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大菩薩,于其” 所自證、“自住”的不共“叁摩地”(首楞嚴叁昧)之“中”,以定慧智眼如實照見第八識的能“見”之見分“與” 所“見”之“緣”(相分)“並”六識“所”起妄“想”之“相”皆,“如”翳眼所見之“虛空華”,從“本”以來即“無所有”,唯心妄現,是故萬象之中無是見者。複次,十方如來及諸大菩薩于其自住之叁摩地中,又如實照見,“此”第八識之能“見”之見分“及”所“緣”之相分,內外一切諸法,“元”本即“是菩提”本心之本“妙”、本“淨”、本“明”之真如本“體”中所現之物,既是一體之物,“雲何”而“于”其“中有是”見性與“非是”見性之迷惑與戲論?
【诠論】
佛在這裏所開示的,真是最甚深無上之法,因爲在此所觀的,是第八識之見分與相分。而第八識之相,除了佛及大菩薩入于甚深叁摩地才能照見其相外,共他叁乘賢聖者皆不堪能。茲表解第八識之相如右:
以此“相”與“性”甚深,故唯諸佛及諸大菩薩所能證知,也難怪阿難及大衆皆迷惑不解,乃至惶悚失守。
【文殊,吾今問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爲無文殊?】
【注釋】
“如汝文殊”:如你文殊,原是一體而已。
“更有文殊是文殊者?”:除了你這文殊真體之外,是否還有一個文殊稱爲“是文殊”的?
“爲無文殊”:還是根本就沒有文殊這個人。
【義貫】
佛言:“文殊,吾今問汝”,譬“如汝文殊”本是一體;那麼,除了你這文殊體外,是否“更有”一個“文殊”名叫“是文殊者”?抑“爲”根本“無文殊”此人?
【诠論】
“文殊”在此比喻一真法界,一真法界即是一體,本來就沒有是非二相。若于文殊這真體之外,妄見還有一個“是文殊”,便是墮“有見”;若說:不但“是文殊”是沒有的,即連文殊的真體也是沒有的(“無文殊”),便是墮于“無見”。于一文殊之體,而起“是文殊”或“非文殊”之言說戲論,反而不認本真,此乃自起迷惑,于文殊本體之真並無影響。同樣的,菩提妙淨明體,唯是一體,更無二法,除此一真本體外,更無“是、非是”。是故《維摩诘經》言不二法門;不二法門者,當體即是,離一切思議、戲論、虛妄分別。
【如是世尊,我真文殊,無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則二文殊;然我今日非無文殊,于中實無是非二相。】
【注釋】
“無是文殊”:除了我這文殊真體外,更無另外一個文殊稱爲“是文殊”的。
“若有是者,則二文殊”:若有另外一個稱爲“是文殊”的,那就變成有二個文殊了。所以,“文殊就是文殊”,不用再說什麼“是文殊”了,那是多此一舉,猶如頭上安頭,床上架床。
“然我今日非無文殊”:但我現前確實是有個文殊之真體在,並非沒有文殊真體(喻真如本性有真體,不是什麼都沒有。)
“于中實無是非二相”:在一文殊體中,實在沒有“是文殊”、或“非文殊”二相可說;于一真體中,論“是”論“非”,皆是戲論,唯有當下體取本真,即無“是、非”可得。
【義貫】
文殊答言:“如是,世尊,”除了“我” 此“真文殊” 之一體外,更“無” 另一文殊稱爲“是文殊” 者;“何以故?若有” 另外一個文殊稱爲“是” 文殊“者,則” 成爲有“二文殊;然我今日” 現前,亦“非無文殊” 之真體;故“于” 此一文殊真體“中,實無” 從說有“是” 文殊與“非” 文殊 “二相”可得。故言是文殊,乃虛妄之說;而言非文殊(無文殊),則更是虛妄。
【佛言:此見妙明與諸空、塵亦複如是,本是妙明無上菩提,淨圓真心;妄爲色、空,及與聞、見。如第二月,誰爲是月?又誰非月?文殊,但一月真,中間自無是月、非月。是以汝今觀見與塵,種種發明,名爲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由是真精妙覺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
【注釋】
“此見妙明”:此能見之見精其妙明之性。
“與諸空、塵”:以及所見的無相的空與無相的塵。“空、塵”即一切物象,也就是上面所說的萬象。
“亦複如是”:這是與“真文殊、是文殊、非文殊”的比喻作法合:同樣的,能見的妙明與所見的物象,與文殊一樣,只有一真之體,此外,並無是與非可得。
“無上菩提”:“菩提”,覺義。菩提有叁種:一、二乘菩提(證一切智);二、菩薩菩提(證道種智);叁、佛菩提(證一切種智)。此中,佛菩提至高無上,故稱無上菩提。然此無上菩提之心,一切衆生與佛並皆有之,只是衆生自迷,此覺心無始劫來,爲妄想塵勞之所覆蓋,因而本有智光不能顯現,猶如雲霧本身之重量雖輕,但濃雲厚霧卻可令光明威力無比的豔日之光,隱蔽不現。
“妄爲色、空,及與聞、見”:“妄”,虛妄,以非有而幻化似有,故是虛妄。“色、空”,所見之相分。“聞、見”,能聞與能見,即第八識之能見分,或見精。
“如第二月”:如捏目後所見之第二個月亮。“捏目”,比喻一念無明妄動——沒事好端端的,卻來把眼睛捏一捏,因此眼花;眼睛本來不花(本覺、本明),一捏之後眼睛就花了(轉本明爲無明);眼睛一花,看月亮時,就看到有第二個月亮(從真起妄),然而“第二個月”實在是沒有的(妄實無體);妄月雖無實體,但眼花的人說他明明看到是有(執妄爲真)。
“誰爲是月?”:對捏了眼睛而見到第二月的人來說,他就會徒自發生疑問:“呃,怎麼會有兩個月亮?到底哪一個是真的月?”
“又誰非月”:承上,“又哪一個不是真月?”——其實月只有一個,哪有什麼真假?那第一個月本來就是真月,就不用再指著它說:“這是真月”了——多此一舉。至于第二個月,本來就沒有,還論什麼真假?“月”在此比喻一真法界:法界一切,唯是一真如體,更無是非、真假。
“是以汝今觀見與塵”:“汝”,在此爲指文殊。“觀”,觀察。“見與塵”,能見之“見精”與所見之“塵”,也就是見分與相分,此二者爲依他起性。
“種種發明”:種種開發闡明、研究、揣測;即是再依“依他起”的種種相,而更作種種的“遍計”妄想。
“不能于中出是、非是”:如此只是在“依他起”及“遍計所執”二性中打轉,于此二性之中,永遠也無法超出“是”與“非是”的二法之戲論。
“由是真精妙覺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指、非指”,謂于萬象之中,何者是見性可以指陳?何者非見性不可指陳?此言,然由悟了能見與所見皆是真精妙覺明了之性,則能頓遠離一切依他起性及遍計所執性,而了達根塵識叁者無非圓成實性,悉無自他之別,怎會有是非可指?
【義貫】
“佛言:此”能“見”的見精之“妙明”之性,“與”所見之“諸空、塵” 等物象,“亦複如是”,無是、無非,但一體真,離言說相(亦即,不可說是見非見,是空非空,是塵非塵),因爲這一切能見與所見,其體原“本是妙明無上菩提” 本來清“淨圓” 滿周遍之“真” 如本“心”,由最初一念妄動,故轉妙明爲無明,轉明覺爲不覺,因而虛“妄” 地化“爲” 所見之“色、空” (相分),“及與” 能“聞” 能“見” 之見精(見分)。譬“如” 捏目而見“第二月”,然後再來思辨此中“誰爲是” 真“月?又誰” 爲“非月?”
“文殊”,淨眼人皆見“但一月真,中間自無是月” 與“非月。是以汝今” 若于“觀” 察能“見” 之性“與” 所見之“塵”(依他起性)之際,作“種種” 的闡“發” 開“明”,都只能“名爲妄想” (遍計所執性——于依他起上起遍計執),是故“不能于” 其戲論“中” 超“出是” 與“非是” 二法分別的境界。然而“由” 悟了一切能見與所見皆“是真精妙覺明” 了之本“性”,“故能令汝” 超“出” 可“指” 陳與“非” 可“指”陳的依他起及遍計執性,而頓入一真的圓成實性。
9.顯示見性超情
【阿難白佛言:“世尊,誠如法王所說,覺緣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滅;與先梵志娑毘迦羅所談冥谛,及投灰等諸外道種,說有真我,遍滿十方,有何差別?”】
【注釋】
“覺緣遍十方界”:“覺緣”,能覺、能緣者,指見性。見性遍十方界,阿難是指在第六番顯見之時,佛說:“見性周遍,非汝而誰?”
“湛然常住”:“湛然”,澄清。這是指第四番顯見中佛說:見性“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常住”,這是指第二番顯見不動中,佛言:“誰動?誰靜?”阿難言:“佛手不住,而我的見性尚無有靜,誰爲無住?”;以及第五番顯見性無還,“無還”,即是常住不動。
“先梵志”:“先”,古時。“梵志”,在此指婆羅門。“梵”,清淨。“志”,志求。凡志求于清淨之道的修行人,便稱爲梵志。原先是指婆羅門之修行者,因爲他們修習他們所自以爲的清淨之道,認爲那樣的修行可以令他們來世生于梵天,故稱梵志。後來“梵志”一詞演變爲廣義的修道人,亦可用來指佛門弟子。
“娑毗迦羅”:義爲金頭或黃發,又稱爲黃發外道。
“冥谛”:冥初之真谛,即萬物初始之相,亦即一切萬物之初始、本源。此爲外道囿于己之所見之妄想,猶如老子所說之“混沌初開”,或《易經》之“無極”。詳如前所釋。
“投灰”:指印度有一種外道之苦行,以身投灰,或終日不斷將灰塗在身上等,修種種無益于調伏自心貪嗔癡之苦行;其他如拔發、終日裸露、常蹲、常浸水中、倒立、倒吊、臥刺,或持牛戒、狗戒等無益、無義之苦行,而謂如是受苦能消業障,且說如是衆苦受盡即業障消盡,來世得生天上,純受福樂。
“說有真我”:外道所說之真我,指“神我”,亦即西洋人所說的靈魂。
【義貫】
“阿難白佛言:世尊,誠如法王所說”,能“覺” 能“緣” 之見性爲“遍” 滿“十方界”,且“湛然” 澄清如百千大海,“常住” 不動,…
《大佛頂首楞嚴經義貫 卷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