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種解釋,覺繞魯義尖參理解爲:依靠著弓弦的銳利之箭,如果男人肯用手指拉開弓弦,此箭就必能射中靶子之上的標的。嘎哇巴則理解爲:依靠渡船渡河行走的人,如果掌舵的人肯定用力撐船,就能夠渡過大河到達彼岸。而瑪萬
仁欽喬理解爲:依靠學問智慧的人,他宛如童瓶的身體飄到哪裏,心的河水也隨即流至此處。
而這叁位聰慧的譯師也同時明白,貝瑪拉米劄大師想前往西藏弘法了。此時貝瑪拉米劄大師就接著說道:“假如藏王能讓我到達西藏的話,那對雪域西藏自然會有極大的益處。在這傳說爲猴子後裔的雪域之中,精通內外佛法的我,將用《密法母子精要》真真實實地教化西藏人。”
于是叁位使者立即祈請國王,讓貝瑪拉米劄大師到雪域去教化西藏,而國王也立即欣然同意了。于是貝瑪拉米劄大師就帶著阿劄拉巴甯布爲仆役,准備偕同叁位譯師前往西藏。
當他要離開的晚上,全國的人,人人都做著惡夢,而空行母們也嚎哭不已。甚至連國王所使用的木棍計時,也算錯了時間。隔天早上在王宮、在市場、人民集會的地方,大家議論紛紛,人人都在說著同樣一個惡夢。大家推測惡夢的原因,卻衆說紛纭,不知哪一個是正確的。
這時有一位女人,忽然受到鬼神附身,身體顫抖地說道:“王師貝瑪拉米劄要前往西藏地區,鬼神不喜,所以,大家才有這樣的惡夢。”
于是他們都前來請問國王,貝瑪拉米劄大師是不是到西藏去了,國王就回答說:“是的,貝瑪拉米劄已經去了西藏地區。”
印度的人們十分忿怒,于是重施故技,馬上派出神行使者,秘密地前往西藏的要道與街頭,貼著告示說:“叁位西藏的翻譯比丘,帶走了外道的導師前往西藏。這位外道的導師,能役使神鬼妖魔,是極爲厲害的咒語巫師,他將會毀壞雪域西藏。”在西藏各地都有這樣毀謗的告示貼著,他們想使用過去毀謗印度請法回西藏的人相同方式,再毀壞貝瑪拉米劄大師,不使殊勝的教法在西藏得以流傳。
這時貝瑪拉米劄大師已來到了桑耶寺,藏王大臣與屬民們都前往迎接;但是他們之間並沒有相互頂禮。這時叁位譯師禀告藏王說:“貝瑪拉米劄無垢友大師是一位偉大的學者,他精通顯密的教法,尤其在密續的經要修持,更是廣大圓滿。對于這樣偉大的學者,我們應當禮敬迎請。”
藏王就說道:“今天晚上請大學者住在吾才金殿當中,明天早晨起來之後,我們再好好地來款待大師。”
此時西藏信仰苯教的凶惡大臣們,正在修築藏王的陵墓,他們聽說班智達到達桑耶寺之後,心中又緊張起來,而且他們早已經拿到了許多毀謗的無頭告示,于是立即趕緊跑到藏王的面前,拿著告示向藏王報告說:“大王!我們這兒又來了邊地的鬼怪,這個人是禍害西藏的壞蛋,請求大王千萬不要收留他。”一面說著就一面指著這些毀謗的帖子,向藏王告禦狀。
叁位譯師在隔天清晨,很早就去拜谒藏王,而侍臣卻說大王還沒有起來,暫不接見。隨後又有幾個大臣也跟著前來谒見大王,這叁人看了這些狀況之後,異口同聲地說:“這狀況看起來恐怕不是很好。”于是,他們首先冷靜地分析了情勢,認爲藏王恐怕又受到讒言了,這情形實在十分的不妙。于是他們就仔細商議,等一下見到大王之後,應該如何向藏王報告。
不料更悲慘的消息傳出來,藏王說今天不想接見大師;另外宮裏也傳出,大王認爲那個人可能不是真正的班智達,說不定還是一位外道的鬼魂巫師,所以必須要進行甄試和觀察,才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叁位譯師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感到十分失望與痛苦,臉色頓然慘變如餓鬼一般,但卻又無可奈何。但是,大班智達貝瑪拉米劄,是遍知一切的智慧者,他已經完全了知這件事情,其容色依舊平常,一點都不動于心。
他在第叁天的時候,就說要參拜本尊,向諸佛頂禮,于是當他面對著藏王所塑的像說:“我貝瑪拉米劄智慧本尊,向幻化形象的毗盧遮那佛,向世俗的形象本尊頂禮。”當貝瑪拉米劄大師向這些塑像頂禮的時候,忽然間不可思議的現象發生了,這些塑像的本尊竟然化成灰粉。
這叁位譯師看到了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景,萬分驚訝地將這件事報告藏王。藏王卻很不以爲然地說:“你們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就是普通有魔咒能力的巫師也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爲了要塑造這些本尊像,費了許多的心力,現在我們請他來,不是要他來破壞我們這些本尊像的,叫他不要亂搞。”狠狠地斥責了他們一頓。
這時,叁位譯師面面相觑,心中不樂,不知如何是好。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但是卻實在無可奈何,他們心中想著:“我們叁個人遠赴印度千辛萬苦才返回西藏,我們請來的這一位大師,是所有的人都承認具足大智慧與證量的偉大學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藏王卻如此輕視他。”不過,叁天之後,又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叁天後,貝瑪拉米劄又來到佛殿之中,對著化成灰粉的塑像們說道:“我貝瑪拉米劄智慧本尊,現在就給予世間人們所鑄造的這些本尊,授予五種智慧灌頂。”
說罷,就把手放在這些已經化成灰粉的本尊像的頭部。忽然之間,只見這些塑像竟然恢複成形,而且變成了印度式的本尊像,身上並且射出了燦爛奪目的祥光。這些光明不只照射到大殿的頂上,並使桑耶寺中所有的殿堂也發出種種微妙的光明。
叁位譯師看到之後十分興奮,立刻把這些奇異的景象禀告藏王,藏王這時才真的感覺十分的驚訝。他想這可能真是一位殊勝的成就者,否則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于是藏王立即傳令所有的使者遠赴各地,要西藏的大臣屬民,在下月的初十日,大家集合起來,向貝瑪拉米劄大師致敬,正式恭迎貝瑪拉米劄。
到了當天初十日,藏王堆起了松耳石的坐床,迎請大師上座並向貝瑪拉米劄頂禮。這時貝瑪拉米劄就朝著藏王的冠冕念誦“嗡、阿、吽、梭、哈”五字真言,並用手指碰上大王的頂部,並發出五次的響聲,豁然五方佛像在藏王的頂上現出了身容,每一個人親眼目睹了這樣的情形,都贊歎這真是不可思議的境界。而藏王的胸前原有文殊、金剛手與觀世音菩薩叁種依怙的聖像,也放出了種種的虹彩光明。
貝瑪拉米劄與叁位譯師,就在藏王的迎請下,一起從事佛經的翻譯工作,他並宣講了許多顯密的佛經,叁位譯師也跟著他翻譯了許多的經典。
赤松德贊王迎請印度的班智達,前來西藏翻譯經典、教授佛法。他供養了許多黃金,前後迎請了佛陀古海學者,以及僧伽羅國阿爾雅德瓦、馬日則國的嘎馬西拉、漢地巴僧赤協和僧西、貴族人摩哈拉紮和尚、瑪哈雅那和德華和尚、漢地的學者布拉那保、漢地的和尚摩哈蘇劄,從印度請來阿劄色瓦、贊紮格日德、達瑪格德、先達拉奇達、沙加、先達德瓦、佛陀古布達、西瓦利達、曾達瑪尼、先當嘎爾巴、布許達僧哈、茸布格海、德瓦贊紮、達那西拉、婆羅門阿南達、嘎裏米劄、蘇然劄菩提、孜納米劄、西蘭劄菩提,尼泊爾有西拉曼殊、瓦蘇達拉、法主嘎嘎格德。
藏王又從象雄國請來了興來西達仁、唐納苯布、才米雍仲江、辛苯占巴孔邦、米裏叁拉、達拉米白、塔笨朱結、達笨先赤納、處笨桑瓦昂仁等,苯布教師住在聖巴洛殿中,翻譯苯教的經典著作。
藏王爲了平等,同時迎請了翻譯佛典與苯教經典的人,但是長久下來,也不是辦法。有一次當他們一起爲大王做平安祈福之時,這些苯教教師說需要熟鹿角,作爲祈福之用,所以他們就捉了一只活鹿,殺死之後來祭神。除此之外他們不斷地殺死牛羊,作爲祭供天神的神物。他們不斷地犯了許多殺生的罪業,所有的班智達和佛經的翻譯者,心中十分不悅。到最後他們忍無可忍,不約而同地派遣譯師去禀告大王說:“大王!佛教與苯教的戒律是完全不同的;在佛法中殺害生命是極重的罪業。如果再聽任他們這樣做下去的話,我們這些人只好各自回鄉去了。
“現在,我們應該來統一正確的思想與宗教。這宛如在一個地區當中,不能並列兩位大王一樣。所以一個地區的宗教裏面,沒有所謂的兩位創始者,也不應該在一個藏地的宗教裏面,有兩種完全相背相離的觀點。看到苯教徒的行爲,我們實在不願意跟這些造孽的人在一起。”
藏王聽了這些譯師的禀告之後,就說道:“現在佛教在西藏地區的勢力還小,而苯教在吐蕃的勢力還很大,也因爲這樣,所以我才被迫趕走了許多的譯師。現在先請各位大德不要離開西藏,我希望讓苯教以及佛教,兩者同時興盛起來。”
藏王如此表示之後,這些譯師回去就如實地報告班智達;但班智達們心中還是不以爲然,所以也都不置可否,邀請他們講經,他們也推托不再宣講了。
其實藏王是信仰佛法而懷疑苯教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熏習,更堅定了這樣的傾向。這時發生了一些事,首先是嘉白洛珠的母親死去,而大臣達拉魯貢也死去了,當這兩家人各迎請佛教與苯教的經師來超度誦經的時候,大王仔細地觀察,發覺佛教確實是比苯教殊勝。
于是藏王決定讓佛苯兩者對論比較,看兩者誰較殊勝。所以在東卡達地方,藏王讓蓮華生大士與唐維苯布兩人互相辯論駁斥對方,藏王比較之後,相信佛教的殊勝,而懷疑苯教的境界。他又要菩提薩埵和夏裏吳堅兩人各持己論來互相辯駁,藏王也是發覺到佛教比苯教殊勝。而貝瑪拉米劄和裏西達仁之間的辯論,藏王同樣的認爲佛教超勝于苯教。最後苯教與佛教各以自身的九乘教法爲立論基礎,由翻譯師們互相批駁對方的時候,藏王發覺到佛教還是比苯教圓滿。
因此藏王诏令召集所有的苯教徒,列隊在康賽那嘎爾地方,並且剃掉被稱爲帕覺(父親)的頭發,不再優遇他們。命令他們必須頭戴狐帽,手持半型鼓,身穿藍色衣服,吃食粗食淡飯。藏王更消滅所有作孽的苯教徒,留下能夠除遣世間障礙的人。他命令將活鹿、牛、羊的祭祀方式,改爲使用木鹿或用圖畫的牛、羊,來代替活的牲品。而在苯教的教法當中,留下了招神…
《蓮花生大士全傳 第五篇 不滅虹身 第叁章 正法全揚佛經譯》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