蠅、火箭、飛彈、廣播電臺、學校暴動、怪誕的宗教儀式、風度潇灑的政治家——都是連環陰謀毒計的重要環節。蒼蠅還鑽到地底的飛彈車庫裏産卵。電臺和殡儀館,是它的巢窠。以上一切,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幸虧那電線技工,潛入電臺,才發覺內幕。

  而上帝呢?上帝像個消防隊總管,只顧著打撲克牌,還不知下面的森林已經起了大火。就在他的天堂下面,人間的飛彈武器已排列成行,預備發射。更沒有人知道,飛彈的鉛管子裏,全是蒼蠅的卵。

  細聽電臺播出的流行歌曲,我們察覺到事態非常嚴重——那就是說,原來在柔美的音譜底層,還灌入了駭人的音信:“記著,朋友……殺、殺、殺……”;在和諧悅耳的歌調所掩飾之下,這種毒素已把千萬聽衆迷住了!

  世上,正盛行邪門左道,專門舉行荒謬怪誕的宗教儀式,標新立異,驚世駭俗。以集體自殺爲例,參加這種死亡儀式的人,滿以爲藉此可以證得解脫或神聖的境界,他們都被無名黑暗蒙蔽了,因而誤入歧途,走火入魔。

  當我從夢中醒來後,我的向道之心更加堅決。世上彌漫著無邊的惡業和罪衍,唯有努力修行,才能力挽狂瀾。唯有大悲法,觀音菩薩的四十二手眼陀羅尼,楞嚴咒等神妙大法,摧伏魔軍。然而最重要的,是一片坦誠純淨的真心,我法兩空,大公無私,悉心向善。

  夢裏所見的光明,就是從清淨心發出來的。政治家他也有光澤的面容,但那不是正直的光明,而是補品的滋養及化妝品的潤飾而已。

  在夢裏,真正有光明的人,都勤修慈悲喜舍,他們如旭日東升,普照大地,無遠弗屆。雖然,我們的一點光明,比起漫漫四合的黑暗,似乎小之又小,但我們的發心,是廣博清淨,豁達無私的。

  “菩薩摩诃薩複作是念:我應如日普照一切,不求恩報。衆生有惡,悉能容受,終不以此而舍誓願。不以一衆生惡故,舍一切衆生。但勤修習善根回向,普令衆生皆得安樂。善根雖少,普攝衆生,以歡喜心廣大回向。若有善根不欲饒益一切衆生,不名回向。”

  —華嚴經十回向品—

  唯有大公無私,大慈大悲,才是究竟的解脫法門!

  弟子 果廷頂禮

  恒實

  一九七九年一月叁日 半月灣以南

  師父上人慈鑒:

  華嚴經裏的菩薩,發願使一切衆生證獲禅解脫門。習禅的人,靜坐時,一定嘗試過膝蓋、足踝、腿部及背脊的酸痛。當痛楚達到極點時,又會突然完全消失,恍如一扇門閘打開了,由此可以踏入另一個世界去。此時再不覺得絲毫疼痛或懊惱,是一個神妙的境界。

  但在“過關”的過程中,卻要拿出真正的勇氣及堅忍心,百折不撓,不被痛楚所動搖。

  “別人不能忍的,你要忍。坐禅時每人都會經過腰酸腿痛的階段,但我們都要受別人不能受的。當你到達別人忍不到的境界,好消息便來了,你已過了“難忍之關”。”

  —上人于一九七七年十二月禅七開示—

  在我們的老爺車裏,我坐在車後身較低之處,是座位折疊下來的地方。恒朝從車外進來,平常要爬過我的膝蓋,才能到達他在車尾端的坐位。我們坐禅的時間表不同。一個傍晚,他在外面站著運氣完畢,剛要回來,我湊巧坐到極端痛楚的階段。當時我的膝蓋痛得厲害,我正在咬緊牙根地捱著。雖然很痛,但我發心要熬過它。因爲過了這一關,彼岸是個殊勝、輕快的境界。

  “我們在禅堂裏,爲什麼沒有一點定力?你痛一點就不能忍受……乃至一點也不能再熬下去,要哭起來………這就是沒有過關。現在你們要闖過去,過了關便得到自在。”

  —細聽及思惟(上人禅七開示語錄)—

  在此時我是痛到極點了。因爲我平常沒有耐心,我正在跟自己商量,是否能闖過這一關?那痛楚好像蔓延了不知多少劫,實則最多不過半小時而已。但我已經受夠了,正要嗚咽呻吟。在這個時候,如果一只小蒼蠅落到我的腿上,我也會受不了的。身體上每一個細胞都拼命地忍著來保持雙跏趺坐。

  “要痛到極點,到忘了人我的境界…………”

  —細聽及思惟—

  恒朝平常進車子來,要爬過我的坐位,他采用一個輕巧的小動作,腳趾勾著門柄,用力一拉,車門便自然關上,不用他再轉過身來,在那狹窄的空位裏關門。

  但是他那輕巧的動作,今天卻失靈了。恒朝在那橫木上滑了一交,他全身的重量,剛好落在我那酸痛到極點的膝蓋上!

  唉喲!痛到極點!滿天星鬥、藍光白光!痛到連痛也消失了。

  “怎會有痛呢?其實沒有痛的。無論你做什麼,只要你做到極點。修到至極之處,靜極光通達。”

  —細聽及思惟—

  如果我生平會“驚天動地”,大概就是這次了。我好像一把火炬持續燃燒了好幾秒鍾,淚水從我的眼眶裏滾出來,是喜極而泣。我的鼻水也在奔流,我只能放聲大笑——我真是太高興了,而那個痛楚是那麼巨大!

  恒朝明白打坐酸痛的滋味,所以急忙道歉,對我有“惺惺相惜”之感。他體貼地問“我有沒有助你過關?”,恰到好處。當我的淚水幹了,我發覺雙腿仍然結著雙跏趺,但已經越過障礙,痛楚瞬間消失。我的心是一片甯靜安詳。

  此時也不見有恒實,不見有恒朝,不見有老爺車,不見有禅,是一個非常甯靜的境界。這寂靜中修四十二手眼法門,很難思議。

  我並不是鼓勵所有習禅的人依賴外來的方便跨越坐禅的障礙,但只要你的志願和忍耐力是堅實不退的話,智慧具足的善知識會利用種種善巧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弟子 果真頂禮

  恒朝

  一九七九年一月二十二日 叁藩市以南二十五哩

  啞吧說法偈:

  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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