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雲:未來世中,是魔波旬,漸當壞亂我之正法,乃至現比丘、比丘尼、及阿羅漢像,非法說法,非毀戒律,自言得聖,惑亂世間。以此二經鑒于世間稱聖毀戒者,非魔而誰?”因此,依佛在經中所記,末法時期,破壞佛法的,不是外道,不是世俗人,而是佛法中的出家法師。印之當今,乃知佛言不謬,真的就是這樣:佛教中之法師自己破壞佛法;大乘法師講大乘經,卻藉此因緣而破大乘——他每講一部經,即破一部,乃至破壞無數部。又經雲:“佛將涅槃,天魔作誓雲:于佛滅後,我交依教出家,著汝袈裟,壞汝佛法,其可能否?佛即墮落淚曰:無奈汝何!譬如獅子身中蟲,自食獅子身中肉。”澫益大師于《楞嚴經文句》雲:“嗚呼!讀經至此,而不痛哭流涕、撫昔傷今,思一振其頹風者,其真魔眷屬也已。”真有心人語也。又,“魔在末世,于佛法中,如法出家,身披袈裟,手持佛經,口說非法,以壞佛法”,與此最相符者,莫過于在大乘法中出家,受大乘信徒供養,而倡“大乘非佛說”者,贻誤衆生,促法速滅,其非悖佛忘恩(佛菩薩恩、大乘信衆恩),心同枭鏡波旬而何耶?
“皆言已成正遍知覺”:如想陰第十境,魔現形自稱執金剛,或說自爲法王、活佛等。《楞嚴經正脈》誡雲:“行人當知,凡現通、稱佛,必魔無疑,以聖必不泄也。”余則曰:即然“現通稱佛”都是魔了,更何況徒自稱佛、稱法王,而沒有半點通可現,連自身家都顧不了,頂多只是故弄玄虛,故作神秘狀,搬神弄鬼,而令愚迷貪著的信徒,莫測高深、捕風捉影、穿鑿附會,以訛傳訛,誤以爲真,此即邪魔之下品者;然當今如是之下品魔,到處充斥,創派立宗,附于佛法,廣設道場,遍布國際。有心之人,其不觳(hú)觫(sù因恐懼而發抖)哉?
“贊歎淫欲”:妄言以淫欲而證佛道,如詭稱男女雙修爲“在刀口上修”,或“吃最後一塊餅”,皆是最高的瑜伽,如是等惑人之言。
“魔師與魔弟子淫淫相傳”:以淫導淫,師師相傳。如是邪教,附于佛法,當今熾盛,爲何正法弟子閱讀此經而仍然不悟知,依然趨之若鹜,而以彼穢行爲高?滋可歎可憂也。又,這恐怕是一般人看經是看經,但經文跟現實情況卻對不起來;因此雖然看了很多經,知道很多知識,但經是經,但經文跟現實,仍然兩不相幹,因此仍然不能活用,不能明辨。這是一種。第二種是由于自心貪著,以及業力故,而與邪法相應,因此,經雖是看了(甚至其人本身也講解、甚至注述本經),仍然貪著愚迷,而爲魔所用,因而仍自修、教他邪法。第叁種是自無宿慧,亦無福德,又愛人雲亦雲,隨順邪見,因此于如來正見不能信入,故雖看了經,亦無甚啓示或警惕作用,更何況解悟,故只如視而不見,不得法味。以上叁種情形,都變成末世魔王大張旗鼓的“本錢”,而此叁種人亦于不知不覺間著了魔之道,入于魔教——實是冤枉可愍。讀者諸君當知:如來所記的末法亂相,如今皆已一一大量實現了!當今邪魔昌盛,佛弟子于擇法、擇師、擇友、擇道場、擇住處(依止)時,其戒慎哉!又,古來《楞嚴經》之注疏已經不少,爲何還要再添一本《義貫》,其旨端在爲讀者諸君(或正修之士)于經文與現實之間,搭一座橋,以便會通,不致理與事,各不相幹,此其一。其次,筆者依如來教而奉行、弘通此經,欲令末世佛子于古雅經文,普皆得解,但是不能只是有死的文字知解,而與“事”完全不相幹,且筆者若不稍作點明,則不免鄉願之譏(鄉願者,見義不爲、不言,八面玲珑的濫好人),因而讀者雖了解經之文字,亦不能得到實惠、實用之益,從而令讀經變成無用。是故鼓起勇氣,將現實真相,與經文對照,稍作點明,冀以此微言而喚醒夢中人,如是而已。惟願如來加持,令此無上寶典,久住世間,普令衆生皆得正修,永不墮魔事,不爲邪魔外道所害,疾入無上菩提。
“近則九生”:若以百年爲一生,則九生爲九百年。
“多踰百世”:若以叁十年爲一世,則百世爲叁千年。
“汝今未須先取寂滅……留願入彼末法之中”:依唐玄奘叁藏法師《大唐西域記》中載,于彼(唐)時仍有人見阿難尊者示現世間。詳見《西域記》。故知阿難尊者真大慈悲,依佛教敕而未取涅槃,此正合于其在本經中之誓言:“將此深心奉塵刹,是則名爲報佛恩……如一衆生未成佛,終不于此取泥洹。”
【義貫】
“阿難當知,是”想陰“十種魔,于末世時,在我” 佛“法中”假示“出家修道,或附” 于“人體,或自現形,皆言已成正遍知覺,贊歎淫欲”,爲無上道之實證之門,“破佛”所製“律儀,先惡魔” 所附之“師,與魔” 座下之“弟子”以“淫”導“淫”師師“相傳”,以行淫爲修道,“如是邪精”迷“魅其心腑”,時間之長,“近則九生,多踰百世,令” 本來發心“真修行”之人,“總”墮“爲魔眷。命終之後,必爲魔民”,亡“失正遍知” 覺之佛性,而“墮無間”地“獄”。
“汝今”既願學菩薩,故“未須先”自“取寂滅”,將來“縱”證“得無學”果位,亦“留願入彼末法之中,起大慈悲,救度” 發“正”覺之“心”具“深信”(信一切衆生皆具佛性)之“衆生,令不著魔,得正知見。我今度汝已” 能“出生死,汝遵佛語” 勿取滅度,傳示末法,“名報佛恩”。
“阿難,如是十種” 于“禅那”中所“現”魔“境,皆是想陰” 將破未破之際,行者“用心”不善,觀力與妄想“交互”陵替,“故現斯事”。然“衆生”冥“頑迷”惑,“不自忖量”自己身分,既“逢此”已破色受二陰、圓定發明之“因緣,迷不自識”,想陰魔境,便“謂言”已“登聖”位,未證言證,“大妄語成”,當“墮無間”地“獄”,受無量苦。
“汝等必須將如來”法“語,于我滅後,傳示末法,遍令衆生”修正定者,“開悟斯義,無令天魔得其方便”,破法害人,“保持”正法勿令斷絕,“覆護”正修之士,以“成無上”菩提“道”。
(注:本節在經文中爲第九卷,在本書中爲第十卷,爲和經文一致,這裏歸于第九卷,識者分別之。此非成觀法師《義貫》句。)
【卷十】
第四節 行陰魔境
一、行陰區宇相(定中初相)
【阿難,彼善男子修叁摩地,想陰盡者,是人平常夢想銷滅,寤寐恒一,覺明虛靜,猶如晴空,無複粗重前塵影事,觀諸世間大地山河,如鏡鑒明,來無所黏,過無蹤迹,虛受照應,了罔陳習,唯一精真。生滅根元從此披露,見諸十方十二衆生,畢殚其類,雖未通其各命由緒,見同生基猶如野馬。熠熠清擾,爲浮根塵究竟樞穴,此則名爲行陰區宇。】
【注釋】
“是人平常夢想銷滅”:“平”,平等。“常”,常住之性定。“夢”,如夢。“想”,想陰。謂此人持心平等,常住于性定,一切如夢之想陰皆已滅除。
“寤寐恒一”:“寤”,醒。“寐”,睡。謂睡時無夢,醒時無妄想,其心始終清淨如一。
“覺明虛靜”:本覺妙明之心,清虛寂靜。
“猶如晴空”:以想陰盡故,心如晴空,回無雲翳。
“無複粗重前塵影事”:“前塵”,現前五塵。“影事”,落謝之影,亦即法塵,以法塵全依想陰爲體,想陰既盡,法塵便無所依,則此前塵便再也無法成就“落謝影像”之事。
“如鏡鑒明,來無所黏,過無蹤迹”:如鏡中所現之影像,物來之時即現影,但鏡體本身對鏡中之影像卻毫不粘著,因此物過影滅之時,鏡體也不會將那些影像留下一點點痕迹。
“虛受照應”:謂彼心如鏡一般,只是虛受鑒照及反應影像,而鏡中之影像並無實體可得,故雲“虛受”。
“了罔陳習”:“了”,了然,全然。“罔”,無。“陳”,舊。“習”,習氣。謂完全沒有舊時之習氣可得。
“唯一精真”:“精”,識精。“真”,真體。此謂,一切虛妄影像皆滅,惟存一識精之真體,指第八本識。行者雖能至此境,然亦尚未達于究竟。
“生滅根元從此披露”:“生滅根元”,指行陰,含第八識以及八識中的七識種子。以有微細生滅,爲行陰之根本,所有生滅皆由此流出。在此之前,行者之行陰爲想陰所覆,故不能見;如今想陰既盡,生滅根元的行陰從此披露。“披露”,揭開顯露。
“十二衆生”:既十二類生。
“畢殚其類”:“畢”,完全。“殚”,盡。
“雖未通其各命由緒”:“通”,通達。“各命由緒”,各自生命之根由端緒,亦即識陰。
“見同生基”:“同”,衆同分。“生”,生死。“基”,基礎。謂明見同分之生死基礎,此指行陰,乃七識之種子。
“猶如野馬”:“野馬”,即野馬塵埃,與陽焰同,亦即是海市蜃樓之義,謂但有其像,而無體可得。《莊子·逍遙遊》:“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熠熠清擾”:“熠熠”,微明。“清擾”,其體輕清擾動,此爲描寫行陰幽隱微細之動相,亦即是其生滅之相。
“爲浮根塵”:即浮根四塵,亦即指一切衆生之根身。
“究竟樞穴”:“究竟”,究竟轉依。“樞穴”,樞紐,即決定的關卡。謂衆生之根身是否能轉依,即以此行陰能否得破,作爲決定之關鑰。以有行陰故,生死門方開,根塵因此現出生滅;此相不盡,生死難脫。
【義貫】
“阿難,彼” 透過想陰十境之“善男子修叁摩地”,其“想陰”若“盡者,是人” 持心“平”等“常”住性定,一切如“夢”之“想”陰已經“消”除“滅”盡,“寤”時無想、“寐”時無夢,其心清淨“恒一”,本“覺”妙“明”之清“虛”寂“靜,猶如晴”明之“空”回無雲翳,以想陰已盡故,“無複”依于想陰之“粗重”現“前”五“塵”落謝之“影事”;以無想陰之拘執故,其心毫無留滯,故“觀諸世間大地山河,如鏡” 之“鑒明”,物影“來”現之時,鏡于物影亦“無所黏”著;物“過”影滅之時,鏡中亦“無蹤迹”可得。彼心如鏡,但“虛受”鑒“照”反“應”而已,並無實體于鏡中來去…
《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九》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