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佛教
有什麼事實可以證明佛教的偉大?如何成爲一個居家有德之士呢?這是一切俗緣未了,未具足離親棄俗的條件,又想于佛法有大成就的在家修行者所想了解的首個問題,善哉!斯問。
其實在家之士,只要把握一個原則精進努力自可大有成就!曆史上其實有很多例證可做參考。一切有大成就的居家之士皆以“謙卑”兩字作爲處世之原則。謙則有德,卑則虛懷若谷,虛者無傲,無傲不落後,則常進取,須知“有所得皆歸生滅,無住心正是涅磐。”故此“謙卑”兩字成就一切大德!
如維摩诘居士以古佛再來而示現在家護法之身,執弟子禮而倡佛陀之正教,導俗流皈依叁寶,圓融無礙。其功無量,其德于佛前“謙卑”有目共睹。
再如“給孤獨長者”富可敵國,施貧救苦,德行于大衆共同稱賞,故號“長者”,然于佛陀四衆弟子,不惜黃金鋪地,爲法而不吝家財萬貫施金叁寶之前,購園林供正法之弘揚。終感化祗陀太子,共成就祗樹給孤獨園,成爲千古佳話!
還有阿育王統一印度,造八萬四千塔,藏佛舍利,結集經論,供養僧寶,弘通正法,惟五戒十善莊嚴國土,以大一統之國王,行叁寶弟子應盡之義務,也可謂不遣余力。
波斯匿王執弟子禮,以父忌日供養僧寶,親身以王者之尊前往迎接佛陀及衆僧寶,感動全城各長者大德共同供僧,齊聞正法,終成就楞嚴大法會之殊勝助緣。
又唐叁藏法師天竺取經,學成時恰外道設問,戒日王邀請全印度五天竺大王成就盛世無遮大會,供養衆僧,護持唐叁藏法師,不以異國異眼相待,而以至誠懇切之心行弟子禮,護持正法,敬重僧寶,其心天地可表。即使叁藏法師辭別印度,戒日王也通知五天竺以法爲尊,開大方便,沿途設齋,其弟子之至誠之心豈可爲今日膚淺之士所知乎?甚至于法師臨近國境,又親自飛騎直追至國境邊,與師七日共住,再叁請益,不顧路程千萬裏飛騎之辛苦,終灑淚而別。王因知未來難遇恩師,而以弟子之身護持也是難得,故如此護持聖教!
以上所言,乃印度之居士,執弟子禮于正法前,無論多麼尊貴或社會地位如何之高皆以謙卑、至誠之心而流芳千古。其實于叁寶前謙卑有德者比比皆是,以上只是略舉幾例以做證明罷了。此幾個實例,爲醒吾等之心,而明自大我慢之膚淺無知和可笑。
佛法東來,本是國家以最高的禮遇,派國家最有素養的高級知識分子前去迎請經典之東來,以最至誠懇切之心去拜請東歸的一份文化、思想和精神。史載我國漢朝永平年間,明帝求法,派遣國家使者西行求法,于當時的“大月氏”處抄回佛經四十二章,藏于蘭臺石室,佛教于是東流漢土。又漢朝哀帝元壽元溶化(公元2年),博士弟子(國家級別最高的知識分子)景廬受大月氏王使臣伊存口授《浮屠經》。這些史有明載,可證明東土對佛法的推崇備至。然佛法東流普潤群生之利益和過程又豈是叁言兩語所能盡。這是題外話,文長有待來日細言。
曆史上高僧東來傳法,比丘西去求經皆不惜喪身失命。萬裏爲法利衆生的功德,萬苦千辛又豈是一言二語所能道盡,玄奘法師可作代表人物。其求法東歸之後,備受禮遇,太宗全力支持譯經事業,高宗皇帝不以帝皇之尊爲念,于法師前謙卑受教,至法師圓寂後,更是悲傷痛哭,一連幾日,仍曰:“吾失國寶矣。”
而武則天以千古一女皇著稱,若非絕頂聰明之士,豈能于男尊女卑的社會成就“萬邦來朝”之盛世?然武則天之信受佛教,敬重僧寶決非政治的目的而已。武則天以絕頂的聰明而聽聞法藏法師講解新譯《華嚴經》時,卻有些地方總不明白。後法藏法師以殿前金獅子等爲喻,始豁然大悟,不禁五體投地,贊歎莫名。其情景皆可想象,時有偈曰:“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其意爲:如此最高無上、博大精深、無與倫比的玄妙不可思議的佛法啊,乃是我們經曆生生世世、百千萬萬不可計算的時間裏所難以遭遇到的。我今日如此的有幸,能親耳聽聞如此無上的真理而信受奉行,願我能夠生生世世永遠的明了,理解如來的甚深的、實在無與倫比的真實義理啊!武則天于佛說真理如此五體投地,發自內心真摯無僞的贊歎,端賴其至誠懇切虛心受教,也是法藏比丘的諄諄善誘,對于真理的無私傳授。故武則天萬分敬服,乃尊法藏比丘爲師,教化一國。又華夏佛法之盛,真理遍流當時,利益群生。甚至于影響周邊國家,普被鄰邦民衆。武則天之謙恭受教,推崇備至,實有其功!
武則天對有道高僧,每每尊崇執弟子禮,親加跪拜。史有明載:當時“兩京法主、叁帝門師的神秀大師宣揚《楞伽經》漸修法門,時就者成都,學者如市。武則天聞其盛名,知其有德。乃屈萬乘之尊,灑掃金銮寶殿,以至尊無上之禮,用肩輿擡接趺坐而坐的大師至金銮殿。親加跪請迎接。時久視元年(700年)武則天先遣使迎請,至時“親加跪禮”,盛況如是:“趺坐觐君,肩輿上殿。屈萬乘而稽首,灑九重而宴居。傳聖道者不北面,有盛德者無臣禮。”“時王公士庶,聞風爭來谒見,望塵拜伏,日以萬計。”可見其誠。又武則天尊安禅師爲國師,也是備加盛禮,聞六祖大師于嶺南,更是遣使盛請,內侍使官得指心要而大悟,大師卻稱病而不出,終老林泉。武則天中宗皇帝並不爲怪,反而盛贊僧寶,且于同年九月叁日有诏褒獎稱頌:“師辭老疾,爲朕修道,國之福田!師若淨名,托疾毗耶,闡揚大乘,傳諸佛心,談不二法。薛簡傳師指授如來知見;朕積善余慶,宿種善根,值師出世,頓悟上乘,感荷師恩,頂戴無巳!”其至誠至真之心,其謙卑有德,于此可見。不愧真正千古豪傑,叁寶弟子之表率。
當然武則天的千秋功過,曆史上甚有爭議,卻非這裏所要討論的問題,我們只要學習其對叁寶的虔誠和對真理的敬重即可。唐朝大盛,于法執弟子禮者不勝枚舉。
這是皇帝于法而謙恭有所悟者之例證、且看文人學士。
佛教于唐朝大盛,高僧大德輩出,然也不免有渾水摸魚、混迹桑門、敗我正法之現象,實在讓人痛心(我輩豈可不慎?)!致使當時于法理未甚明了之韓愈大加撻伐,也是情有可原。于今之世,佛法之正信正念之弘揚,並非大盛,希一切有德高僧共弘正知正見于娑婆,普利群生至解脫,則也幸甚!此是題外話。且說韓愈于當世堪稱學問淵博的儒士,但惟于佛法真諦卻不甚明了,乃憑主觀臆斷,一面之辭而攻擊佛教之流弊,致被貶嶺南。後聞大顛禅師的盛德,虛心受教于法席之前,才解惑去其誤解,贊歎真諦而執弟子禮之甚恭,悟明聖教乃悔前愆也。實是文人學士去傲慢,遠主觀斷之表率!
佛法聖教乃闡述宇宙人生之真谛,博大精深、微妙不可思議,又豈是凡情俗見所可洞悉?又豈是一切自诩學曆甚高博學多才、眼高于頂者所可明?又豈是聞得叁言兩語,即把膚淺當高深者之所知?如此輕僧慢法之士豈可不慎?
且看曆代文人學士于佛法謙卑而得益者:王維于道光禅師“十年座下,俯從受教”;裴休以宰相之身、深乎衆望的銳意改革的政治家、備受皇帝禮遇的謙謙君子,卻是黃檗希運禅師的得意在家弟子;曾經極力反對佛教、嚴厲斥責佛教而不明佛教義理、對宋明理學的形成起過重要作用的唐代著名文人李翺,受禅師惟俨之點悟而得益非淺。乃有贊禅師曰:“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余說,雲在青天水在瓶。”又“選得幽居惬野情,終年無送亦無迎。有時直上孤峰頂,月下披雲笑一聲。”其敬慕之心溢于言表。李翺又曾于貞元年間(785-805年)問道于西堂智藏禅師,于元和初(806年)問道于鵝湖大義禅師。皆以謙卑之心受教,而佛法助其學術、道德完善之事更是人所共知;叁寶弟子白居易問道鳥巢禅師,也是一樁佳話;李白、杜甫皆問道于禅師,有其詩爲證。杜甫拜訪牛頭山鶴林玄素禅師,于禅師處受益也不比李白詩仙爲少,雖是以嚴謹之詩聖而著稱;詩人岑參“絕頂詣老僧”虛心受益于淨慧上人;蘇東坡、蘇轍兄弟一生受益于禅。蘇轍乃景福順禅師之弟子;王安石“倒履相迎”于真淨克文禅師,雖是宰相,卻也如此至真;周敦頤、程頤受教于黃龍唯清禅師;朱熹愛拜讀大慧宗杲禅師之語錄;心學大師王陽明就教禅師而以禅濫儒。
東晉時也有名士如:劉遺民、周續之、宗炳、雷次宗等也受教于慧遠法師。
曆代文人學士虛心受教,謙卑受益于叁寶而于各方面有所成就者不勝枚舉。即使是受新思潮影響甚深的胡適,因不懂佛學而無法繼續寫《中國哲學史》,半途辍筆。還有一位我國當代著名的史學家(注:指範文瀾。他“文革”期間出版了《中國通史(唐與五代部分)》,其中把佛教批得一無是處,影響甚廣)早年曾對佛教文化采取過虛無主義態度,但到了晚年卻開始系統地鑽研佛經,表示自己需要補課。這位史學家對人說“在中國曆史上佛教和文化關系如此之深,不懂佛學就不懂中國文化。”其科學認真謙恭無自大之心的面對佛教之態度,也甚有可取之處。
這于當今一切不解佛教之徒豈不是前車之鑒麼?更莫于一知半解處而起自大之心以免贻笑大方也。當今之士,有不明佛教義理之徒,一味攻擊佛教爲迷信而無半點謙恭之禮,實在是無知可笑的。
正如孫中山先生所說:“汝等須知,佛教平等,重博愛,余之致力于國民革命,亦是講平等,生博愛,慈悲救世,主旨正複相同。”
但對于墮于事相,不明義理者,孫中山先生也說:“彼墮入于迷信中之愚夫愚婦,安能講佛理哉。”可見先生見地,也非一時心血來潮之謬贊。甚至于先生見重科學技術而忽略精神道德文化素養者而說道:“佛學可補科學之偏。”甚至于說:“佛法是哲學之母。”
但現今一切膚淺者每每喜歡人雲亦雲,根本缺少科學辯證的思維,此種盲信迷信的思想正是一切有識之士所要遺棄的。被稱爲現代科學之父的愛因斯坦經過認真研究後說:“佛學這種直覺的智慧,是一…
《博大精深的佛教 偉大的佛教》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