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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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菩薩戒本》講記 第十九卷▪P2

  ..續本文上一頁樂世界阿彌陀佛。那你長時間來跟彌陀建立一個殊勝的感情,就因爲你疲憊的關系,強迫自己去念佛,就把你跟彌陀的感情破壞,那你下次再生起的時候,對這個法門就會産生惡厭排斥,你會覺得「哎喲,我現在念佛怎麼沒什麼感覺?」這就糟糕了,就是破壞你的意樂。所以宗喀巴大師認爲:你如果極度疲憊,沒有暫時的休息,強迫做定課,就會造成因小失大的過失。因小失大,就是說你雖然在時間上增加一些念佛的時間,但是你不知道你對這個法門那個最重要的根本、那個好樂意樂歸依的心,因爲這樣被破壞掉了。所以這個地方倒是要注意了,就是你身心極度疲憊,你應該去作一個短暫的休息,等精神恢複了以後再來做定課。也就是說在你的生命當中,你要把你的修行扮演你朋友的角色,我現在想修行、現在是我做定課的時間,內心是好樂的,你不要把修行當做負擔,這樣子的話你很難在叁寶境界有好的殊勝的成就。當然你要能夠對佛法産生好樂,你就必須有善巧方便。

  看第叁個「若爲斷彼生起樂欲,廣說一切如前應知。」一個初心菩薩他以前沒有修學佛法的時候就好樂睡眠,他受了菩薩戒以後,他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老是被這個睡眠所障礙,對于睡眠這個法已經生起厭惡之心,而且能夠以種種的方法加以對治,但是「煩惱熾盛,蔽抑其心,時時現起」,因爲他已經努力要改過了,所以就列入開緣。

  這一條戒等于是佛陀對于菩薩的睡眠提出了警告。睡眠這個法,唯識學把它判做不定心所,它的體性不決定是善、也不決定是惡。就是說你睡得適當,它就是善法,它對修行是有幫助的;你睡得不適當,睡得太多、太少,這個就列入惡法,對修行就産生障礙。睡眠的生起有叁個因緣:第一個是飲食引生的,就是說你這個果報體須要吃東西,你就一定要睡覺,有些人說「我整天不睡覺」,這個是在欺騙自己,因爲你要吃飯你就一定要睡覺的。不要說是我們人的果報體;你看諸天、欲界天,欲界天的果報體那麼的精妙,還能夠在天上飛來飛去,他有吃東西他一定要睡覺;在色界、無色界那個果報體不須要睡覺。所以你吃得愈多你就要睡得愈多,這二個是成正比的,所以有一部分的睡覺是跟飲食有關系的。第二個是習慣,你習慣在某一個時段,就是你習慣在中午吃飽飯以後要稍微躺一躺,就是你已經養成習慣的時候,你這個時候不睡覺你就渾身不舒服,這是習慣引生的。第叁個是放逸引生的,你這個生命沒有目標,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時間那麼多閑著也是閑著,就去睡覺了。這一條戒佛陀所禁止的正是依止懶惰懈怠放逸産生的睡覺。不過這個地方諸位要知道一個觀念:睡覺這個法你還不能完全消滅的,諸位我們讀智者大師的天臺宗小止觀,在修止觀的時候有前方便,他的前方便有的法門是完全要遮止的,有的法門是不能遮止的要調和,你看他一開始「诃五欲、棄五蓋」,就是對貪欲的煩惱、瞋恚的煩惱,這些煩惱是诃責的。就是說其實我們的果報體根本不需要貪欲、不需要瞋恚,其實這個法門對我們完全沒有需要,我們生理上不需要貪欲煩惱,所以诃責跟放棄「诃五欲、棄五蓋」,就是這個法根本完全是有害無益的,完全要消滅。但是智者大師講完诃五欲、棄五蓋以後,他講調五事──調飲食、調睡眠、調身、調息、調心。飲食、睡眠這個要調,因爲你今天身爲欲界的果報體就是須要睡覺,如果不睡覺一直用功,到最後你的身體支撐不了就倒下去,那就要睡很久的覺,因爲你的果報體就是須要睡覺。怎麼調呢?《瑜伽師地論》告訴我們一個方法說:睡覺的時候要分段睡眠,你一次不要睡太久。它說「你一次睡六個小時」,當然小孩子可能會多一點,成人一次睡六個小時或者五個半小時,正常是六個小時,因爲你一次睡太久,你腦筋缺氧反而産生負面的效果,精神正足的時候趕快起來,起來的時候用功。有時候中午吃飽飯,吃完飯以後有一點疲憊,稍微躺個半個小時,休息片刻是可以的。所以《瑜伽師地論》的意思就是說:你一天當中,有一段時間是比較長的六個小時,其它可以小睡片刻,精神足了趕快起床,絕對不要一次睡太久,超過八個小時,這樣子你的頭部經常缺氧,睡眠反而不能夠補充體力。《瑜伽師地論》強調說:一個人你要經常好樂睡覺,這個過失不但是耽誤了時間,一個人整天有事沒事就睡覺,他以後的果報就是身心暗鈍,就産生愚癡了,愚癡以後,對所有的善法不生好樂,糟糕了,對種種的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的善法完全不生好樂、沒有感覺,這樣子就大大的障礙你修行菩薩道。所以這一條戒倒是要好好的注意,要調和睡眠。

  21 庚叁、虛談棄時戒二

   辛一、有違犯二

  壬一、染違犯

  這一條戒分成二科,先看「辛一、有違犯」,這當中先看「壬一、染違犯」,依止染汙心所犯的戒相:

  若諸菩薩安住菩薩淨戒律儀,懷愛染(saṁrakta)心,談說世事,虛棄時日,是名有犯,有所違越,是染違犯。

  一個「安住」在「菩薩」種性的「菩薩」,他內心「懷」著「愛染心」。愛著什麼呢?「談說世事」,「談說」一些對佛法沒有利益的「世」間「事」情。當然偶爾談說世事是可以理解,但是一個菩薩「懷」著「愛染心」,就是他把「談說世」俗的這些人我是非養成習慣,也就是說這個人等于是「群居終日,言不及義」,這樣子就「虛棄」了「時日」。我們一個人的精神體力是有限的,你把這個精神體力用在這些談說世事,你做自利利他的時間就減少了,就産生障道了。所以這樣子就「有所違越,是染違犯」,你違犯了你當初在佛前所發的願,你要在你的生命盡形壽、盡未來際的誓斷一切惡、誓修一切善、誓度一切衆生,而你的行爲跟你的本願剛好相違背了,所以犯了菩薩戒。

  壬二、非染違犯

  若由忘念虛度時日,是名有犯,有所違越,

  非染違犯。

  就是說你對談說世間的事情,你不是養成習慣,你是偶爾一時的「忘念」,就剛好有一天這樣的因緣就「虛度」了「時日」,偶一爲之,這樣子也是「犯」戒,但是犯了輕的突吉羅罪。

  這個地方是說,我們一般的修行人,在身口意的罪業當中:你說你一個人去造殺盜淫不容易,不是容易的,身業的過失不容易;但是口業的過失很容易出現,二舌、绮語、妄語、惡口。但是如果我們稍微冷靜的檢討自己,我們會出現二舌、绮語、妄言、惡口,剛開始有時候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不是你的本意怎麼會講出二舌、绮語、妄言、惡口呢?就是你這個話講多了。你整天大家在一起,你也不用佛法來鼓勵我,我也不用佛法鼓勵你。大家幹什麼呢?就講一些放逸的世間事情。講久了以後,這個心就攝不住了。剛開始講話的時候還能攝心,知道我受了戒、還有戒體來觀照自己,但是你這個講久以後心隨妄轉,講久了以後你就愈講愈大膽,就會說溜了嘴,就會談到很多很多不應該講的人我是非。人我是非講出去以後,你只要講出去,世間上的事情「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裏」,一下子大家都知道,就産生了障礙。所以《格言聯璧》「處衆以慎言爲要」,就是在大衆當中你最重要的是謹慎你的言詞,很多的過失都是因爲講話引生的。所以這一條戒的意思就是說,佛陀製戒表面上雖然說是「虛度時日」浪費時間,但是事實上,如果我們在虛談世事的時候不加以控製,那就不只是浪費時間了,就會産生很多的過失、很多障道因緣。

   辛二、無違犯

  無違犯者:見他談說,護彼意故,安住正念,須臾而聽;若事希奇,或暫問他,或答他問:無所違犯。

  開緣有二種情況:第一個、你去拜訪一個衆生,但是「他」正在「談說」世俗的事情,當然我們應該禮貌尊重應有的禮節,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趕快離開的話可能就有所失禮了,對對方失禮,所以我們爲了將「護彼意」,爲了要攝受衆生的心意,我們暫時的在那邊「聽」聞,但是內心「安住」在「正念」,雖然我們站在那個地方,但是內心是念佛、念法、念僧,這樣的情況是無犯的,因爲這是一個基本的待人處世之道,我們不應該失禮而讓衆生生起嫌恨。第二個「若事希奇,或暫問他,或答他問」,就是說這個是在國家當中出現了特殊的事情,比如說以前有一段時間發生了九二一大地震、什麼中共飛彈打過來……,這種特殊的「事」情發生了以後,身爲一個修行者偶爾也應該關心國家大事,「暫」時的去「問他」;或者是這件「希奇」的「事」只有你知道,別人來問你,你也暫時的回「答他問」。這種情況是「無所違犯」。這個是「障精進度」,有叁條戒。

  在六度當中,忍辱跟精進是很特別的,因爲我們布施跟持戒這二條在修習善法的時候都有特定的宗旨。比如說布施、持戒、禅定、智慧都有它特定的修行法門;但是忍辱跟精進二個都沒有什麼特殊的法門,只是一個就著安忍、一個就著勇悍,雖然沒有特別的法門,但是它們二個卻在六度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什麼重要的角色呢?就是你修六度的成功失敗,忍力跟行力扮演著重要角色。我以前在讀佛學院的時候,我們教務主任上慧下天老和尚,他老人家以前是打仗的(呵),他是軍官退伍的,他說:修行跟打仗的道理是一樣,你跟煩惱打仗也是一樣。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在兵法當中的基本戰術,打仗只有二個戰術:一個守,一個攻,就只有二個戰術。身爲指揮官你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守、什麼時候該攻。在兵法當中大方向來說:當你處于劣勢的時候要守,劣勢,對方的軍力強大,你的軍力薄弱的時候,只有守自己,你的兵力薄弱你又攻,敵人剛好趁虛而入,你一定是完蛋;你是強勢,對方是弱勢的時候,你這個時候要主動的攻擊。慧老師說:其實我們修行的道理也是這樣,我們在修行的時候我們的境界是變化的不是固定的:有時候你身心狀態非常好,的確是這樣子,你這段因緣剛好都是善業起現行,身體健康、心情愉快、環境都很殊勝,這個時候就是你沖刺的時候,這個時候是你提起行力的時候、你要做加行的時候;有時候你的確會覺得諸事不順,什麼因緣都剛好在這個時候起現行,你身體出現病痛、人事也出現一些障礙,這個時候你就要熬得過去,忍辱不動。就是說你要觀想「烏雲總會過去的,太陽總會出來」,就是守住,讓這個逆境過去就可以了,讓它自然過去,不動。所以我們修行在調心方面,一個就是忍力,逆境現前的時候忍住不動,順境現前的時候就是你努力沖刺,這個大家要能善加應用。

   己五、障禅定度叁

  第五是「禅定度」,首先我們看「禅定」的體「性」,看《補充講表》第八頁:

  ○附表五─禅定度

  (一)禅定自性

  先看「禅定」的「自性」,禅定的自之體性:

  于隨一妙善所緣,心一境性,心正安住。

  ─《菩提道次第略論》─

  基本上我們在沒有修習禅定之前,內心是攀緣的、散亂的,就像猴子攀騰樹木一樣,到處攀緣沒有停止;這個時候我們內心當中思惟散亂心的過失,我們顯出「一」個「妙善」的「所緣」境,你要守住一個所緣境,或者是佛號、或者是「大悲咒」,對這個所緣境要達到「心一境性,心正安住」。「心一境性」是一個修習禅定的因相,你因地的修行是要達到「心一境性」,就是你只能夠在一個所緣境當中專一安住、相續安住,叫做「心一境性」。「心一境性」相續的結果,達到禅定的果相「心正安住」,「正」就是平正,你內心對于所緣境不能有昏沈、也不能掉舉(昏沈就是心態下沈,掉舉就是心態上浮),就是達到明了而寂靜、寂靜而明了的狀態,對所緣境能夠明淨而住,這個就是禅定的體性。

  好,我們先休息十分鍾。

  

《《瑜伽菩薩戒本》講記 第十九卷》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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