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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苦是修道助緣▪P2

  ..續本文上一頁吧。他去了以後,發現另一個大德他幹嘛呢?胳膊生大瘡,在流膿呢。這個來參學的大德心想:“這開悟的人,身體怎麼還流膿呢?”他心裏就這麼合計的,但他沒說。另一個大德問說:“你幹嘛來了?”他說:“我來求佛法。”大德說:“這就是佛法,這就是甘露。”他指那大瘡說這就是甘露。然後那個來參學的大德說:“大瘡還是甘露?這開悟人還認爲大瘡是甘露,得了,走吧。”就沒理他,後來走了。就是在書上有這麼一段公案。

  他這個“大瘡是甘露”指的是什麼意思呢?其中就包括:吃苦在了苦,吃苦能增加定力,其中就有這種意思。但是去參學的那位大德不明白,他以爲這開悟的人怎麼能生大瘡呢?他起了分別心,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苦轉,而另一個大德是在轉苦,雖然有這個病苦,他是在把過去的舊業了了,不斷地增加定力,所以說,這就是佛法啊!像這種情況就太多了,哪個祖師大德修行都絕不會那麼一帆風順,各種痛苦都會有的。

  所以說,不管哪個祖師大德在修行中都是從苦中爬出來的,包括受凍等等,都是這樣。所以我們呢,也得吃點苦,有時候還找點苦吃。我們有時候福德不具足,爲什麼福德不具足?因爲它不來苦啊,你沒有那個福,所以那個苦它也不來找你。你想成就,它才不幫你成就呢,是不是?它還不幫你呢。

  本來你就想持日中一食吧,它這個業力就給你弄點好吃的,叫你吃叁食二食的,你說那還行了?你想吃苦它業力不給你條件,你想持戒它不讓你持啊。所以說怎麼辦?我們就得主動找苦去。就包括我們每天吃飯,好東西很多,那怎麼辦?我們就得不分別去吃。沒辦法,在好東西面前我們得不分別,那不分別吃不就是找苦嗎?是不是?

  本來挺好一個菜,這時正好給你打好幾個辣椒,你說你就得左一口辣椒右一口辣椒,就得吃去。吃得滿嘴辣烘烘的,你想那邊還有別的菜,沒法去挑。你要去拿別的菜吧,就起分別心了,是不是?就得把舌頭辣得都麻了,還得咬牙挺著去吃。那怎麼辦?那就得這麼樣了。雖然吃了這個辣的苦,但是你得到的是一個不分別心,對不對?是不是吃苦了苦?你說你要哪個?是不是?得這樣。

  另外像咱這裏的一位師父,那回他父親問他說:“哎呀,你怎麼瘦了?”意思是身體不好,瘦了。他怎麼答的?他告訴:“我身體瘦了,但我心肥了。”這不就講出真理來了?所以說,你身體瘦了,減少了很多貪欲,但你法身成就了,這不就是吃苦了苦嗎?

  我們長期地修行,不可能身體都是特別好,而且有很多業障都會現前的,那是很正常的事。克服過去,前途肯定是光明的。另外,修道就求這個心,身體只是一個幫助修道的工具,我們還不能舍去,但是呢,我們絕對不執著它,而且有決心不怕苦。我原先就想,我腳要是不好,確實有脈管炎,我怎麼辦?腿鋸掉呗。我那時想:我怎麼辦好呢?要鋸一個腿行,我一拐一拐走,我一個腿能拐著也行,這也行。我這倆腿都鋸掉了也行,不是有那樣的車嗎?轱辘車(指輪椅),我就搖那個車走吧。兩手要是鋸掉,可壞了。兩腿沒有,兩手再沒有就剩兩轱辘,這怎麼辦呢?最好能保留一個手也行,一個手最起碼我能吃口飯哪,我一個手去搖車也能去走(指行腳)。

  後來一想:“哎呀,哪能像你想的,有可能倆胳膊、倆手沒有了。那也行,不行還有嘴呢,咱就骨碌呗,就蹭悠呗。”現在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屁股呢,還可以挪動挪動,還有這個辦法呢。就得這樣思惟。(編者注:骨碌,方言,意爲滾著前進。蹭悠,方言,形容身體蹭著地移動)

  就是說有時候做點這個思惟呢,自己的道心就非常堅定,困難怎麼來,我都能擋住。腳的痛苦,就包括在疼痛的時候,我因爲有這種想法就能扛住不少,大家說:“哎呀,師父,你腳這麼疼還能堅持?”我說心裏話,我都做好腳沒有的准備了。就是這樣,甯可挖眼睛、挖鼻子、挖耳朵,但也絕不去破戒。

  你想一想:挖眼睛、割鼻子、割舌頭、剁胳膊、剁腿了,然後這還不說——餓了呢,甯可喝銅汁鐵丸,那喝完了腸子都燙焦了,鐵丸能不能消化?消化不了,就這樣也不要破戒。如果你做到這點就是菩薩,你有這個決心就是菩薩,所以你自己在持戒的時候就得有這個決心。這是誰告訴我們的?這是佛告訴我們的,讓我們去這麼思惟。

  本來小衆(編者注:“小衆”指沙彌,是相對“大僧”,也就是比丘而言的。)還不到講這個的時候,但是給你們提前講一點。我們總這麼思惟,你想一想還有什麼困難克服不過去?是不是?有的說什麼“飯吃著硬一點”啊,“我這難受一點”啊,或是“那個土豆我不愛吃”啊,或“這個饅頭我不愛吃”啊,或是“面條不愛吃”啊……你想,和吞鐵丸、飲銅汁來比,你說你這不是享受嗎?是不是?那不差得遠了?所以這有啥克服不過去的?人就怕對比。

  就像人似的,你要沒經過六〇年(自然災害期間)挨餓啊,永遠不知道挨餓是什麼滋味。是不是?你不知道。你沒受過苦啊,就永遠不知道苦是什麼滋味。你沒行過腳,永遠不知道行腳是什麼滋味。所以說,我們在這方面要正確地思惟,爲什麼要這麼樣思惟呢?你只有這麼去思惟才能頂住,才能不叫困難給嚇跑了。困難來了,那個難處來了,它氣勢洶洶的,甚至要毀了你,讓你吞大鐵丸、飲銅汁。你要提前老這麼想,那挖眼睛,挖鼻子都讓挖了,你想你既然有這個決心了,那困難來的時候,因爲你有這個決心它就退了。

  等那個難處來了,到你跟前它就停住了,而進行轉化了。你如果沒有這個決心,你肯定要受害的。就像那個誰,你看看他們上高處,上高處他們心裏沒有恐懼心,所以很自在。你要叫我上去,上那麼高我就害怕了。越害怕,肯定得掉下來不可,站都站不住,肯定得掉下去。就是說他們有這個定力,而且就把這個困難頂住了,這個“掉下去”的因緣,叫他們克服了。

  等我們呢?害怕了。我們就被害怕轉了,所以弄來弄去,弄不好,非掉下去不可。所以說,如果有了正確的思惟,有大定力,起先就想這個困難我肯定能克服過去。你有這種想法以後,本身就生起了菩提心,生起了定力。所以說,你有什麼樣的困難,就像《沙家浜》講的——都能對付,什麼困難都能對付。這也是個寶貝,這個思惟方法它都能提起我們的正念來,有時候我們苦還沒吃呢,我們先用這方法思惟一下,對自己的身體都有幫助。

  要不你就被煩惱所轉:“哎呀,今天我又幹這麼多活,這腿給我累的。我本來幹得就夠累的,然後這還讓我幹,本來是他應該幹的,爲什麼就非得讓我幹?我都幹那麼多了。”你無形中就煩惱了,本來這是給你最好的一付藥,因爲往往什麼呢?人幹得最多的時候,反而有人還得說你沒幹好。我跟你說這才怪呢,你平時不發心沒人說你,你今天特別發心,想:“我一定好好幹!”你確實努力地幹,等你幹得非常好的時候,非有人說你不可。

  過去有句話:“功勞越大,過失越多。”是不是?過失越多——好像你幹得活越多,越有人說你。實際上是不是過失越多?不是。而是因爲你的功德大,有人來幫助你圓滿的,成就你,叫你圓滿。因爲你的功德還不圓滿。爲什麼要叫你圓滿?叫你真正地把功德拿到心裏去,裝進你的種子識裏去。他幫助你圓滿的時候,特別是在困難的時候,一定要有一個別怕“困難加困難”的心,而且往往困難加困難這叫“助行”。這就是幫助我們成就的最後一步,就像人似的,雖然有修行,但你不發願的話,它沒有助行。你只有不斷修行,還得不斷地發願,這才能幫你成就。

  這指病苦也是,在困難之中,你要想到難上難,所以說“不吃苦中苦,難爲人上人”。不光是吃苦,還得吃“苦中之苦”,什麼叫“苦中之苦”?不是你扛一塊板,我扛兩塊板這叫苦中之苦,這不叫。就是你吃的苦已經到極點的時候,還不饒你,還得叫你吃點苦,這叫苦中苦。就是眼看就要圓滿了,爲叫你圓滿,你吃了這個苦你才能成爲人上人,圓滿了,那就是最後的圓滿。“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嘛。

  不是說這個苦啊,別人背一塊磚,我背兩塊,我就叫苦中苦了,還沒有。在苦中還要進一步吃苦,等這一步吃苦你忍下來就是一片清淨,一片自在,一片解脫。就是“苦”和“苦中苦”已經不存在了,就得這麼成就。難中能行,才能把這“難”克服住。

  講了這麼多,意思叫大家做正確的思惟,有時候身體咳嗽了,胸疼……說:“哎呀,我這老坐香,這腰老疼,這哪行?我這要是不坐香,我哪能疼。”像這種情況——我倒不是說非得逼大家去坐香去,有時候身體確實有點難處的時候,咬咬牙就過去了。

  當你咬咬牙挺過去了以後,坐完了一支香,你看看是什麼滋味?絕對不一樣!那心裏可清淨了,是不是?覺得:“哎呀,今天我又沒白活著。”最起碼吃飯時你覺得香。你今天多坐一支香,到吃飯的時候,你怎麼吃,都覺得這個飯我有本錢吃。如果你在屋裏:“行了,今天我難受點,我就趴一會得了。”本來能坐和不能坐的情況下,你選擇了一個不坐。有時候放逸了這麼一小點,但是你吃飯保證不會香的,你信不信?

  我乞食的時候就有過這個經驗。今天要修行很好,而且攝心非常好,第二天乞來的那個食物它也怪,就會來點豆腐啊,那回就是來點豆腐皮——給幫助做“佛事”,來點豆腐塊。有時還弄點蔬菜什麼的,弄點鹹菜。吃的那個東西,餅幹什麼的也好一點。今天要是起來晚了,或是早點休息了,你乞的食物它都怪,都不咋地,就一般化。所以說,你今天修行好了,你吃那個飯,就算同樣的飯,你吃起來味道都不一樣。何況我們到乞食的時候,到外面的時候,那飯絕對是不一樣的。

  所以一切都是計功多少,五觀嘛,就是五觀堂的五觀,“計功多少”——就是看你有多大的功德,你有多大的修行,你就能吃什麼樣的飯,那飯是隨著修行而來的。就是同樣一個土豆,你要是今天用功了,你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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