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也走。至于走得好不好,他們並沒有考慮,但他們是依教奉行。所以說他們不斷地努力,已經取得了很好的一個成績。現在還在堅持走,大概有一年左右,是兩年了,還在走。這就是依教奉行。
因爲我們的知見有時候會隨境轉,如果我們依教奉行,它就不隨境轉,而是境隨心轉。所以說“行”,我們有正確的行法,首先要依教奉行去行。這裏依教奉行的事情很多,包括種種的表面看來不如法、不如意,甚至是不應該這麼做,但我們行持以後,反而變得如意了。是這個方法對頭了嗎?不是。這個方法可能不對頭,但我們依教奉行的心,它對頭了。我們抓住了它的根本,抓住了它的源泉。
依教奉行,就是去掉我執、我見,就是心在轉物。所以說這個“行”對我們來講特別重要。不光僧人要求“行”,居士更應該依教奉行。因爲我們本來到僧團裏,就是爲僧團服務的,要維護僧團,來進行修行的。修行就得無條件地服從,但並不是盲目。爲什麼說不是盲目?我剛才講了,不有八條善知識的標准嗎?以這八條善知識的標准,你應該先觀察。觀察以後,認可了以後你再去做,這樣就不容易在這裏再後悔了,這也是很重要的。
當然了,有一些人還特殊,他不用觀察,對任何人他都依教奉行,這樣就更好了。但是你必須得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不是一點原則沒有。但是錯我也要去做,在做的過程中叫它變成對,你得有這個能力。所以說“行”在佛法裏占有重要的地位,佛法在于“行”。因爲“解”和“行”本來是一個,“行”了才是真“解”。如果能“解”不能“行”,那並不是“解”,那只是口頭的功夫,世間講叫“嘴把式”。能說不能做,什麼用也沒有。如果能行,雖然不會講,但你也在講,因爲你的心裏清淨就是講法,你的行持就在講法。以身示法,那才是真“行”,也是真“解”。
所以說,我們必須在這上多下功夫。你比如說,在領導崗位上的居士應該怎麼去做?也是要嚴持戒律去做。比如說吃素的問題,有的在機關,有的在企事業單位,想行持佛法。上食堂都吃魚、肉,還有其它葷腥的東西。你要去了,你要說:“我要個素菜”,也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別人有笑話我們的,但是作爲我們來講,既然認准了佛法是我們解脫之道,那我們就要拼一切努力,要去做。首先是依教奉行去做,你別考慮這個食堂能不能給你做素菜。你要考慮說食堂能不能給我做,之後我再“行”或不“行”,你那個“行”已經不真實了,已經打了折扣。你認爲食堂不給你做素菜,你就不“行”了,說明你那個依教奉行的心已經不是百分之百了。所以說,你心轉物的能力已經減弱了。
首先,我們肯定要做,但怎麼做?要在做中不斷地總結經驗。比如說我可以買飯不買菜。菜呢,可以帶鹹菜,或是早晨自己做好了,帶在飯盒裏,也可以。有人說,“那菜太涼了,已經不好吃了,長期吃會有病的”,這就是我們的知見。過去我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就是爲了吃素,到工作崗位的時候帶飯盒,帶飯還要帶菜。但這個菜,原先想肯定涼了,當我去吃的時候,這個菜和原先不一樣。特別的好吃,有一種清淨,我自己還不相信。過去的老同事,那天就有一個來了,我就給他說:“你看我這菜做得好不好?”他吃完,他說:“真怪,你這菜怎麼這麼好吃?”我一下證明,我那個菜不一樣。不是我會做,是這個依教奉行去行所帶來的,因爲這個行能轉物。
所以說,不好也變成好的了!大家可以這麼試驗一下,還省錢,還省事,還不招別人知道。我自己帶個飯盒擱哪一擱,悄悄地就把這飯菜吃了。有一次,因爲吃飯的時間,他都開飯晚,要過點了。而且熥飯的時間,取出來也要過點了,提前不給你開。後來我就沒有去采取這個辦法。既然你不能滿足我的條件,我就擱暖氣上熥一熥,能熥到什麼程度是什麼程度,甚至不行對著涼水吃就可以了,無所謂的事情。
事情呢,由于這麼做又起變化了。單位領導發現以後,特意告訴人上街買一個好水壺,帶響的那種水壺,專門用電爐子給做熱水,好給我燙飯吃。所以說,這個就是我們“行”所帶來的好處。你想苦修,他們馬上就幫助你,使你能夠圓滿。
所以說“行”——“說苦實不苦,甘露在其中”,這裏面有無窮無盡的妙用。我們通過這個知道依教奉行才是真正的法寶,所以說“佛法在于行”。這個行不光是說我們做這些事情要做到,同時在說話的時候也要行,不要說大話,要講實話,修到哪講到哪。
原先在九五年走到秦皇島南大寺的時候,有居士來問法。還有老師拿著筆來記錄等等,圍了一大堆人,其中還有一個法師在床上坐著,非要問我,我就給他們講。我所講的都是小事情,怎麼吃飯、怎麼走路、怎麼睡覺、怎麼去不分別,而且自己做到哪、有多大的體會,說多少。書上的、經典講的一句也沒有講。有時候那個話已經到嘴邊了,馬上就要說出來了,但是又把它咽下去了。爲什麼?因爲這個不是我行持出來的,我沒有更深的體會,所以我不要去講。那是別人的,我講,只講我那點體會。
最後講了半天,上面那個法師聽煩了,就接過來了:這事多簡單!佛法就像你把燈的開關一打開,不就完事了嗎?哪那麼些啰嗦事!他講了一個可能是頓教也好,直接也好,確實很幹淨利索。但是大衆也沒有去聽,還圍著我問,我就更慚愧了,越講越小。最後領著大家上外面走幾圈,這個走道怎麼走,我盡給他們講這個,除此之外不講。但我有個體會,我覺得我能踏踏實實地去做人,踏踏實實地去活著,而去避免了這個虛妄。所以說我們在“行”上一定要這樣。不管是在家修行的居士,還是在領導崗位的居士,都要踏踏實實。因爲什麼因什麼果,你誇大一分,就會有一分虛妄的果要産生;你實在一分,就有一分實在的果要等待著你。
就是說“行”,要老實行、真實行、不打妄語去行,不要說大話去行。如果需要引用佛經的,必須講明這是佛所講的,不是我總結出來的;或哪個大德說的,不是我說的。那個小問題是我說的,有錯誤是我的,不是大德的也不是佛的。這樣我們不斷地在嘴上要“行”,身體力行,處處都要有一個真實,這才行。
所以說以“行”代“解”,這個很重要。有一次行腳從山西叫什麼原經過,忘了。路過那個城市,旁邊有個賓館,工作人員都在打掃衛生。我們一看打掃衛生,趕緊低頭過去,離得挺遠挺遠就低頭過去。我們在路那頭,他們在路這頭,看不清楚。當我們低頭過去也不回頭瞅的時候,其中有個人就高喊:你們大家看,這和尚連一眼也沒瞅我們,這才是真和尚。
所以說你不必去講,人家就生起了恭敬心。人家說你是真和尚,這就叫“解”。他知道真和尚,他將來就要當真和尚,這就叫度人。我們注重的要以身示法去度人,這個是很重要的。末法時期爲什麼末?就是人們停留在嘴上,而不能以身示法,它就末了。不是法沒有,是我們停留到嘴上而成爲沒有。
有的人現在往往都用那個念佛機來代替嘴,連嘴都懶得說了,就拿個念佛機,用機械來代替,這就是我們的“行”。所以說,離佛法的“行”越來越遠了。叫他站著念佛,他都不愛念,坐著念佛他也不念了,最後他什麼也不念了,就擱耳朵聽吧。聽,他可能還看電視,幹別的。這個已經變成機械化。恐怕要往生的時候,就算機械能去,他都不見得能去。因爲機械在“行”,他沒“行”。所以說,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誤認爲這麼做,我已經在行了。這是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他對什麼是“行”不清楚,誤認爲這就是“行”。
我們的行必須落實在行爲上。落實在行爲上有什麼體驗呢?那就是苦行。所謂的苦行就是“行”,因爲“行”,必然有它難處的地方。有的人把這種行稱爲無益苦行,這是很危險的。這是有益的,我們必須去做,你做了它就不苦,你不做才苦呢!
所以說對停留在嘴上的人,它就是苦行。如果你把它變爲實際行爲,那就是樂。那是法喜,那充滿了清淨、自在和解脫!我們必須要注重解行並重,也就是以解代行,以行代解,解行並重。當我們解釋一個問題,必須用你行的體會來解釋。
比如說看經書。有很多人看經書的目的是,要把經裏的內容要背下來,背下來做什麼呢?要給別人去講,或等待別人來提問題,他是這個目的。爭取的是第一,爭取別人的認可,他認爲這就是“解”。這有沒有效果?也是有一定效果的,但它這裏有很多的弊病。因爲一個是浪費了時間,浪費了機會。因爲修行佛法每一天都是很珍貴的,那都是我們不斷地修持和多生多劫的努力,才有今天這點兒因緣來修行,是難遭難遇的。我們把它浪費了就不合適了,應該真正地去解。
怎樣去解?我們不要去把它作爲,我們將來給別人講的本錢,應該作爲自己對治自己毛病的鏡子。也是通過它,就像鐵杵磨成針,一個磨石似的,不斷地摩擦,要把自己要磨細,要磨成有用之才,要把心裏的汙垢要去掉。不要看得過多,看一段,看一小段,或幾句話,看看自己明白不明白。但不用你這個思想去猜測、去對比。你猜測和對比,已經遠離了這一句話,因爲佛法不是猜測、不是對比。
佛法就是直心爲道場。什麼是直心?不用分別心,這才是你的道場。你離開這個道場去修行,就離開了佛法,你修了世間法,所以不要用分別。你就看這段經,我明白我就明白,不明白就不要左引證右引證。“什麼意思?它和蘿蔔比會怎麼樣,和地瓜比怎麼樣,和蘋果比怎麼樣?”你不要去比喻,也不要想象。不明白我就放下,我再看,反複看,就是往你的心反複地摩擦。擦來擦去,可能你的知見並不明白,可能你到現在也不明白,但你的內心已經明白了,你的智慧已經生起來了,這是真明白。用功要用在刀刃上,不要用在分別心上,我們的解要建立在這個基礎上。這個基礎雖然很殊勝,但是也很悶。有時候憋得胸也難受,眼睛也難受,又不讓看解釋,還不讓去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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