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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五蘊論講記▪P44

  ..續本文上一頁吃一頓”,好象是很用功。結果,講經了——你這樣子了,你講什麼都聽不到了。念經也是的,要麼念還可以,如果說停下來了,一沖一沖又來了,那個沒有力了。修行的人這個智能——一把刀要經常磨的,如果你沒有——這個刀鈍了,沒有力了,修行要成就是不要想,不會有。

  所以不倒單要看什麼人,我們贊歎不倒單,但是要看什麼人,你才初學,根本基礎也沒有,你去不倒單,反而糟糕。走路也在睡覺,坐下來也在睡覺,那麼說話的時候迷迷糊糊。我們看到有一個,他不是修行人,他很疲勞,又趕夜車什麼東西,客來了,在接客的時候,“嗯嗯嗯”睡著了(笑),說話說一半。他是什麼呢?他是四川昭覺寺回來,不曉得是灌頂還是什麼回來,兩天兩夜的火車,當時人太多,他說不但是座位找不到,連進廁所都進不去,擠滿了。他到了我家裏之後,沙發上一躺,話說了一半——睡著了,一個溫州人。那麼這樣子呢,你想有什麼力量呢?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你還修行呢。當然我們說睡眠也不是睡得太多了,要適當的,中夜睡眠,這個佛也允許。沒有到這個水平,不要亂充好漢了——不倒單。我記得日常法師也講過這個道理,沒有到這個時間,不倒單對修行並沒有幫助。因爲你昏沈太大了,你白天聽經也好,念經也好,什麼也好,說話也好,都是糊裏胡塗的,修行就不能上路了。

  睡眠,那麼尋伺就來了,這個就是要看那個字了,這個字我看看也不太清楚。我們先等一下念這個原文,先看這個書上的:

  尋、伺

  雲何爲尋?謂能尋求意言分別,思慧差別,令心粗爲性。

  雲何爲伺?謂能伺察意言分別,思慧差別,令心細爲性。

  這兩句話,粗看不太懂。什麼叫尋?能夠“尋求意言分別”,我們的意、我們的意言就是說心裏的概念。這個概念,心裏的分別,就是我們在動腦筋,心裏打轉轉都是名言。你想一想看,離開名言你能不能思想。你說我今天要吃飯,如果這個飯沒有這個名字,這個吃也沒有這個名字,那你怎麼想,吃飯的事情怎麼想呢?想不起來了。你說今天天氣很好,天的名字沒有,好的名字也沒有,那麼你這個思想你就不能表達了。所以我們的思想表達,都要靠名言,名言就是概念。你想想,沒有概念的話,你怎麼思想?思想裏邊,腦筋裏動的都是概念,都是名言。所以說,思想裏邊、意裏邊,就是第六意識,它的思想境界是靠名言來分別的,所以叫“意言分別”。心裏面說的話,我們口裏說的話是聲音。心裏說的話就是名言(概念)。那麼我們心裏的動腦筋都是“意言分別”。“尋求”呢?意言分別,那麼就是去尋求那個意言分別,心裏的思想、分別心。

  它的體呢?“思慧差別”,一個是思心所,一個是慧心所,兩個合攏來的,就是這個尋的體。“令心粗爲性”。這個尋求的行相是比較粗重的。

  “雲何爲伺”呢?“謂能伺察意言分別”。同樣也是起那個分別那些意言裏邊的境界。它的體也是思心所、慧心所。但是伺“令心細爲性”,它比尋要細。

  尋就是粗的一些形態。伺察,是細的形態。我們在過去的法相的書裏邊呢,都是打這個比喻:我們說,打鍾,一個錘子“咚”一下打上去,這個聲音“咚”一下子呢——粗,比作是尋;那麼伺呢,就是說,這一下打下去過之後,這個鍾並不是咚一下就完了,它“嗡嗡嗡”的響半天,這個聲音就細,這個就是伺,伺察。尋伺的分別一般用這個比喻。

  也有的,我那個在南普陀的時候也打個比喻。一個貓抓老鼠的時候,開始東抓西抓的,東跑西跑地在找——尋。尋老鼠,最後尋到了這個洞口,知道它在裏頭,那這個貓就不跑了,不動了,氣也屏住了,就撲在那個洞裏邊,等它出來——這個是伺,心細了。一個是粗的尋,一個是細的觀察。那麼尋伺的分別呢,一個粗一個細,反正就是這麼回事。看廣的:

  

  【廣】 雲何尋?謂思慧差別,意言尋求,令心粗相分別爲性。意言者,謂是意識,是中或依思,或依慧而起。分別粗相者,謂尋求瓶衣車乘等之粗相。樂觸苦觸等所依爲業。

  “雲何尋?謂思慧差別”,思跟慧的心所的一部分,是它的體性。“意言尋求,令心粗相分別爲性”,它那邊的,尋求,意言分別,他這裏這個句子給你改動一下,好懂一些。他說,“意言尋求”,在思想裏邊的境界裏邊去尋求。尋求,令心粗相分別爲性。使這個心以粗的分別就是它的體性。就是說尋求的時候——在心裏邊尋求,是心是比較粗的,這個分別心是粗的,就是尋。

  那麼什麼叫意言呢?“意言者,謂是意識,是中或依思,或依慧而起”,意言他就是說意識,意識裏邊的活動。或者是靠思心所,或者靠慧心所,來起這個他的行動。

  “分別粗相者”,他說這個令心粗相分別,什麼叫分別粗相呢?打個比喻,“謂尋求瓶衣車乘等之粗相”,假使你看一部車,或者一件衣服,粗粗地觀察一下,粗粗地去看一看——仔細的沒有看到。假使我們一件新衣服,店裏邊拿出來一看,“哦喲,很漂亮”。那個就買進去了,但是沒有仔細看,仔細看——一個洞洞在裏邊,破的。一個小小的一個小眼眼,那再挑一件,那不要了。所以粗是看不出來的,要細才看得出來。那麼是看粗相呢,裏邊不仔細了。

  “樂觸苦觸等所依爲業”,他尋之後,産生一個樂的觸或者苦的觸。觸就是受的因,這個樂觸苦觸,就是說受還沒有明顯地表達出來,但是就是根據這個樂觸就會産生樂受。根據這個苦觸,就産一些苦受了。那麼有了這個尋的分別呢,那就已經把這個苦樂的因素造成了。你假如尋了之後,將來你就感到很滿意,或者這樣尋,感到很不舒服。

  

  【廣】 雲何伺?謂思慧差別,意言伺察,令心細相分別爲性。細相者,謂于瓶衣等,分別細相成不成等差別之義。

  這個伺就是反過來,細了。“謂思慧差別”,也是思心所慧心所的一分,它的體性。“意言伺察”,在心裏邊仔細地起觀察。“令心細相分別爲性”,前面是粗相,這是細相。心裏的形象比較細了。分別的形象比較細,是它的體性。什麼叫“細相”?“謂于瓶衣等,分別細相成不成等差別之義”,那麼就是說看這些東西不是粗粗一看,要仔細看,看它到底好不好,那麼就是說一件很漂亮的衣服,仔細一看的話,裏邊很多眼眼,或者有些那個什麼髒的汙迹在裏邊。那麼當然人家不會要的,要換一件了。粗看,是看不出來了。差別之義,好了,這個就是它的尋伺就完了。

  那麼我們補充材料,這裏我們是寫了一點,照出來也不太清楚。反正你們有《百法》的,就把窺基大師的那個找一下就可以了29。不抄也可以,回去自己到書上抄,清楚得多。沒有拿到的就抄一下。我們看原書,看一看。

  “言尋伺者”, 他解釋尋伺, “尋謂尋求,令心匆遽,于意言境粗轉爲性”,那個尋求,尋伺都是心,匆遽,就是急急忙忙的樣子。這個貓抓老鼠的時候,還不知道老鼠在哪裏,它東跑西跑地在看,令心好象是到處去看。“于意言境”,于心邊的這個分別的名言,“粗轉爲性”。它的活動,“轉”就是活動,粗的活動,是他的體性。“伺”是“伺察”,“令心匆遽,于意言境細轉爲性”,同樣使心浮動,匆遽就是在追求、尋察,心是浮動,不是靜下來的。“于意言境”呢?但是細了,比尋要細,“細轉爲性”。

  “二法業用”,這個尋也好伺也好,它的産生的功能、作用,都是“以安不安住身心分位所依爲業”,或者是不安住,或者安住,身心,自己的心也好,身也好,或者是産生安住的那個感覺,或者不安住。就是前面的苦觸樂觸,樂觸就是說,還是安住的一些感覺,苦觸就是不安住。那麼這個就是它的業用。

  下邊解釋什麼是意言。“意言境者,意所取境,多依名言,名意言境”,什麼叫意言境呢?他講得很簡單。“意言境”,解釋很多,有各式各樣的解釋,這個是最扼要的,因爲意裏邊取境。我們心裏邊要起念頭,總離不開名言,就是離不開概念。沒有概念,你怎麼思想呢?我們心裏的思想就是說話,心裏面說話,心裏面說話就是要有一些詞句,就是名言(概念)。你說話的時候你還總是要,“香爐,香盤”,這個名字總要有,你如果這個名字沒有,你怎麼說?你木頭的名字也沒有,你說香盤知不知道,一個木頭的,一個平平的,一個方形的,這個東西,香盤。你如果木頭這個名字也沒有,方的名字也沒有,那怎麼說了,什麼都沒有,不好說,那心裏也一樣的,這些木頭概念也沒有,香爐的概念也沒有,什麼概念也沒有,就是稀裏胡塗,你怎麼說呢?那個就沒有辦法說了。

  心裏邊說話,心裏緣的境都依名言,都依概念來做它的指揮。那麼這個就叫“意言境”,意就是,意裏的活動,第六意識的活動,離不開名言。那麼它的境就是名言。所以說意言境,就是心裏的這個動態,簡單說就是心裏的活動狀態。

  “或曰:尋伺二法爲假爲實”,那麼有的就問,尋伺兩個法,它是有實體的呢,還是假安立的?回答,“並用思之與慧各一分爲體”,它們本身沒有一個實體的法,就是思心所跟慧心所一部分是它們的體性。那麼就是尋伺這個東西,就是我們思心所和慧心所合攏來的,就是它的一個體。它的實體是思、慧,它本身沒有實體的。“若令心安即是思分”,那麼你就是心安不安住了。怎麼樣子心安住,怎麼樣子心不安住呢?他就是跟你說了:假使你用思心所的時候,思心所使心安的,那麼就是思心所的作用,你在用思心所那一部分。假使你心不安的呢,用慧心所那一部分。爲什麼原因?“蓋思者徐而細故”,這個思心所,它的作用比較慢,而且細致。所以說你用思心所的時候,既然很徐、很安詳、很細致,它的心裏安的。而慧心所呢——“則急而粗”,它的這個行相是比較急而粗動,那麼使你不安了。“是知令安則用思無慧,不安則用慧無思”,那麼這裏它的業用——一個使你安一個不安。那麼可以追溯到,令你安的,就是你用的尋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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