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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四▪P10

  ..續本文上一頁雲:“善星比丘,菩薩在家之子。”)善星出家後,斷欲界之煩惱,發得第四禅,後因親近惡友,退失所得之解脫,反起邪見,說無涅槃解脫之法,起否定因果之邪見,且對佛起惡心,以生身墮于無間地獄。所以澫益大師在此之意爲:修行若已斷殺盜淫叁緣,但還是隨于分別,最多只能得到人天果報及二乘的化城之果,而無法深造佛乘。反之,如果不斷殺盜淫叁緣,而大言不隨分別,這就會墮入善星比丘的覆轍,因爲那樣等于是謗因果——修行者妄造殺、盜、淫,而人家如果問他:“你是出家修行之人,怎麼可以作殺、盜、淫之業呢?”他就回答:“我不隨分別。”這就等于是就:我雖造惡業、犯四重禁、五逆、十惡有惡報、謗佛毀法等重罪,都沒有關系,因爲我只要“不隨分別”就不會有問題!這無異于說:“造惡業不會有惡報!”因此是破壞因果。又,這不但是錯解經義,且是歪曲經義,謗佛毀法,誤導衆生者,莫此爲甚。以其罪業特重,故善星比丘就以父母所生之身,直接墮地獄。很不幸的是,值此末法之際,衆生如是之邪見越來越多,舉如:有人喝酒說是冬天冷,喝一點保暖,沒有關系;又有人吃肉喝酒,人家問他:“你怎麼吃肉喝酒呢?”他說:“沒關系,我在吃之前,只要先念一個咒,就把它“解”掉了!”既然還要“解”,即表示不應當吃;既如是,爲什麼仍然要吃?又有人回答說:“沒關系,我在吃肉之前,念個咒,便那肉的衆生超度了——因此我吃肉也是在與衆生結緣,並且也是度衆生的一個方式!”真是自欺欺人之談:稍微有點智慧的人,一聽就知道這是托辭、遁詞、合理化、僞善之言,說得不錯:“與衆生結緣”,,正是如此,依本經中佛所示:互相吞啖,這正是與衆生“結生死緣”(結相生相殺之緣)!更有習邪密者,恣行淫欲,讬言“在刀口上修”,更是在造無間重業。凡此皆是犯了善星比丘一類的撥無因果之過咎。末法行人宜特別留意,莫受其誤導。

  複次,“不隨分別”是很高的不分別智,但並不是不分別善惡是非;若不分別善惡、是非,則是愚癡、迷妄;然而“無分別智”則是于諸法相不起“虛妄分別”,從而生愛憎等。所以,當知“分別”有兩種,一種是“虛妄分別”,一種是“善分別”。“虛妄分別”是依于我執、我見、我愛等,以自我爲中心而起的分別,因此虛妄分別是煩惱的來源,是無明的根本。然而“善分別”則是依法、依理去思維而判斷、揀擇,故是“七覺支”中“擇法覺支”之所依,亦是無漏真智的來源,也是開發般若與解脫的根本。因爲能判辨揀擇世間諸法,故能舍惡從善,斷惡修善;以斷惡修善故,增長福德、智慧;廣說甚至一切世出世善根,乃至得證道果、菩提,全都是依善分別之智而來;所以“善分別”爲得正知見,一切修行之根本,令人不落惡道、邪道、魔道,令行者得趨正道,入于佛道,如人有眼,得見前路。所以經中雲:“能善分別諸法相,于第一義而不動”。所以“善分別”是修大乘人、修無上乘人無始修來的智眼、慧眼、乃至道眼所依的根本,這其中即含無量世修行的般若種子在內,不是容易的事,更不是一般人所容易企及的。與此上上根人的“善分別”相對的,則是“虛妄分別”。除了上上根人的“善分別”,其他一切世間凡夫、外道、權教、小乘所作的分別,依佛之義,都入于“虛妄分別”之列,故都是“言說戲論”。至于現下流行的口頭禅“不分別”,則是愚癡再加惡知見。例如有人作犯戒或破戒之行,別人問他,他就回答說:“哦,我不分別!”這“不分別”等于是“不分別善惡”——不能分別是非善惡,則是愚癡無明;造了惡業居然不知悔愧,卻又大言不慚地企圖以無上法來遮掩、文過飾非,冠冕堂皇地合理化,而且還自以爲高,如是轉爲邪慢,成就惡知見。

  所以,末世行人見此經文“汝但不隨分別”,切不可斷章取義,一定要往下看,直到“叁緣斷故、叁因不生”,才不致扭曲佛義。而且切不可造惡業或犯戒,而妄言“不隨分別”,否則罪愆極重;其結果是,本要修佛道,反落魔道,豈不可惜、冤枉?

  又,交光法師于《楞嚴正脈》中雲:“不隨二字但是頓修、頓斷工夫。”又于解釋“何藉劬勞肯綮修證”時說:“依管見,(肯綮)作勞筋苦骨、克(刻)苦修行之意。“何藉”者,言不須作意苦求修證也。良以頓入悟處高妙,了達妄本空、而真本有,但息顛倒分別,一念入無分別,本空者無依而何所留,本有者無覆而何所隱哉,故不假于苦修證也。”接著又說:“而欲希頓修者,當先求于頓悟,如其悟未大徹,而妄撥事修,自成陷墮,亦愚惑之甚也,甚之!”交光法師此段之意爲:“不隨”二字便是頓修、頓斷的工夫(法門);所以修行不一定要所謂“若修”,只要法門對,法門巧妙,是可以頓修、頓斷的;但是要這樣頓修、頓斷的人,卻要有條件、夠資格,那就是要先“頓悟”。頓悟以後,才能談得上“頓修”、“頓斷”。交光法師之意,如果還沒有頓悟,便不能廢掉事修,而光侈談頓修、頓斷,那是不相應,也不濟事的,只會變成言說戲論,都無實義。若以本經的經文內容之發展來看,交光法師的看法是十分符合經義的:因爲從一開始到現在,世尊所一直諄諄教誨的目的,就是引導阿難等人及末世衆生,入于一念相應、頓悟玄旨之境;于頓悟之後,又再一次宣說大佛頂神咒,令依神咒不可思議威神加持,而頓修、頓證菩提。這也是本經的主軸大義所在。

  又,關于“頓悟、頓修、頓證”,有些人頗有懷疑,而執一定要叁大阿僧祗劫漸修。漸修法門是有的,但那是以漸根人說的,什麼是漸根人?漸根人善根較淺,不堪頓受無量大法,不能發起無量猛利大心,凡事皆溫溫吞吞、拖拖拉拉的,甚而苟且延宕,貪著依戀,不能頓舍。佛爲攝受成熟此種根器人,爲令不驚、不怖、不退,故說種種漸修漸證法門。若依諸佛祖師度衆的實例,則多數都是“頓教”式的頓悟與頓證的。例如佛世時,經上所載,佛爲弟子講經說法,弟子在聽法的當時,或在家、或出家、甚或是外道,這些弟子常于佛講經之間、或講經後,即于座上或開悟、或證初果、乃至證四果,或發無上道心,或發五戒、十善等心。這些通常都是在講經會上當場發生的事。所以可知,佛度衆生,多半是“頓教”、頓悟、頓證的。釋迦佛如是,將來彌勒菩薩下生成佛,龍華叁會說法度生,也都是頓悟、頓證的。不但釋迦如來是,連當來的彌勒如來亦如是,乃至其他十方諸佛也都是這樣;所以這可說是諸佛度生的通例。至于宗門的祖師,多半也是頓教、頓悟、頓證的。當然,諸佛祖師度生,令得頓悟頓證,除了以大智法門循循善誘之外,還必須有加持力在內,才得如是。(佛在講各種大經前、或講經中放光,那是幹什麼呢?那就是在加持衆生呀!——並不是作秀、或顯威風!)

  關于“何藉劬勞,肯綮修證”,還有一點必須注意的是:佛意並非說修行不用努力、不用精進,而只是要強調:用功要講究方法,要知門道,亦即須以般若爲導,不是不勤求法要、以及諸佛無上心要,就光靠自己凡夫俗眼所見,一意瞎闖、蠻幹,那是徒勞無功的(君豈不見世間無量外道,他們的修行豈非精進、萬般刻苦?)衆生如果有福德聽受諸佛無上心地秘要,再加上勤勉努力,即不難“遊刃有余”,一切困難、煩惱業障不難“迎刃而解”。是故莫錯解佛意,而謂修行不用努力,然後就拿著羽毛當令箭,當作自己不精進、懈怠、放逸的藉口。

  最後,關于經文中“不隨”這二字訣,于日常之實修,亦有叁門差別:一、身不隨;二、語不隨;叁、意不隨。

  經中的“不隨分別”,屬于第叁種:“意不隨”,這是最主要的“不隨”,是善根成熟的上上根人修無上禅及首楞嚴叁昧之前的入手工夫。但對于一般初學,于修“意不隨”之前,仍須先用功致力于“身不隨”及“語不隨”之修習,以長養道力。

  何謂“身不隨”?就是不論于日常生活中,或靜坐及其他修行中,如念經、持咒等時,心中忽然有一念頭起,很想去作一些不相幹的、或染汙之事,此時即須立刻覺知,而且堅決住于正念,不要隨著那些意念而去造作染汙或有害之事,這叫作“身不隨”,換言之,即是身不隨著惡念、邪念、染念,而去作惡事、邪事、染汙事。例如在家人(乃至出家人)于靜坐中,忽有邪念或欲念起,絕對不要因此而立刻起座,隨其念而去行不當之事。凡夫之人就是這樣:若有惡念起,很容易隨著去作;一想到就毫不遲疑、馬上去做;隨想隨作。反之,若是善念起,便很少能隨之而做,通常都是拖拖拉拉,盡量往後延,最後此善念即冷卻下來,不了了之。因此,修“不隨”者,便要用這個策略:正好與以前倒過來:善念一起,馬上去作,不稍遲疑;若惡念起,盡量住後拖,不要馬上去實施。有時或許妄念很強,無法完全克製,即取其輕者而爲之,漸漸便能改善。例如一向有在外吃宵夜的習慣,于修行中忽然想跑出去吃館子,如果此念頭實在太強,便在家中吃點東西以轉化之。這只是舉個例子而已,行者可自活用之。如此即是修行“身不隨”。

  至于“語不隨”,則與“身不隨”類似。心中忽然起念想講一些妄語、兩舌、惡口、绮語、及其他無意義的話、不當的笑話,或想大聲罵人、喝斥人、或講些傷害他人的話等,心中有如是等念頭閃現之際,即須修“語不隨”,即不隨此念而造作語業;這就是在修行“語不隨”。

  “身不隨”及“語不隨”實是“意不隨”的前方便。禅者行禅必須于如是處多加用功,增進心之明覺,不隨無明妄念而妄造諸業,如是才可稱爲是真正習禅之人。行者于此二“不隨門”中自精勤修習醇熟之後,便可進而修習“念不隨”。此是習禅之腑髒肝心。“念不隨”者,爲于坐中,及日常行住坐臥中,若有念頭瞥然而起,此時行者當即覺知此念,了了知,但只是靜觀之,並不去執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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