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隨業趣智的作用。這是(天眼及隨業趣智的)次第的生起法:茲有比丘,向下方的地獄擴大光明,見諸有情于地獄受大苦痛,此見是天眼的作用。他這樣想:“此等有情行了什麼業而受這樣大的痛苦呢”?而他知道他們“造如是業而受苦”,則他生起了以業爲所緣的智;同樣的,他向上方的天界擴大光明,見諸有情在歡喜林,雜合林,粗澀林等處受大幸福,此見也是天眼的作用。他這樣想:“此等有情行了什麼業而受這樣的幸福呢”?而他知道他們“造如是業”,則他生起了以業爲所緣的智,這名爲隨業趣智。此智沒有(與天眼智)各別的遍作(准備定),如是未來分智也是同樣(沒有與天眼智各別的遍作),因爲這二種智都是以天眼爲基礎,必與天眼共同而成的。
“身惡行”等,惡的行,或因煩惱染汙故,爲“惡行”。由于身體的惡行,或者從身體而起的惡行(爲身惡行)。其余的(口惡行及意惡行)也是一樣。“具”——即足備。
“誹謗諸聖”——是說起陷害的欲望,以極端的惡事或以損毀他們的德來誹謗、罵詈、嘲笑于佛,辟支佛,佛的聲聞弟子等諸聖者,乃至在家的須陀洹。此中:若說“這些人毫無沙門法,而非沙門”,是以極端的惡事誹謗。若說“這些人無禅、無解脫、無道、無果”等,是以損毀他們的德的誹謗。無論他是故意的誹謗,或無知的誹謗,兩者都是誹謗聖者。(謗諸聖者)業重如無間(業),是生天的障礙及得道的障礙,然而這是可以忏悔的。爲明了起見當知下面的故事:
據說,有一次,二位長老和一青年比丘在一村中乞食,他們在第一家獲得一匙的熱粥。這時長老正因腹內的風而痛。他想:“此粥與我有益,不要等它冷了,我便把它喝下去”。他便坐于一根人家運來放在那裏准備作門柱的樹幹上喝了它。另一青年比丘則討厭他說:“這位老師餓得這個樣子,實在叫我們可恥”!長老往村中乞食回到寺裏之後,對那青年比丘說:“賢者!你于教中有何建樹”?“尊師!我是須陀洹”。“然而賢者,你不要爲更高的道努力吧”!“尊師!什麼緣故”?“因爲你誹謗漏盡者”。他便向那長老求忏悔,而他的謗業亦得到寬恕。
因此無論什麼人誹謗聖者,都應該去向他求忏悔,如果他自己是(比被謗的聖者)年長的,則應蹲坐說:“我曾說尊者這樣這樣的話,請許我忏悔”!如果他自己是年輕的,則應向他禮拜而後蹲坐及合掌說:“尊師!我曾說尊師這樣這樣的話,請許我忏悔”!如果被謗者已離開到別地方去,則他應自己去或遣門弟子等前去向聖者求忏悔。如果不可能自己去或遣門弟子等去,則應去他自己所住的寺內的比丘之前求忏悔,如果那些比丘比自己年輕,以蹲坐法,如果比自己年長,則以對所說的年長的方法而行忏悔說:“尊師,我曾說某某尊者這樣這樣的話,願彼尊者許我忏悔”。雖無那本人的聽許忏悔,但他也應該這樣作。如果那聖者是一雲水比丘,不知他的住處,也不知他往那裏去,則他應去一智者比丘之前說:“尊師!我曾說某某尊者這樣這樣的話,我往往憶念此事而後悔,我當怎樣”?他將答道:“你不必憂慮,那長老會許你忏悔的;你當安心”。于是他應向那聖者所行的方向合掌說:“請許我忏悔”。如果那聖者已般涅槃,則他應去那般涅槃的床的地方,或者前去墓所而行忏悔。他這樣做了之後,便不會有生天的障礙及得道的障礙,他的謗業獲得了寬恕。
“懷諸邪見”——是見顛倒的人。“行邪見業”——因邪見而行種種惡業的人,也是那些慫恿別人在邪見的根本中而行身業等的人。這裏雖然以前面的“語惡行”一語而得包攝“誹謗聖者”,以“意惡行”一語而得包攝“邪見”,但更述此等(誹謗聖者及邪見)二語,當知是爲了表示此二大罪之故。因爲誹謗聖者是和無間業相似,故爲大罪。即所謂:“舍利弗,譬如戒具足定具足及慧具足的比丘,即于現世而證圓滿(阿羅漢果)。舍利弗,同樣的,我也說:如果不舍那(誹謗聖者之)語,不舍那(誹謗聖者之)心,不舍那(誹謗聖者之)見,則如被(獄卒)取之而投地獄者一樣的必投于地獄”。並且更無有罪大于邪見。即所謂:“諸比丘!我實未見其他一法有如邪見這樣大的罪。諸比丘!邪見是最大的罪惡”。
“身壞”——是舍去有執受(有情)的五蘊。“死後”——即死後而取新生的五蘊之時;或者“身壞”是命根的斷絕,“死後”是死了心以後。“苦界”等幾個字都是地獄的異名。因爲地獄無得天與解脫的因緣及缺乏福德之故,或因不受諸樂之故爲“苦界”。因爲是苦的趣——即苦的依處故爲“惡趣”;或由多嗔及惡業而生的趣爲“惡趣”。因爲作惡者不願意而墮的地方故爲“墮處”;或因滅亡之人破壞了四肢五體而墮于此處故爲“墮處”。因爲這裏是毫無快樂利益可說的,故爲“地獄”。或以苦界一語說爲畜界,因爲畜界不是善趣故爲苦界,又因有大威勢故龍王等亦生其中故非惡趣。以惡趣一語說爲餓鬼界,因爲他不是善趣及生于苦趣,故爲苦界及惡趣,但不是墮趣,因爲不如阿修羅的墮趣之故。以墮趣一語說爲阿修羅,因依上面所說之義,他爲苦界及惡趣,並且因爲棄了幸福而墮其處故爲墮趣。以地獄一語說爲阿鼻地獄等的種種地獄。“生”——是接近及生于彼處之義。
和上面所說的相反的方面當知爲白分(善的方面)。但這是差別之處:此中以善趣一語包攝人趣,以天則僅攝天趣。此中善的趣故名“善趣”。在色等境界中是善是最上故爲“天”。以“善趣及天的”一切都是破壞毀滅之義故爲“界”。這是語義。
“以天眼”等是一切的結語。如是以天眼見是這裏的略義。
想這樣以天眼見的初學善男子,應作以遍爲所緣及神通的基礎禅,並以一切行相引導適合(于天眼智),于火遍、白遍、光明遍的叁遍之中,取其任何一遍而令接近(于天眼智);即令此遍爲近行禅的所緣之境,增大它及放置它。然而這不是說在那裏生起安止禅的意思,如果生起安止禅,則此遍便成爲基礎禅的依止,而不是爲遍作(准備定)的依止了。于此等叁遍之中,以光明遍爲最勝,所以他應以光明遍或以其他二遍的任何一種爲所緣;當依遍的解釋中所說的方法而生起,並在于近行地上而擴大它;此遍的擴大的方法,當知亦如在遍的解釋中所說。而且只應在那擴大的範圍之內而見色。當他見色時,則他的遍作的機會便過去了。自此他的光明也消失了,在光明消失之時,亦不能見色。此時他便再入基礎禅,出定之後,更遍滿光明,象這樣次第的練習,便得增強其光明。在他限定“此處有光明”的地方,光明便存在于此中,如果他終日地坐在那裏見色,即得終日而見色。這譬如有人用草的火炬來行夜路相似。
據說一人用草的火炬來行夜路,當他的草的火炬滅了,則不見道路的高低。他把草的火炬向地上輕輕地一敲而再燃起來。那再燃的火炬所放的光明比以前的光明更大。如是再滅而再燃,太陽便出來了。當太陽升起時,則不需火炬而棄了它,可終日而行。
此中遍作(准備)時的遍的光明,如火炬的光明,當他見色時而超過了遍作的機會及光明消失時而不能見色,如滅了火炬而不見道路的高低。再入定,如敲火炬。再遍作而遍滿更強的光明,如再燃的火炬的光明比以前的光明更大。在他限定之處所存在的強光,如太陽上升。棄了小光明而以強力的光明得以終日見色,如棄了火炬可終日而行。
在這裏,當那比丘的肉眼所不能見的在腹內的,在心髒的,在地面底下的,在壁山牆的那一邊的,在其他的輪圍界的物質(色),出現于智眼之前的時候,猶如肉眼所見的一樣,當知此時便是生起天眼了。這裏面只有天眼能見,而沒有前分諸心的。然而那天眼卻是凡夫的危險。何以故?如果那凡夫決意“在某處某處有光明”,即能貫穿于那些地中、海中、山中而生起光明,他看見那裏的恐怖的夜叉羅刹等的形色而生起怖畏,則散亂了他的心及惑亂了他的禅那。是故他于見色之時,當起不放逸之心。
這裏是天眼的次第生起法:即以前面所說的(肉眼所見的)色爲所緣,生起了意門轉向心,又滅了之後,以彼同樣的色爲所緣,起了四或五的速行等,一切當知已如前說。這裏亦以前分諸心有尋有伺的爲欲界心,以最後的完成目的的心爲第四禅的色界的心,和它同時生起的智,名爲“諸有情的死生智”及“天眼智”。
死生智論已畢。
雜論五神通
主(世尊)是五蘊的知者,
已說那樣的五神通,
既然明白了那些,
更應知道這樣的雜論。
即于此等五神通之中,稱爲死生智的天眼,還有他的兩種相聯的智——名未來分智及隨業趣智。故此等二神變及五神通曾說爲七神通智。
現在爲了不惑亂而說彼等的所緣的差別:
大仙曾說四種的所緣叁法,
當于此中說明有七種神通智的存在。
這偈頌的意思是:大仙曾說四種的所緣叁法。什麼是四?即小所緣叁法,道所緣叁法,過去所緣叁法,內所緣叁法。于此(七智)中:
(一)神變智的所緣
神變智是依于小、大、過去、未來、現在、內及外的所緣等的七所緣而進行的。如何(進行)?(1)當那比丘令身依止于心並欲以不可見之身而行,以心力來轉變他的身,安置其身于大心(神變心)之時,便得以身爲所緣,因爲以色身爲所緣,所以是(神變智的)“小所緣”。(2)當令其心依止于身並欲以可見之身而行,以身力轉變其心,安置他的基礎禅心于色身之時,便得以心爲所緣,因爲以大心(色界禅心)爲所緣,所以是(神變智的)“大所緣”。(3)因爲他以過去曾滅的(基礎禅)心爲所緣,所以是(神變智的)“過去所緣”。(4)如在安置大界(佛的舍利)中的摩诃迦葉長老所決定于未來的是“未來所緣”。據說,在安置佛的舍利時,摩诃迦葉長老作這樣的決定:“在未來的二百十八年間(直至阿育王出現),這些香不失,這些花不萎,以及這些燈不滅”,一切都…
《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13· 說神通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