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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錄-剛曉法師閑暇解惑集(七)▪P3

  ..續本文上一頁爲定製。至今行幸焚香,皆不拜也,議者以爲得禮。”聽,連士大夫也罵贊甯拍馬屁太露骨了,“其語(雖)類俳優”,罵他同于俳優。還有近代的高僧,在日本鬼子侵略時組織僧兵等,還有“上馬殺賊、下馬學佛”之類的,說實在話,這不合佛教教義。這實際上是世間情感而已――我們從感情上不能接受外族入侵,我也不能接受,但我們現在是說佛教,不說世間感情。

  我說的很遠。那麼,在現在,我們的一般習慣是:把袈裟抽掉去禮拜父母的靈位,袈裟穿上就不拜。

  問:在戒律中不准擦胭脂抹粉,但冬天一到,臉衰(cui)得厲害,怎麼辦?

  曉:哪兒這麼多爛事兒。學佛把你學成這個樣子你還真的不如不學佛,這可真是佛教的悲哀。學佛是讓你除掉束縛的,誰知道佛教本身也成了你的一個束縛。你就擦吧~~

  問:這不就犯戒了?

  曉:有開緣,作藥用是可以的。

  問:可這不是作藥用的。

  曉:那你就直接買藥擦,比如買開塞露,開塞露擦臉效果挺好的。這是藥了吧。

  問:我代我老夥問個問題,可以嗎?

  曉:行。

  問:我老夥家裏的念佛機壞了,已經沒法子修了,還有幾盤講經帶子,也斷了,應該怎麼來處理?他給我說過的。

  曉:這個問題還真有人問過我。我當時給他說了兩個法子,一個是你來廟裏燒香的時候,把它帶來,放在香案上或者供桌上,都行的,師父們是會處理的。另一個法子是你找一個好地方把它埋掉。不過現在這兒不是形式的佛教徒,我給你說實話,實際上你不如扔掉就算了,因爲你即使拿到廟裏,出家師父的處理方法也是給扔掉,不過是背著居士,背著放到供桌上的這位居士而已。如果是不小心給看見了,他們有的是說詞、借口,出家人的說詞可多了,咋說都有理。

  問:你懶得連借口也不想找。

  曉:有那空還不如多念一聲佛號。

  問:你這樣說話讓我們該說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曉:我是一個壞的好人。

  問:別人呢?

  曉:大概是好的壞人。

  問:你可真不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曉:不!我絕對是虔誠的佛教徒!問題是你們混淆了虔誠與愚蠢,把愚蠢當成虔誠了。

  問:有一位法師說最好是讓誦讀《瑜伽師地論》,我想問問法師,對于這《瑜伽師地論》,在日常生活中該怎麼落實?

  曉:沒有了?

  問:沒有了。

  曉:沒有就好了。

  問:我是在問問題~~。

  曉:你這根本就不是問題,不用回答。你根本就沒讀過《瑜伽師地論》~~你只在那兒瞎想,有瞎想的時間還不如真的讀讀、看看。比如說其中的戒律部分,你會感到這戒律是切實可行的,不象有些戒律,聽著就是玄天瞐,不象是那麼回事兒。

  問:到底什麼叫念佛?

  曉:念佛有持名念佛、觀想念佛、實相念佛。這都是念佛,最常用的是持名念佛。

  問:就那麼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麼~~

  曉:不是的。所謂念,就是指“于曾習境,令心明記不忘”,那麼念佛就是指,就從當下開始,注意,不說前邊兒的。當下一聲阿彌陀佛出口,發出阿彌陀佛這聲音之後,這一個境界在心中明記不忘,有多長時間明記不忘就是念了多長時間的佛,如果你很快就心跑了,跑到我小孫子快該放學了這想法上,那就不是念佛了。也就是說,你別看你口喊了二個鍾點兒的阿彌陀佛,實際上你只念了叁、五分鍾佛。如果說你能夠把念佛之念保持很長時間,到底多長時間,不一定,你可能保持叁、五天,或者七、八天,甚至一半個月,那就是定了。窺基法師也寫過《阿彌陀經疏》、《阿彌陀經通贊疏》等,一般學淨土的人不看他的書,其實看看也滿不賴的。我感覺滿好的。

  問:法師你說的因果我還不明白。

  曉:關于因果,其實我也說不明白,我還知道不光我說不明白,實際上幾乎沒有人能夠給說明白的。我們平時說你現在行善將來一定得好報,你作這壞事兒將來一定不得好報,其實這根本就沒說清因果。因果是因緣果報的簡稱,雖然有這樣的因,若緣不同則果報一定不同。在曆來的《高僧傳》中我們可以發現,能說清因果的只有安世高等有限的幾位。要想說清因果,就是得說清楚是什麼時候作了什麼事兒而得的現在被車撞的果報,比如說我確確實實知道了是你在公元六十八年的長安城打過對方一記耳光,所以感得的現在被對方車撞,這才叫說清了因果,若只是說肯定你以前傷害過人家,若這樣回答我不用來問你,只要接觸過一點兒佛教的都知道這個。在佛經上,佛都是給說清了某時作了某事兒而感得如此如此果報的,可不是含含胡胡的。

  問: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你現在又說生需諸緣、滅不待因,這是怎麼回事兒?

  曉:這都是經論中說的,不是我說的。

  問:我可就糊塗了。

  曉:本質上說,就應該是“生需諸緣、滅不待因”,念念在生滅。第一念憑諸緣而生起來了,在生起來的當下它就滅了,它要給第二念讓出位子,而且滅不待因。第二念又生起來了,念念生滅麼。第二念的生起也是憑諸緣而生起的。現在說這二念,在“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這說法中,是把第二念的生叫成第一念的滅,所以我們說“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其實質是第一念憑因緣生,第二念也憑因緣生。但我們在說“生需諸緣、滅不待因”的時候,其實質是第一念憑因緣生,同一念不用因緣就滅。

  問:那這桌子爲什麼一直這麼多年不壞。

  曉:這就麻煩了。因爲你對佛教的基本概念是一竅不通的,你的師父給你說的佛教就是說錯了,下去以後咱再慢慢說,不在這兒說了。

  問:在當今弘法有什麼捷徑嗎?

  曉:要說捷徑,確實沒有,但有一個方便。你現在弘法是最好了,因爲你身份好,你是醫生。在當今社會裏,以一個居士醫生的身份弘法最好。你只要把握住原則,這原則還是古來的原則,沒什麼不同的,而且也不該不同。現在這個社會,人們關心的只是兩件事兒,一個是健康,一個是有錢。咱們佛教不能夠給人家錢,就給人家健康,你把他的病治好了,他會聽你的~~真的,這我是有親身體會的。你不用給他講什麼大道理,給他說簡單的佛教常識就好了,你說深了反而不行。講講因果呀,講講拜佛的好處呀等就行了。

  問:那這只能讓他進佛門。

  曉:當然了,進了門之後就靠他自己了。

  這麼多年我到不少地方演說過,只得了一個鐵杆兒,甯夏的,其他的都是活的(方言)。他們聽我說後,也只是對佛教有了興趣而已。我這個鐵杆其實我並沒有給講,當時我到那兒,他們說出家人就應該會看病,哪兒有和尚不會看病的~~非讓我給他兒子治。當然了,我用的法子很邪,給治好了,我自己對我的法子是有絕對的信心,不過在外人看來就是很邪的。一直到現在他成了一個鐵杆兒,遇到文革這樣的情況他也轉不了。

  你醫生這個身份很好,大有作爲。

  問:法師,你好象不大做好事兒。

  曉:當然做,不過我是有選擇的做。就象是胡適說的,我不大輕易地去做一件好事兒,就象我不輕易地做一件壞事兒一樣(可能不是胡適說的,這兒有點吃不准)。

  我是不作有組織的事兒,只隨時,而且看心情。

  問:法師你學佛這麼多年有什麼體會?

  曉:看哪一方面了。要是佛理方面的我要說的就很多了~~要是日常生活方面的,則很簡單――結果根本不重要!這就是我的體會。

  當然了,如果以前有人問,我可能也會這麼說,但那就是學舌。我現在還是用這句話來回答,不過我現在是真的懂得了這句話的深義。我的這一生注定了會很不好過,會很失敗、很狼狽,這並不是因爲我的見解、我的所爲太荒謬,而是因爲我也是生活在這個群體中間,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可這個群體對我沒有認同感。我到現在也沒有學會在這個圈子中生存必備的條件:裝蒜!不過我就是這麼一個樣兒了,某教授說我太不成熟,什麼樣才是成熟呢?按說,臣服權威就是成熟的標志!可這以喪失赤子之心爲代價的成熟確實是我不願的。我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知道我現在該幹什麼。這次我從“原始佛教所體現出來的對弱勢群體的關懷”這個角度來講佛教,你以前肯定沒聽說過。我還知道有多少帳需要去償還……某教授勸我,我也知道,有錯就改是對的,但我們常常卻改掉正確的,留下錯誤的。這就是人!

  問:難道你真的不可救藥了?

  曉:我也知道我確實不對,但我知道不是說我不對他們就對了,他們那也不對!我想改,我也知道該怎麼改,可慣性很大。我需要有人管著,把我管得死死的,當然他得挨我的罵,因爲慣性使得我討厭他管我。我在找一個這樣的上司菩薩。

  我這十多年經曆過的上司,在師父身邊兒,他管著我,可當時我什麼都不懂,有眼不識金鑲玉,這是最可遺憾的。後來仁德法師,天不假年,他可以忍受我當面“罵”,先時放縱我,後來他發覺這樣不行就改了,就把我管死了,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時候,但這時他去世了。以後能不能遇到這樣的上司,我不知道。

  當然,這些都只是緣,主因還在我這兒。

  問:法師,我發現你有一個很大的毛病,就是死不認錯。有時候實際上你在言語中已經透露出知道自己錯了的消息,但你就是不肯明白地承認,這到底是爲什麼?

  曉:這問題我不用回答,我說什麼你都會認爲是在找借口。

  問:難道你不說就不是找借口了?

  曉:一物降一物。因果法則是不需要我們認錯的,而且認了錯你也未必能改得了。這樣的事見得多了,這一次承認錯誤但第二次還照樣犯。就象我開一個飯館,我做的東西要是不好吃,沒有客人來幫襯,我就得關門,用認錯嗎?不用!自動懲罰!我說錯了話因果自然要我自己承擔。

  另外,你也得看我後來是不是改了,若是後來改了的,那就是我真的認識到錯了,若是後來我並沒有改,這就說明我當時的話好象有自己錯了的意味但那只是在敷衍你而已。當然也不可避免慣性的力量。這就是察其言觀其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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