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行業,只要覺悟,並找到該行業最精微奧妙之處,就能通達佛法,得到無礙與自由。
叁是修行菩薩道的人,不應該輕視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種法門,只有不輕的心,才能得到人間世界中的一切智慧,並用來利樂衆生,這樣,與我們相會見的因緣才會都成爲我們的善知識,若有輕慢心,一切善知識都對我們無益了。
善財童子的五十叁次參訪,時時在提醒我們善知識的重要,所以這一總結每隔一章就會歡喜贊歎善知識,我在這裏選兩段,來做爲本文的結尾:
善知識教猶如春日,生長開發善法根苗。
善知識教猶如滿月,凡所照及皆使清涼。
善知識教如芳池日,能開一切善心蓮花。
善知識教如大龍王,于虛空中遊戲自在。
善知識教如淨浮樹,積集一切福智華果。
善知識教職須彌山,無量善法叁十叁天城中止住。
善知識教猶如帝釋,衆會圍繞無能映蔽,能伏異道修羅軍衆。
善知識實爲希有,出生一切諸功德處,出生一切諸菩薩行,出生一切菩薩淨念,出生一切陀羅輪,出生一切叁昧光明,出生一切諸佛知見,普雨一切諸佛法雨,顯示一切菩薩願門,出生難思智慧光明,增長一切菩薩根芽……善知識者能普救護一切惡道,能普演說諸平等法,能普顯示諸夷險道,能普開闡大乘奧義,能普勸發普賢諸行,能普引到一切智城,而普令入法界大海,能普令見叁世法海,能普授與衆聖道場能普增長一切白法。
這是多麼優美而動人的呀!我們學佛的人應該時時憶念善知識、思維善知識、渴仰善知識、依止善知識,希望善知識來守護我、攝受我,希望生生世世善知識相隨,唯有這樣,才能“長其善根、淨其深心、增其根性、益其德本、加其大願
、廣其大悲、近一切智、具普賢道,照明一切諸佛正法,增長如來十力光明!
人生的朋友大致可以分成四種類型,一種是在歡樂的時候不會想到我們,只在痛苦無助的時候才來找我們分擔,這樣的朋友往往也最不能分擔別人的痛苦,只願別人都帶給歡樂。他把痛苦都傾瀉給別人,自己卻很快的忘掉。
一種是他只在快樂的時候才找朋友,卻把痛苦獨自埋藏在內心,這樣的朋友通常能善解別人的痛苦,當我們丟掉痛苦時,他卻接住它。
一種是不管在什麼時刻什麼心情都需要別人共享,認爲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獨悲哀不如衆悲哀,戀愛時急著向全世界的朋友宣告,失戀的時候也要立即告諸親友。他永遠有同行者,但他也很好奇好事,總希望朋友像他一樣,把一切最私密的事對他傾訴。
還有一種朋友,他不會特別與人親近,他有自己獨特的生活方式,獨自快樂、獨自清醒,他胸懷廣大、思慮細膩,口示優越,帶著一些無法測知的神秘,他們做朋友最大的益處是善天聆聽,像大海一樣可以容受別人歡樂或苦痛的瀉注,但自己不動不搖,由于他知道解決問題的關鍵,因此對別人的快樂鼓勵,對苦痛促出援手。
用水來做比喻,第一種是河流型
,他們把一切自己製造的垃圾都流向大海;第二種是池塘型,他們善于收藏別人和自己的苦痛;第叁種是波浪型,他們總是一波一波找上岸來,永遠沒有靜止的時候;第四種是大海型,他們接納百川,但不失自我。
當然,把朋友做這樣的劃分清不是絕對的,因爲朋友有千百種面目,這只是大致的類型罷了。
我們到底要交什麼樣的朋友?或者說。我們希望自己變成什麼樣的朋友?
卡萊爾。紀伯倫在《友誼》裏有這樣的兩段對話:“你的朋友是來回應你的需要的,他是你的田園,你以愛心播種,以感恩的心收成,他是你的餐桌和壁燈,因爲你饑餓時去找他,又爲求安甯尋他。”“把你最好的給你的朋友,如果他一定要知道你的低潮,也讓他知道你的高潮吧!如果只是爲了消磨時間才找你的朋友,又有什麼意思呢?找他共享生命吧!因爲他滿足你的需要,而不是填滿你的空虛,讓友誼的甜蜜中有歡笑和分享吧!因爲心靈在瑣事的露珠中,找到了它的清晨而變得清爽”。
在農業社會時代,友誼是單純的,因爲其中比較少有利害關系;在少年時代,友誼也是純粹的,因爲多的是心靈與精神的聯系,很少有欲望的糾葛;工業社會的中年人,友誼常成爲複雜的糾纏,朋友一詞也浮濫了,我們很難和一個人在海岸散步,互相傾聽心靈;難得和一個人在茶屋裏,談一些純粹的事物了,朋友成爲群體一般,要在啤酒屋裏大杯灌酒;在飯店裏大口吃肉一起吆喝;甚至在卡拉OK這種黑暗的地方,尋唱著浮濫的心聲。
從前,我們在有友誼的地方得到心的明淨、得到撫慰與關懷、得到智慧與安甯。現在有許多時候,朋友反而使我們混濁、冷漠、失落、愚癡,與不安。現代人都成爲“河流型”、“池塘型”、“波浪型”的格局,要找有大海胸襟的人就很少了。
在現代社會,獨樂與獨醒就變得十分很重要,所謂“獨樂”是一個人獨處時也能歡喜,有心靈與生命的充實,就是一下午靜靜地坐著,也能安然;所謂“獨醒”是不爲衆樂所迷惑,衆人都認爲應該過的生活方式,往往不一定適合我們,那麼,何不獨自醒著呢?、
只有我們能獨樂獨醒,我們才能成爲大海型的人,在河流沖來的時候、在池塘滿水的時候、在波浪推過的時候
,我們都能包容,並且不損及自身的清淨。紀伯倫如是說:
“你和朋友分手時,不要悲傷,因爲你最愛的那些美質,他離開你時,你會覺得更明顯,就好像爬山的人在平地上遙望高山,那山顯得更清晰。”
帶孩子散步,在路上遇到一只很大的狗。孩子突然問:“爸爸,如果狗和鳄魚打架,誰會贏呢?”
對孩子的問題,我的答案常常用反問的方式,我問他:“你看,鳄魚會贏呢?還是狗會贏?”
他說:“我不知道,才問你呀!”
“那,要先看是在水裏打架或是在陸地上打架了”。我說。
“對了,”孩子眼中亮起光芒:“如果在水裏,鳄魚會贏;如果在地上,狗會贏。”他非常肯定。
“也不一定,。”我說:“還要看是大鳄魚和小狗,或小鳄魚和大狗,或者兩只一樣大。”
“我知道了,大狗咬小鳄魚,大狗會贏;小狗咬大鳄魚,大鳄魚會贏。”小孩子的反應總是快速而直接的。
“可是,還要看什麼樣才叫贏呀!”
這下,孩子陷進沈思了:“贏就贏了,還有什麼才叫贏呢?”
我一本正經地說:“贏有好多不同呢,是咬到跑開就算贏?還是咬到流血才算贏?或者是咬到死吃下去才算贏?如果兩只都受了重傷,一只先死,是誰贏呢?如果兩只打起來,那沒流血的先逃走,流血的還在,又是誰贏呢?可不可能兩只都輸或兩只都贏?”
于是父子兩人玩起了對一個簡單問題的遊戲思考,發現到即使是最簡單的問題也沒有絕對肯定的答案,在不同的環境與情況中可能有很多變化,也就是說,當一只鳄魚沒有和一只狗打起來,沒有人真正知道情況如何。我對孩子說起在幼年時代,曾看過老鷹被烏鹫追著飛的情況,也曾看過狗被老鼠嚇得夾尾巴逃竄的場面,連與老鼠都有特異的情景,何況是距離那麼遙遠的鳄魚與狗呢?
最後,孩子下了這樣的結論:“我知道了,狗和鳄魚在一起也不一定會打架,而且他們遇到一起是不可能的。”
我牽著孩子的手走在正在換葉的菩提樹下,兩人都非常滿意,覺得收獲不少,孩子學習到如何以不同的角度來看問題,我則學習到一個很好的命題,因爲到我這個年紀,大概不會發出:“如果狗和鳄魚打架,誰會贏呢?”的問題。
其實,人生的問題也是如此,任何的輸贏如果從小的時空看來,仿佛是一個定論,但若放到一個大的時空,輸贏就不可定論了,一個人的輸贏往往也不是外地的判定,而是自我意念的肯定。
把鳄魚與狗打架看與是有趣的事例是好的,卻不應該花太多時間作這種無關緊要的思考,在日本佛教史上有一個有名的故事,可以讓我們提高警覺。
日本有一位真觀禅師,在中國留學,二十幾年,回日本後傳揚佛法,使日本禅學大興。有一天,一位研究天臺宗叁十幾年的道文法師來向他求教,問道:“我自幼研習天臺法華思想,有一個問題始終不能了解。”
真面禅師說:“天臺法華思想博大精深,而你只有一個問題不解,可見有很高的修持,你不能理解的唯一問題是什麼呢?”
道文法師問道:“法華經上說:“有情無情,同圓種智”,意思是樹木花草皆能成佛,請問,花草樹木真有可能成佛嗎?”
真觀禅師反問道:“叁十年來,你挂念著花草樹木能不能成佛,對你有什麼益處呢?你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如何成佛才對!”
道文稿法師聽了非常吃驚,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麼,請問:我自己要如何成佛呢?”
真觀禅師說:“你說只有一個問題問我,這第二個問題就要靠你自己去解決了。”
是呀!人生的許多問題自顧不暇,那有體力去想鳄魚與狗打架的問題呢?我看到孩子還在低首苦思那空乏的問題,拍拍他的肩說:“來,我們來看這些粉紅色剛長出來的菩提葉子,脈絡分明,光滑、透明,是多麼美麗!”
正好一只蝴蝶從安全島飛過,“呀!一只蝴蝶!”孩子的目光望向遠方,這時鳄魚與狗都隨蝴蝶飛一以不可知的遠方了。
有一位中年以後出家的高僧,居住在離家很遠的寺院裏,由于他有很高的修持,許多弟子都慕名來跟他修行。
平常,他教化弟子們應該斷除世緣,追求自我的覺悟,精進開啓智慧,破除自我的執著.唯有斷除人間的情欲,才能追求無的解脫。
有一天,從高僧遙遠的家鄉傳來一個消息,高僧未出家前的獨子因疾病而死亡了.他的弟子接到這個消息時聚在一起討論,他們討論的主題有兩個,一是要不要告訴師父這個不幸的消息
二是師父聽到獨子死亡的消息會有什麼反應?
他們後來得到共同的結論,就是師父雖已斷除世緣,孩子終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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