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按我聽到的、見到的,對你的行爲恭維的可真不多。
曉:我是給我自己修行的。你放心,我的修行不是你等可以看透的!而且我這也不單單是信心的問題。
誰都會有錯的,這不奇怪。
問:你發現哪位祖師有錯?
曉:咱舉法尊法師好吧~~咱也不說可爭論的,因爲有些問題可能我說他錯了,別人不承認,我就舉一個別人不能不承認的。他在《四宗要義講記》中有個說法,“跟佛陀同時的六派哲學”,這就不對,是很明顯的錯誤,與佛陀同時代的是六師外道而不是六派哲學。這不可能是法尊法師不知道,就是法尊法師在講說的時候溜嘴了後來沒有發覺。其實這個講稿是法尊法師自己審閱過的,審閱也不大細心。
問:法師,你對現在的兒童讀經怎麼看?
曉:讀吧,也不是啥壞事兒。
問:你感覺其效果會如何?
曉:不會有結果的。讀經又不是現在才有的提倡,從五四運動到現在已經提倡過四、五次了,每次提倡也都是呼啦一下子而已,當時一下子可熱鬧了。今年不是還搞了個官方祭祀孔子大典,即使官方出面也不會有多大效果的!不信你們可以到時候看,看我的話准不准,時勢變了。犬儒呀。
問:法師,我是浙大的學生,現在放假回來了,我聽過你們學校好幾位法師講的,你給人家都不一樣。
曉:我是剛曉,當然給別人不一樣,我有我自己的風格。
問:你要是能改改,攝受的人就多了。
曉:我不。各人有各人的弘化圈兒,進入非自己的圈子就是自找苦吃,沒必要。
問:法師,你們佛學院招不招生,我去上怎麼樣?
曉:我們佛學院只收出家人,所以你不行。
問:這樣啊,那出家人才有多少,能招到生嗎?
曉: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就目前的情況看,出家人會越來越多的。
問:前景看好呀~~爲什麼?
曉:兩個原因,一個是現在男女比例失調。網絡上說人口男女比正常應該是1.03-1.06,但現在男女比是1.12-1.18,直逼1.2,說北京流動人口男女比高達1.28,這是很可怕的。按他們的說法,現在中國男的比女的多5千萬以上。這就給出家的可能性比值拉大了。
(當然,不是說男的多就一定出家的多,只是可能值增加。印普法師曾經說過這樣一件事兒。說有一年冬天,很冷,一個討飯的在白馬寺那兒哆哆嗦嗦的,一位老和尚就給他了一碗飯吃,吃過飯後老和尚問他家裏還有什麼人,討飯者說,沒了,自己是一個人吃飽全家就不饑。老和尚就說,那你就出家吧,給我當個徒弟。討飯的不幹了,“我已經慘成這樣了你還讓我當和尚~~”討飯也比當和尚高一等。)
另一個是社會上的亂七八糟問題。比如說我在九華山時,編輯部經常收到一些投訴的,說是安徽某縣很多人裝成和尚行騙,希望我們給揭露一下。編輯部當然雜事兒多,這樣的事兒,多是某縣的人。現在想來我們也扯,就真的向某縣政府反映了,你猜人家怎麼給回話的?我們是內刊,人家也就不正經給回。人家說,現在下崗工人那麼多,你讓他們怎麼生活?農民生活困苦,該怎麼生活?佛教能爲社會分憂爲什麼不!後來我在《明白焉!?糊塗焉?!》中就說到,“(出家)成爲下崗工人的分流渠道之一,這事已經矛頭初現!”假的多了,真的當然相對也多。
問:法師給說說煩惱障和所知障吧?
曉:關于名相的事兒,你問我還不如直接去查一下佛學辭典,這問題是一點兒的意思也沒有。我只給你說一下,煩惱障與所知障根本就是垂直的,在修行的時候有時候會出現這樣的事兒,你把煩惱障斷盡了,但你的所知障一點兒也沒動,還是照樣。也有的是所知障斷盡了但煩惱障一點兒也沒動。這一個一定得注意,有不少的法師把這個講錯。當然,在修行的時候我不會只對煩惱障開火,或者只對所知障開火,但這二者不會斷這個把那個帶斷,它沒有因果關系。
問:老師,你曾經說過一個比法,說小乘象牛頓、大乘象愛因斯坦,原話我記不住了,大概是這,這比法我實在不理解。
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家夥,盡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在佛教中,佛陀是最圓滿的,但佛陀說法的時候也得應種種機而說,機緣不到而硬說的話,就適得其反。在適合牛頓教法的時候佛陀就說牛頓教法,在適合愛因斯坦教法的時候佛陀就說愛因斯坦教法~~我當時說的是大乘教法含括小乘教法而已。任何的比法都是蹩足的,取其可用者而用之,不要無限擴大。
你們也不要老說是我說的,那根本就是你的意思,我估計你的意思是超越,佛教不需要發展、超越。我不希望人們老記著我的話,就因爲你不是我,你在轉述我的話的時候不能盡善盡美的表達我的意思。我的話也只“在說的當下有用,離之則不可得”。離開講話環境我就不承認了。你拿著證據我也不承認!這又不是上法庭。
我在慈氏論壇中還見過這樣一個事兒:善來引我了一句話――佛教中否定的是“我說“這兒有張桌子””,可一會兒金剛量就跑了,他給變成了――佛教中否定的是“我說“這兒永遠有張桌子””,我那麼說了嗎?根本沒有~~這不是我的話。而且我的話重音在哪兒你知道嗎?是“我說”還是“桌子”?你沒有現場聽就拿不准!只看記錄稿根本是拿不准的。“我說”是指認識,佛教說一切錯誤都是認識的錯誤。我們現在所面對的一切根本就是遍計執,但我們在遍計執中間找出了一些,說它是依他起,其實它根本就不是,在遍計執中找出來的實際上還是遍計執,依他起我們現在根本就見不到。這才是重音兒!因爲金剛量跑了,于是他們的討論開“這兒永遠有張桌子”,大千就說了――如果佛教中否定的是“我說“這兒永遠有張桌子””的話,這就是無的放矢的廢話,世界上有誰會說“這兒永遠有張桌子”呢?這樣的“佛教”就犯下了浪費紙張財富衆生精力以至難得的人身、欺騙學佛人感情、錯誤引導修行道路等滔天大罪!
這就是不由自主的跑。有一年春節聯歡晚會上有一個節目叫《跑題》,跑得是那麼的自然,這個也是。所以,我不希望你們拿我出來作靶子,因爲要是拿我出來的話,我就成了一個虛設的靶子,一個代你受過的靶子。“虛設的”,我不幹,要是想討論的話,咱們面對面討論,只要不是面對面,我一概都不承認,即使面對面,我也還是得看看的!
問:安慧論師一分說,難陀論師二分說,陳那論師叁分說,護法論師四分說,如果我在修行的時候,與護法論師四分說相應了,而另一個人的修行中,發現與安慧論師一分說相應了,出現這種情況怎麼辦?
曉:出現這種情況就說明你們的修行出偏差了。因爲一分說、二分說、叁分說、四分說都只是堵學人的口而已,在破學人的執著而已。實際上這四種情況並沒有高下之分,張叁問安慧論師一個笨問題,安慧論師給了一分說,張叁又相信安慧論師,安慧論師給了這答案之後,張叁認爲這問題解決了,不再爲這個問題費心了,安心解決生死大事兒了,就可以了。李四也有這個問題,他並不知道張叁已經問過安慧論師這個問題了,他遇到了護法論師,問了護法論師,護法論師給了四分說,李四又相信護法論師,護法論師給解答之後,李四也不再爲這個問題費心了,安心解決生死大事兒了。也就是說,一分說、乃至四分說,其實都是在給衆生安心而已,這根本就不是境界問題,你怎麼可能修行出一分、二分、叁分、四分呢?放心吧,絕對不會的~~
問:那麼境界到底什麼樣?
曉:境界不可言說,可言說那就不是境界了。
問:修出來的情況能與典籍中說的一樣嗎?
曉:不能,典籍中說的不是境界,經典說的是方法,它只是標月指,只是給我們了一個方向。而修出來的那是境界,這是兩碼事兒。
問:已經有一分了,已經堵住學人的口了,爲什麼後來又出現二分、叁分、四分說?
曉:先時有一分說,一分說堵了一部分人的口,但還有一部分人煩惱更重,見思惑更重,一分說堵不了他的口,安不了他的心,于是就得二分說,更有一部分人二分說還堵不住他的口,就有了叁分說、乃至四分說。現在不是連四分說也堵不住你的口、安不了你的心嗎?我建立五分、六分都沒有關系,但建立幾分這方法已經顯得繁瑣了,這方法不用了,要換坐標系了。一分說乃至四分說,你願意建立就建立五分說、六分說也行,這些說法都不能用對與錯來說,雖然書上也有對與錯的說法,但我們要知道那只是順口,起到安心作用就可以了。
問:真理只有一個,怎麼能有不同的說法呢?
曉:因爲這些說法都不是真理,從本質上來說,它們都與真理毫不相幹,它們只是“安心”。
問:書上的對錯說法並沒有起到安我的心的作用呀~~只讓我更加迷惑――連安慧論師、難陀論師都會犯錯,還有誰可以依靠呢?
答:你聽過一分說、二分說、叁分說、四分說了,可你仍然還有迷惑,于是我剛曉就隨順你,給你說一分說不對、二分說也有錯,叁分說、四分說也都有可商榷之處,我再給你建立五分說、或者六分說之類。其實是你的心目中就覺得一分說乃至四分說有問題,但你笨,你不敢否定祖師,你膽小,你自私,于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我來說吧~~雖然是我的口說出來的,實際上是表達了你的意思――安慧論師的一分說以至護法論師的四分說都還有可探討之處,並不是最好的。這樣你把“說祖師不對”的“罪責”推給了我。別看是我說一分說、二分說等有問題,實際上這是你的意思,我的話加強了你“我是對的”的意思,所以你就覺得我剛曉說的對。從本質上來說,是你在確認自己的正確而已。
問:我可並沒有建立五分說、六分說。
曉:一分、二分、叁分、四分都不對,這不落空地了嗎?你是膽小鬼,不是大丈夫,但我是,于是就我來建立。當然,我是就這麼一說,我也絕對不會來建立,要是以後還有人問,需要從正面論述,那麼,我會把建立一分、二分乃…
《解惑錄-剛曉法師閑暇解惑集(七)》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