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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四▪P9

  ..續本文上一頁(方法),才能把夢中所見的事物(指迷惑、妄想,及因迷惑、及因迷惑、妄想所見之物)拿出來給人家看?迷中猶如夢中;衆生于迷位中所見之種種物事,亦如夢中所見一樣,本自無實,本無所有,唯自心所現。

  “況複無因,本無所有”:何況夢本無生因,夢境本無所有,唯自心現量。

  “如彼城中演若達多,豈有因緣自怖頭走”:像演若達多,哪有任何實在的因緣,令他害怕自己現有的頭,以爲自己本頭已失,變成鬼怪的頭,因而瘋狂而走?

  你若問說:他“照鏡”不是因緣嗎?

  答:“照鏡若是真實令人狂走的因緣,你每天照鏡時爲何不狂走?

  你若又問說:他看到鏡中頭不是因緣嗎?

  答:看到鏡中頭若能令人狂走,你每天看鏡中頭,怎麼不每天狂走?

  你又問說:他看到鏡中頭,故起妄想,這不是因緣嗎?

  答:若看到鏡中頭,便能令人起如是妄想,因而狂走,你看鏡中頭時,爲何不起如是妄想,也令你狂走?可知看鏡、乃至看鏡中頭、起妄想,乃至狂走本身,這一切都沒有充分必要的關連,亦即都非狂走的充分必要條件,因此皆非狂走的實在的因緣——是故“狂走”並無實因,本是虛妄。

  “忽然狂歇,頭非外得”:“狂歇”,狂心歇息。有朝一日,忽然狂心頓歇下來,才發現本頭原來就在自己頸子上,于是以爲自己終于找到了本頭,其實此頭並未曾真正失去;因此瘋勁過了以後,這個頭也不是從外而得——並非真正找到,因爲從來也沒失去過。衆生悟得真如本性時亦複如是;這真如本性在迷位(怖頭狂走)時,並未曾有一刻真正失去;及至悟時,只見自己本來頭,其頭非從外來著于自己頸上;真如本性亦如是:迷時雖不見;悟時,本性亦非從外來著于自心上。

  “縱未歇狂,亦何遺失”:退而言之,即使愚夫在狂心沒有歇下的時候,雖不自覺本頭,這本頭亦何嘗有遺失掉過?同樣的,衆生在迷位時,雖不自見如來藏真如本性,此本性亦不因迷而有暫時遺失——它永遠是在那裏,故說是“常住真心”。

  【義貫】

  “佛言:妙覺明圓” 之本心,“本”即“圓”滿“明妙”,衆生之無明乃至狂走“既” 被“稱爲” 是虛“妄”,自然非實,非實即非實有;既非實有,“雲何” 會“有” 成“因” 呢?“若有所” 成之“因”,即是有生,有生即是實有,如是“雲何名”爲虛“妄” 無實?衆生“自” 無始來之無明“諸” 不實“妄想,展轉” 互“相” 爲“因,從” 最初之“迷”上又“積” 無量之“迷,以”至于經“曆塵” 沙“劫” 數,“雖” 蒙“佛” 開“發” 闡“明,猶不能返。如是迷” 惑之起“因”,乃“因” 心“迷” 不明而“自” 認爲“有” 若能;“識” 得“迷” 本“無” 生“因”,故迷本無生;若了知迷本無生,諸“妄” 相即“無所依”,妄相既無所依,妄體即實無生;迷與妄“尚無有生”,你“欲何爲滅”?(你要怎麼滅它?)

  諸佛爲已證“得” 無上“菩提者”,佛之說法度衆生,令滅無明斷煩惱生死者,正“如” 已醒“寤時”之“人”敘“說夢中”所見之“事”一般,此醒寤人之“心縱精” 純“明” 了,毫無迷惑,然“欲” 以“何因緣” (方法),而可“取” 得“夢中” 之“物” 以示之于人?

  “況複” 夢本“無” 生“因”,夢境“本無所有”,唯自心現,“如彼城中演若達多,豈有” 任何實在之“因緣” 令他“自怖頭走

  ”(純是自心妄想)。若“忽然狂” 心“歇” 息,還見本頭,然其本“頭” 並“非” 從“外” 而“得”,乃自本有。甚至退而言之,“縱” 使他始終“未歇” 其“狂” 心,仍不斷在狂走之時,其本頭“亦” 有“何遺失” 呢?“富樓那”,無始無明“妄” 想之“性” 本來即“如是” 不可得,其生“因何爲在” (在哪裏)呢?

  【诠論】

  這一段最重要的道理,在于:“迷無生因”。今嘗試論之:爲何迷無生因?因爲:一、悟不生迷;二、迷亦不生迷;叁、迷亦不自生。

  一、“悟”不生“迷”(“悟”即本來覺了之心)。若“悟”會生“迷”,這個“悟”即不能名爲“悟”,應名爲“迷”!以同類相生故(悟生悟;迷生迷);是故“悟”決不生迷。

  二、“迷”不生“迷”。若“迷”會生“迷”,則此心本自己有“迷”在其中;若此心本自己有“迷”,則應無“本覺”(因爲“覺”與“迷”爲敵體,故“覺”與“迷”不應同時同處存在);然事實非然,因爲一切衆生皆有本覺,然亦以種種因緣,而妄生種種迷惑。又,縱若此心本自己迷,則既已是“迷”了,何須更生“迷”才成爲迷人?是故“迷”不生“迷”。

  叁、“迷”不自生。若于此本覺之心中,“迷”爲自生起者,斷無是理,以物不自生故;例如“某甲”絕對不能生“某甲”,是故言“迷自生”者,不能成立。又,若言“迷自生”,則表示“迷”已經有了自體,才能又從這自體生出“迷”來。再者,“迷”既然已經有自體了,即表示“迷”已經存在;既已有“迷”,則他何必再自生“迷”呢?是故不應言:“迷自生”。

  綜上而言,既然悟不生迷,迷亦不生迷,迷亦不自生——前兩種是“迷不從他生”,第叁種即“不自體自生”——既然“不從他生”,亦“不自生”,如是,“迷”即無“生因”;以無生因,故知“迷”實“無生”。“迷”既如是,無明亦如是,妄想亦如是,一切衆生之所有虛妄皆悉如是:“不他生、不自生,本實無生”。若了如是理,即得速體“無生法忍”。

  3.頓歇即菩提

  【“汝但不隨分別世間、業果、衆生叁種相續,叁緣斷故,叁因不生。則汝心中演若達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勝淨明心本周法界。不從人得,何藉劬勞肯綮修證?”】

  【注釋】

  “不隨分別世間、業果、衆生叁種相續”:“不隨分別”,不隨相而起分別。若能不隨相而分別世間、業果、衆生這叁種相續,分別心則斷;分別心斷,無明即不生。以無明之生因爲起念分別,若不起念作意分別,即無無明。故知起念分別即是無明之因,亦即法執之因。若無分別,則法執之生因即無,生因既無,則法執不生。阿羅漢雖已斷我執。然法執猶在,故佛今告富樓那以頓斷法執之法。

  “叁緣斷故,叁因不生,則汝心中演若達多狂性自歇”:“叁緣”、指殺、盜、淫叁緣。此爲佛告訴富樓那,說他殺、盜、淫叁緣本來已斷(已無我執),現在若再加上不隨分別,則叁相續之因(法執,虛妄分別心)亦不再生起,叁因叁緣既皆不生,則你心中如演若達多的狂性自然歇息。因爲演若達多見鏡中相,妄作分別,妄生怖畏,而奔走呼號;小乘人則見叁界,妄作分別,而生忻厭,奔走求取出離,是故亦是一種演若達多式的狂性。

  “歇即菩提”:狂性一息,即是菩提。狂性即是根本無明,無明若滅,心中自明,心明即是菩提。又,無明心息有兩種,一種是伏,一種是斷。伏無明是十信滿心;以無明心伏而不起,故心不虛妄動亂,因此得登初住,于佛法中住。斷無明是等覺後心,以等覺後心永斷無明,故成佛道。在這“伏”與“斷”的中間,則是分斷無明,即是于叁賢、十聖位中一分一分斷除,直到等覺後心,以金剛喻定斷最後一分無明。

  “不從人得”:此謂菩提妙明元心不從人得,即使是由人指示而得悟知,所悟知的本妙覺心也是自身本有的,不是此善知識給我的,而善知識則如同傳燈照見而已,寶藏則吾自有之。

  “何藉劬勞肯綮修證”:“藉”,假借、利用。“劬勞”,勞苦,辛苦。“肯綮”,筋肉相結之處。出于《莊子·養生篇》:說有個庖丁,他解牛十九年,可是所用的刀跟新的一樣,沒有純過,也不用磨。梁惠王問他說:怎麼能如此呢?他回答說:“肯綮之未嘗,何況大骷(kū)”他說,因爲他解牛的時候,不是用利刃硬砍,而是遊刃于骨縫與筋縫之中,所以不用蠻力,亦不硬碰硬,因此解牛十九年,連硬一點的筋肉(肯綮)(qìng)都不曾砍得一個,更何況骨頭,當然不會直接去砍它了。所以他解牛,一向快、又輕松,又不傷刀,亦不用蠻力,完全是快刀加巧勁。“肯綮”在此作筋骨之義。本句之義:何必假藉(依靠)勞苦筋骨、苦苦追索無明之因,然後斷它,而謂我能修證佛道?因爲只要不隨分別,無明即無生因,無明既不生,則不用更斷。如此所得之頓修頓證即猶如庖丁解牛,以般若方便智而行之;若堅執一定要追索無明的蹤迹然後修斷它,則有如用利刀、以蠻力直接硬砍骨頭。難怪《楞嚴正脈》說“不隨不別”是“頓家最省力之修也。”話是不錯,省力是很省力,不過須大技術:所雲技術者,般若爲導也;若無般若之智,實無省力之方,亦無從“頓”也。

  【義貫】

  “汝但不隨” 諸相而“分別世間、業果、衆生叁種相續”,則因你于殺、盜、淫“叁” 種業“緣” 已“斷故”,如今再加上不隨分別,則“叁” 種相續之“因” 即“不生”,如是“則汝心中” 如“演若達多” 之“狂性自歇”;狂性“歇” 已,自心“即” 是“菩提.”而此人人本具的殊“勝” 清“淨” 妙“明”之“心,本” 來“周” 遍“法界” 之性,即得現前,“不從人得”(不是誰給你的),“何” 須憑“藉劬勞肯綮” 苦苦追索以爲“修證”?

  【诠論】

  澫益大師于《楞嚴文句》中說:“富樓那等既已證無漏,已斷叁緣,只因法執未破,不知世間、業果、衆生叁種相續全無實性,是故隨此虛妄分別,便謂有叁界可出,有涅槃可證,還似達多怖頭狂走。今但須不隨此虛妄分別,則叁緣己先斷,叁種相續妄因亦複不生,而狂性自歇,歇即菩提。”又說:“雖斷叁緣,而仍隨分別,則成人天僞果,不斷叁緣而駕言于不隨分別,則墮善星比丘覆轍,故須事理並進也。”按:善星比丘爲釋尊爲太子時所生之子(經雲:“佛有叁子,一、善星;二、優婆摩耶;叁、羅喉羅。”《涅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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