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爲“蓮中白蓮”;稱見多識廣爲“蓮瓣開闊”,稱心情喜悅爲“心蓮開放”;天女佛母多以蓮花爲飾,例如 “鬓插蓮花”、“項系蓮蔓”;描寫美姿常以蓮花作比,如“面如白蓮”、“目如青蓮”、“身如蓮莖”、“指如蓮藕”;天國有衆天享樂的“蓮花池”,地獄有皮開肉綻的“蓮瓣獄”;教派有“白蓮教”;佛寺有“蓮花寺”。整個佛教文化堪稱“蓮花文化”。如果按照“考釋”作者的邏輯,整個佛教不都成了“性崇拜教”?整個佛教文化不都成了“女性生殖器”文化了嗎?如果說只指“紅蓮”的象征意義的話,佛教文學著作中形容美顔如“紅蓮出水”,形容羞澀如“面如紅蓮”等,難道這類“紅蓮”也是象征“女性生殖器”嗎?如果說只指“六字真言”的“紅蓮”的話,不湊巧得很,觀世音手持白蓮、金蓮,卻沒有“紅蓮”。“六字真言”中只有“蓮花”一詞,卻沒有紅白黃綠之類花色的限定標志。天才的“考證家”不知從哪一點“考證出”六字真言中“蓮花”一詞是指“紅蓮”的呢?即使是“紅蓮”又有什麼鐵證如山的根據證明那“紅蓮”是象征“女性生殖器”的呢?又怎能證明“寶珠”就在“蓮花上面”而且是“陰蒂”的象征呢?諸佛都坐在蓮花上,難道諸佛也是類似的象征物嗎?
“考釋”中說:““紅蓮花上的寶珠”圖案,其形象很生動,往往作爲佛堂的裝飾,畫一朵灼灼開放的“紅蓮”花,內有一碩大多子的綠蓮蓬,蓮蓬上更有一顆光焰閃爍的寶珠,將“六字真言”的梵文原意描繪了出來。”這些話純屬撒謊。在藏傳佛教的壁畫、唐卡、雕塑繪畫中只有“日輪”和“月輪”在蓮心的蓮花座,根本沒有托著寶珠的蓮花,這一點可以由了解藏傳佛教壁畫的所有人作證。如果真有這樣的圖案,究竟在什麼地方?哪個寺廟?倒要請“考釋”先生指出來,讓那些口誦“六字真言”而“莫解其意”的千千萬萬個“笨蛋”開開眼界!
“考釋”中既然說到“怖畏金剛”寶座的事,不妨在下面談談。
“怖畏金剛”也稱“大威德”,是無上密部中的一個佛名。“怖畏金剛”不僅在拉蔔楞寺,在藏傳佛教的寺廟中到處都有。李安宅在《從拉蔔楞寺的護法神看佛教的象征主義》這篇文章中有關怖畏金剛的描寫,除了說得不全,其象征意義沒有具體的說明而外,介紹是屬實的。佛教中的佛菩薩像,特別是密部的五顔六色、千奇百怪的佛像及其裝飾、武器、壇城、自然環境全部是教理的象征,都有統一的象征意義。在密法典籍中什麼形象象征什麼都有明確的界定說明,只是對教外之人不作宣傳。如怖畏金剛類的九首怖畏金剛像的九首象征佛法九類;每個頭有叁只眼睛象征洞察叁時;叁十四臂加身言意“叁密”象征叁十七道品;十六足象征十六種空相;腳下上層踩著八人獸、八飛禽象征得八成就、八自在;下層踩著大梵天、自在天、毗濕奴、因陀羅等印度教的八位大神,象征此法是與印度教之類的世間禅完全不同的超世法;身爲天藍色,天是空的,以空色象征無色無相的法相性空;裸體象征破除二障,佛性顯露;擁妃象征智慧與慈悲方便法門相合不離;蓮座是紅、黃、綠、黑四色花瓣組成的“雜色蓮”,象征土、火、水、風四大爲生起之源;蓮座中心平鋪一輪紅日,象征菩提心圓滿,利衆之光四射;身、背放射出熊熊烈火,象征降妖服魔的金剛光;身帶六種骨飾象征舍、戒等六行圓滿;左手中彎刀象征奪愛欲魔之命;右手胪骨缽盛滿鮮血象征喝“四魔之血”等等。特別需要指出的是這類憤怒像的蓮座都是代表四大生成的“四色蓮花”,沒有一個是純紅色蓮座。蓮心中的“座墊”也只有日輪、月輪兩種,根本沒有什麼“寶珠”。“考釋”的作者想借大威德的“蓮座”證明自己的觀點,其結果正好證明了他自己對藏傳佛教一竅不通。“考釋”作者認爲李安宅搞錯了,說“惜乎在這裏誤以紅蓮花上的“寶珠”爲“紅日”,因而把“寶珠”“光焰”也解爲“火焰”了,是不無遺憾的”。其實李安宅並沒有搞錯。我們替李先生把“遺憾”二字回敬給“考釋”先生,因爲是他自己找錯了“例證”,既可笑而又遺憾!
“考釋”的作者又從藏傳佛教密部“雙身像”的直觀形象上借題發揮,捏造了所謂藏傳佛教“成佛”的概念與“一般佛教不同”,是指“常人快樂”即“男女相合”性交快感等一系列荒唐透頂的說法。“考釋”引李安宅的話說“二相擁抱”即一般所稱之“歡喜佛”雲雲。從把“二相擁抱”統稱“歡喜佛”這一點上就足以證明引者和被引文的作者都對藏傳佛教十分外行。“歡喜佛”不是“雙身佛”的總稱,而是一尊佛的特稱。“歡喜佛”梵語稱“嗨班子日”,藏語稱“喜金剛”,拉蔔楞寺有專門學修此法的“喜金剛學院”。
佛密無上瑜伽部有很多“陰陽雙身像”,上面說過佛教中的佛像都是具有象征意義的藝術形象,就像現代象征派的藝術一樣不能只從視覺形象理解。但佛教的象征意義不是隨意性的,有嚴格模式,在《續部》典籍中有詳細的說明。有人把佛教看成“偶像崇拜”的迷信,那正是對佛像所代表的理念一無所知造成的嚴重誤解。“考釋”的作者也說“不能局限于形象的直觀理解”,這話是非常正確的,可惜他自己在“男女相抱”的雙身像問題上打了自己的嘴巴,簡單地從直觀形象上“望像生義”,和印度教的“性崇拜”習俗混爲一談了。
藏傳佛教中把宇宙和生命、實體和空間、物質和精神、本質和現象、行動和智見、精血和氣脈、有形和無形等等分成了陰陽兩極對立的存在。對立的雙方互爲存在的條件,相依相合,不可分離。對這種“相依不離”的規律稱做“雙合”,稱做“金剛”。“雙合”的相對平衡,能使宇宙和生命保持生存狀態,一旦失去平衡,或者陰陽分離就導致衰敗、滅亡。密法就是根據這種規律,進行協調陰陽、激發潛能、促進生命升華的一種修持方法。“雙身佛像”就是代表人體內氣血等“雙合”規律和慈悲與智見等“道”規律、佛體和佛智等“果”規律等兩兩相依規律的。其中男身代表陽極,女身代表陰極。例如勝樂金剛雙身像,男身佛父藍色代表氣,女身佛母紅色代表血,相擁抱代表“氣血相依”規律;又如“時輪”金剛,佛父天藍色代表無形無相的虛空天氣,佛母土黃色代表有形有相的地氣,土爲黃色,故地氣用黃色表現,“雙合”代表“色有形之物空相依,天氣相合”規律。一般情況下“雙身佛”的男身代表慈悲,稱佛父;女身代表智慧,稱佛母。慈悲和智慧是佛法的兩條根本,“雙合像”就是這根本教理的象征物,與“性感”和動物性的“肉欲”毫無關系。密法的最高境界──“樂空智慧”的“樂”指的是氣入中脈後體驗到的一種“樂境”,“空智”指的是一種在此樂境中産生的“見空直覺”,如此而已,別無他意。
“考釋”中又說什麼:“密教在義理上較大乘佛學更簡單,更通俗,戒律上較大乘佛學更寬松,簡單易行,所以也稱“易行乘”。”這也是一個很大的誤解。“乘”是運載工具之名。佛教分小乘、大乘、金剛乘,就是把佛法比作運載衆生、脫離苦海、到達樂境的一種工具。根據運載量、運行速度分爲大小快慢乘。小乘如牛車、小舟,大乘如汽車、輪船,金剛乘如飛機、運載火箭。乘低速的交通工具在旅途中難免跋涉之艱難困苦,乘高速的運行工具,萬裏行程片刻就到,可以最大限度地減輕途中的疲勞。“難行乘”如低速的車船,“易行乘”如高速的飛行器。高速的飛行器能縮短行程,減輕途中之苦,不就是“易行”嗎?理法如製造和使用運載工具的技術原理。製造車船的技術和製造飛機火箭的技術哪個更簡單、更簡便呢?戒律如對駕駛員和旅客的素質條件和行爲秩序方面的要求,是不是對飛機駕駛員的素質條件要求,比對牛車戶素質條件的要求“更寬松”?是不是坐飛機的旅客比搭牛車的乘客在行動上更“寬松”、更自由呢?這是個簡單的道理,想必不難理解。懂得了這個道理,就不會産生顯密理法戒律繁簡難易、寬嚴倒置的錯誤。在密法中明確指出:把密法稱做“成佛捷徑”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修密弟子必須根基特優,品德素質良好,具有顯法的戒定慧基礎的先決條件,因此起點高;二是在密法中具有比顯法更多、更巧妙、更有效的修禅方便法門,可以把五道、十地的修行進程最大限度地縮短。宗喀巴指出:“顯法是基礎,密法是歸宿。”“外持聲聞戒,內修無上密。”《時輪續》中說:“修密弟子比丘爲上,居士爲下。”“犯殺盜淫妄戒者生時得不到修煉成就,死後必墮金剛地獄。”顯法只有“殺盜淫妄”四根罪,密法在“四根罪”的基礎上又增加了十四條“根罪”,怎能說密法“戒律寬松”,是“對嚴格禁欲的佛教的反動”呢?一般養生長壽、練氣練功之人尚知保精、戒欲的重要,難道最高層次的修禅密法就會允許“縱欲”、“淫亂”嗎?若動動腦子,並不難理解這個問題。
“考釋”中還說什麼:“他們(指密教)所謂“成佛”是指常人的“快樂”境地,而這種“快樂”則是與一般佛教中所謂涅癚“長樂我淨”的樂不同。”這也是胡扯淡。“佛”是“佛陀”的簡稱,“佛陀”是梵語“布達(Buddha)”的音譯,意思是“覺悟”。“覺悟”什麼呢?覺悟人性方面的缺陷,即貪婪、殘暴、愚昧、自私、貪、嗔、癡等導致心情不安、煩惱受苦的根源;覺悟到修積慈善功德,戰勝自身的缺陷,根除自私就能得到快樂的真理。“我淨”就是克服自身的缺陷,清除心靈汙染(破二障)。“常樂”就是指根除煩惱,心靈得到徹底淨化,光明本性(佛心)顯露的無煩惱樂境。“涅槃”是指苦根煩惱被破除後的沈寂、甯靜狀態。這是佛法的終極目的,顯密之間無任何差別。例如《喜金剛續部》雲:“心靈本光明,汙染成凡俗,去垢便是佛。”《時輪續》中說:“什麼是魔?魔就是受世俗惡習汙染的心;什麼是佛?佛就是清除世俗惡習的心。”請看看顯法、密法對“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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