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他的名字,他應聲後昏厥在地,城市和火一下子消失了。父親查看孩子的腿,發現膝蓋以下都燒爛了。抱回去調養後,那些被燒的地方成了枯骨,一輩子都沒有恢複。
所以,有些孩子突然得怪病,怎麼樣都治不好,甚至落下殘疾或因此死去,這都與他殺生的業力有關。作爲父母,若想孩子將來成爲社會棟梁,就要從小灌輸良好的教育,不然,孩子長大後會成爲什麼樣的人,真的不好說。我們作爲大乘行人,既然脫離不了這個社會,就要關心周圍的衆生,不能天天只想著“我吃什麼,我怎麼樣睡覺……”,如果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利他心的話,那絕對不是大乘種性者!
總之,現在很多人特別殘忍,整天以殺生來過日子,簡直和羅刹一樣慘無人道。像大城市裏有些人,可以說跟獵人、屠夫差不多。爲什麼呢?因爲他們一日叁餐吃很多動物,尤其是住在海邊的,每頓飯都要殺無數生命,這樣的話,跟偶爾才打到獵物的獵人相比,這種人甚至更爲可怕。
就拿母牛來說,它一生爲人類所使用,以身體的精華爲我們提供牛奶,如同父母親一樣養育我們,可謂恩深似海。可我們又是怎樣對待它們的呢?等它們老了以後殺掉,喝它們的血,吃它們的肉。想到這些,人類簡直比羅刹更狠、更惡劣。(羅刹也分兩種:一種吃自己的孩子;一種不吃,而且稍有悲憫心,並非直接去殺害衆生。)
藏地有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就說明了這個道理:曾有一個盜賊,被追趕時躲在森林裏,晚上准備去附近的牧民家偷宰牦牛。由于惡業所感,他遇上了魔鬼,交談之後,得知魔鬼也是來害牛的。盜賊說:“既然你是魔鬼,應該神通廣大,那你去殺吧,我在這兒燒水等你。”于是魔鬼就去了。接近黎明時,魔鬼才回來,但兩手空空。
盜賊問:“事情辦成了沒有?”魔鬼說:“辦成了。”“那牛肉呢?”魔鬼說:“現在還不行。我只是把一塊木屑紮入那頭牛的蹄中,不久就會化膿,化膿後就會感染,那頭牛很快會死掉。”
盜賊不滿意地說:“這也太慢了,還要等那麼長時間。幹脆我去吧,你等著!”他去了以後,便偷宰了一頭牛,很快把血淋淋的牛肉扛回樹林中。魔鬼驚訝地說:“這麼快!莫非你是比我還厲害的鬼?”魔鬼不敢吃牛肉,遠遠地跑開了。
由此可見,有時候人比魔鬼還可怕。魔鬼殺害衆生,尚要觀察時間、因緣,待機緣成熟時,通過散播瘟疫、製造自然災害等,慢慢地達成所願。而我們人類,想要殺生的話,當場就可以殺掉、吃掉,一進餐廳就會看到種種恐怖的情景。這種人沒有任何悲憫之心,只想著自己的口腹之欲,所以在這方面,人的確比魔鬼還惡劣。
而且,造殺業的人,一旦具足了四種支分,必然會圓滿感受殺生的報應。這一點非常重要,學戒律時經常講,最近講《藏傳淨土法》時也提到過。很多人不明白自己是否圓滿造過殺生的罪業,下面就講一下這個道理。
那什麼是四種支分呢?舉個例子來說,比如一個獵人獵殺野獸,首先他親眼見到一個獐子或鹿子時,認准了這是某某野獸,就是明確所殺的對象,即第一支分。(如果對境搞錯了,比如布什想殺本·拉登,結果卻殺錯了人,就不能圓滿這一支分。但薩達姆被殺時沒有認錯,這就是認准了對境。)
然後,對這個野獸,生起想殺它的動機,這是生起欲殺之意樂,即第二支分。
之後,獵人用火箭、槍等,擊中它的要害,這稱爲加行采取行動,也就是第叁支分。
緊接著斷絕那個野獸的命根,使它身心的聚合瓦解,這叫做究竟絕斷命根,即第四支分。
如果具足了這四種條件,也就圓滿了殺害衆生的罪業。
或者,再拿宰殺被人飼養的羊來說,首先主人告訴仆人或屠夫,今天爲了請客人吃火鍋,要殺一只羊,此時明確認知所殺的衆生是羊,而不是牦牛,就已具足了第一支分。
他心裏有要殺某只羊的念頭時,說明已生起殺心的意樂,這樣就具足了第二支分。
屠宰者拿著一根繩子,前去捉住將要殺的那只羊,隨即把它翻倒在地,再用皮繩將它的前後蹄捆得結結實實,接著又用細繩勒住它的口鼻,使之閉氣,這是在采取殺生行動,已經具足了第叁支分。
(在藏地,以前殺牛殺羊都采用閉氣的方法。據說從閉氣到死亡,一般需要十分鍾左右,被殺的衆生死時特別痛苦。若是用刀割斷喉嚨,叁四分鍾之內會死;而如果是電擊,一瞬間就死了,這也是國際上執行死刑的通用方式。其實,如果你對一個衆生非殺不可,減輕它的痛苦非常重要,而且這個時間應該越短越好。
法王如意寶在課堂上也講過,道孚那一帶,有個上師叫沃色,他的悲心極爲強烈。他到竹欽寺求學時,聽說那裏殺牛有個技巧:牛脖子後有一條脈絡,如果用刀或锉刺入,牛一倒地就死掉了。他回去後就跟老鄉說:“你們如果實在要殺牦牛,就用這種方式吧。”後來有些人專門誹謗他:“我們某某上師出去求學,該學的佛法不學,不該學的殺牛法倒學會了,還回到家鄉弘揚!”對于這位上師的做法,法王如意寶說:“大菩薩教人殺牛的方法,也許會直接或間接染上罪業。但不管怎麼樣,這能夠減輕衆生的痛苦。”
現在很多屠宰場裏,殺牛的方法極其殘忍。看過《慈悲之旅》的道友都清楚,那些屠夫割斷牦牛的喉管,甚至砍下頭以後,牦牛的眼睛還在轉動,肌肉也在顫抖,可見,這種氣息分解的痛苦非常難忍。有時候我也在想,現在科學這麼發達,如果這些牛非要被殺,能不能用電擊的方法,以減輕這些衆生的痛苦?要知道,我們生病的痛苦跟死亡的痛苦完全不同,如果你平時連生病都無法忍受,死亡時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有時候看見那些可憐衆生,我們也不能只顧自己,應該多爲它們想一想。)
最後,那只羊帶著氣息分解的強烈痛苦,內外呼吸都已經中斷,瞠目直視,眼淚汪汪,屍體被拽到室內時,這是究竟斷絕命根,此時已具足了第四支分。
緊接著再看,主人用鋒利的刀子剝皮時,那個牲口的肌肉還在一陣陣顫動,這說明當時能遍的風還沒有完全消盡,所以和活著一模一樣。這時主人又立即將鮮肉放在火裏燒烤,或者放在爐竈上炖煮,然後開始大模大樣吃起來。如果想到這些,生吞活剝有情的這些人,簡直與凶殘暴虐的猛獸沒有兩樣,尤其對衆生的殘暴虐待、殺害,實在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往昔藏地是有這種特別可惡的行爲,牲畜還沒有死,肉就一塊塊地切下來,開始煮著吃。但現在世界很多地方,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動物活著時所受的虐待,比死亡更可怕。大家都知道,鵝肝醬是法國一種著名料理,它與魚子醬、松露並稱爲“世界叁大珍馐”。鵝肝醬的主要材料是鵝肝,據說這種鵝肝比普通鵝肝要大十倍,它是強行灌食的一種産物。人們爲了得到肥大的肝髒,每天兩到叁次,用鐵管將食物直接灌入鵝的食道,使大量過剩的脂肪在其肝髒積聚。灌食的過程中,鵝要承受極大的痛楚,但人們爲了鵝肝,簡直不擇手段,根本不管這些。
肯德基的雞腿也是如此。聽說那些雞身小、無毛,雞腿被加入藥物後一直膨脹、膨脹,在這期間,雞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非常痛苦。如果吃了這種雞腿,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定會進入我們身體,現在之所以有那麼多無法治療的怪病,實際上也是人類自作自受。
如今人們口口聲聲宣揚“世界和平”,但看看這些動物的遭遇,就知道這個世界很難和平。爲什麼呢?因爲和平的根本因是大悲心,沒有它的話,要想人與人之間、國家與國家之間、民族與民族之間和諧共處,根本不現實。因此,大悲心對人類生存非常重要,它是衆生安樂之源。《華嚴經》雲:“慈悲甚彌廣,安樂諸群生。”倘若我們的慈悲心極其廣大深遠,就會給所有衆生帶來快樂、幸福和安甯。否則,少了它的話,口頭上說得再好聽,也無法給自他帶來今生與來世的美好。《大丈夫論》[4]也說:“如是慈悲施,功德無窮盡,如此微妙施,安樂諸衆生。”
因此,大家一定要發慈悲心,即使你無法守持其他戒律,但不殺衆生、具慈悲心的戒條,作爲大乘佛教徒也不能舍棄。《阿難請問經》中亦雲:“不舍一法,即守持一切勝法。何爲不舍一法?不舍一切衆生是也。”如果我們境界再高一點,就應該經常修慈悲心。《大般涅槃經》說:“若能于衆生,晝夜常修慈,因是得常樂,以不惱他故。”假如對衆生長期修慈悲心,由于不惱害他衆的緣故,自己就會時時處于安樂之中。所以,具慈悲心的人如果越來越多,這個世界就會變成快樂的花園。反之,人們心裏若沒有慈悲喜舍,外在的物質再發達,也不一定有利,甚至會讓人類自取滅亡。
我經常想,若要尋找世界和平的根源,其實就是大乘慈悲心,沒有這顆心的話,不可能真正實現和平。80年代時,藏地有位上師叫莫給桑頓(現已圓寂),在藏族文化界很出名。他也曾說過:“世界和平的命根、中流砥柱,就是大悲心。”當時我們很小,對此並未在意,但現在想來,老修行人的話確實很有價值。其實,不要說世界、國家、民族的和平,僅僅是團體或家庭的和平,也完全依賴于大悲心。具有強烈大悲心的人,與大家共處時自然有種和睦氣氛,否則,處處以自我爲中心,時時爲了“我”而奮鬥,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和平!
剛才講了圓滿殺生支分的情況,那麼,是不是只要沒有具足這四種支分,就不會染上殺生的過患?並非如此。有些人生起殺害某一衆生的想法,或者口裏也說諸如此類的話,雖然殺生行動沒有得逞,但已具足了知對境、生起意樂這兩種支分。盡管沒有圓滿正行那樣的罪業嚴重,但就如同鏡中映現影像一樣,罪業已經染汙了自相續。
因此,我們平時不能想或者說“我要殺了你”,即使開玩笑也不行。有些人在吵架時,動不動就嚷道:“你以後再不注意,我就把你吃掉!”其實,人吃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你這樣威脅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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