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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峰宗論》導讀講記 第九卷

  第九卷

  《靈峰宗論導讀》。諸位法師,諸位同學,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請大家打開講義第二十五面。乙二、正見篇第二。前面的發心篇主要是說明我們在修學佛法之前要立定一個正確的目標。這一科主要是講正見,就是我們對于生命的真實相必須有一個正確的理解,就是要建立佛法的正見,這一科是講這個大意。我們也是分成叁科:總標、別明、結示。

  先看第一科的丙一、總標。這當中有一篇的論文,請合掌。

  討究佛法,第一要務。諸佛所師,所謂法也,況弟子乎?雖勝義法性,貴在親證。倘非黃卷赤牍作標月指,示真實修行出要,何由得證勝義?試觀外道,亦出家求出生死,不知正法,求升反墜。故不留心教典,饒勇猛精進,定成魔外。脅尊八十出家,晝觀叁藏,夜習禅思,乃有濟。有謬雲,年少力強,宜習教典,年衰力弱,只堪念佛。豈年少不必念佛,年老不可習教。將謂如來教法,僅同舉子業,博名利于半生者乎。一曆耳根,永爲道種,大士所以舍全身求半偈也。今佛法流布,賴迦葉阿難二祖,徹底悲心,人皆視作等閑,殊不知恒沙世界,無量劫中,妙法名字不可得而聞也[C1]

  好,這篇論文我們分成叁段來說明。第一段,蕅益大師先標出修學佛法的重要性,先講這個觀念:討究佛法,第一要務。諸佛所師,所謂法也,況弟子乎。我們剛開始去討論研究佛法、建立佛法的正見,這個在修行的過程當中是第一要緊的事物。就是我們剛開始可能內心當中有無量無邊的罪業,一切的戒定慧的功德都還沒有生起,那麼這個時候做什麼事呢?就是要先“討究佛法”,這件事情是第一要緊的事情。爲什麼要這樣子呢?這以下講出一個理由:“諸佛所師,所謂法也,況弟子乎。”就是我們的導師佛陀,佛陀所師,這個“師”當動詞,就是遵循的意思,就是佛陀尚且依止佛法的軌則來修行,何況是我們身爲弟子的呢?

  那麼“諸佛所師,所謂法也”這句話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說明。第一個,從因地上來說,佛陀是以法爲師。佛陀在因地的時候他也不是一開始出生就是成佛,他剛開始,佛陀的那一念明了的心也是攝持了無量無邊的煩惱跟罪業。是呢他內心當中有一種菩提心、上求佛道的一種希望,那麼依止這種希望的支持、願力的支持,他能夠在佛法當中聞、思、修,慢慢地使令心中從黑暗當中出現了一道的光明,那麼突然間在一支香的打坐當中,一念的相應味現前就證得無生法忍,乃至于成就佛道。所以,佛陀剛開始他從一個無明的心性當中轉成一個真如的心性,他也是經過佛法的聞思修的軌則去操作的。所以從因地來說呢,佛陀是遵循佛法的軌則,叫“以法爲師”。那麼其次呢從佛陀的果地的妙用上來說,佛陀成佛以後,他的大悲心——不忍衆生苦、不願聖教衰,他能夠從那一念清淨光明的真如本性當中流露種種的語言文字來教導我們,這樣的語言文字它也是隨順于法的軌則,所以是“以法師人”。所以說,我們看到佛陀的他的因地跟他的果地都沒有離開佛法,因地上以法爲師,在果地上以法師人。

  那麼我們的導師是這樣子做,何況我們身爲弟子的呢?怎麼能夠說我不需要佛法,我修行但是兩個眼睛一閉、雙腿一盤就可以修行?不可以。所以說呢,我們剛開始發了菩提心以後,首要的事物就是“討究佛法”。那麼這以下把這個觀念再把它開顯出來:雖勝義法性,貴在親證。倘非黃卷赤牍作標月指,示真實修行出要,何由得證勝義?然這種法性的真理,這個法性當然不是一切差別的相狀,就是我們在這個十法界的各式各樣的差別當中有一個無差別的本性,那麼我們稱爲我空法空的真如。這樣的法性這個道理特別地殊勝,不是一般的世間的道理所能夠比的,這叫勝義。那麼這種我空法空的真理,它本身是離開文字相的,它的重點在于親證,這種言說的戲論不足以去诠釋真如的本體。雖然這個事情的確是這樣子的,但是,就一個初學者來說,我們假設不是假借這個“黃卷赤牍”、這個經典,赤牍就是古時候寫經的竹片,我們剛開始假設不能夠假借經論的指導作標月指、指示這個修行的法要,那麼我們怎麼能夠知道去悟入勝義法性呢?這個地方蕅益大師他把佛法的語言文字把它做一個譬喻,就是“標月指”,說這個指頭能夠指出月亮的位置。指頭本身不是月亮,但是我們透過指的引導我們能夠正確地找出月亮。“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這十個字它不是真如,它是一個生滅的文字相,但是我們這念心根據這個文字上的思惟觀察,我們這念心就能夠從一個黑暗當中出現一個光明的真理。就是文字本身不是真理,但是它能夠引導我們去趨向于真理。

  唯識學上說,我們修學佛法的智慧有叁種智慧:第一個是加行智,第二個是根本智,第叁個是後得智。加行智在觀一切法空它是要帶相觀空,就是我們這一念心無量劫來只能夠在有相的境界活動,我們這個明了的心識不能跟第一谛相應,不可以,無相的真如不是我們所能夠活動的範圍。但是我們怎麼辦呢?帶相觀空。我們內心當中夾帶著文字相——“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我們內心當中夾帶著這十個字的文字相,我們內心當中就能夠出現一個空性的真理。雖然這個真理不是真實的真理,但是它已經趨向于這個真理了,就叫帶相觀空,叫加行智,已經往根本無分別智在那地方趨近,在那個地方加行。當然,這種智慧還是有漏的,但是它能夠引導我們慢慢地趨向無漏。突然間到了根本智現前,這個根本智那是離一切相的,那個文字相就完全脫落了,你內心當中跟真如相應的時候那是離開一切文字相的,根本無分別智是“諸相叵得”。從根本智出來變成後得智,這個時候還是有文字相,假借文字相來攝受、引導一切的有情。所以,我們剛開始在加行智,一定是要假借黃卷赤牍作標月指,來示真實修行出要。這是剛開始的一個必要的次第。

  這以下蕅益大師引證,舉出修行成敗的兩個實際的例子來做說明,先看外道的情況:試觀外道,亦出家求出生死,不知正法,求升反墜。故不留心教典,饒勇猛精進,定成魔外。外道他也能夠明白生死的痛苦,那麼他也是慈心出家,希望能夠把這個痛苦的生命給停止下來,但是他沒有佛法的引導,結果求升反墜。他的目的是要求得安樂,結果反而成就了痛苦的果報。

  我們看《成唯識論》你就知道外道的相貌,各式各樣的相貌,但是外道的一個總相就是有定無慧。外道他能夠觀察內心的散亂是一個過失的相貌,如病、如癰、如疽,他透過一次又一次的專注,心于所緣專一安住、心于所緣相續安住,就把心中散亂的心給統一起來,達到明了寂靜的狀態。但是這個時候有定無慧,他容易産生邪見,這個邪見是怎麼來的呢?就是他有神通,這個神通很容易引生邪見。這怎麼說呢?外道的神通,他有八萬大劫的神通,他往前觀察八萬大劫、往後觀察八萬大劫,八萬大劫以後的生命就一片的黑暗,他看不到了。他從定中出來,就做出一個結論,說生命只有八萬大劫,不管你怎麼努力、你怎麼放逸,八萬大劫以後這個生命就消失掉了,斷滅見。這個神通它只能夠看到事情的一個片斷,不能夠從片斷當中整理出一套正確的軌則,這個叫斷滅見。

  另外一種外道叫神我外道,就是常見。常見的外道就是認爲,他在高深的禅定當中看他到過去無量無邊的生死,一下子到天上、一下子到叁惡道,他也能夠想出一個道理——說生命是變化的,但是我那一念明了寂靜的心是不生不滅的,這是神我外道,真神不滅。那麼我這個心識,小時候的我跟長大的我這個心識是一樣的,前一生的神我跟今生的神我是一樣的,就是不生不滅的,不能改變的,但是我外表的果報體不斷地變化,我們稱爲這叫常見。

  就是說外道在這個高深的禅定當中,他就是有斷、常二見。那麼常見的外道就容易産生一種所謂的自性執,他認爲我現在就是涅槃了,但是等他禅定失掉以後,他繼續地輪回,他就會毀謗正法,他就會認爲這個世界上原來是沒有涅槃存在的,佛陀是大妄語的,佛陀說世界上有涅槃是錯誤的。就是我們人不管怎麼努力,完全沒有機會解脫生死的系縛,這是沒有希望的,就生起大邪見,誹謗佛陀、誹謗正法,這個時候就墮落到無間地獄去了。所以外道他在禅定當中産生的邪見就求升反墜。“故不留心教典,饒勇猛精進,定成魔外。”我們雖然精進地修行,但是不知道整個修行的軌則,這個就變成外道去了。

  前面這一段是講外道失敗的一個原因,第二個講佛弟子:脅尊八十出家,晝觀叁藏,夜習禅思,乃有濟。脅尊者是在佛陀滅度大概是六百年左右出世。他本來是修學外道,到八十歲的時候就跟隨佛陀出家了,他是有部的,娑婆多部的出家。出家以後就隨比丘去托缽,這個城中的少年就譏嫌他說,你這個老比丘八十歲才出家,年老力衰,無所進取,托居清流,圖之飽食。年紀大了才出家,在道業上已經很難成就了,就這樣譏嫌他。脅尊者這個人有志向,立定一個誓願說:我叁年之內一定要斷叁界欲,精通叁藏,一方面斷叁界欲,一方面精通叁藏。所以他怎麼做呢?就是“晝觀叁藏,夜習禅思,乃有濟。”白天在解門上用功,晚上在行門的止觀用功,解行並重,終于成就了阿羅漢,叁年之內果然是精通叁藏,也成就了阿羅漢果。

  看這個意思,這個修行還不在乎你幾歲出家。這個修行不是蠻幹盲幹,不是說你心力強就怎麼樣。《楞嚴經》講一個譬喻說,說繩子打了一個結,我們如果不知道善巧,只是往兩邊拉扯,只有讓這個結越結越深。你一定是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從中間把那個結解開,要有善巧。就是說我們在叁界的流轉,它是一個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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