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n~na)、外來客(aagantukataa)及短暫性(taavakaalikabhaava)來了解不癡正知。
(a)根遍知
有分與轉向,
眼識後領受,
推度與確定,
速行爲第七。
其中,有分出現時,它完成了作爲生命成分的作用;當它停止時,一個唯作意界生起,完成了轉向的作用;當這停止時,一個眼識生起,完成了看的作用;當這停止時,一個果報意界生起,完成了領受的作用;當這停止時,一個果報意識界生起,完成了推度的作用;當這停止時,一個唯作意識界生起,完成了確定的作用;當這停止時,速行次第生起七次(這段文字給予前五個根門的心路過程cittaviithi的綱要。有分bhava^nga負責生命的相續,【在外境目標開始呈現時】生起叁次,停止後五門轉向心才生起,開始認知外境目標。該過程在七個速行javana的階段達到頂點,隨後生起的是2個彼所緣tadaaramma。na,然後有分再次生起)。在這過程之中,向前看及向旁看時,受到“這是女人,這是男人”的念頭控製的貪嗔癡不會在第一或第二或甚至第七速行生起。然而,就像戰場上的士兵們一樣,當這些下面與上面的心次第地壞滅之後,就會受到“這是女人,這是男人”的念頭控製的貪嗔癡在向前看或向旁看的時候生起。因此,首先應當透過根遍知來理解不癡正知。
新疏:“根遍知”是徹底地了解意門速行的根源。有分“完成了作爲生命成分的作用”,因爲它是【生命的】主要成分,這是因爲它與結生心相似。或者它“完成了作爲原因成分的作用”,因爲它是【生命流】相續不斷的原因。
“在這過程之中……甚至第七速行”:這麼說是因爲在前五門心路過程裏沒有受到“這是女人,這是男人”的念頭控製的貪、嗔、癡生起。當轉向與確定(這兩心)以不如理作意的方式生起時,速行純粹與貪同時緣取女人等可喜所緣生起,只純粹與嗔同時緣取不可喜所緣生起,但並沒有強烈的貪、嗔等生起。然而,前五門心路過程的速行心是接著生起的意門心路過程速行心中貪、嗔、癡生起的根源,或者所有在前面的有分心等【都可以作爲根源】。如此,根遍知是透過意門速行的根源來說明。然而,“外來客”與“短暫性”則個別透過“之前不存在”與“一瞬即逝”于前五門速行來說明。
“然而,當這些下面與上面的心次第地壞滅之後”:這是指透過有分的次第生起。因爲這些【心】的壞滅透過有分的生起而發生。論師以這點顯示,透過下面與上面的有分(那就是五門心路過程之前與之後的有分)的次第生起,與五門速行不同的意門速行生起。由于發生于該【意門速行的】貪等,論師說:“只有在那時候,才有受到“這是女人,這是男人”的念頭控製的貪、嗔、癡在向前看和向旁看時生起”
(b)外來客
注:當色塵呈現于眼門,在有分波動之後,轉向心(及隨後生起的諸心)次第生滅,完成了各自的作用,然後速行心生起。那速行心就像客人(aagantukapuriso)一樣,而眼門就像之前生起的轉向心等這些心的家一樣。就好像一個客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家庭乞討東西,在主人沈默不語的情況下,客人開口下命令是不恰當的。同樣的,在眼門這個家庭裏,當轉向心等本身沒有貪、嗔、癡時,作客的速行心有【強烈的】貪、嗔、癡是不恰當的。如是,應當透過外來客來了解不癡正知(由于煩惱沒有在速行心之前的諸心之中生起,它們就好像是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出現在根門)。
新疏:眼門被稱爲“之前生起的轉向心等這些心的家”,因爲它是它們發生的原因,因爲它們只有在色塵呈現于眼門時才會發生。
“就像客人”:有兩種客人--受到邀請的客人與不速之客。受到邀請的客人是相熟的人,不速之客則是陌生人。在此的譬喻是指後者。
(c)短暫性
注:在眼門裏生起的【轉向心直到】確定心與其相應心所【生起之後】就在當處壞滅。它們不會彼此相見,因此它們是一瞬即逝的、短暫的。就像在一戶家庭裏,其他人都四光了,只剩下一個垂死的人,在那時候,他不適合去享受唱歌與跳舞。同樣的,在一個根門裏,當轉向心等及其相應心所都死在它們生起的地方之後,剩下來不久將死的速行心不適合以貪、嗔、癡的方式去取樂。因此應當以短暫性來了解不癡正知。
此外,還應當籍著思惟蘊、處、界、緣來了解不癡正知。在此,眼根與色塵屬于色蘊;視覺屬于識蘊;與視覺相應的感受屬于受蘊;攝取印象屬于想蘊;觸等【心所】屬于行蘊。如是觀照向前看與向旁看只是這五蘊的結合。如此,哪裏有誰在向前看與向旁看呢?
新疏:觀照向前看與向旁看只是五蘊的結合,那麼到底在這五蘊之外有誰在向前看呢?是誰在向旁看呢?其含義是:沒有人在向前看,也沒有人在向旁看。
注:再者,眼根是眼處;色塵是色處;視覺是意處;感受等相應心所是法處。如是觀照向前看與向旁看只是這四處的結合而已。如此,哪裏有誰向前看與向旁看呢?
再者,眼根是眼界;色塵是色界;視覺是眼識界;受等相應心所是法界。如是觀照向前看與向旁看只是這四種界的結合而已。如此,哪裏有誰在向前看與向旁看呢?
再者,眼根是依止緣;色塵是所緣緣;轉向是無間緣、相續緣、親依止緣、無有緣、離去緣;光線是親依止緣;受等相應心所是俱生緣。如是觀照向前看與向旁看只是這些緣的結合而已。如此,哪裏有誰在向前看與向旁看呢?
如是,在此也應當透過蘊、處、界、緣來了解不癡正知。
Ⅲ.屈伸肢體時的正知
屈伸肢體的時候,他以正知而行
注:這是指關節屈伸的動作。其中,有益正知是先思惟來確定屈伸手腳是否有利益【,然後采取有意義的動作】,而不是只隨著念頭生起就屈伸肢體。應當如此理解“先思惟來確定屈伸手腳是否有利益。”若人以彎曲或伸直的手或腳長久站立,就會持續地感到疼痛,而使心無法專注,他的禅修會退步,他則無法獲得卓越的成就;相反地,適時地屈或伸手腳的人不會感到疼痛,其心能夠專注,他也能成就自己的禅修業處,獲得卓越的成就。
適宜正知是即使對于有利益的事情也必須考慮適合或不適合做。這是該方法的解釋。
據說在大舍利塔的平臺上,當年輕的比丘們在誦經的時候,年輕的比丘尼們就站在後面聽它們誦經。那時有一位年輕比丘在伸手時碰觸到一位比丘尼,就因爲這樣,他還俗了;另一位比丘將腳伸進火堆裏,使到自己的腳被燒到見骨;又有另一位比丘將腳伸到蟻丘上,因而被毒蛇所咬;另一位比丘將手伸出放在衣帳的竿子上,而被一條花蛇咬傷。因此不應該在不適宜的時候伸展肢體,而應當只在適宜的時候伸展。這是適宜正知。
關于行處正知則可籍一位大長老的故事來說明。據說,當這位大長老坐在日間住處對他的弟子們說話時,他快速地彎起手臂,接著將手臂放回原位,然後再一次慢慢地彎起手臂。他的弟子們問說:“尊者,爲什麼您快速地彎起手臂,接著將手臂放回去,然後再度慢慢地彎起手臂呢?”長老回答說:“諸位賢友,自從開始修行禅修業處以來,到目前爲止我還不曾以不專注于禅修業處的心彎起手臂。因此我將手臂放回原位,然後再度將它彎起來。”他的弟子們則說:“善哉,尊者!比丘正應該如此做。”在這裏,應當了解不舍離禅修業處就是行處正知。
在此【關于屈伸肢體】,應當如此理解不癡正知:“在內並沒有自我在彎曲或伸直肢體。只是由于心生風界的擴散,才産生屈和伸的動作。就好像拉扯木偶的線就能移動它的手腳。”
Ⅳ.穿著袈裟等時的正知
穿著袈裟、執持衣缽的時候,他以正知而行
注:在此,“穿著袈裟”是指穿著上衣與下衣;“執持缽”則是指用缽來接受缽食等。其中,應以世尊所指出的各種目的來理解有益正知:“穿著袈裟及托缽時,他【思惟】物質利養只是爲了“避免寒冷”等等。”(如理地思惟,他穿著袈裟只爲了避免寒冷與炎熱,爲了避免虻、蚊、風、烈日及蛇等爬行類之觸惱,以及爲了遮蔽羞處。(《中部·第2經·一切漏經》)。參考《清淨道論·第1品》)
應當如此理解適宜正知:薄的袈裟適合熱性體質的人與身體虛弱的人;對于怕冷的人而言,由兩層布重疊而縫製的厚袈裟是適宜的。于這些情況相反的袈裟則不是適宜的。穿壞了的袈裟對每個人都不適宜,因爲它需要修補與縫製,因而成爲一種障礙。同樣的,絲綢、細致等高級材料所製成的袈裟也不適宜,因爲它們會激起貪心。因爲如果比丘單獨住在森林裏,那樣的袈裟可能會造成他住宿的障礙或危害他的生命。嚴格來說,通過暗示等邪命方法獲得任何袈裟,以及會使善法衰減、惡法增盛的袈裟,無論如何都不適宜。與這相反的則適宜。
行處正知就是不舍離禅修的業處。
在此,應當透過下列的思惟來理解不癡正知:“在內並沒有一個自我在穿著袈裟,只是籍著心生風界的擴散,而有穿著袈裟的動作産生。其中,袈裟與身體都沒有思考能力。袈裟不知道:“身體被我覆蓋著。”身體也不知道:“我正被袈裟覆蓋著。”僅僅是一堆法覆蓋另一堆法而已,就像一塊布蓋著人體模型一樣。因此不需要因爲得到精致的袈裟而歡喜,或因爲得到粗劣的袈裟而沮喪。”
有些人用花環、香水、香、布等貢品去禮拜有眼鏡蛇居住的蟻丘、聖樹等對象。另外有些人則以糞便、尿液與爛泥、棍擊、刀砍來亵渎它們。然而,蟻丘、聖樹等不會因此而歡喜或沮喪。同樣的,比丘不應因爲得到好的袈裟而歡喜,或因爲得到不好的袈裟而沮喪。
新疏:以“身體沒有思考能力”,論師指出身體跟袈裟一樣沒有自我。如此解釋,他指出滿足于所獲得之物的理由。
注:持用缽時應當透過思惟持缽所得之…
《《沙門果經》注疏選》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