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就不是一顆甯靜的心了。不健康的心態會引發很多的心理以及生理上的疾病;相反那個健康的心態呢,可以讓你不受幹擾的獨自沈思生命的本質問題。這個界限很微妙,很容易混淆,所以一定要增長智慧,從而把它們分別開。
(問:當今社會是一個競爭的社會,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被動的參與進去,請問如何解決這個困惑呢?)
呵呵,等到我達到某個臨界點,我想召開一個“慢運動會”,怎麼個慢法呢,我們本來活動是七天,你從你們家來到這裏,用了六天,來了直接參加閉營式,哈哈~~ 現代社會的競爭性,切割性和不整體性將我們的生命肢解的支離破碎,而生命自身的恬淡,婉轉和圓滿都沒有了,全部的被切割了,表象搞得光怪陸離,但實際呢,都毫無意義可言。這個社會的的主流是以外在物質文明構建的唯一一個評價人生是否成功的標准,這個標准是徹底成問題的。所以我們呢,不必要強求自己太與其苟同,但是呢,也沒有必要去當個憤青。憤青呢,就是與這個主流社會格格不入,只有批判和拒絕,沒有必要。如果我們追蹤這些曆史上的有名的憤青,其實一旦有機會被主流授予了位置,他們馬上就不憤青了。而我們呢,是要保持一種穿梭自在的遊離狀態,在主流社會中,我是其中一分子,不求太成功,像比爾.蓋茨啊,什麼中國的前十位首富啊,會累死,沒必要,只要做到有個位置,有我自己的角色就成。在某個主流的時空節點上,它是我的主流位置,但更多的時候我是遊離在主流外的,悠遊于自己的內心,悠遊于自己的生命之流中。這樣一種生活狀態我覺得應該是當今社會一個智者的狀態。這個狀態也就是禅宗的“入出自在”,在入世與出世之間我們生命的主體自在來去,那個力量是很強大的。
(問:想問師父您是怎麼看待財富的?)
我麼,就希望富人別那麼富有,更加的不要爲富不仁,因爲財富是大家共有的,所以希望他們能夠用他們的財富接濟天下人,至于參加類似商業論壇什麼的根本目的在此;再有時候就是遊戲的態度,因爲大家總認爲富人才是社會的主流,其實呢,大部分富人是最貧窮的,他們窮的只剩下兜裏的錢了,沒有感情,沒有親情,沒有信仰,沒有讓自己開心的活下去的力量和自如的生命態度,都沒有。到頭來成爲個賺錢的機器,很可憐。佛教的財富觀是這樣的:財富是五家共有的,第一是洪水,大水來了,什麼汽車彩電電冰箱都被沖走了,命也沒有了,什麼都留不下;第二是火,俄羅斯大火這一燒,過火之處,一片廢墟;;第叁呢,盜賊,我們現在住的屋子都有防盜門,但是我們要知道,這是個賺錢的人與偷錢的人共生的世界,知道這個概念,然後有效的防範就成了;第四個,敗家子,上輩人積累財富,下輩人造;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你走在高速公路上:此路是我開,走路拿錢來,收費。房子已經是我的了,怎麼還要什麼物業費,這個費那個費的呢?釋迦牟尼早就看透了,天下最大的財産擁有者就是各朝各代的政府。所以誰都不能想財富是我的,我們都只是臨時代管而已,財富值爲我所用,但不爲我所有。所以佛陀主張將我們代管的財産合理分作四份,一份照顧家人的生活;一份留作擴大再生産;一份幫助身邊貧病的親朋好友;其余的來兼濟天下,做社會事業。
我們中華名族不是一個享受型的民族。大家都知道那個中國老太太跟美國老太太的故事吧?兩個老太太死後一起來到了天堂,坐在一起聊天,中國老太太花了四十年的薪水買了一套房子,沒住一天就死了。那個美國老太太呢,沒錢卻先住了這個房子四十年,還清貸款後也死了。這就是兩個國家不同的消費觀念,美國人過于提前消費,過于奢侈;中國人呢,又過于節儉和吝啬;而我們呢,更應該學習佛陀的中道方法,1/4留作自用,1/4回報社會,1/4用于擴大再生産,1/4照顧身邊的人。非常合理。
(問:請師父講講做人和做業。)
如果我們不累積那些業是根本就做不來人的。然後接下來我們就要選擇是更好的做人呢,還是更好的做鬼,做畜生呢?甚至作佛呢?無論做什麼,接下來還是要做業的。關于也有叁個劃分:善業,惡業與中性的無記業。我們要盡可能讓惡業停下來,盡可能的去培育善業,有個成語叫做“惡貫滿盈”,就是說那個惡坐的夠多了;如果我們能夠做到“善灌滿盈”那我們就都可以解脫了。
(問:我現在還在上學,雖然學校是個純潔的地方,但是仍然會遇到有時候會被迫去做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我應該怎麼辦啊師父?)
曾經跟一個弟子在QQ上聊天,現在是很少上的了,那個弟子告訴我她經常跟自己的先生吵架,她的先生在一個幾萬人的公司作總經理助理,她說他幾乎天天喝酒,回來都是醉的不成。我說:“你可以算一筆賬,假設你,你先生和你們的兒子,你的父母以及你先生的父母都能活到80歲,算出這些人生活所需的錢數。然後去問你先生,如果你們有了這麼多的足以維持生活的錢,他還願意不願意天天出去陪人喝酒?”從那以後,她們就不再吵架了。先生是沒辦法才去天天喝酒的,當你有求于人的時候(無論求地位,求權力,求錢財乃至求別人的認同)都必然的要受製于人。而當我們無所求了,我們不求佛給我們涅槃的獎勵,不求上帝賜予天國的榮耀,也不求身邊人的同情與認可,只是在無損他人的情況下自我充盈與完滿,這時候的你就可以誰的帳都不買!
但是扪心自問,我們那個可以做得到?只要我們還活在這個不圓滿的,殘缺的,滾動的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得到。佛陀也一樣。佛陀爲了讓他的教化更純淨,他製定了一些戒律,這些戒律的作用是什麼呢?無非讓修行者的僧團與社會能有個共振,可以合拍而不要脫節,這不是有求麼?所以250條戒律中除去13條是直接針對修行者個人的,剩下那些占了90%的戒律都是爲了讓社會能夠接納這樣一個修行者的團體而設置的。我們想佛陀都不得不如此,出家叫“跳出叁界外,不再五行中”了尚且要有求于這個社會,更何況你們在校讀書的學生了,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去智慧的,有善巧方便的學會說“NO!”
(問:我就要做媽媽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與佛法有緣,請問您如何看待孩子的教育問題?)
大家知道孟子叁遷的故事吧?“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孟子小時候不愛學習,鄰居屠夫殺豬他就在一旁看,孟母于是就帶著孟子搬家到一個商鋪旁住下,然後孟子呢,就在那兒看商人大鬥進小鬥出,坑蒙拐騙的做生意,孟母只能再次搬家,搬到了學堂的附近住下了。這個故事講的就是環境對人的影響。那現在你的小孩子在娘胎裏,最大的影響他的環境是誰啊?是你。所以如果想要孩子將來成爲有德行,有智慧的人,你們做父母的,甚至是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因爲你們是他最大的環境。你想,在孩子上小學之前,孩子不都是跟家人在一起的嗎?尤其是媽媽,如果你是個有德養的,有智慧的,性情通達的,而不是像法西斯一樣搞獨裁,日常生活中做到以身說法,以身作責,現身示教,自己在道德,人品,學問,涵養等方面都做的很好,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自然耳濡目染,肯定不會出大問題的。有句詩是“近花香滿衣”,小女孩穿個花裙子,從花叢裏走出來,沒有采一朵花,但是走出很遠了,別人還能聞到她裙上的花香。這個情境很美吧。所以做媽媽的要給孩子做個好的榜樣,讓孩子看著你,跟你學習。
(問: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從前就是在工作中尋找,後來我試著放下,第一個月我恐懼的快要崩潰,接下來兩個月後,那個恐懼沒有了,可是我發現自己完全失去了鬥志,于是又有了一些恐懼,師父我的做法是否正確?再有我該如何對治這些恐懼呢?)
這個過程是沒有問題的。孔子說過“叁十而立,四十而知天命”,過了而立之年,無論做人還是一般做事都會有所成就了,這時候的人一定會反思關于生命的終極價值問題。比如前一陣子王石去登山,回來後好久不能回到現實中來,沒人可以說話,也沒有了奮鬥的目標,他也很恐懼。因爲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被賦予的生命的終極價值就是鬥爭鬥爭鬥爭--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突然來了個180°的大轉彎,和諧,合作,和睦了,一切都不同了!讓你從很熟悉的人生追求過程中突然放松下來變成無所事事,還告訴你“無用比有用更有用”,這時候你茫然,你恐懼都是正常的現象。接下來,新環境還不太熟悉,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原先那個充滿鬥志的生活會離你越來越遠,也開始變得陌生了,此時失去它的恐懼又被再次激活了,于是雙重的恐懼占據了你。
一個是對生命終極價值的不確定,這個追求是否真實可信?這個追求能否有結果?這個結果可不可以在我的有生之年得到兌現?這個恐懼是我們決大多數人都會遇到的,因爲我們一直都是在用一個既定的,既有的,可規範,可量化的標准來衡量這個不可量化的東西,所以基本上答案都是否定的。所以很多有識之士,很多打拼過來的人來追求終極價值,試一個,否了,這是騙人的,全是胡說八道,然後一竿子打死,進而把所有的信仰和所有的宗教,以及古往今來勸人爲善的東西全盤否定,這樣的事情很多。爲什麼呢?我們總是用有爲法進入到無爲的世界去,所以到後來就什麼都不相信了。無爲是無窮大的,與之相比有爲就不值一提了。就像我們用比爾.蓋茨,巴菲特,李嘉誠等世界上的富人的財産與全世界所有的財産進行比較一樣,都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一要看這些人的老師給予的指導是否目標明確,方法得當;第二就要看這個人的根性是否淳厚;第叁,外在環境是否寬松。我經常見到很多人,參加過一兩次禅修,尤其是一些企業家,就好啊真好啊,到底怎麼好他也說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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