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曰先有雞也。以後如遇人再作如是戲論,遠而避之,不必與較長短。
問:又有人眼視窗臺上幾只螞蟻,忽開口問道,戒殺固是很好,若有人持刀,來加害我,不能逃避時,可殺他否?(采撷)
答:先勿論其“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僅就其所問;直答可也。顧名思義,戒殺就是戒殺。但衆生根性不一,心理自異,故形成種種差別。在大菩薩無人我相,而又同體大悲,雖有暴徒加害,嗔怖兩心且無,何有反抗殺他之舉。若凡夫受有良好教育者,只作正當防衛,而不還擊。其次者,雖然還擊,只在製止他方進攻,或消失其武力,還擊而不超出不必要之程度。再次者,還擊必使他死。最下者,先發製人,我無絲毫之損,已置他于非命。以上所舉,足觇仁慈之心,被锢深與淺者也。苟肯學戒殺矣,宜從佛說,初則信幾分行幾分,進而知幾分行幾分,更進則聞幾分勉強行幾分,庶不失希聖希賢之階梯也!
問:汝等切勿弄錯,經中只言“無量佛”降世,而並未言“南無阿彌陀佛”降生于人間,須知“無量佛”乃另一佛也,“大無量佛”乃“南無阿彌陀佛”也,我佛自有始以來從未降生于任何處也,又須知,我佛實爲宇宙中最尊者。我見菩提樹六十七期佛學問答中,臺中蕭紹馨居士所問之第七則,問得差,答亦差矣,另外各處亦有許多不是之處,現在不便細談。不久之將來自有人升堂廣衆說法,那時汝自知矣。記得前幾年,某羅漢(非平常證四果之普通羅漢)想向你說法,試了你一試,可惜你竟將此大好機會錯過了,好好修行,多多弘法,將來或者還有機會的。(蕭先生)
答:本欄之辟,專爲初學佛者,作一顧問,非爲與人爭長短也。至其所答,原有範圍,越之可以不複。但又因有問不複,恐涉失禮,故亦有格外通融之語。倘與佛越談越遠,或言失常,及神經錯亂者,則概不與答,特此聲明。先生叁函,無名無處,文氣大似谕訓,宗旨莫名其妙。除上已答者,請再細味,或能了解外,茲再勉答一次。此問可分十層討論;(一)“經中只言無量佛降世”,請問是什麼經文,哪一教之經?(二)“並無言阿彌陀佛降生人間”,此是何人發之議論,而向區區反問何爲?豈非無的放矢。(叁)“無量佛乃另一佛,大無量佛乃南無阿彌陀佛也”,佛固有同名同號,但尊語出自何典?(四)“我佛自有始以來,從未降生于任何處也”,據此有始二字,便知先生定非佛徒,亦未讀過佛經,且亦不信佛教,恐定奉行外道,果如所測,則各行各道,不必相犯。(五)“菩提樹六十七期蕭紹馨居士所問之七則,問得差,答亦差矣”,蕭居士據經問,區區據古德之意答,差在何處?(六)“另外各處亦有許多不是之處,”謝謝指教,區區學淺,此所不免。但對先生則不作如是語,作何語耶?曰金聖歎批六才“文人看者謂之文,淫人看者謂之淫”耳。(七)“不久將來自有人升堂廣衆說法,那時汝自知矣”。不必將來,暫且私揣如何?得非合儒釋道耶回現掌天盤之彌勒佛乎?(八)“前幾年某羅漢(非平常證得果之普通羅漢)想向你說法試了你一試,可謂越說越戲論矣,區區不願造口業,只有以直報先生一句,莫大妄語!(九)“可惜你竟將此大好機會錯過了”,萬幸萬幸蒙伽藍菩薩慈悲,當時諒有一支金剛杵在。(十)“好好修行,多多弘法將來或者還有機會的”,再謝謝先生之教訓,區區甚信此言,古諺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怕還有機會的。
問:有人說:我們都是中國人,因此我們崇拜中國古代的聖賢,忠臣、義士、孝子……等,也是理所當然。況由佛理說來,他們豈不也是所謂恒河沙數佛中的佛嗎?爲何你們出家人(一部分)如此的邪視我們此處崇拜舉動(不迷信、不浪費的崇拜舉動)呢?此種歧視難道也是合于佛理,合于出家人的行爲的嗎?將怎樣答?(葉慶春)
答:只雲衆生皆有佛性,未言衆生即身是佛。然此佛性,卻有染淨之分,修到淨時,方爲之佛,佛者覺也,即圓一切種智之謂。其在染時,諸惑覆障,迷而不覺,何得雲佛?忠臣孝子等,以世法論,其行已爲極高;以佛法論,進善尚是初步。若爲辦政治,及風社會等,祠而奉之,使人觀摩效法,養成社會正氣,安有可議?若世俗藉以駕乩扶驚,希求行使神權,禍福與人,或求出世大道,希望媚神便能得道成佛,皆謬之萬裏矣。夫求出世成佛者,功在心性,忠孝爲其助行,忠孝有虧,成佛便無其分。行世間法者,徒媚忠孝之神,不效其行,神尚不享,況降福哉?是以招識者譏笑也。愚言祈分別細玩爲禱!
問:有人問你們教人信佛不可再信其他的神,佛法講平等,既然平等,何有分別,各傳其道,何必反對,如此豈不是賣花自誇花香?(朝新班蓮友)
答:信之一字,在宗教方面,其範圍有各種解釋,如對一事一理,或信其有,或信其對,此一說也。或信而敬之,或信而奉之,此又一說也。佛教對于他神,是信其有,亦信而敬之,如各經常載有天龍八部,地藏經載有山川草木等神,楞嚴載有種種天及仙人,種種魔及鬼王,是信其有矣,佛法一律施供超度,是加以恭敬,惟不承奉皈依耳。因彼與我同是凡夫衆生,不能自覺而度,奉之無益,不過如孔子所雲,敬而遠之,非反對也。且佛法修持,貴乎專精,若腳踏兩船,終必墮海,是信之範圍,而有區別,切勿誤會。
問:有某教向我盤問,吾人生從何來,死從何去,我恐答錯,祈指示。(賴阿裏)
答:從六道而來,再向六道而去。六道分上叁善,下叁惡,泛言之,來雖從六道,實言之,去卻向叁途。
問:菩提樹第九十六期第二十四頁上說:“宇宙間的萬物乃衆緣和合而生”,爲什麼?蚊子吃人的血是否爲了蚊子而生人?又太陽和地球之間有一定的距離,若太近我們勢必熱死,太遠要凍死,這是衆緣和合而生嗎?(林先生)
答:觀先生之文氣,緣之一字,似有誤解,茲略解釋。緣是機會義,此機會倘于某原因契合,則發生某種事物,不契合則不發生,故曰諸法因緣生。蚊子吃人血,正是緣合,若單蚊或單人,何有人血,血由何吃。爲了蚊子生人,于此問離題太遠,恕不贅答,倘有近似之疑,不妨另問。地球太陽距離,不近不遠,我們既不凍死,亦不熱死,正是衆緣和合,緣如不契,當然凍熱而死,此又何疑。
問:九十六期第二十頁,陳贊祥先生談“佛教的博愛性”說:“佛教不僅普愛人類,並愛及一切動物”假如像蚊子、毒蛇,也不去殺,那麼我們人類如何生存?殺了蚊子,毒蛇是否算犯罪。(林先生)
答:此特分理與事而說:一、以理言之,群生各有生命,各皆樂生畏死,人如此畜亦如此。佛家眼光,衆生平等,儒家思想,萬物並育而不相害。人殺畜生,不是罪惡,畜生殺人,應也不是罪惡?若說人強而靈,畜弱而暗,理當人存畜死,試問歐美人有原子武器爲強,非澳人無原子武器爲弱,理當只存歐美人,盡殺非澳人乎?二、以事言之,若說蚊蛇能以殺人,他來殺我,我爲防衛,還而殺他,情尚通達,或言爲預防計,必先尋而殺之,然則今日報載,青年時行殺人,汽車時行殺人,即應爲預防計,盡尋青年而殺之,盡尋汽車而毀之乎?
問:在佛教中,我常看到我們人類自己用木頭做了某某像,說這是某神,然後去拜,這不是迷信?又假如有天災發生,某某佛,被燒了,或損壞了,豈不是自身難保,安能保人。(林先生)
答:此等問題,本刊在數年前已詳解之,本不擬答,因先生盛氣指責,謹重解釋。人類用木做神,或各有其說,並不全屬佛教,在下不便涉及。今只以木頭做佛而論,不過取作代表,實非求此木頭保人,而保人者別有事在。如總理遺像,中國家庭之木主,墓前之石碑,國家之國旗等,彼有時亦或被燒及損壞,彼自不保,何能保人,向之禮拜,亦豈不是迷信耶?
問:有人托問,天下人絕欲,百年後無複人類,奈何?(周慧德)
答:所問無其事,誰能使天下人盡絕欲?細味問者之意,不外謗佛與護欲耳。因多誤會,有是問題。佛教修者,分出家在家四衆,出家者作師,其律嚴其數少,不以妻子財産累心,專門上弘下化,製斷欲。在家者爲弟,其律寬其數衆,各聽正業治家,隨緣自行化他,許嫁娶。問者不明,誤爲學佛一例斷欲,提出人類滅絕,以作攻擊,區區亦要提出反诘,請其答覆。慮絕人類,諒先以自身起,試問日日縱欲,身即常存乎?或曰爲求留後代耳,留後代是否爲民族國家,先請思自己對民族國家如何?若遠推委于後,則渺茫矣。再進言之,今日真絕人類者,爲原子彈,曷以不加憂慮?
問:有人托問,牛可耕田,犬可司夜,固當憐之,豬羊一無所能,不食何用。(周慧德)
答:豬毛鬃出口,羊毛織衣織毯,既養人,又生利,實有大恩,而無微罪,殺之不義,食之不仁。如以無能,便應殺食,殘廢人,老年人,盲聾喑啞,乞丐流氓等,曷不一例殺而食之?
問:中國儒家是肯定人生,肯定生命價值的孝的倫理,每一社會所應該接受的,而佛教反之。在謝幼偉所著的倫理學大綱,內有這樣的批評“孝在中國文化上之地位,這可說是對生命價值的全部肯定,這是中國人最根本的人生態度,和印度佛教的人生態度便極不相同,佛教視生命爲本質上是惡的,是充滿痛苦和罪惡的,則生命本身便成爲無價值之物不必重視,亦不必愛護,所以佛教的人生態度是否定生命的,是否定生命的價值的?佛教主張超出生死海,不重人類日常的生活,尤不重人類男女的關系,以修行、出世、做和尚爲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由這種否定生命價值的態度而來。但這種態度,從倫理學言,是錯誤的,倫理學必須肯定人生的價值。不肯定人生的價值,我們就不必談什麼倫理,談什麼做人之道。談做人之道,即肯定做人有價值,亦即肯定生命有價值,佛教的主張與佛教的實際行爲,也是矛盾的。緣生命若真無價值,則應有的行爲,是自殺,不自殺而要修行,要做和尚,這就肯定了生命的價值,當你不生存而沒…
《佛學問答類編 (質難第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