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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峰宗論》導讀講記 第八卷▪P2

  ..續本文上一頁累積很多的痛苦,每一次的受生都很多痛苦。那麼對于“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我的無量劫的生死的痛苦今生終于結束了,內心當中一種感歎,一種感恩的心情。第二個,他說,對佛陀真實地感恩。佛陀說的四聖谛是如此地真實,是真實地可以證到的。他說他願意從現在開始盡未來際不斷地頂禮佛陀。所以說呢,生死事大,關鍵在這個生。因爲我們在叁界裏面,每一次的受生,就夾雜著老病死、各式各樣的痛苦在裏面,生是過患。生死事大,是對治我們對來世安樂的期待。第二個、無常迅速,這個是對治我們對今生安樂的貪求。今生是暫時的因緣,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不應該爲過去的福報所障礙,因爲今生的福報一下子就過去,我們馬上要面對來生。應該有一個遠見——無常迅速。第叁、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這個是告訴我們要精進。這個是這樣子啊,如果我們只是看到生死事大、無常迅速,我們會理解到流轉是痛苦的。但是呢我們會有一個懈怠的心,說反正離開流轉也不急著今生,來生也可以做,再來生也可以做,就會有一個因循怠惰的心情。但這個地方蕅益大師說,“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換句話說呢,我們不把握今生,你在流轉當中你遲早還是要把這個生死解決,遲早,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助我們解脫生死。換句話說,調伏煩惱、修學聖道是很困難,但是你遲早要做的,你今生不做、來生要做,來生不做、以後要做,而你拖得越久,這個過程當中,你每一次的流轉只有增加痛苦、增加墮落的因緣、增加更多的變數。那麼既然這件事情是你自己遲早要做的,是不可以取代的,那麼你倒不如就今生做個了斷。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就是你真正能夠把握的不是來生,是今生。來生是一個不可知的變數。所以,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就是說,當你真正覺悟生死事大、無常迅速的時候,你應該要知道,這個生死的事情是今生要解決的,不能期待來生。那麼這叁個點是都有關系的。

  

  那麼有這樣一個覺悟以後呢,所以叁登九上,百城煙水,不憚其勞,念念了當大事。所以古人他們願意參訪善知識。“叁登九上”,這個“叁登九上”是講雪峰禅師,雪峰禅師剛開始他不明白佛法的內涵,他叁登投子山,投東西的投,叁登投子山去參訪大同禅師,“九上”是九上洞山去參訪洞山良介禅師;“百城煙水”是講善財童子五十叁參,經過一百一十一個城鎮的煙水,這些人家。那麼他們爲什麼能夠經過這樣的辛勞呢?因爲“念念了當大事”,認爲這件事情是大事情。無量劫當中曠劫魇魔,無量劫當中好不容易得到人身,好不容易遇到佛法的住世,在無量當中出現一分的光明,這件事情要把握。所以,豈肯著相計名,尋行數墨,附葉攀枝,以徒資口耳哉。他們怎麼願意去只是做一些名相的分別、做一些附葉攀枝的事情,只是把佛法當作口耳、當學術研究、當作茶余飯後的一個談論的話題而已。換句話說,古人他能夠體驗生死事大、無常迅速,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所以他掌握了一個修行的方向,就是要研真窮妄,他掌握這個方向了。那麼怎麼研真、怎麼窮妄,這個就是他們所要參訪的目標。

  

  末世不然,名爲欲續如來慧命,撐如來法門,而不知痛爲生死,唯積學問,廣見聞,冀可登座揮麈而已。末法時代的人啊,他就不是這樣的情況。他不能夠掌握了脫生死、研真窮妄的這樣一個目標,表面上他是延續如來慧命,表面上是撐持如來的法門,“而不知痛爲生死”,不能真正在心地上的研真窮妄下功夫,只是在表面上的“積學問,廣見聞,冀可登座揮塵而已”。這個“塵”是一個大鹿,就是一個大蹠的鹿,把這個大蹠的鹿的尾巴剪下來做成一個拂塵,古時候講經、唱《爐香贊》,他就是用拂塵,譬喻能夠佛法的力量能夠滌除我們心中的汙垢。

  

  這段的意思就是說,古代的修行人的修行方向是向內的,他自己是向心地法門上去研真窮妄,現代修行人的弊端啊,他向外,向外去發展,發展他的事業,不知痛爲生死。這兩個就有不同的方向,也就有不同的果報。

  

  那麼蕅益大師就做出了感歎:嗟嗟,不與菩提大心相應,雲代佛揚化,吾不信也。不與爲生死心相應,雲大菩提心,尤不信也。我們如果不能夠跟菩提心相應,不是真正地要上求佛道、下化衆生,那麼你說你是“代佛弘法,吾不信也”。弘法的事業它不是一個輕松的事業,它跟我們在平常在佛堂裏面自己拜佛、打坐那種寂靜的相貌是不同,那有很多的幹擾。很多的幹擾,你能夠很堅定地做下去,這當中只有兩種情況:第一個、你真正發菩提心了,你真正看到有情的流轉痛苦,你有一份的使命感要幫助他們,這是一種情況;第二個、你爲了名利心,你爲了增長你的名聞利養,你做這件事情。除了這兩種情況以外,沒有第叁種情況,沒有第叁種情況。你不是發菩提心,就是爲了名利心,你才可能做弘法的事業,沒有第叁種情況。所以,你不是發菩提心,你就是爲了名利心,爲名利心你遲早是敗壞佛法,因爲你那個方向是錯的,跟佛法研真窮妄的宗旨相違背。“不與爲生死心相應,雲大菩提心,尤不信也”,這個地方很重要,蕅益大師講,這個菩提心是建立在出離心的基礎。所以《廣論》上也一再強調,你自己不能夠體驗流轉的苦,你不可能幫助一切有情去解脫流轉的痛苦,你不幫助有情解脫流轉的痛苦,那你就是跟他攀緣感情,你對他沒什麼幫助。所以,沒有生死心,你不可能有菩提心,這是兩個重點。

  

  勝負情見不忘,僅成阿修羅法界;名利眷屬意念不忘,僅成叁途魔羅種子;隨其所見所聞而起法執,不能舍棄名言習氣,不達如來說法旨趣,不知種種四悉因緣,僅成凡外戲論窠窟。

  

  勝負情見不忘——如果我們今天修行,你一開始出家就去做一些弘法的事業,也沒有能夠去思惟流轉的痛苦、沒有一個方向、你也沒有經過善知識的指導修我空觀,完全是過去在家的那些老毛病、那些老的思考模式做佛教事業,你這個勝負情見不可能消滅掉,那個人我的對待。你看到別人有功德啊,你一定會有嫉妒心,甚至于會障礙別人。因爲你在修習善法的當中出現了一個“我”在裏面,你在這個自我當中而發動了善業,那麼當這個“我”看到了別人比你更好的時候,你心中就會有痛苦的感受。所以,我們剛開始能夠往心性上會啊,曆事練心。菩薩道的本質不在于外境的成敗。你行菩薩道,你只是在實踐你心中的理想,實踐你的菩提心而已。所以,如果你一開始的方向是弄正確了,是研真窮妄爲訴求,你內心當中會有一個看法,就是——成事不必在我,隨喜一切功德。有人做就可以了,我看到別人做,我隨喜贊歎。因爲,你能夠調伏自我,你在修善業的時候你能夠隨喜一切的功德:“十方一切諸衆生,二乘有學及無學,一切如來與菩薩,所有功德皆隨喜。”我對于五乘的功德,對于慈濟的修人天善業、對于修二乘的善法乃至于佛菩薩的功德,所有功德皆隨喜。所以說這個地方啊這個關鍵點,你是不是一開始守住一個根本的關鍵——研真窮妄。否則,你就是一種鬥爭的心情:你拜兩百拜,我拜叁百拜,強過你。那麼你在拜佛當中是以自我,這個自我是一個無明,無明緣行行緣識,那剛好是一個流轉相,增長你的無明。所以這個地方關鍵點就是一個——剛開始沒有抓住研真窮妄的宗旨。這個講嗔心。

  

  第二個講貪心:名利眷屬意念不忘,僅成叁途魔羅種子。我們沒有去真實地發菩提心、發出離心,名利眷屬的意念不忘,修習的善業最後在叁惡道裏面得果報,在叁惡道裏面得到一些暫時的可樂果報,這是一些雜染的果報。

  

  隨其所見所聞而起法執,不能舍棄名言習氣,不達如來說法旨趣,不知種種四悉因緣,僅成凡外戲論窠窟。前面的“勝負情見不忘”是嗔心,“名利眷屬不忘”是貪心,這個地方是講癡。那麼我們不能夠會歸到一念心性,在法上起執著,相宗的說中觀的偏空,中觀的說相宗的著有,不能舍棄名言習氣,不能明白佛陀說法的旨趣——一切的法門是以明心爲要、一切的行門以淨心爲要,不能掌握四悉檀的善巧,只是成爲戲論窠窟,佛法落入戲論的窠窟。窠是一個洞,樹上的鳥巢叫窠;窟呢,是地上的洞穴。表示說我們落入到窠窟當中呢,我們就不能夠自在,被法義所障礙,生起法執,不能夠融彙貫通。

  

  學問益多,害心益甚,學人益盛,正法益衰。吾所以每一念及,未嘗不夢寐痛哭者也。我們沒有真實地發起出離心、菩提心啊,那麼學問只有增長自己的煩惱,貪嗔的煩惱。這種人越多,那對佛法是負面的。因爲他煩惱沒有調伏,他一路地修習資糧,善業福報越大,福報的力量又配合他煩惱的勢力,那對佛教的傷害是不得了。所以,“每一念及,未嘗不夢寐痛哭者也”,乃至于在睡覺當中都感到痛苦,佛法的衰。

  

  這個地方,蕅益大師就是——研真窮妄名之爲學。你一開始出家就掌握這個宗旨。讀聖賢書,所學何事?——在心地上調伏妄想,在心地上去追求佛性。以這樣的根本宗旨來自利,以這個根本宗旨來利他,這才是成就菩提心的一個方向。

  

  我們看最後的總結。請合掌。丙叁、結示

  

  吾今爲諸昆仲徹底說破,若真爲生死持戒,持戒亦必悟道;真爲生死聽經,聽經亦必悟道;真爲生死參禅,參禅亦必悟道;真爲生死營福,營福亦必悟道。專修一法亦悟道,互相助成亦悟道,以因地真正故也。若想做律師受戒,想做法師聽經,想做宗師參禅,想有權勢營福,則受戒、聽經、參禅、營福,必皆墮叁惡趣。故智者大師雲:“爲利名發菩提心,是叁途因。”毫厘有差,天地懸隔,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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