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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幹部們說:「你們的家在哪裏就回哪裏去吧」。我占卦後思考:在家鄉會好一些,便向活佛禀告,活佛說:「你想什麼都可以,我已向護法囑托了事情」。由于在學習改造期間活佛仁波切殘廢了,我兄弟倆和其他弟子幫助做了雙短拐杖,並擡到了家鄉。
那時候家鄉出了事情,兩個幹部被殺了,甲高活佛帶領六個弓弩手逃進山中,由于怕被追捕的緣故,我們産生難以忍受的恐怖。當時牧戶們從羅刹庫搬來昌庫,逃跑的人把我的俗家和近親的所有家畜都搶走了,大多牧主和百姓被拘捕了。百姓們由于沒有什麼東西可吃的緣故,開始死人了。
後來又到一個叫惹瓦朗紮的地方上,開墾種過蕪菁和荞麥的荒野地,那時,一是無食物的痛苦,二是還要耕田的痛苦,叁是漢人幹部逼迫威脅等,使人感受到如同叁惡道的苦痛。漢人幹部給我們規定了要采挖無數野菜等的任務,我感到害怕的緣故,拼命的幹活,于是成了大家的榜樣,還爲此得到獎勵。那時活佛仁波切說:「要把痛苦轉爲道用和發誓願。」由于我要拼命的勞作,很難照顧活佛的起居,所以使活佛更加辛苦。
當時昌臺兩領導說:「要建食堂」。給我征派的任務是用草皮砌牆,右邊的牆砌成時,而左邊砌的牆卻倒了,根本無法對接,由于叁寶的大悲加持,暫時食堂未再修下去。這時候幹部說:「需要到牧場上去勞動」。幹部對我們兩人有懷恨心,他交給我一個很大的任務:就是負責牧區的所有人畜要成活。我對于活佛的起居生活,凡需要的事都要去成辦。想方設法來到一處蓄草地,住了幾個月後又到農場上去了。
我們兩人在自己家鄉,還有一頭雜色母犏牛,後來活佛他的一個還俗弟子和一個幹部殺害了一名婦女,躲到山中並盜走了我們兩人的奶牛。那時政府就把還俗僧人的一頭奶牛給了我們兩人擠奶用,還俗僧人的兄弟,由于是階級低的幹部緣故,又強奪了我倆的奶牛。之後沒有了奶牛,而我們是牧人,離不開奶牛的。活佛年事已高,什麼事也不能做,當時我的心中感受著絕望的痛苦。向幹部和其他領導們再叁請求後,才又得到了那頭奶牛,由于奶牛沒有牛犢(的原因),抓不住它,總是要東追西趕,擠不到牛奶。我寫了一張反應特殊情況和做對調的申請,向領導講了苦處後得到了對調。以前奶牛的主人向上級彙報說我經商,千方百計地想把我的奶牛弄到手,後來我向上級反映了情況,得到了最終裁定(奶牛歸我)。
先前懷恨的那個幹部和奶牛的主人,兩人在十余年間,用盡各種方法,使我們遭受饑餓、迫害。並向縣區彙報材料乃至欲把我們送進監獄,但最終卻是那個幹部自己需要蹲四、五年的監獄。這個人在監獄中對智美土確等屢作惡業,智美土確死後,他從監獄中放出時,兩足已經斷了,生起追悔心說:「活佛仁波切,這是對您起惡心施以各種手段的果報呀,現在自己也面臨去往後世之途了,爲了忏悔罪業,我石刻了一百次百字明,並且盡力念誦著百字明,現在還需要再做什麼
活佛說:「對我這樣做忏悔就可以,但你對昂藏甲色作過惡劣的迫害,因此你也要同樣的做忏悔才好」。
後來我們又住在一個叫貢龍的地方,我種地和種菜,在合作社修建房屋時,七年之中,一天也未曾有閑暇,還要照顧活佛仁波切的起居生活。
之後國家的政策稍許放寬了,然對宗教信仰的事,仍然需要隱蔽,我家和我倆的經書、佛像一共十六袋,我必須獨自去隱藏。整個日夜中要做許多麻煩且費力的活計。
當時昂藏父子的親弟子意西繞帕攝受我的侄子唐洛南加,在其座下我們聽受了心滴覺攝、明點印、母續大樂佛母、龍欽七寶藏、龍欽的零散教言的傳承。以前授八關齋戒時,對二叁十僧俗,我如應地講了廣略前行等。活佛對我傳了龍薩派的基礎引導。在觀頓超時,對起顯的風點普賢佛父母形相,生起極大的歡喜心的緣故,便不顯現了。
堪布索南年紮來信讓我給加絨班瑪桑波傳授前行、正行等法,與他一起還有麥惹瑪、惹西切麥、嘎切瑪叁人,共同聽受了我講的前行引導文等。那時活佛仁波切也開許我傳法了,我讓他們修持了五十萬積資淨障的加行。
我開了聚集僧衆之端,希望能在瓦禾昌臺,聚集清淨的比丘十五名,于是以堪布給勒和西繞兩人爲主的五位比丘,成就了八十位新沙彌和比丘。縣區的幹部們把我和上師隔離時,我承受著心好像蹦出來的痛苦,上師也流下眼淚,上師的寢室原來在我家的前面,我們相鄰著,那時上師被分開去住阿察溝的途中,讓我的弟弟剛洛捎來了口信:「今天是四月十八日,我自己也決定以後來你家。」作了對未來的授記。
獲得憲法賦予的自由後,對以前住過的寂靜山,又生起極大的歡喜,觀世音菩薩意之聖地達庫和昌根的聖山,是先德們曾駐錫過的古寺,還有度母的康惹聖山,于是向活佛請問,這兩處何處好時,活佛回答:「去昌根的古寺,如若在太陽未出前,登上昌臺河的對面,則對我具有很大意義」,我依照上師的話去辦了。送活佛仁波切到昌根的古寺,活佛在住處坐定後。我請問:「我回到原來那邊(當時我的東西還未搬等原因)去住吧
」活佛說:「我自己爲你的事,如果死了也沒有可後悔的,而你爲了我的事,會有後悔吧
」得到開許後,我們住在了一起。我問活佛:「下世如何獲取現在這樣的人身
」師言:「下世你有較此殊勝的人身,我負責保證」。作了這樣的授記。不管任何時候,上師所講的話,要心意堅定地行持,對惡因果要忏悔,時刻要受持戒律。
以前活佛仁波切到阿察去時,國家幹部說:「需要用索旺來安排您的起居。」一年以後,由于風刮得很猛,活佛的寢室有點破損,我問活佛:「寢室修一下可以嗎
」活佛說:「如果叁天能完成就可以。超過叁日不可以。」後來就修了一下
阿秋喇嘛 (蔣陽龍朵加參尊者)自傳 (二)
第一部第叁章 自利究竟 護持徒衆
國家對宗教政策剛開放時,亞青寺要修建佛塔,當時正在修誦持明總集壽修陀羅尼時,長壽供水現量變成了長壽酒,迦葉佛的一粒舍利增生了五粒,佛塔建成後,對千余亡人作了骨修法,除了積下惡業的六個亡人外,其余的都呈現出趣入解脫道的瑞相。向活佛仁波切禀告了這些修法驗相,師言:「你們是修毗盧佛儀軌嗎?」「是的。」「哦,修毗盧佛當然會這樣。」
從十月份開始,傳修了龍薩派的頓超引導教言,鐵猴年(1980)從十一月開始修煉了四十天的脈氣明點,有心意相投的堪布尼瑪嘉參等十余僧人參加,之後來了五、六十個弟子,我給他們講了前行成熟引導,六中陰引導、龍薩老引導、大圓勝慧等,並要求勤修直斷和頓超,並向活佛請求,幫我糾正對這些弟子的引導,弟子們來到活佛座下,供養了修證境界,全都認明了覺性。活佛說:「像這樣認明覺性很容易,因爲在宗教受壓製的當時環境下,感受到極大的痛苦,這樣才更具有清淨業障的力量。」並對弟子們作了贊揚,對我卻未稱贊,表揚我的舅父時非常歡喜,我自己也許某些方面有點過失的原因吧。活佛說:「我由于歲數大的緣故,起居行動非常辛苦,現在不要派人到我這裏來。」
當時活佛與沙拉陽智活佛相聚會晤,之後二、叁年中,我去沙拉陽智活佛座下,得到他的伏藏法的灌頂和慈悲攝受。他說:「這些伏藏法是否真實,你可以禀問活佛金剛持,如果是真實的,以後你要想辦法到色達縣來。」回來請問活佛,剛開始,是否真實活佛沒有說。後來活佛說:「陽智是真實的伏藏師,他的伏藏法也是真實的,他所講的一切應當聽取。」便去陽智座下禀告:「能否給阿瑞活佛一個灌頂伏藏法的文字,和灌頂物以及開許一個灌頂,可以用答錄機錄嗎?」陽智活佛賜予了開許,當時傳授了金剛橛、憤怒蓮師、脈修持明總集、移喜措嘉修法、度母、開許了憤怒叁層儀軌,在傳覺性妙力灌頂時,給我作了授記、安慰、稱贊,說我是無垢光尊者的化身。他的伏藏法誰人若修持,將引向銅色吉祥山刹土,並說:「你以後傳此伏藏法,隨意地對別人傳講都可以,這是移喜措嘉的親語。」
回來後我患了一種可能要死的大病時,活佛仁波切來看望,我的臉頰都歪斜了,活佛稍許安住密意後說:「你的病不要緊」。接著我立刻嘔吐後,病緩和了。我的覺受和夢境中也是護法一髻佛母和長壽天女在慈護著,而且以前動亂時期,活佛金剛持曾說過若誦修寶帳怙主很好,我曾依照修持過,現在也顯起寶帳怙主慈悲顧視的覺受和夢境。
我前去甘孜醫院看病,那時陽智仁波切忽然以智慧眼觀察我們兩人後,說:「活佛仁波切在銅色吉祥山的法座已敷設畢,您也患了很重的病。看護的人不在,我准備迅速,但是汽車又不方便,所以不能馬上來到」。我住在甘孜醫院裏,送信的人( 索旺 )來說:「您不動身就沒有辦法,沙拉陽智去活佛那裏了。」我想,雖然正病著,但即使馬上要死了也要去,于是很快去了。陽智仁波切在此路上森林湖旁遇見一少女名叫嘎親奧曹的空行母,也是守庫主,從她的手中拿到二十五粒長壽丸,他自已吃了一粒,給了其侄赤誠達吉一粒,其余二十叁粒供養給活佛仁波切,並說:「此長壽丸有對您的身壽和事業究竟的緣起。」活佛吃了一粒,一粒給了其侄兒索旺,一粒給我,我說:「我不需要,剩下的誰也不要給,懇請您住世是我的希望。」那時候到昌臺來的僧人有幾千,僧俗共有幾萬人,陽智金剛持傳授了所有伏藏法的灌頂,而且還恩賜了召財法、遷轉法、回向發願等凡所求法。大伏藏師烏金紮匝朗巴(沙拉陽智)以安慰我的方式說了蓮華生大師的授記:「從卓米譯師的化身、無垢光尊者、龍薩活佛仁波切到紮則親傳弟子阿部赤誠,紮則根桑南迦的親傳弟子阿部赤誠也是一位具足戒律、寂止的功德,如應地證悟了勝觀的大德。」其他我的弟子傑麥才旺到陽智那兒,請求寫一個向至尊上師祈禱文,文中有遍主旺修熱登化爲察慶洛薩加措,彼又化爲囊色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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