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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果和尚自行錄▪P5

  ..續本文上一頁險,是以所有石匠,只願出細,不願扛擡,事難勉強,故設法仿上海一般工程處之辦法,用電力照明可少危險;加之塔成以後,塔上亦須以電燈供佛,預計每一塔角每一佛前各置一燈,則光明而莊嚴矣。此民國二十四年事也。

  每年十月十五日打禅七,七期中以麻油飯代前之包子。舊例晚四支香,開大靜,到齋堂吃。今改晚六支香,在禅堂吃。養息香開靜吃幹飯,六支香開靜吃麻油飯,均有規約存焉。此二十五年事也。

  常住首衆各職,舊例每年于正月十六,七月十六,分兩期更換職事,散發單銀,自古迄今未稍更動,我見此例有妨行人培福修慧,故毅然改爲叁年一期,因世間百工技藝,總以叁年爲出師期,我等之學,無名無相,無下手處,無撈摸處,理應加叁倍之學期,方爲合格,今不但不加,反而減少,其可得乎

  高旻今後,叁年滿期,方散單銀,少一天不可。一則強勉多培福慧,多修聖因,一則免一年二次麻煩。此例一興,埋頭叁年,毫無他念,不亦快乎

  每年九月十五加香後,至十二月十叁解七,七期中,和尚班首,舊例講開示,在清衆外圈。每有年輕道心稍次者,叁五私談,或放逸等事,故改和尚班首圍佛龛講,維那表堂站本位講。又每逢十四、叁十兩日,洗擦碗筷,多勞大衆,職事稍離,即便放逸,殊與道違,故改在如意寮廊下,香燈司水,副當監值,正巡散香,冬天八人,夏天六人,急爲辦好,進堂坐香,職事則隨時查之,免閑談放逸也。一寺之範圉,應以牆圍之,以分界限,否則漫無防堵,則外侵內犯,防不勝防。佛製行人滅除諸過,若偷僧伽物,過惡倍大,所以預爲防範只與人增福,不誘人入罪,亦行菩薩道也。周圍一圈圍牆,於二十五年冬動工,至二十六年七月圓滿。閱八月,國際風雲陡起,波及揚州,本寺得安然無事,常住平安,毫無其他損失,皆賴牆圍之利及佛天垂護之功耳。此民國二十六年事也。

  冬七五十六天,已屬一番辛苦,若再打七,多數畏而想溜,故將正月初七起七,至同月二十一日解七之舊例暫免;如居衆人多,或護法堅請,不能辭卻者,僅可隨時行之。又內外首衆,于每次誦戒時,每月四次表堂時,一年四次宣規約時(除公事及老堂外)概要到堂參加,否則違犯共住清規。此亦成全人之參學,因常有法規策勵,觸目驚心,得加幾分道心,消幾分業障。此民國二十七年事也。

  高旻爲禅宗門庭,來寺參學者,只許坐香,其他閉關,般舟行,念佛七,講經,學戒,大小經忏焰囗等等,一概禁止。又各寮舊例,每月十四、叁十兩次,發佛香燈油蠟燭草紙,已有年代,後因裝置電燈,發物乃改換時期,僅每月十四發一次。最後因寺窮物貴,又改爲用完一種,隨發一種,不拘時日。此民國二十八年事也。

  喜修佛像

  余叁四歲時,母引我至廟,我指聖像問曰:“這是甚麼菩薩?”母曰:“快走,這是吃小孩子菩薩。”我即哭曰:“請母抱我到菩薩前望望。”母拒不肯,我即臥地哭滾不起。母去,私自爬上顧視,用手扶聖像笑曰:“咦,身是黃色,好看得很。”下佛龛時倒身下拜。母扯住曰:“拜過就走罷。”衆人異而歎曰:“此人將來,怕是做和尚。”母聞之,心甚憂慮。余回家夜夢聖像,如在目前。由是日惟喜捏佛像。一日佛頭未做好,手執一泥團,送人請做佛頭。人詫而笑日:“去哦,瞎打叉。”我掃興而歸。佛像做成,特在田岸邊挖一土窟,作一小廟,佛供當中,泥巴燭臺,泥做香燭,完全不缺,每日往拜者數次,至上學時,始稍懈。

  居家修行

  自是土廟供佛,燒香拜佛打坐,無日虛度。雙親憐我在外拜佛燒香,恐受涼熱,特收拾一房,內供佛像,各件俱全。我每用淨水一杯,內放香灰,供在佛前。每天至晚,喝一杯水曰:“求佛慈悲,開我智慧。”乃盤膝念金剛經、心經。某次在誦經時一老鼠在余肩上睡覺,其小尾拂及我頸項,我覺癢,用手一抹,鼠不肯去,我即不複理。不多時,掉下來一蜈蚣,約四寸長,藏小口內,首尾挂外。我見老鼠不喜,見蜈蚣不憂,繼續誠心念經,聲不絕。至是辄以爲常,一日,有一鄰廟僧來見之,曰:“此子有點道理,老鼠俯睡肩上,似伏虎勢,蜈蚣藏在內,是降龍勢。”我時不知,甚麼叫做降龍伏虎。一日父酒醉,不准念經,我恨曰:“日行之事,豈能有缺。”心悶不樂。至夜父眼陡疼,急喊救命,母呼我曰:“汝快去看。”我即前去。父曰:“我兒誦經有過,令我眼疼。”我雲:“誦經有過,以何爲驗?若誦經有過,兒眼當疼。如止人誦經無過,父眼當好。”如是父疼更倍前。父言:“莫是阻止你誦經有過麼?你向後誦經我不過問。”我雲:“父眼欲好否?向後父若不厭念經,並且戒殺止葷,准保立愈。”父雲:“吃花齋罷。”我雲:“也好。”即以淨水洗父雙眼,父即立時不疼,眼光還複如故。

  天樂鳴空

  一日與外道辯心經,外道雲:“舍利子是佛身之靈骨。”我雲:“是人之名字。”我此時,不知舍利子翻何名義,但經義朗然,爲人之名。伊又雲:“遠離顛倒爲一句,夢想究竟涅槃爲一句。”我雲:“遠離顛倒夢想是一句,究竟涅槃是一句。”爭之不已,相持不下,二人悶坐一小時。忽于淡雲籠月,樹影依稀中,發出鑼鼓喧天,細聲音樂,外道聞之,驚懼雲:“泄漏天機,神聖動怒。”乃各回家休息。余雖掃興而歸,久懷不決,出家以後,恭閱佛經,雜錄有雲:“解道玄微,天人奏樂,聞經得利,天女散花。”自此前疑頓釋,外道雲,天機者,誠外道之外論也。

  神人點化

  余自幼發心出家未遂,絕而複蘇者數次,一日,戚友臨門,我正念誦,彼問何人?親顔面赤,不敢作答。二老嘗言:“我家門第感受何因,出此庸人,敗壞宗族,玷辱祖地,愧對鄉鄰。”一日,余大聲念佛,父聞之,止曰:“你又出醜。”百計阻擾,動辄橫遮。余慘痛傷心,暈去。恍惚間,忽見雲霧中,似有人曰:“汝到某處,歸依某人。”驚醒後,知是夢事,次日即至某處,晉見某人,果授歸依。方知神人指導,豪不錯謬也。

  神人療傷

  余十八歲時,父染隔食病月馀,飲食未沾,身體羸瘦,氣絕如縷,百醫難治,束手無策,衣衾棺椁已爲備辦,待死而已。每閱前賢多方行孝,挽救親疴,我何人乎,其不愧欤?由是立誓,願舍身命,贖父病痊,如不能生,誓死替父。即夜避去家人,孤身危坐,取快刀、飯碗、磨刀石,各件俱備,以刀割裂胸囗,不料割開後:刀口叁寸寬四寸長,大氣直沖,又恐氣息不從喉出,乃急解褲帶一根,當刀囗束住,熱氣止出,氣從喉上,方始放心,否則危急萬分。迨至數日後,複求神佑,刀傷早愈,免使人知,令父不悅。即夜夢中見一老者在前,解我衣襟,用手抹擦數轉,無言而去。次早掀胸私看,刀囗合縫,還複如故,誠心感召,神必有靈,可謂無妄矣。

  化妻歸佛

  余十叁歲時,勸妻吃蔬念佛。曉以人生苦惱,轉瞬即換頭顱。妻性純良,深知大義,即被勸服,立誓永爲兄弟,世所行事,決不染著,彼此以道爲謀,終身無怠,動辄以禮接之,我稱她爲小弟,她稱我曰二哥,見面合掌,言畢揖遜。如是行之,必恭必敬,各懷禮敬,其他世俗塵緣習慣,毫未染著。可見禮能斷淫,其功偉大。妻學佛經,所修行法,皆我所教。嘗以婚關難過,互商談曰,我二人學佛學祖,唯恐上人不能允許,故預先討論辦法,至成婚時,我坐蒲團,妻坐方幾,至叁日後,各行其道,萬不隨風塵轉動,並在佛前立誓,永無改易。由是至期,未蒙塵擾,因各有決烈志願也。

  長齋娛樂

  余吃胎蔬,實由宿世善根,出生以來,見人打犬,我身發抖,聽人殺雞,我牙交戰,看人打架,我急躲避,見人拜佛,我陪拜之,聞腥即嘔,見葷即吐,每日另洗一雙與衆不同之碗筷,私藏僻處,至時取用。一日家人不知,誤用我碗裝肉,我生氣痛哭叁日,不食不飲,定要另購新碗,方才吃飯,後一老者勸曰:“長齋素囗,不宜如此,可吃肉邊飯,不吃飯邊肉。”余聞之覺頗有理,向後不再固執,心量大開。一日,一手舉一青菜,一手舉一雞子,問人曰:“哪個好吃?”他說:“雞肉好吃。”我說:“雞肉有債主,終要還他,青菜好吃,無債主,不須還他。”衆皆無對。以後常以齋事婉轉化人,引爲娛樂。

  喜行頭陀

  每聞人言:不剃頭,不帶笠,不穿履,破衲襖,方便鏟,拗蒲團,出外行腳,名行頭陀行。(注) 要知頭陀是梵語,此雲抖擻,言抖擻塵勞作佛事,非徒具形式而已。憶余居家時,見有朝山者,經過我處,必先供以飯,再與資助,一見拗蒲團,方便鏟,赤腳科頭來者,較之親生父母更爲親熱。他辭行去,嘗遙送之,不肯遽離。故科頭赤腳之禅師,我最喜之。一日剃發之時,自將頭發剪下,即將鞋襪脫去一摔,口念偈雲:“久困危塵竟少知,覺來今日幾多遲,一腳踏翻離垢地,寸絲難挂未生時。”頌畢,即光頭赤腳,正如鄉村之討飯和尚一樣。有一僧友賜我香袋,余爲題一詩雲:“朝拜南濱立志高,山中風景樂逍遙,進步叁恭觀自在,香煙五分脫塵囂。”嵌朝山進香四字。該僧見曰:“咦,你在家是個居士麼?你的教典很熟的。”歡笑而散。余自是穿一破爛袍子,各處挂單,人見笑曰:“才換裝的俗人,大似老頭陀的樣子。”

  叁次舍身

  余朝南海,將上海岸,見僧人有手把洋傘者,身穿藍褂者,腳踏粉鞋者,手帶銀表者,如此名山佛聖道場,僧人竟全無規則,因思我若出家,定成同類,不如轉身再世,向有規矩處出家。如是心灰意冷,淒淒慘慘,一人往各處燒香畢,即將所余川資,在前後寺,打齋供衆,只剩一雙空手,擬往梵音洞舍身。將到洞內,見上懸一牌雲:“禁止舍身。”我即跪不起,約四小時,候人走盡,急忙翻跳出牆外,忽有人在後,將我右腳拖住。我往外奔,他向內拖,直拖不歇,無法跳下,轉身回頭,見是一沙彌,我氣極欲毆,及再掉頭則不複見,當時並不知是菩薩攔阻,由是懊喪回寓。

  次日複去,該洞上之人已知我去專爲舍身,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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