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教法之殊勝
著《廣論》者雖明顯地是宗喀巴祖師,但其實亦是文殊大士。宗喀巴大師的一生與文殊就如師徒或父子之關系,同時大師本人也就是文殊大士之化身。在著《廣論》時,其實就等于是大智文殊大士親自在造論。由于以菩提道次第之濃縮及依修學先後次序排列來造論之模式乃由阿底峽祖師所創始,《廣論》之造者又可說是阿底峽祖師。如果再延伸出去,又因一切佛法無非道次第教授,而並非由阿底峽憑空創造,故《廣論》之造者又可說是本師釋迦牟尼。
有些人誤以爲,大乘佛法並非由佛所說,這是一種錯誤的見解。釋迦牟尼佛當年,曾多次宣說大乘法。在佛入滅後,上座部信衆十分抗拒大乘法,主流便變成上座部派別,但這並非說大乘法不存在,它只是式微了而已,其行者都隱于山林,無法公開弘揚大乘法門。有些“學者”認爲當時無大乘法,故此斷定說佛從未開示大乘,這是不正確的。至後來,有一婆羅門種姓的女人,她對大乘式微十分痛心,便發願:“願我生子以弘大乘佛法!”後來她分別與兩個男人生下了兩個小孩,這兩個小孩便是後來的無著祖師及世親祖師,他們是弘揚廣行派的先鋒。至于深觀派,則以龍樹祖師爲先鋒。依以上原因,宗喀巴大師之《廣論》一開首,便禮敬文殊大士及本師釋迦牟尼佛之身、語、意叁者。在禮敬句中,亦說明了傳承乃來自龍樹、無著及阿底峽等曆代傳承祖師。佛教之論著一貫都把皈依句放在首位,這是表達敬師及敬重傳承之意義。在現今末法年代,很多人都不關心傳承,亦不敬師,殊不知一切成就皆端賴于曆代之師父傳承。
在《廣論》之論首也略述了菩提道次第教法之殊勝。在末法年代,大部份人並不願聽聞佛法,願聽聞佛法者又未必真的願修持,欲修者又因五部大論等浩如煙海而望而卻步,不知從何處入手。在末法年代,不少人把佛教學問與佛教的修持視爲兩碼事,不懂把二者合一。菩提道次第教法之基本目的,便是教授如何把學與修合而爲一,把深觀派、廣行派等一切佛法的見解呈現于讀者面前,並教授如何把它們變爲修持內容。此教法涵攝一切佛法義理在內,不論大乘、小乘、無著、龍樹、阿底峽等之法理,無不包括在內。對修行人來說,這相當于八萬四千法門、叁藏一切法要的精華呈現于面前,故此它是一條完整無誤的成佛之道。
菩提道次第教法四主幹
現在我們開始正式進入開示。衲知道大家可能都迷于菩提道次第教法後面的深妙章題,但試問若前面之覺受未生,後面的修持哪有可能得到成就呢?故此,衲將會著重講前面的部份。
在佛教傳統上,開大座說法時,有一定的規矩。這種規矩有兩種主流,一出自印度那蘭陀佛教大學(Nalanda),另一乃印度超戒寺(Vikramashila)傳統,這兩種說論規矩都是正確的。今天,我們依超戒寺傳統來講論。
超戒寺說法的規矩,是要在說正題前,先說造論者之權威性、所說之教法本身之特點及講演說法與聞法者該依的規矩。前二者是爲了令聽衆知道將說之法的來源清淨和有依據,以令聽衆生出敬信心;後者是爲了令教授過程最具效益。
造論者之權威性
前面說過,《廣論》之內容源自釋迦牟尼佛,其模式出自阿底峽祖師的《菩提道燈論》 ,而《廣論》的本身則由宗喀巴祖師所著。故此,凡說此論,應在說造論者的權威性部份時,把本師釋迦牟尼佛、阿底峽祖師及宗喀巴祖師的生平詳說,甚至最好是把由本師釋迦牟尼佛至衲的師父之間所有祖師的生平傳記都說一遍。今天我們沒時間,只好依《廣論》內容而只挑阿底峽祖師的生平作一略述,聊作填充。阿底峽祖師及其它曆代祖師的傳記,大家應詳讀,以生起大信心(注:阿底峽祖師之傳記漢文版,見法尊法師所著《阿底峽尊者傳》)。在講說阿底峽的生平時,我們一般依叁方面來講述,首先是介紹祖師的出生,然後說他修學的成就與經過,最後說他在學成後爲佛教所作之貢獻;其中第二方面我們又分兩點來講述,一爲他在知見方面的成就,次爲他在證悟方面的成就;有關祖師的貢獻,我們也分兩部份來講述,一爲祖師于印度爲佛教所作之貢獻,二爲他在藏地爲佛法所作貢獻。
以上所說的這種分支歸類稱爲“科判”。整部論是由許多章題及其內容組成的,而科判是它的骨幹,這是十分重要的。學《廣論》的人,應努力熟悉其科判,才能對整個成佛之道的次序先後及各部法理相互關系弄清。講授《廣論》或其它佛法的導師,更應熟背科判,才不會漏說或說法顛倒次序。順帶一提,道次第的“八大引導”之科判十分類似,但實則有細微分別,不容混亂。
現在我們開始說祖師生平,首先說他的出生。
祖師殊勝之出生
祖師在公元982年生于印度東部現今稱爲“孟加拉國”(Bengali)的一個國度,他的父親是善勝王(Kalyanashri),其母爲吉祥光(Prabhavati Shrimati)。祖師生爲叁位太子中的次子,其兄爲蓮華藏太子(Kamalgarbha),其弟爲吉祥藏太子(Shrigarbha)。祖師之俗家名爲“月藏”(Chandragarbha);“阿底峽”之名,乃後來入藏後藏王所奉之號。在祖師出生之前後,有許多神奇稀有的靈應。
祖師修學之成就與經過
說這部份時,我們可以依兩方面來講祖師之功德和成就,一是依他的學而說,另一是依他的修而說。
祖師學習之經過
在祖師年甫歲半時,其母後帶他朝禮寺院。這是祖師第一次出巡,全城市的人民都夾道迎接,年幼的祖師便問其母後:“這些是什麼人呀?”母後告知其爲國民,當時才一歲半大的祖師竟發願:“願這些人與我一樣地富足幸福,願我能引領他們入于佛法!”我們一輩凡夫。學佛這麼多年了,還不外乎是在祈願自己發財、出名、長壽及幸運等等,幾曾真心爲他人的福樂而發過願呢?祖師當時才一歲半,已經發這樣的一種利他之願,把當時的國民都嚇呆了。從這點上,我們便可看出祖師並非凡夫。
祖師在叁歲時,便通文學及詩詞。在六歲時,他對大小二乘佛法已有一定理解。對我們凡夫來說,這好象是在說神話故事般,這只是因爲我們是凡夫,所以想象不來聖人的非凡智慧。
在廿一歲時,祖師已能通達文學、工巧及醫學等,同時亦開始尋師學法,舍棄了太子的地位,正式離家修持。到廿九歲時,祖師依印度聞名的那蘭陀佛教大學長老菩提賢(Bodhibhadra)受具足戒出家,其比丘名爲吉祥燃燈智(Dipamkara Shrijnana)。隨後,祖師先後依止大智鵑(Vidyakokila),小智鵑(Avadhutipa)、戒護長老(Shilarakshita)等許多法師學習顯密佛法,並在一稱爲“黑山”(Krishnagiri)的地方居住了許多年。後來,祖師雖已學問淵博,卻仍未滿足于現狀,欲求最高的菩提心教法。在當時,印度尼西亞是一個佛教興盛的地方,當時全教公認的“菩提心之王”金洲大師(Suvarnadvipi)便正住在該地。爲了求最勝的菩提心法,阿底峽祖師便出海前往現今印度尼西亞稱爲“蘇門答臘”(Sumatra)的地方。這種海上長途旅程,在古代是十分凶險的事。當時阿底峽早已是名振一方的高僧了,但爲了求法,他仍然不畏艱險地出航,曆經十叁個月之海險才到達印度尼西亞。在印度尼西亞,祖師共住上了十二年,盡得金洲大師之教法,然後便回到印度。
阿底峽祖師的一生中,總共依止過一百五十七位上師參學,但他從未令任何一位上師生惱,而是以完美的敬師態度恭敬侍奉各師的。在這百多位大師座前,祖師學得廣行、深觀二派一切教法,對顯、密、大、小乘之叁藏正法無不通曉,尤其戒學方面,大師不單對自己所屬之大衆部戒學通達,還對十八部派所有戒學之諸細微分別也都通達無誤。
祖師的修持成就
祖師不單在學問方面廣博多聞,在修持方面亦是我們完美的模範。
不論是對別解脫戒、菩薩戒或密戒,祖師從不違犯。即使對最細微的支戒,祖師仍護持嚴謹,如同我們保護自己眼珠般。連最小的支戒,如常持叁衣一缽及錫杖等,祖師甯舍命亦不肯略有違犯或開許。故此,祖師當年被公認爲大持律長老。
在定學及慧學上,祖師亦得證共與不共諸種成就,這些在祖師傳記有詳述,在此就不一一細說了。
本師釋迦牟尼原爲太子,後來卻毅然舍棄王位出家。阿底峽祖師也是一位太子,同樣也舍王位出家。這樣的大師,對最細微之禁戒亦不願開許,我們當發心效法。
祖師爲佛教所作貢獻
這一章題,可分爲兩個時期來講述,一爲祖師在印度時的貢獻,二爲他在入藏地後對正教之貢獻。
祖師在印度爲佛教所作貢獻
祖師由印度尼西亞回到印度後,曾住在佛陀成道之處——菩提伽耶(注:Bodhgaya,即今之印度中部比哈省)——的大覺寺(Mahabodhi),又曾叁次把前來挑戰佛教的外道師辯倒,令他們皈依正法,維護了正法之地位。此後,印度一王把超戒寺奉獻予祖師,迎他爲寺主。
祖師在西藏爲佛教所作貢獻
在阿底峽入西藏弘法之際,藏地的佛法處于極爲衰敗的狀態。這種狀態,除現今外,在西藏出現過叁次,第一次是不信佛法的郎達瑪王滅法,第二次是阿底峽入藏前夕,第叁次是宗喀巴弘法前的年代。在阿底峽入藏前之時期,西藏有許多“密法行者”,他們輕視戒律,動辄便說比丘爲小乘根器、持律者爲低等行者,又說只有他們這些“不拘外相”的“密法大師”才是大根器。由于這種情況,當時密法與戒律幾乎是水火不容的兩極,不少人以密法爲借口,縱情飲酒作樂,所修的亦只是被汙染了的密法傳承,還有許多冒名的“密法大師”從印度入藏,以弘法爲名,實則爲求賺錢及求名。祖師在西藏重弘…
《《甘露法洋》菩提道次第廣論釋義開示 菩提道次第教法之殊勝》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