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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四▪P11

  ..續本文上一頁,亦不去詳審分別它,亦不去撲滅它,只是冷眼觀之(此名爲“內觀”,或者祖師所說的“觀心”),善念、惡念、無記念、散念、妄念、邪念、亂念、汙念;一切念,悉皆如是;念生時不迎、不拒;念住時不捕不捉、不執、不取;念滅時不追、不逐、不憶、不念。如是即不會“隨念”而“念念相續不斷”;若念不相續,即相續斷;相續斷者,即無系縛,如同無念。是故此法門就是直指人心、頓知、頓覺、頓修、頓斷之無上法門。

  禅者若于此叁門“不隨”都能精勤用功,至于醇熟,則定力、覺知力,及心明之程度,自然與日俱增,速得契入真心本性。

  【“譬如有人于自衣中系如意珠,不自覺知,窮露他方,乞食馳走,雖實貧窮,珠不曾失。忽有智者指示其珠,所願從心,致大饒富,方悟神珠非從外得。”】

  【注釋】

  “于自衣中”:“衣”,喻五蘊身心。

  “如意珠”:喻本具佛性。

  “窮露他方”:貧窮孤露流落他鄉外裏。“窮”比喻衆生不悟本性而致窮困,沒有福慧莊嚴。“露”比喻沒有涅槃法可以依止庇護。“他方”喻六道,以六道生死輪轉,非真如不生不滅之“本家”、“本處”故。

  “乞食馳走”:比喻凡、外、權、小向外馳求。

  “珠不曾失”:比喻雖經無量劫輪轉六道,而本具之佛性並未曾失去。

  “忽有智者指示其珠”:“智者”喻佛。“指示其珠”,聞示直指令悟本性,還得本心。

  “所願從心,致大饒富”:喻證獲本心,全體起用,任運自在,一切具足,稱爲“大饒富”。

  【義貫】本節從略。

  【诠論】

  這一段經文與《法華經》的“浪子懷珠”那一章意義相近,可互相發明。又《楞伽經》中亦雲:“如來藏自性清淨,轉叁十二相入于一切衆生身中,如大價寶,垢衣所纏,如來之藏常住不變,亦複如是,而陰界入垢衣所纏,貪欲恚癡不實妄想塵勞所汙,一切諸佛之所演說。”(卷第二)頗值得參考。

  第五節 阿難起疑

  1.未解佛語而執因緣

  【即時阿難在大衆中頂禮佛足,起立白佛:“世尊,現說殺、盜、淫業叁緣斷故,叁因不生,心中達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不從人得;斯則因緣皎然明白,雲何如來頓棄因緣?我從因緣心得開悟。世尊,此義何獨我等年少有學聲聞;今此會中大目犍連、及舍利弗、須菩提等,從老梵志聞佛因緣,發心開悟,得成無漏。今說菩提不從因緣,則王舍城拘舍梨等,所說自然,成第一義。惟垂大悲,開發迷悶。”】

  【注釋】

  “從老梵志”:這是指目犍連及舍利弗兩人,未從佛出家之前,都是跟著外道沙然梵志出家修行。沙然梵志死後,遺命將其座下二百弟子,分由目犍連與舍利弗繼續率領。

  “聞佛因緣,發心開悟”:後來,舍利弗與目犍連在乞食途中,遇到佛弟子馬勝比丘于道上唱言:“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佛大沙門,常作如是說。”這個偈子。二人一聞此偈即心開意解,即問馬勝他從何人修行;馬勝答說我師即釋迦世尊,于是二人便率二百徒衆去隨佛出家。不久二人即證聖果。

  “拘舍梨”:爲外道之無因論者,倡言八萬劫後,自然成道,不假修證。

  “所說自然,成第一義”:現在世尊也說菩提之性不從人得,亦不用假藉劬(qú)勞肯綮的修證,豈非與外道所說的不用修行,只要等到時間一到,自然成道一樣?如此一來,則外道的不用修行、自然成道的說法便成爲第一義谛了,則佛與外道何別?這是阿難把世尊的不假修證、非從人得與外道相濫,不能分辨。

  【義貫】

  “即時阿難在大衆中頂禮佛足”,然後“起立白佛:世尊,現” 在“說”由于“殺、盜、淫業” 之“叁緣” 已“斷故”,再加上法執的“叁因不生”,而“心中” 的演若“達多”的“狂性自”然“歇” 息下來,狂性一“歇,即” 得自性“菩提” 現前,以菩提自性本自有之,“不” 是“從”他“人”而“得” ——然而“斯則” 其實還是有“因”有“緣”在其中,“皎然明白”,並非全無因緣(例如狂性歇息,即是菩提現前之因緣),“雲何如來” 反而“頓棄因緣” 之說呢?再說“我” 自己實在也是“從” 佛開示之“因緣”,才“心得開悟。世尊,此義” 理“何獨” 于“我等年少” 的“有學聲聞”爲然,“今此會中”,即使如“大目犍連及舍利弗、須菩提等”,原先本是“從” 外道沙然“老梵志” 修行,後來也是由于得“聞佛” 開示之“因緣” 之理,而能顯“發” 本“心” 乃至“開悟” 真谛,“得成無漏” 道果。世尊您“今” 卻“說菩提” 是“不從因緣” 而有,“則” 此“王舍城” 中的“拘舍梨等” 外道“所說” 的不用修行、八萬劫後“自然” 成道,這種外道之說反變“成第一義” 谛了。“惟” 願世尊“垂大悲,開” 示啓“發” 我等之“迷悶”。(令能辨別正法,而不落于外道之自然論、及權教之因緣,從而入于中道極理。)

  2.叁狂緣斷,即菩提心

  【佛告阿難:“即如城中演若達多,狂性因緣若得除滅,則不狂性自然而出;因緣、自然,理窮如是。

  阿難,演若達多頭本自然,本自其然,無然非自,何因緣故怖頭狂走?若自然頭,因緣故狂,何不自然,因緣故失?

  本頭不失,狂怖妄出,曾無變易,何藉因緣?

  本狂自然,本有狂怖,未狂之際,狂何所潛?

  不狂自然,頭本無妄,何爲狂走?

  若悟本頭,識知狂走、因緣、自然,俱爲戲論。是故我言:叁緣斷故,即菩提心。”】

  【注釋】

  “因緣、自然,理窮如是”:“窮”,窮究,窮盡。你所計執的因緣及自然性,其理窮究起來,不過如此。

  “頭本自然”:頭本來就是在出生的時候自然而有的。

  “本自其然”:“自”,由于。“然”,如是。本來就是出于其然;意即:它如今之狀貌是出于其本然。

  “無然非自”:“無然”,不是這樣。“非自”,不自然。若不是這樣(亦即,若非生來有頭),就反而變成不是自然了;亦即,就違反自然,反成個怪物了。

  “怖頭狂走”:駭怕他本有之頭而狂走。

  “若自然頭因緣故狂”:“因緣”,如照鏡等因緣。如果說這個自然本有的頭,是由于照鏡等因緣,而能令他發狂駭怕,以致狂走。

  “何不自然,因緣故失”:“自然”,指天生自然本有之頭。那麼爲何此天生自然本有之頭,不由于此照鏡之因緣,而真的失去呢?此意即,其實他的頭並沒有真的因爲照鏡的因緣,而真的失去,所以這照鏡的因緣,並非什麼真正的“因緣”,因爲它實在並沒有促成任何事情“真正發生”——頭並沒有真正失去,你在發什麼狂?你駭怕什麼?你狂走個什麼勁兒?——全都是虛妄;發狂的因、發狂的緣、發狂的果、全都是虛妄不實!衆生在世間、叁界六道所作種種瘋狂的追求、盲目的追求,而每個人都自以爲是在追求所謂的“理想”,及“實現自己的夢”,亦複如是,皆是失頭狂走。

  “本頭不失,狂怖妄出”:本有之頭實在從未失去,但是其瘋狂與恐怖卻無端、虛妄而現出。

  “曾無變易,何藉因緣”:“曾”,乃。“藉”,利用。本頭實在從無變易,也沒失去過,何須藉著什麼因緣再把它找回來呢?若真的有“失去”,可說是“找回來”;若實沒有失去,卻找什麼?正如有人把錢放在衣服的內袋中忘了,以爲是丟了,到處遍尋無著,後來他往自己內袋一摸,才發現:“哦,原來在這裏!”于是他便跟別人說:“我的錢找到了!”其實他並沒有丟,怎能說是“找到”呢?

  “本狂自然,本有狂怖”:若說本狂是純屬自然,(亦即,此瘋狂是本來就有,且屬正常現象),則可說是本來就有狂怖時時都存在著,而非後來才産生。

  “未狂之際,狂何所潛”:承前,如果瘋狂是本自有之,那麼當它還沒發出來時,這狂相是潛藏在哪裏呢?

  “不狂自然,頭本無妄,何爲狂走?”:若說“不狂”才是自然現象,才是正常的,如是則知頭中本來是沒有狂妄存在的;既然如此,那麼爲何還會如瘋狂一樣地奔馳呢?——因此可知,這“奔走”實在是毫無道理,虛妄之極!故知這狂走實非因緣、亦非自然性。

  【義貫】

  “佛告阿難:即如”此“城中”之“演若達多”,其“狂性”之無明“因緣若得除滅,則” 其原本“不狂” 之覺“性,自然而” 現“出”,你所執的“因緣” 與“自然”,其“理窮” 究起來不過“如是”。

  “阿難,演若達多”他的 “頭本”于其生時“自然”就有,故“本”出“自其然”,反之,若“無然”(若不是這樣:不是生來就有頭)即變成“非”合于“自” 然,而違反自然了。他以“何因緣故,怖” 畏其本有之“頭” 而“狂走?若” 說天生“自然” 本有之“頭”,則照鏡之“因緣故” 令他驚怖而發“狂”;那麼爲“何不” 會此天生“自然” 本有之頭,即由此照鏡之“因緣故”,真的“失” 去了?(本頭非真失去,故知瘋狂之因緣並非真的因緣)。

  “本” 有之“頭” 其實“不” 曾“失” 去,但其瘋“狂” 驚“怖” 卻無端而“妄出”,然而當他正發狂時,本頭亦實“曾無變易”,故狂之起、狂之歇,皆非關本頭,如是則“何” 須“藉” 任何“因緣” 去把頭找回來呢?

  若說“本狂” 純屬“自然” (此瘋狂本來就有,且是正常現象);既然“本” 來就“有狂怖” 時時存在著,那麼他尚“未” 發“狂之際”,此“狂” 究竟是在“何” 處“所潛” 藏著呢?(然而遍尋各處,實無此狂性可得,故知此狂實非本有,亦非自然——本無狂性。)

  因此可知,“不狂” 之性才是“自然” (正常現象),而且“頭” 中“本無” 狂“妄” 存在,那麼他究竟“何爲” 而“狂走” 呢?實在沒道理,故此狂走實在是虛妄至極。

  “若” 一旦真的“悟” 了“本” 有之“頭”,實在從來未失、未變,則“識知” 彼“狂走” 之性相與頭之有無,實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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