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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思想和人生智慧▪P3

  ..續本文上一頁好的幫助這些“所”,也就是外在這一切的發展。我舉一個真實的例子,大家知道美國的登月火箭嗎?最早的那個著陸架,由于重力的自身原因去爆炸,一對一動就爆炸,最後這個原因他怎麼想也想不清楚,想想算了,他跑到緬甸去打坐禅修,禅修好久之後,突然的一天在禅修中有個想法明白了,馬上禅修也不做了,坐了飛機跑回美國去,登月的著陸架問題解決了。還有我們這個世界上最多發明者是誰?愛迪生!他發明的時候是進入一種無意識狀態,禅是一種清明、醒覺、了了皆知,但是又沒有分別的狀態,但是他有點接近禅的前期的一個狀態,他坐在一個椅子上,一個手抓一個球,在那慢慢的放松、放松,放松到那種混沌、無知無覺,但是又有靈光一閃的狀態,球掉了,他趕快把靈感記下來。但是那不是禅,還是禅的一個前行階段。所以突破能所的對立,對于科學研究,對于國計民生都有很大的幫助。

  那麼我們講人生智慧,科學也好,哲學也好,宗教、信仰、道德、文化,所有這一切都是爲了安居樂業,安居樂業必須要以人爲本,可是看看我們的人是什麼東西?人是身和心的組合體,在佛教裏面叫做“色受想行識”,玄奘法師所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色就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這四大假和之體,“受想行識”是指心念精神活動的四個層面。那想想看,我們的身心經常是什麼樣的狀態?今天要來聽講了,可是我到了5:30,剛吃完飯,還沒有沖涼;剛沖完涼有點勞累,我的身體非常想睡覺,可是我的心卻想那個講座會挺好玩,身和心吵架。很多很多情況是身和心吵架,這還比較一般,更多情況下,例如我們生病,醫學有醫學的解釋,佛法有佛法的解釋。你在某個層面上,心裏打結了,就拿胃病或者胃潰瘍來說,幽門螺旋杆菌和十二指腸潰瘍,都是由幽門螺旋杆菌産生的,一定會潰瘍,但是它更多是源自于心的問題。你受到了打擊,受到了不良情緒的刺激,一個人事環境和工作壓力你不能消化了,不能消化跟著生理運化就出現問題,生理運化出問題,這個地方的能量就越來越萎縮,然後爲胃病就出來了,中醫講“心胃同源”,由于心裏的緊張和壓力導致了身體器官出現問題。那我們整個煩惱的流轉是什麼樣子那?是先有身的迷惑,還是先有心的迷惑那?心的迷惑!(衆答),但是要解決心的迷惑又從哪裏下手那?身體!也就是身心是不可能截然對立的,而是高度的統一的。所以禅打破了身與心的對立,直接回到了身心的原本處,原本處是什麼?《莊子》裏面有一個也沒眼睛,也沒鼻子,也沒有七竅的“混沌”,在那過的很快樂,有好事者穿鑿出眼睛、鼻子、嘴巴,然後七竅流血死掉。所以《心經》裏面有一句“無智亦無得”,禅讓我們能夠在一些場合下,體驗到身心沒有對立的狀態,當那個體驗哪怕只有1分鍾,甚至30秒鍾或者5秒鍾的體驗之後,很多問題你不需要老師,也不需要去找經典,你自己就是你最好的老師,這就是禅師,那些隱居終南山的很多都是禅師。那麼打破這種身心對立,回到了原本的休歇處,這種生命狀態會是什麼樣子?必然首先是和諧的,身心的和諧!然後必然是安甯的,也必然是喜悅、恬淡、自安的。但是我們接下來看,身心他不是一個孤立體,咱們在這個裏面生活,再過一個小時如果不結束,有些人就會出汗,因爲空氣不流通,我們的身心還要依賴一個外在的物質環境——大自然,身心和外境的這種對立又要打破和超越,所以禅又讓我們的身和心以及身與心的組合體與外境隨時能夠融爲一體,有一句話:“愚者除境不除心,智者除心不除境”,盧梭在《一個孤獨散步者的遐思》中說:“如果一個精神能量超過別人的人,他總是要搬家,沒有一個可以給他住的地方,因爲他到哪裏,哪裏都把他當成怪物”,他的理論就是:天才就是怪物,是和當地的環境無法融合的。我們看看這些有名望有智慧的大哲學家,他的個人生活有時候很可憐,爲什麼?他的智慧是玄想出來的,而不是直接經驗得來的,直接經驗出來的禅。不管你是哲學教授也好,你是科學家也好,你是拉叁輪賣菜的也好,你是修鞋的也好,都可以用,你在你的本位上就可以獲得生命的超然,根本不需要到一個天堂或者極樂去,當下就是。所以在身心境的超越上,禅也有一些安逸的辦法。好比吳先生剛剛介紹,我們柏林寺舉行“生活禅夏令營”,今年是第十叁屆,從93年開始,吳先生前幾年在不忙的時候也參與了幾次,請他來講座。那麼像去年、前年、大前年都超過了500人,這是禅的一個施設,在這短短的七天之內讓那些渴望了解禅,乃至進一步體驗禅的青年知識分子們有一個機會在寺院裏體驗禅者和禅師們是如何生活的。

  既然說到這麼多超越,超越信仰、超越宗教、超越文化、也超越了身心境,超越能與所、是與非、善與惡,怎麼樣進入,這是關鍵。你們現在都沒有注意,(一巴掌)沒思沒想,但一個聲音的刹那是什麼樣的狀態?你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也沒有做意,要刻意來聽這一聲,但是你又聽得清清楚楚的那個時候是什麼?是禅吧!嘴饞的饞,還是耳饞的饞?(衆笑)那是一個瞬間的體驗,但是沒有人敢相信,啊?學佛就這麼簡單,禅就這麼單純?拍一下就是了?(衆笑)那我爸爸小時候天天拍桌子打我,我也沒有進入過禅阿?曾經有一個禅師——天皇道悟禅師,他跟龍潭寵信禅師住在天皇寺,龍潭寵信沒有出家前家裏賣燒餅,他每天都拿十個燒餅給天皇道悟禅師,這個禅師(天皇道悟禅師)每次在他出門時都叫“哎,小夥子回來”,幹嘛?再拿一個餅給這個小夥子,天天如是,過了叁年有一天又拿餅給了這個小夥子,這個小夥子猛然一想“不對呀,老和尚”,“怎麼不對啊?”,“我拿餅給你,你怎麼還給我啊?”,天皇道悟禅師說:“你拿的餅,我拿來給你啊,你的餅拿來,我還給你一個呀”,這一句話,下夥子把燒餅擔一放說:“師父我要跟你出家修禅”。好,又跟他(天皇道悟禅師)學了叁年,還是沒有教他,叁年也不知道禅是什麼,然後他(龍潭寵信禅師)收拾衣缽來給老和尚磕頭說:“師父,我要跟您告辭”,“幹嘛去阿?”,“我要去學禅去”,“哦,好啊,到哪裏學阿?”,“還不知道,隨移方所,不知去向,反正有大德我去請教”,師父問:“爲什麼要走啊?”,“我在這叁年了,你也沒教給我一個禅”,“哦,我沒有教過你啊?”,“是啊,你瞧,我來磕頭你就還禮;我來遞茶,你就接茶;我來送水,你就接水”,“那麼還要別的嗎?你禮拜,我就合掌;你送茶來我就接;你拿飯來我就吃”,然後那?師父就有禅,徒弟就沒禅,徒弟就要走。那麼走到哪裏去了那?師父的一點撥,他認識到這就是禅嗎?那不太簡單了嗎?師父說:“是啊,就這麼簡單”,“那麼天下人都應該會禅才對啊?”,師父說一句話:“天下人吃時百般思量,萬般計較”,所以百般思量,萬般計較就不是禅,“你磕頭來我還禮,你拿茶來我就喝”,當下直接、無分別、沒能所、無對立、也沒有人我,只是自然因緣生滅的流轉、顯像,就這麼單純自然、沒有分別、沒有對立,當下就是禅。徒弟一聽豁然有醒,把包裹一放,乖乖的當徒弟。所以後來龍潭寵信禅師坐下出了兩大宗派,法眼宗和雲門宗。所以進入禅,實際上我們生活中隨時都可能有禅的境界出現,但是我們不敢相信,所以禅講求當下承擔,全體即是,再沒有二面,你信的急、信的深、信的切就是禅。這裏面從剛才第一個超越信仰的那個層面,又拉回來一個“信”,信誰了開始?信自己!信這個“禅”是宇宙間普遍存在的實相,跟佛說不說有關沒關?沒關!跟教所要闡揚的有關沒關?沒關!當下全體即是,這就是禅,這個信信極了,我就是佛,但這時候你的信就不同了,你假如沒有讀這些佛經,沒有聽這些老師的講解,你能明白嗎?不明白,對吧!這個時候你對佛和佛所開示的法,你有一個深刻的親切感,這個信是親切的,是一個無依無靠迷路的人對祖父祖母對親人的信,同樣是有感情的,並且是親切的,他不再是懲罰你做錯和獎勵你行善的神,而是一個長者,你的老師,你可以把你的一切和他沒有保留地分享,這樣一個智者、老人,這是個信,這不再是迷信,這是你自己有選擇的智慧的信仰,但就是這樣說說我們就沒事了?每天早上我就拍一下巴掌,能不能契入?還不足以!還要有些更直接的體驗,那在我們來講,正在求學階段,大家住集體宿舍,很難說大家像和尚一樣到山上去,到自己房間裏去禅修,做不到,但是我們也有一個方法,你可以在房間裏漫步,明白什麼叫漫步嗎?漫步一定要環境很好,但是房間裏也可以漫步,你安安靜靜地走,你全部的注意力知道你在走,哪是桌角,哪是臉盆,哪是暖水瓶,你很清楚地走,但是你又不知道臉盆、洗衣架、桌角在哪裏,但是你又走,覺得房間空氣不好可以環著湖邊走,環著校園走,哪裏都可以,你走上10分鍾來體會,然後你大聲地唱歌,唱過了不和別人說,自己安安靜靜待上5秒鍾,體會釋放之後當下的那種東西,慢慢體驗,這樣的體驗從一個點、一個點、一個點慢慢地連接成一條線,一條線、一條線連接成一個面,貫穿于我們日常的行爲之中,這就是人生的智慧,人生的智慧就是生活的智慧,生活的智慧無非是讓我們的生命煥發出本來的光明與尊貴,是我們自己來完成的這個生命的莊嚴。

  但是接下來還有問題,你有了這些還不夠,你要跟人發生各種各樣關聯,現在在求學,無非是老師和同學,那麼將來我們工作是要面臨各種各樣的環境,工作環境、單位環境、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如何運用禅的智慧來面對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那麼我們想,剛才我們講禅,第一個是直接,第二個是不二,然後是包容。包容什麼?我們經常說現在信仰危機、人心淡漠,彼此沒有信任感,然後經常有敵意、對立和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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