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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二▪P10

  ..續本文上一頁性),二者既無交集,“雲何” 我能“見樹”?(因此說樹中決定沒有我的見性——物中無見——是不成立的。)反之,“若樹即”是我的“見”性,與我的見性合一、不二,“複雲何”具有“樹”之形象,而非我身之形相?(因此說樹即是我的見性——物中有見——也是不對的。)“如是乃至,若”虛“空非”我之“見”性所及(虛空中無見),則“雲何” 我能“見”虛“空”?又“若”虛“空即”是我之“見” 性,“複雲何”具虛“空”之相,而非我之相?于是“我又”進一步如是“思惟”:于“是”諸“萬象中”,若“微細”加以開“發”顯“明”,則“無”一物而“非”我之“見”性“者”(萬象皆見,能見所見泯同爲一。)“佛”印證“言:如是,如是”。一切諸法無是見性,無非見性,不可思議。

  【诠論】

  在此段中,阿難由于佛之方便示導已漸漸開解了實法;見性非“即物而有”,亦非“離物而有”——因爲見性非“依他起性”,是故不依于物之“即”、“離”而成“有無”。

  又,阿難最後所說:“是萬象中微細發明,無非見者。”這已經快接近即妄即真,一真法界的境界。但阿難于此無上理趣並還沒悟了,只是由于佛之加持與引導,而漸起如是勝解。

  【于是大衆非無學者,聞佛此言,茫然不知是義終始;一時惶悚,失其所守,如來知其魂慮變慴,心生憐愍,安慰阿難及諸大衆:“諸善男子,無上法王是真實語,如所如說,不诳不妄,非末伽黎四種不死矯亂論議;汝谛思惟,無忝哀慕。”】

  【注釋】

  “茫然不知是義終始”:“是義”,即“物象之中無是見”及“物象之中無非見”。“終”,此道理最終的歸趣。“始”,此道理最初始的由來。

  “一時惶悚,失其所守”:“惶”,驚。“悚”,懼。“所守”,一向所信守者。一向所信守依據的道理都動搖了,不知所從,因而惶恐不安。

  “魂慮變慴”:“魂”,神識。“慮”,心思。“變”,驚動。“慴(shè懾)”,懼。

  “無上法王”:“法王”,即佛,以佛于法自在,故爲法中之王;如世間之國王,于其國中自在,故稱國王。

  “如所如說”:第一個“如”,依據。第二個“如”,真如。佛一切所說,都是依據其所自證的真如之理而說,故無妄說,無不實說。

  “不诳不妄”:“诳”,欺騙。“妄”,虛妄不實。妄語心是一種粗煩惱,這種煩惱連阿羅漢都已經斷了,更何況是佛,是故佛一定是不會打妄語的。莫說佛不妄語,即使在家居士持五戒清淨者,已能不妄語,更何況佛已于無量功德皆已成就,怎麼還會妄語呢?其理甚明。故知佛語谛實,決定不虛。

  “四種不死”:末伽黎言:若依四種論,而一生不亂答人,死後便可生“不死天”,其四種論爲:“亦變亦恒、亦生亦滅、亦有亦無、亦增亦減。”其言皆兩可,終無決定。其實此種議論即墮于“四句”中的“雙亦”,其病在于于理胡塗、不知分辨揀擇,故模棱兩可。這種議論很象古希臘的極端之懷疑論者(Skeptic),亦即詭辯學家(Sophist),或不可知論者(Agnostics)等之言論。

  “矯亂論議”:“矯”,詐也。“亂”,紊亂。謂矯詐混淆是非之論。

  “無忝哀慕”:“忝(tiǎn)”辱,辜負。“哀”,指如來之哀愍。“慕”,指你們的仰慕。此謂不要辜負了如來對你們的哀愍,以及你們對聖道的仰慕之情。

  【義貫】

  “于是”與會之“大衆”中尚“非”證“無學”地的有漏“者,聞佛此言”, 即心下,“茫然不知是義”理最“終”之歸趣及最初“始” 之由來,因而“一時” 都驚“惶悚”懼,而頓“失其”一向“所”信“守”之理,莫知所從。“如來知其”神“魂”思“慮”驚“變慴”懼,故“心生憐愍”,而“安慰阿難,及諸大衆” 言:

  “諸善男子”,佛爲已成“無上”道之“法王”,于一切法而得自在,故所作言論皆“是真實語”,皆“如”其“所”證之真“如”實理而“說”,從“不”欺“诳”、亦“不”虛“妄”,並“非”如外道六師中之“末伽黎”所立之“四種”虛妄議論,謂依彼修即可生于“不死”天,彼所言說實是“矯”詐混“亂”是非之“論議;汝”等于佛所說須“谛”實“思惟”修行,方“無忝”負如來對你們的“哀” 愍以及你們對聖道之仰“慕”之初心。

  【诠論】

  阿難雖已漸漸領會自己所說的“物象之中無是見性”,及“物象之中無非見性”,然而那多半是如來一步步引導攝化的結果;所以據實而言,阿難現在只是比較不那麼執著,比較不“迷妄”,且其目前所解、所言,亦有一半是情勢所引,故離自悟親證現量境界,尚有一段距離。以其頓失一向所守,如人流離失所,無依無靠,故如來安慰他們,且開示他們說如來不妄語,而如來所說的“無是見、無非見”,爲示諸法之實相,大異于外道之不定論者,切不可混爲一談,因爲如來的“物中無是見”,是爲了“遣妄”(破妄執);“物中無非見, ”爲遣妄之後之“還真”,令皆入一真如實相。然妄執不破,真不可入,是故先遣。

  【是時文殊師利法王子愍諸四衆,在大衆中即從座起,頂禮佛足,合掌恭敬而白佛言:“世尊,此諸大衆不悟如來發明二種精見,色、空,是、非是義。

  世尊,若此前緣色空等象,若是見者,應有所指;若非見者,應無所矚。而今不知是義所歸,故有驚怖。非是疇昔,善根輕尠,惟願如來大慈發明,此諸物象與此見精,元是何物?于其中間,無是、非是。”】

  【注釋】

  “二種精見,色、空,是、非是義”:“二種”,二種道理。“精見”,即見精,亦即第八識之見分。“色空”,所見之相分。“是、非是義”,即是義與非是義。是義,即無非見之義。非是義,即無是見之義。

  “若此前緣色空等象”:若此現前所緣的色空等萬象。

  “應無所矚”:應該看不到。

  “疇昔”:往昔。

  “善根輕尠”:“尠(xiǎn)”同少之義。善根輕薄鮮少。

  “于其中間,無是非是”:令大衆于這些道理中,都能解了,而不再有“無是見”、“無非見”的迷惑。

  【義貫】

  “是時文殊師利法王子”由于“愍諸四衆”,而“在大衆中,即從座起,頂禮佛足,合掌恭敬,而白佛言:世尊,此諸大衆不”能“悟”知“如來”所開“發”闡“明”的“二種”道理,即:第八識“精” 純之“見”精(見分)與所見的“色空”(相分),以及物象“是”見性或“非是” 見性之“義” 理。

  “世尊,若此”現“前”所“緣”之“色空等”萬“象,若是見”性“者”則,“應有所指”陳(可以指出來);“若”萬象“非見”性“者”,則“應無所矚”(看不到);然而現在爲何既能見色、又能見空、及見一切萬象,是故“而今”大衆“不知是義”理之“所歸”趨(不知究竟是什麼意思),“故有驚怖”。

  此諸法衆已“非是疇昔”樂于小法,“善根輕”薄“尠(“鮮”)”少,現已回小向大,故堪聽受大乘無上妙旨。“惟願如來大慈”開“發”闡“明,此諸”所見之“物象,與此”能見之“見精,元”來“是何物”?令皆解了,而“于其中間”決定悟了,而不再于“無是”見及無“非是”見之間産生不知抉擇之迷惑。

  【佛告文殊及諸大衆:“十方如來及大菩薩,于其自住叁摩地中,見與見緣並所想相,如虛空華,本無所有。此見及緣,元是菩提妙淨明體,雲何于中有是非是?”】

  【注釋】

  “大菩薩”:此爲圓頓菩薩之境界,此境界,權教菩薩尚且無分,更何況二乘。

  “于其自住叁摩地中”:“叁摩地”,即叁昧,在此即指首楞嚴叁昧;此定即是佛定,唯有佛及大菩薩堪能,所以是佛及大菩薩的自證境界,故稱“自住”;于密教中即稱爲“本尊叁昧”,以爲本尊所自證、自住者。

  “見與見緣並所想相”:“見”,第八識能見之見分。“見緣”,第八識之相分,以此相分爲見分之所緣,故稱爲“見緣”。于叁性中,見分與相分(“見與見緣”)系“依他起性”;因見分是由最初一念無明而起,故見分爲依無明而有,所以是依他起。相分則是依見分而有,故也是依他起性。“所想相”,即六識所起諸妄想之相,此爲“遍計所執性”。

  “如虛空華,本無所有”:“虛空華”,乃病眼所見,而空中實無華。“本”,從本以來。承上,第八識之見分與相分,乃至第六識的種種妄想之相,內外一切法,從本以來,即無所有,俱是衆生以翳眼所見,一切“遍計”本空,“依他”幻有,唯心妄現,如虛空華,非有非無:空華無華,然以病眼因緣,空華幻現。以上這段是佛解釋爲何“萬象之中無是見者”,以一切能見、所見皆是空華,皆是依他起性、或遍計所執性,本來無實,唯心妄現。然此知見爲佛知見,唯佛及大菩薩,于自住之首楞嚴大定中,方能朗朗照了,現量知見。

  “此見及緣,元是菩提妙淨明體”:“緣”,即上面“見緣”之省稱,這能見之見分,及所見之相分,原本皆是自性菩提本心的妙淨明體。“妙、淨、明”,爲本性之叁德:“妙”爲法身德,以本性乃真空妙有,故稱爲妙。“淨”是解脫德,以本性在汙不染,亘古恒淨,故本自解脫。“明”爲般若德,以本性在迷在悟,皆靈光獨耀,具如是性德,故具般若本明。以第八識本具如是叁德之如來藏性,而其中所見一切能見、所見,亦皆是如來藏真如本體所現,本是一真,更無他物,如水與波,“全波是水”;波只是相,所有波浪之體,都是水,並無別物;但衆生見相不見性,見用不見體,見波不見水。諸佛菩薩以真智照見:所有的波都是水(波即是水——此即萬象之中,無非見者)更不再分別大波小波、大浪小浪。

  “雲何于中有是非是”:既然所有的波浪都是水;哪裏還有是水、或不是水(萬象是見性,萬象不是見性)的爭執與迷惑呢?

  【義貫】

  “佛告文殊,及諸大衆:十方”世界的“如來”以“及”圓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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