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立佛幢 千秋萬代頂禮本師釋迦牟尼佛! 頂禮文殊智慧勇識! 頂禮傳承大恩上師! 無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 願解如來真實義 爲度化一切衆生,請大家發無上殊勝的菩提心,並如理如法地谛聽! 今天在各位法師和各位居士面前,我想簡單講一下:我們對佛教的未來應該值得重視、值得考慮。 在座的四衆弟子都是佛教徒,對于佛教該如何弘揚、弘揚到什麼程度,每個人都應該關注。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就算是世間人爲了自己的家庭,也會經常琢磨:“我們老了以後怎麼辦?”這一點不僅是家長的責任,家裏每個成員也都義不容辭。既然世間的家庭尚且如此,我們佛教的大家庭,就更應該考慮未來的興衰存亡了。 如今,很多道友依靠佛法改變了命運,也改變了自己的價值觀和生活理念。既然佛法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加持,它可以改變我們,也可以改變千千萬萬的衆生。所以,作爲發了大乘菩提心的人,應該思考怎樣才能令此具有無比價值的佛法如意寶,在社會這個大環境中生存下去並弘揚開來。 我個人而言,對此想過很多次。剛開始因爲對佛理不太明白,現在回顧起來,那種見解比較幼稚。但後來依靠大恩上師法王如意寶的加持,逐漸懂得了佛教的很多甚深道理,發現佛教正如梁啓超所說,是一種智信而非迷信,不是今天迷迷糊糊地信仰,明天又可隨隨便便地舍棄。佛教的智慧和悲心,今生對我來講已深入骨髓,縱然粉身碎骨也不會改變這種信念。究其原因,就是我有緣依止了有大智慧、大悲心的具相上師,並認認真真地聞思修行過很多年。所以,我認爲自己的見解很正,盡管修證的成就相還沒出現,神通神變也毫不具足,但這些都不要緊。即使我不能在空中飛,也不能在水裏遊,但能飛、能遊不一定就好,因爲這些旁生也做得到,只有對佛教的智慧和悲心有所感悟,這才是畢生最大的收獲。 我這樣的見解,始終想在有生之年傳給部分有緣人,所以早在幾年前,我開始倡導共同學習《入行論》。如今相當一部分人通過學習、通過自己的努力,不是口頭上說的,而是從內心中有所改變。他們所得到的這些境界,不容易在違緣面前隨波逐流,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智慧。 所以,我今天跟大家探討的,是怎樣讓佛教在未來大範圍地生存,以令更多人獲得利益。這也算是一種研討,大家不妨多方面探索。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佛教這麼大的工程,一個人支撐起來很困難,現在剛好各地都有學佛小組,菩提學會也好、其他學會也好,都在組織大家共同學習。這種形式非常好,千萬不能因個別人而讓它受到影響,即使我傳法者不在了,或者各地的大小負責人離開了,也不能因此而解散,否則將是非常大的損失。因而在今天,我們大家一定要共同發願:各個地方的學會組織,要想方設法讓它永遠存在下去。 俗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意即軍營是穩固不動的,但裏面的士兵像流水一樣,經常不斷地更替。同樣,這種方式也可運用于佛教團體中,不管裏面的人員如何變動,組織構架也不能動搖。對此,我們每個人都有一份責任。就像一家有七口人,那麼這七個人對家庭都有責任,不能認爲這個家只是父母的事,自己不管現在還是未來,都不必去操心費力。要知道,父母一旦過世,家庭的重任就會落到子女身上,子女有責任關心家族的繼承和弘揚,不能一直置身事外。所以,大家要以長遠的目光,關心佛教未來的興衰。 你們也清楚,中國現在有兩個市場,一是經濟市場,一是宗教市場。自文化大革命以來,經濟一直比較保守,沒有開放;大多數人也都堅持無神論,什麼信仰都沒有。所以,如今許多人對這兩個市場虎視眈眈,一方面想通過各種經商手段占領經濟市場,另一方面,在中國的很多城市裏,有些宗教千方百計想侵占佛教的空間,他們甚至規劃安排,一年要拉多少個人轉入到自己宗教。 當然,宗教也有很多類別,其中佛教和基督教從一個層面來講,都是行善的,世間人比較容易接受。愛因斯坦曾說過:“單靠知識和技巧,不能使人類走上幸福和高尚的生活。人類有充分的理由,把那些崇高的道德標准和道德價值的傳播者,置于客觀真理的發現之上。對我來說,人類應該感謝釋迦牟尼佛和耶稣那樣的人物,遠比應該感謝所有創造性的、好奇的頭腦之成就要多得多。”他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在告誡人類要重視道德觀念,不然,光是經濟飛速發展,人們並不會有快樂幸福,也不會從中獲得真實利益。世間上有眼光、有智慧的人,都會爲人類生存選擇一條好的道路,那我們作爲大乘佛教徒,爲了無量衆生的究竟安樂,不知道在這方面想過沒有? 大家對佛教的未來要有一些想法。現在各地都有菩提學會,這個組織不能隨便解散,爲什麼呢?因爲沒有組織的話,個人力量確實很薄弱。我前兩天給有些道友開玩笑說:“你們的組織能力還是很大的!如果沒有組織,這兩年學習《入行論》,講記做下來都有十本,每一本大概四五百頁,那麼多人從頭到尾都學完了,真的很了不起。假如是以個人的力量,最多學五六本就會滑下去,所以組織的力量很強大。” 在我們藏地,無論你去哪個地方,村落也好、市區也好,都有一些不同的寺院。就拿爐霍縣來說,人口數量不到5萬,寺院就有24座,這麼多寺院的存在,對周圍的影響確實很大,這也是佛教組織的力量。現在藏地的佛教如是興盛,其實原因也在于此,如果沒有這些佛教組織,說實話,很多人的心早就被無神論占據了。但正是因爲這些組織的存在,在藏地,信仰佛教的人不容易退失。 以前我在廈門時,有一個法師問我:“隨著經濟浪潮的沖擊,藏地不少寺院都在賣門票,僧人也忙于應酬遊客,如此在不久的將來,藏地佛法是否無法保持其清淨性,最終會慢慢走向消亡?”我當時回答:“憑我的觀察和推理,暫時沒有那麼容易。雖然藏地個別寺院確有賣門票的現象,每天去朝拜和旅遊的人也絡繹不絕,廟宇漸漸變成了遊覽觀光的場所,但由于藏地各個地方有很多寺院,依靠寺院的影響,周圍的人都有信仰,這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任何一個人的信仰,並非像換衣服一樣,今天信,明天就可以不信,包括文化大革命時,在那種政治壓力下,很多人甯可舍棄生命也不願意舍棄信仰。” 不過,如今漢地的有些情況不容樂觀,由于很多人沒有主見,思想也比較空虛,別人說什麼就會隨之而去,以至于佛教日益漸入低谷。其實佛教這麼好,很多人學了以後,不但無法駁斥它,而且有非常殊勝的樂受,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因此,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發願,在各地建立起以菩提學會爲主的佛教中心。 有些人可能擔心:“這樣的組織會不會受到國家監視呢?”其實沒什麼好擔憂的。佛教組織是勸人向善,它不是反黨、反國家、反人民的黑社會,也不是讓人天天貪汙的團體,這樣的組織只會令社會變得更加美好、更加完善,因此,這樣的人群,在任何一個政權中,都不會受到真實沖擊。 所以,我們現在的菩提學會,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繼續下去。即便有些組長離開了,甚至我本人不在了,希望大家也能一如既往地奉行聞思、念佛、放生等善舉。其實,任何一個高僧大德都會示現無常。1993年,法王如意寶帶我們去美國時,最大的藏傳佛教團體,就是仲巴仁波切的中心。當時仲巴仁波切已離世多年,但他每個中心共同念誦、學習、修法的傳統,依然完好無損,令人非常非常隨喜。有些介紹說,仲巴仁波切有130多個中心,我們也去了好多好多,但不管到哪裏去,都感覺這個上師很偉大,他的發心非常廣大。如今,聽說在美國、加拿大等地,他的中心仍然很興盛,盡管有些地方他根本沒去過,但這種組織卻不斷在遍地開花,就像寺院一樣,成爲城市人學佛的集體活動場所。正所謂“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即使這期間經曆了各種無常變遷,其組織框架始終像青山一樣屹立不倒。 這一點,我們今後也值得效仿。盡管我們現在沒有固定的場所,但只要有人在,場所不是很重要,你家也好、他家也好,只要有佛陀的教法和證法,隨便哪裏都可以。世親論師在《俱舍論》中說過,釋迦牟尼佛的法,一是教法,二是證法,除此以外沒有其他。證法就是內在的修證,這個誰也看不出來,雖然《俱舍論》說它是有表色,通過表情等可以推斷,但對我們而言確實很難,比如今天在座的居士中,肯定有開悟的大菩薩,但我只看你們表情的話,根本不知道誰開悟了、誰沒有開悟。而教法,則是聞思佛法教理,如果沒有聞思,即使寺院建得富麗堂皇、金碧輝煌,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前段時間,有些公務員跟我說,他們去參觀了藏地的一座寺院,那裏建得非常不錯,可裏面沒有聞思修行,出家人要麼到鄉村裏念經去了,要麼不願意呆在寺院,已經走了,只剩一位82歲的老堪布,整天坐在寺院裏守經堂。若是如此,這個寺院又有什麼價值呢?雖然它是一個佛教道場,但能不能弘揚佛法呢?可想而知。 漢地有些寺院也是如此,我曾去過一座寺院,外部建築花了叁億多人民幣,有時候看好像錢沒辦法用一樣,包括水泥等都特別特別貴,但裏面只有一個和尚。雖然來這裏燒香拜佛也可以種下善根,但能不能對佛教生起不退的信心和定解呢?可能有點困難。既然如此,寺院就失去了它的價值,不如我們去一個普普通通、非常邋遢的家裏,跟幾個居士共同學習一兩個月,然後真正對大乘的智慧和悲心生起不退轉的定解。你們想想,這二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佛教?因此,佛教並不等于外在的建築,雖然沒有建築也不行,但建築只是一種輔助工具,最關鍵的,應在于是否得到了佛教的真實教義。誰得到了,誰就會開悟,沒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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