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承許空性它是自性空,但是在承許自性空時,要是沒有辦法安立諸法而誹謗諸法的話,所造的業是謗法業,來生會因此而墮入惡趣。這個時候西藏的論師,他們就作回答,設謂我若先許諸法,後見無者可成無見,然我從本未許彼有,有何可斷而成斷見。他宗就講到,剛開始承許這一法是有,之後承許它是沒有,這可以成爲斷見。「設謂我若先許諸法,後見無者」,就是剛開始要是承許這一法是存在的,之後說它是不存在的話,可成爲斷見。「然我從本未許彼有,有何可斷而成斷見」,然而我從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承許諸法它是存在的,既然諸法它是不存在,又有何可斷,而成爲斷見呢?這個時候西藏的論師,他們就提出了這個看法。並且會認爲,我提出這樣的看法是有根據的,就講到「若先有現無,是故應成斷。」說如此者,乃爲斷見。因爲在論典當中有談到,這一法剛開始你承許「有」,之後承許「無」的話,這種見解是所謂的斷見,這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剛開始承許它是「有」,之後承許之前「有」的這個法是「無」的話,這種見解應該是稱爲斷見。所以「若先有現無,是故應成斷。說如此者,乃爲斷見」,因此在論典當中,講得相當清楚,所以我的見解,應該是不至于墮入斷邊。因爲我從一開始,並沒有承許諸法它是存在的,既然諸法它是不存在的話,那有什麼是可以斷除的呢?我怎麼會墮入斷邊呢?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反駁,並且在反駁時,他也是引論著的一段話。接下來看到,明顯句論雲:「諸瑜伽師達世俗谛唯無,知生全無自性,達彼空性是勝義相,不墮二邊。若法現在無,爾時更何有,如是諸法自性,先未獲得後亦非見爲無。」之後西藏的論師,他們又引了《明顯句論》的這一段話,這一段話在下文會作詳細的解釋。
此不應理,接下來自宗就做了陳述,「此不應理」實際上你之前所談到的部分,它是不合道理的。若斷見中皆須先許所斷法者,則順世等亦非先許前世後世及業果等,後乃謗無。本來不許彼等爲有,亦應非斷滅見故。自宗就談到,如果斷見,或者是墮入斷邊,是必須要剛開始承許這一法是有,之後才承許它是無的話,那順世外道應該不能夠稱之爲斷見者。因爲我們都知道,順世外道他不承許有前後世,也不承認有業果。但是他不承許前後世,不承認有業果的這一點,並不是剛開始的時候,他承許有前後世、有業果,之後承許沒有前後世、而且沒有業果的。他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認爲是沒有前後世以及沒有業果,而因此落入了斷邊。就如同你所承許的一般,落入斷邊的話,是必須要剛開始先承許一法它是有,之後才說它是無的話,以這樣的觀點來作闡釋,那順世外道應該不能夠成爲斷見者才對。因爲他剛開始,並沒有承許前後世它是存在的啊!他從頭到尾都會認爲,前後世以及業果都是不存在。如果以你的觀點而言,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安立順世外道他是斷見者,所以這一點是不合理的。正文就是「若斷見中皆須先許所斷法者」,如果落入斷邊的這個人,剛開始必須要承許一法,之後再破除它的話,「順世等」也就是順世外道,「亦非先許前世後世及業果等,後乃謗無」,順世外道他在承許自宗時,他剛開始也並不承許有前後世以及業果,之後才說無。那如果照你的這個論點來說的話,「本來不許彼等爲有」他剛開始並沒有承許前後世以及業果是存在的,「亦應非斷滅見故」這樣的話,他也不應該成爲斷見者才對啊!
接下來自宗又解釋到,「若先有現無,是故應成斷」者,是實事師。之前西藏的論師,他們有引到一句話「若先有現無,是故應成斷」,但是在這個地方,自宗就談到,實際上這句話的意思,它是在指正自續派以下的這些論師,也就是實事師。是如何來指正他們的呢?若許諸法有自性者,決定當生常斷二見,如果在承許宗義時,承許諸法是有自性的話,你就是落入了常、斷二邊。爲什麼會落入常、斷二邊呢?謂若許自性一切時中無轉變者,應成常見。因爲你在承許諸法是有自性時,因爲這一法是有自性的緣故,它是沒有辦法轉變,沒有辦法改變,所以一切的萬事萬法,它都會成爲常態法,因而墮入了常邊。若許先有後時壞者,應成斷見。既然承許諸法它是恒常不變的話,你怎麼可以承許它是「先有後無」的?如果你承許它是「先有後無」的話,你就是在誹謗諸法,而落入了斷邊。
故顯自無先時有性執後時壞所成斷見者,以自不許諸法有自性如微塵許可成正因,非此能離一切斷見。這一句話從字面上來看,是相當不容易解釋的一段話,他所要表達的內涵就是,我們必須要先了解西藏的論師,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他們所謂的斷見,他們剛開始在安立的時候,會安立所謂的「斷見」是一法在成立了之後我破斥它,這樣的見解稱之爲斷見。接下來自宗就說,如果這樣破斥,你是沒有辦法安立順世外道的。因爲順世外道剛開始並沒有承許有前後世以及業果,那這樣順世外道,以你的角度而言,是不是並非斷見者?所以以這樣的角度來破斥他。接下來就有提到,西藏的論師,他們在承許諸法是無自性時,他以「諸法是無自性」,用「諸法是無自性」成爲正因,來破除「先時有自性執後時壞所成斷見」,他會認爲「諸法是無自性」的,所以既然「諸法是無自性」的話,我之前的這種見解,應該是不能夠成爲斷見才對,這是他所舉的正因。就是他會認爲所謂的斷見,是剛開始要承許有,之後承許無的這種見解稱之爲斷見。所以當我們在說,西藏的這些論師是持斷見的,他會認爲我怎麼會是斷見者?因爲我從一開始,就是承許「諸法它是無自性」的啊!既然它是無自性,它就是不存在,既然它過去是不存在的,在這個當下有什麼是可以斷的?爲什麼我是斷見者?所以從這個對談當中可以發現到,他在表達自己不是斷見者的當下,他所舉的正因,就是舉了「諸法是無自性」的正因。但是實際上這個正因,是沒有辦法讓他離一切斷見的,「非此能離一切斷見」,透由舉這個正因,就是「諸法是無自性」的這一點,並沒有辦法讓他破除一切的斷見。
其余不同說無因果斷見之理,明顯句論廣說,「說無因果斷見」就是指著順世外道。其它不同于順世外道的這種道理,在《明顯句論》有廣泛的說明。這句話它最主要表達的意思就是,應成的中觀師,跟順世外道之間有什麼樣的差別點,在《明顯句論》有仔細的講到。之後就有講到,謂斷見者,許無因果及無後世。中觀論師許彼無自性,是立宗之差別。「斷見者」就是指著順世外道。順世外道他是承許無因果及無前後世的,這是他的宗。所謂「他的宗」,他認爲是沒有因果以及沒有前後世的,這是他所立下來的論點、基礎點。「中觀論師許彼無自性,是立宗之差別」,中觀論師他在安立因果以及前後世時,他並不會闡釋、並不會說明說,因果是「不存在」,或者是前後世是「不存在」,他會認爲因果跟前後世是「無自性」的,因此這兩者他們所立的宗是不同的。以順世外道而言,他們認爲因果是「不存在」,而且前後世也是「不存在」的,這是順世外道所立的宗。中觀應成的論師們他們是認爲,因果是「存在的」,但是因果是「無自性」,因此因果「無」跟因果是「無自性」的,這兩種宗是不相同的,所以是立宗之差別。又中觀師由緣起因,說業果等皆無自性,並且中觀應成的這些論師,在闡釋因果是無自性時,他所列的因,是以「緣起」來證成業果是無自性的,所以他會認爲「業果它並沒有真實的自性,因爲它是緣起的緣故」。諸無見者,不許業果等皆是緣起,故不以彼爲因。順世外道他不承許業果,他會認爲業果是不存在的,他不會用緣起的正因來證成。因爲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承許業果它是緣起的,所以「故不以彼爲因」,他不以緣起來承許業果以及前後世是不存在的。他是透由什麼樣的正因呢?是由未見現在有情,從其前世而來此世,及從此世而往後世,以此因相說彼等無,這個時候他會認爲沒有因果,尤其是沒有前後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他沒有辦法看見有前後世。所謂「沒有辦法看見有前後世」就是說,他沒有辦法看見一位有情,他是從前世一直到今生,從今生而轉世到來世的,沒有辦法親眼看見的緣故,所以他會認爲前後世是不存在的。故于因相差別極大。因此不僅中觀應成的論師,以及順世外道他們之間所立的宗不同,他們所舉的正因,「因相」就是原因,立這個宗它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不相同的。一者是以「緣起」來闡釋業果是無自性的道理,一者是以他沒有辦法看見有前後世,所以認爲業果以及前後世是不存在的。他們所立的宗,所提出來的正因都是不同,所以最後一句就講到了「故于因相差別極大」。
明顯句論雲:之前就是有講到,中觀應成的論師,他們所立的宗,跟順世外道他們所立的宗,以及所提出來的正因,都是有差別的。這一點在《明顯句論》有廣泛的說明,所以接下來就引了《明顯句論》的這一段話。「有師難雲,這一句就是以他宗的角度而言,有一類的人會提到,諸中觀師與無見者全無差別。他宗有一類的人,他們會認爲中觀師與「無見者」也就是順世外道,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的差別。何以故?爲什麼呢?此說善不善業作者果報一切世間,皆自性空,「此」就是中觀師,因爲中觀師他們說,不管是善業、或者是不善業、或者是造業者他本身、以及造業之後所感得的果報,「一切世間,皆自性空」,他們說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是自性空。諸無見者亦說彼無,順世外道他也說善業、不善業以及前世後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故中觀師與無見者全無差別。因此中觀師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跟順世外道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是沒有任何差別,是相同的。然非如是,接下來自宗作回答,自宗就談到「然非如是」,實際上並不是這個樣子,諸中觀師說有緣起,由緣起故說此世他世等一切無自性。其實中觀師跟順世外道是不相同的,因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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