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因爲此一身中的水分甚少,而華藏世界香水海中的水何其多?!(華藏香水海之體積比地球的衆大海,不知有幾兆億萬倍!)以此一身之水,比于彼香水海之水,而見其性是一,實不可思議。又,華藏香水海爲佛如來報身(盧舍那佛)功德所成,其香水具無量德,而我等有情衆生身中之水,系業報、罪報所成,乃雜染之法,而觀此二水,一爲功德水,一爲業報水,而照見其水性無二,亦是叁摩地觀行不可思議之力。
“初成此觀,但見其水,未得無身”:此水觀剛成就時,于叁摩地中,雖只見一片是水,但以仍有水相可得,故身之四大雖皆由叁摩地觀行勝解之力,而轉爲水,但仍未空水相,故猶執此四大所化的水大之相爲我身相。以前是執四大爲自身相,現在四大雖皆變成水大,但仍于此水大猶執持不舍;以心執而不舍故,水大之性仍爲“有”性,仍爲“有”法,故不得證入“水大無自性空”;是故此心轉而計執水大爲自身相,是故未得無身相;若身相不亡,即是猶有“身見”,其根本原因爲由于阿賴耶識中的“相分”未轉,故猶有身相可得。而“相分”之所以未轉、未淨,是由于阿賴耶識中的“見分”仍在,以有能見之“見分”,故有所見之“相分”爲其所見。而所謂“見分”及“相分”,即是阿賴耶識中的無始無明習氣之種子。以此種子習氣未轉依,故不能“轉舍”有漏的四大粗身,而“轉得”無漏之妙色身,是故仍計執有粗水大之身。
“惟見清水”:觀行者入叁摩地,觀行勝解成就,觀水則現水,此水即稱爲“定果色”,亦即定果所現之色。是“法處所攝色”的一種。這定果色,若觀行力淺的,則只有自己看得見,若觀行力深的,則亦能令他人見。例如烏刍瑟摩的火光叁昧也是可令他人看得到的。
“取一瓦礫投于水內,激水作聲”:這可能是孩子調皮,只認爲好玩而作,或是想看看那水是真的水、還是假的水。不過幸虧他只是拿一塊瓦礫投在水中而已,萬一他爲了好意,覺得師父房中都是水,這怎麼成,于是拿了水桶、水瓢,把水給舀出去,那就慘了!可見修行必須要有人護持,才不會出亂子。
“舍利弗遭違害鬼”:舍利弗會在耆阇崛山,入定之時,有兩個鬼從空中過,這兩個鬼都是惡鬼,且都是大力鬼,一個名叫違害,一名叫複害。違害告訴複害說:我想用拳打這沙門。複害勸他說:不要這樣。違害不聽他勸,複害走了以後,違害就用拳頭打舍利弗的頭。舍利弗出定後忽然覺得頭痛,就跟世尊說:我一向身體很好,爲什麼現在頭會痛?世尊告訴他說:有大力鬼用拳頭打你的頭,那鬼的力氣很大,如果打須彌山,須彌山都要裂成兩半:你若沒有定力所持,吃他一拳,全身皆成粉碎。這鬼因爲打你,現已受報,身墮在阿鼻地獄中受苦了。
“將無退失”:“將無”,豈無,豈非。“退失”,退失道果。
“瓦礫宛然”:“宛然”,狀貌可見,清楚之義。
“身質如初”:“質”,體,或狀況。“身質”,身體狀況。
“逢無量佛”:之後又過了無量劫,我值遇了無量尊佛。
“山海自在通王如來”:這尊佛也是由于修水大圓通,而成無上覺的。
“方得身亡”:月光童子直到此佛出現時,才能照破執水爲身的“身見”,從而破除阿賴耶識中無始無明的見、相二分,習氣種子,因而轉舍粗陋的四大之身。
“與十方界諸香水海,性合真空,無二無別”:水大之身,若諸識不執,即離于遍計所執性;若法離于遍計所執性,當體即是圓成實性,故此“水身”一離遍計,當下即轉爲圓成實性,故其性與諸香水海之性,皆合于如來藏之真空:真空實不空,真空亦非有,離于有無。
“預菩薩會”:“預”,參與。
“我以水性一味流通”:我以觀內外、大小之水性,悟其性皆本如來藏性,皆同一味,無有差別,故一切水性本自流通無滯無礙。我心于法亦如是流通、無滯無礙,得大自在。
【義貫】
“月光童子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憶往昔恒河沙劫”:彼時“有佛出世名爲水天”佛。彼佛如來“教”授“諸菩薩修習水觀”,以此而“入”水觀“叁摩地。觀于”自“身中”,各種“水”之“性”並“無”互傾“奪”吞並、或排擠之相:最“初從”鼻“涕、唾”液等開始觀起,“如是窮盡津、液、精、血、大小便利”等所有諸水,皆于此一“身中”回“旋”往“複”流通不息,其相不一(有清濁、濃淡、淨穢、流滯等種種差別),然其“水性”則“一同”,以其性同一故,諸水和合互通、互變而不相侵、相奪。如是照“見”種種“水”在此一“身”之“中、與”遠在此娑婆“世界外”,華藏世界海中“浮”于海中如高“幢”之法“王刹”土,其間之“諸香水海”]之水性,“等無差別”。
“我于是時”才“初成此觀”行,于叁摩地中“但見其水”,不見其他內外四大,故以水爲身,仍“未得”全“無身”相之見;以仍有水相可得,故執水大爲我自身相。“當”時我“爲比丘”,于靜“室中安”座修習“禅”觀。那時“我有”一“弟子,窺窗觀室,唯見清水遍在室中”,其他“了無所見。”此弟子由于“童稚無知”(不知那水是我入水觀叁摩地之所現),而“取一瓦礫投于水內”,瓦礫“激水作聲”,他“顧盼”(看了一看)“而去。我出定後,頓覺心痛”,正“如舍利弗”于定中“遭”名叫“違害”的大力惡“鬼”打頭,出定後頭痛一樣。“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羅漢道”,已超生死,而“久離”諸“病”之“緣,雲何今日忽生心痛?將無退實”道果?“爾時”那“童子”迅“捷來”至“我前”,對我“說如上”所見、所爲之“事。我即告言:”下次“汝更見”室中有“水,可即開門入”于“此水中,除去”先前你所投的那片“瓦礫。童子奉”我之“教,後”我“入定時”,他又來,“還複見”滿室中之“水”,且水中“瓦礫宛然”可見,童子果然“開門”進來,“除”去瓦礫後“出”去。“我後出定,身”之體“質”即複“如初”無恙。
之後我得“逢無量佛,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來”出興于世時,我“方得”銷“亡”所執水大之“身”見,而得谛觀此水身“與十方”世“界”之“諸香水海”之水,其“性”皆“合”于如來藏性之“真空”妙有之性,因而通達內身與外身,內水與外水,觀察了知藏性與水性“無二無別。今于如來”所,“得童真”之“名”,而參“預菩薩”之“會”。
今“佛問圓通,我以”水觀而觀內外“水性”,皆本如來藏性“一味”無別“流通”無礙,悟水無內外,故水性空寂不動,本自不生,“得”證“無生”法“忍”,證得圓通。諸菩薩若欲“圓滿菩提,斯爲第一”最妙圓通法門。
21. 風大圓通 (琉璃光法王子)
【琉璃光法王子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憶往昔經恒沙劫,有佛出世名無量聲。開示菩薩本覺妙明,觀此世界及衆生身,皆是妄緣風力所轉。
我于爾時,觀界安立,觀世動時,觀身動止,觀心動念,諸動無二,等無差別。我時覺了此群動性,來無所從,去無所至,十方微塵、顛倒衆生,同一虛妄。如是乃至叁千大千一世界內所有衆生,如一器中貯百蚊蚋,啾啾亂鳴,于分寸中鼓發狂鬧,逢佛未幾,得無生忍。爾時心開,乃見東方不動佛國,爲法王子。事十方佛,身心發光,洞徹無礙。
佛問圓通,我以觀察風力無依,悟菩提心,入叁摩地,合十方佛傳一妙心,斯爲第一。”】
【注釋】
“琉璃光法王子”:因其身心發光,洞徹無礙,猶如琉璃,故以爲名。“法王子”即是菩薩,堪紹法王之位(佛位),故稱法王子。
“無量聲”:聲即是風大之相;以此佛常以風大圓通教授菩薩,契證無上菩提。
“本覺妙明”:“本覺”,如來藏本有覺性。
“觀此世界及衆生身,皆是妄緣風力所轉”:“世界”,即依報。“衆生身”,即正報。“妄緣”,指無明之緣。此無明妄緣之力激蕩成業風,即轉如來藏本覺妙明而爲無明之見、相二分,成就內外依正虛妄之身。
“觀界安立,觀世動時”:“界”,指十八界,亦即空間。“世”,叁世,即時間。先有諸界(空間)之安立,方有時間之成立。時間爲依空間而來。而空間(諸界)則由風大之力所執持而得不墜、不散。“世動”,爲叁世時間之流動遷移。而時間之流動,亦是由風力之推動而密移。是故,此世間中,從空間器界之靜態安立,到時間的動態密移,皆靠風力而成。
“觀身動止,觀心動念”:“動止”,動靜。觀身之行、住、坐、臥四威儀之動或靜,亦是由風力所使。觀心念之動相:生、住、異、滅,亦是由風力所推。以風大有二性:一爲執持,二爲流動。一切世間流動之性,皆屬風大之性所成。前兩項觀界及世(空間、時間)爲觀依報世界。這兩項,觀身及心,爲觀有情正報。
“諸動無二,等無差別”:內之身心,外之器界,時間空間,有情無情,其中之動相有無量種,然諸動種類雖多,而其動性,無非是風大之性,故其動性等無差別;若了風性爲其動性,則于諸動相皆能了知。
“此群動性,來無所從,去無所至”:所謂“動”,即是所謂生命的現象;若無動相,即如無生命一般。故一切法之動相,即表示世間萬有的生機。因此對于動相的了解,十分重要,若了法之動相——變動、遷動、移動、流動——方能了法之本體及其相、用。而法之動相,即是生住異滅(有情界)、及成住壞空(無情界)。此句言:這些群動之性,因爲其本是風大之性,故來無所從,非有所生,不可言此“動”從何而生;去亦無所至,亦不可言此“動”止息之後,動性滅于何方(動性到那裏去了)?動性本自無生,故今亦無滅。
“十方微塵,顛倒衆生,同一虛妄”:“微塵”,指如微塵一樣衆多的刹土,這是器界。“顛倒衆生”,由無明顛倒而生之衆生。一切的依正,根身器界,皆是由同一虛妄業風所轉。
“如一器中貯百蚊蚋”:“一器”,比喻一世界。“百蚊蚋”,…
《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