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切真正的科學的動力,世界上如果有什麼真正的宗教的話,除佛教莫屬。”這于當今一些所謂信仰科學而盲目排斥佛教、毀謗叁寶之士源何有此天差地別?豈不令人叁思麼?豈不是一個最大的諷刺麼?
可見佛法的智慧又豈是膚淺無知者可知其甚微妙?一切有識之士豈不應謹慎、謙卑于佛教?秉著科學精神倡導:“具體問題具體對待”和“實事求是”的馬克思主義者——恩格斯先生說:“佛教徒處在人類思維的較高發展階段上……它的獨特的思想方式和生活方式,給予人們以新的啓發,使人們解放思想,擺脫儒學教條(筆者注:儒學教條與儒學家思想不能一概而論,讀者須知。)把人們精神生活推向另一個新的世界。”
當今佛教弘揚到世界各地,于西方社會,一切有識之士皆推崇備至。那麼其影響爲何如此之大呢?我們聽聽德國波恩大學的教授布萊克先生于一九八四年說的一段話,他說:“使西方世界拜倒在佛的面前的原因有兩條:一是佛教博大精深的智慧;二是爲一切衆生謀求幸福的偉大精神(即大慈大悲和最徹底的平等觀。)這是一位大德問其佛教于西方爲何有如此影響和信仰的原因時的回答。而下面的例子可以證明佛教的被推崇與敬仰。能海上師“中年出家,谙熟人情,又遍學顯密諸宗,但卻不存門戶之見,因而說法善巧,信手拈來,皆成妙谛。”但他平生不事權貴,不務虛名,而且非常謙虛和正直,美國總統羅斯福先生曾以總統的身份致函禮請能海上師赴美國弘法,能海上師推辭不去。蔣介石也曾邀請能海上師出任國民參政會的參議員,同樣遭到謝絕。
被于右任先生稱爲佛門龍象的宗仰上人曾經指導以莊解佛,借法相唯識(佛門的一個宗派)的資料實現哲學革命的國學大師章太炎先生學佛,章太炎先生一生所學佛典有《法華經》、《華嚴經》、《涅磐經》、《大乘起信論》、《瑜伽師地論》、《成唯識論》、《阿彌陀經》等等。其對于世人以有限的知見決定事物的對錯,以及對真理缺乏深度的研究的眼光評論的甚有見地。其說道:“自佛家觀之,色心不二,則識中本自有物。而凡人思想所及者,即不得謂其物爲無有。此非主觀武斷也。今之所見,不過地球,華嚴世界本所未窺,故科學所可定者,不能遽以爲定見,況世間常識耶?”
中國共産黨的早期黨員陳獨秀先生乃曼殊上人方外至交,陳獨秀甚爲肯定贊歎曼殊上人。他曾說:“在許多舊朋友中間,像曼殊(上人)這樣清白的人,真是不可多得了。”陳獨秀先生于佛教的涉獵不一定很多,但他對于佛法的推崇敬仰、尊重之心卻相當深厚。其在《答李大槐》信中有言:“佛法爲廣大精深之哲學,愚所素信不疑者也。”佛教博大精深,超越文字功夫,甚重根性悟性,就說曼殊上人當年爲陳獨秀、章太炎所贊歎,也因其根性甚利悟性甚高,當時詩人枊亞子曾言:“曼殊(上人)文學才能,不是死讀書讀出來的,全靠他的天才。
又朱德總司令曾得映空大和尚的啓迪,于人生世事有所看透,對空靈絕妙之禅理也有所領會!有其觀昙華寺遊記一篇爲證:“公余,嘗偕友遊昙華寺,見夫花木亭亭,四時不謝,足以娛情養性,詢皆映空大和尚手植,且募修廟宇,清幽古雅,詢屬煞費苦心。與之接談,詞嚴義正,一塵不染,誠法門所罕,爰爲俚言,以志欣慕。映空和尚天真爛漫,豁然其度,超然其像,世事浮雲,形骸放浪,栽花種竹,除邪滌蕩。與野鳥爲朋,結孤雲爲伴,徹石作床眠,披經月下看。身之榮辱兮茫茫,人之生死兮淡淡。寒依日兮暑依風,渴思飲兮饑思飯。側重國家存亡焉知人間聚散。無人無我,有相無相。時局如斯,令人想飨!”
朱德司令其文筆甚美,但卻字字句句皆素樸直道之詞,字裏行間皆欣慕不已,令人于短短篇章中窺見超世絕邁的佛家情懷,實是難得。
又毛澤東主席甚重《金剛經》、《壇經》,他甚至要求政治局的成員誦讀《壇經》。而且他還曾經批評曆史上的韓愈曾反對佛教,說他“不講道理”。而做爲一位資深的共産主義者卻非常贊賞枊宗元這位出入佛教的大文學家,說他是“唯物主義”。這樣的事實,令不了解佛教的人實在大跌眼鏡。
其實假如我們了解一下高僧弘一大師(曾經名重一時的藝術大師李叔同先生)的出家事件,也許就對毛澤東主席的肯定佛教,贊賞佛法的事實不會那麼驚訝了。
李叔同先生出身于一個豪富而笃信佛教的家庭,少年風流倜傥,才氣逼人。“他錦衣紈绔,翩翩裘馬,雖有一妻二妾,卻又常走馬章臺,拈枊平章,戀名妓,捧坤伶,交好于歌郎,是一個典型的濁世公子。”但他在文學藝術上的造詣相當高,衆所周知,劉海粟先生乃是一位大畫家,但他對李叔同先生的藝術成就相當推崇。其言道:“近代人中,我只拜服李叔同一人……李叔同畫畫、書法、音樂詩詞樣樣高明,我卻比他少了一樣演戲!”
當年李叔同先生未出家前已經名滿天下。他在日本留學時,于1907年,他和曾孝谷主持組織了文藝團體春枊社,演出了轟動一時的《茶花女》,開我國話劇演出之先河。李叔同剃掉心愛的胡子,扮演茶花女瑪格麗特,扮相俊美,觀衆驚爲天人。日本戲劇界權威松居松翁在《芝居》雜志上盛贊:“中國的俳優,使我佩服的便是李叔同君……尤其是李君的優美婉麗,決非日本的俳優所能比擬。”由此可見其藝術造詣相當高,李叔同先生還曾創辦《音樂小雜志》,這是中國第一個音樂刊物。而他的詞也是相當深入人心,其《送別》曰:“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其雅淡脫俗,又委實意境深邃。其詩詞壯闊處也是令人吃驚。“我將騎獅越昆侖,駕鶴飛渡太平洋。”這是其《祖國歌》的兩句。當它發表時,立刻不胫而走,被全國各地的學校都采用教材。而李叔同先生還是中國近代廣告藝術的始祖。也是人體寫生教學的第一人(劉海粟先生稱)。其文學藝術的影響之深廣不勝言語。但如此才氣風流的公子,卻又抛妻別子,斷然出家,實在令人難以想通。其實只要是對佛教博大精深的文化有所了解的話,對于此事自會釋然而生敬佩之心。因爲于不可思議、深妙不可說的佛法來講,世間的文學藝術的造詣再高,他還是屬于有漏之學,對斷煩惱、證菩提、出叁界、了生脫死之道並無涉及。而對于大慈大悲、無常無我涅磐寂靜的心地,也非世間學問所能了知。在佛法看來審美藝術並非處于人性至善至高的境界,因爲雖然審美藝術比物質享受有所升華,但還處于有爲之功,根本沒有達到大涅磐、大解脫、了無挂礙的觀自在甚深般若,也無菩薩四攝六度萬行的方便廣大行。而有所依戀的文學藝術心態,根本難以達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境界。
如此說來,李叔同先生放下萬緣,看破萬象而出家的心也可了知一二了!
那有何爲證呢?當時李叔同先生出家以後,因爲平時要與友人、弟子通信,故此“諸藝皆廢,惟書法不辍。”因爲李叔同先生抛棄諸種文學藝術而出家後,“爲了方便接引衆生,不免寫些佛典筆墨贈與求者”。其在《李息翁臨古法書·自序》裏面說到:“夫耽樂書術,增長放逸,佛所深誡。然研習之者,能盡其美,以是書寫佛典流傳于世,令諸衆生歡喜受持自利利他,同趨佛道,非無益矣。”他願:“見我字,如見佛法。”我們知道弘一大師(李叔同出家後)自出家以來,破除各種執著,恬淡寂靜一生以律法爲准則,與出家前判若兩人,有如苦行僧。其前半生的燈紅酒綠恍若隔世。而弘一大師之所以成爲律宗高僧,並非其前半生的影響,完全是因爲他後半生的對于佛法的實踐。因爲在佛教裏,高僧並不是以名氣的大小、影響的深廣來論定,而是以道德的圓滿,修持的深度,悟道的無上、究竟來確定。故此曆史上高僧輩出,但並不一定見之世間。因爲出家人看破功名利祿,而在于解脫無礙,來去自如爲本色,非世間人所能明白。所以作爲衆位高僧大德中的一位,弘一大師以佛心陶冶性情,故此其得到魯迅先生及郭沬若的敬仰和贊歎。最後弘一大師在“悲欣交集”中圓寂,也足證其對佛法的領悟。其臨終前有贈與方外之交夏丐尊與弟子劉質平(詩人)的詩偈曰:“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而求,咫尺千裏。問余何適,廓爾亡言。華枝春満,天心月圓。”又“名譽及利養,愚人所愛樂。能損善善法,如劍斬人頭。”如此看來弘一大師臨終在無盡的慈悲中勸導弟子。對于佛法的諄諄告誡,實是一位佛法長者的口吻。而對于友人的回答中,又可明其圓滿了生脫死,無挂無礙的境界,知其實是佛法有甚深的體悟,絕非其出家前的世間學問可以比擬。不怪乎一生追隨大師的弟子——大畫家豐子恺在大師死後依然遵循大師意,爲恢弘佛法,傳揚仁愛,引人向善的護生畫集的創作曆盡艱辛,卻無怨無悔,爲佛教的精神貢獻畢生精力。又梁啓超笃信佛教,譚嗣同因佛教而大無畏。梁漱冥也自稱是一位佛教徒……如此多實例可以表明佛教的甚深微妙,絕對不是一般否定佛教的膚淺之士所能了知,其對于佛法的粗魯斷定之詞實在乃無知淺薄的表現。
一切有識之士皆應報實事求是的謙虛謹慎的態度來對待佛教,以免贻笑大方。江澤民總書記對于佛法的謹慎的態度也許可以作爲一般人的榜樣。當他拜訪某位大德高僧時,明白“以法爲師”,請法師上座,而自己則陪坐一邊,其謙卑的心態頗有學者風度,全然不以自己作爲一個國家首要領導人的身份爲念。如此道德修養也許來自于他從小受到的佛法的薰陶有關。但也許更多的是個人對于佛法的了解和洞察的深廣眼光所成就吧!有何爲證呢?江澤民書記曾經引用佛教對聯:“晨鍾暮鼓警醒世間名利客,經聲佛號喚回苦海迷路人。”若無于佛法有所明了,焉得引出此言?當然佛法的甚深廣大無礙絕非一言二語所能明了概括,但江澤民總書記的對于佛教的謙謙君子之風,實在可成爲一般人的膚淺自大之無知姿態的鮮明對比!如此豈可不令人深思麼?
那麼于我們這些淺陋之士又豈可自大于佛教,或以片言只語的聽聞佛法而自充善知識,起我慢貢高之態?
如此,綜上所述,一切想有所成就的居士皆應培養謙卑有德的精神。以叁寶爲依皈,以正法爲准繩,虛心受教勿急躁,德行自現前,成就自有時節因緣矣。切莫以少爲足,自障行門,塞自悟路!
注:我們看到了《有什麼事實可以證明佛教的偉大》的例子以後,會發現一個有趣的問題:即無論是哲學家、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藝術家……他們都是各個領域裏面有大成就、大影響的先進人物,但都有一個共同的對佛教的由衷的贊歎或者對佛法乃至高僧人格的肯定和佩服。而且有趣的是他們互相之間不一定肯定對方的思想觀念,但卻不約而同的肯定佛教。這豈不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印證佛教的有教無類的偉大嗎?
《博大精深的佛教 偉大的佛教》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