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看他的子孫怎麼樣?你都能看出他們基本上退出政壇,沒有他們的事了。所以這些古語,我們要把它看成是千真萬確的真理。無論是儒家的聖人還是佛教聖人,不斷談這個善惡因果報應的真實不虛——宇宙當中最真實的真理。
那麼這樣一個真理的認知,實際上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是有。像世間人,就是只有幾歲的小孩,你跟他講話,說:“你是個好人。”他知道是贊美,很高興。說:“你是一個壞家夥、壞蛋。”他“哇”的就哭起來了,他就覺得不好。那可不是連小孩都知道:是一個善人就有好處,就是一個好話?見說他是一個惡人,他就要生氣,他就要哭。這不是爲惡就沒有什麼好的利益嗎?小孩純潔的心靈都把這個事情分辨得那麼清楚,難道你們就不明白嗎?
覺明妙行菩薩說:“不是說你們不聰明,不是說你們真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不能真心實意地一心向善。所以一時就不細察。”——不仔細地觀察。你看,我們在世間也確實覺得行善挺難的。第一難,難在什麼地方?難在外部的環境,好像大家都在玩心機,都在玩手段,都爲了利益、權勢在競爭;你談一些本來意義上的善,大家都不瞧在眼裏,好像得不到什麼利益。都有這麼一種風氣,自然受影響。然後就是自己內心的障礙。因爲我們與生俱來有一個我執,有一個身見,所以自私自利是與生俱來的——叫做俱生我執。這種俱生我執又夾雜著厚重的貪、瞋、癡的煩惱習氣,所以就使得我們內心這個惡的一面力量大,善的一面還很微弱。如果這裏得不到因果法則的支持——這種理論支持,以及佛菩薩的加持,以及聖賢教育的熏習的話,一般我們舉心動念、行爲造作都是惡的一面。所以要去一心向善很難,你做個善事都充滿著內心很多的沖突。要是古人做善事他很自然,比如說他隨手拿個筐子,在路上撿得那些破瓷器呀,破瓦呀,破玻璃呀——都會撿起來,然後裝起來。爲什麼?怕傷害到人的腳。有字的紙都會撿起來:惜字紙,保護字紙。他就會自然而然去做;大家也認同他,不會笑話他。
那你現在去做善事,好像都怕別人笑話。一個自行車倒在路上,你想去扶一下,都有心理:“哎呀!這個自行車我去扶,別人會怎麼看我啊?別人是不是說我要出風頭啊?再加上這個事情別人不做,爲什麼我去做啊?”等等,他內心都有這樣很多的障礙。所以就使得這個舉手之勞的善行,他都很難去做。目前爲什麼整個道德的風氣需要一種道德、因果的引導?有道德、因果的引導,才能把這微弱的善調動起來。但是現在是以利益作導向,一切都是功利,都是競爭。在這種風氣之下,他善的一面就被壓抑住了,那惡的一面起來了。真是都充滿著那種機心、那種瞋恨、那種不擇手段、那個把對方幹掉的心理。你看重慶抓了很多黑社會的,說是黑社會——其實有一個被抓進去的,現在有一個很著名的律師跟他做辯護,說他並不是黑社會的頭子。因爲這個人他是做了很多惡事,但是他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就是:如果別人妨礙了我,我就要更厲害地對待他。他是這麼一個原則,所以手段就顯得非常殘忍。但是你說他構成了黑社會什麼的,倒好像證據不足。他就是這種人:誰擋著我,我要嚴厲地製裁他,嚴厲地對待他。他代表社會上一種在競爭壓力當中人性惡的一面極大調動的情況。所以商場如戰場,政場如戰場,你說活得苦不苦?既然都要像狼一樣,那狼與狼就是相互撕殺的。“如果我要像羊一樣,我就完了。我不能像羊一樣啊!原來就是一只羊,我也要變得像狼一樣。”
所以現在還真的是很麻煩,在目前,中國社會沒有這種宗教的、因果的、輪回的深入人心的教化,這種道德的滑坡甚至道德的淪喪將會加速度。這些我們都要好好地去理解。正因爲深信因果不足,所以平時呢,做點小的好事——布施了一塊錢,也要向人說一遍:“你看我今天做了好事,我布施了一塊錢。”說了一句好話也要向人說一遍,表白一下,炫耀自己。這些都沒有積陰德的概念,都是在外面做文章。你看有些企業,它也好像做點慈善事業,到一個孤兒院捐一萬塊錢,還得讓所有的孤兒都出來跟他拍照——跟他搞宣傳。這不是在外面做手腳嗎?就完全沒有體會儒、佛大聖大賢苦口婆心講積善積惡的因果報應是在什麼層面上建立的。沒有在自己內心深處把這個知見確立起來,沒有融化在血液當中,沒有自覺地落實在行動當中,沒有行陰德的概念。這個知見不能確立,于是他就覺得行善沒有什麼滋味,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很孤立,也就放棄了。
剛才講行善也不是很容易行的,你看袁了凡在了解因果法則之後,下定決心改變命運,他發了一個大願——就是要行叁千件善事,改變他不能考取功名的命。結果叁千件善事做了整整十一年。用十一年才做叁千件善事,這不容易的!如果因果的法則相信不了,你就更覺得:行善事有什麼意思啊?有什麼價值啊?他就會“抛棄”——放棄。這就是一般人基本的一種行爲、一種慣性:對于這個善的一面,他很難去做。行善如逆水行舟;那造惡很容易,造惡如山上滾石頭一樣——滾到山下。所以這就(是)滔天之下惡人多、善人少的一個心理,也就是佛預言“失人身者如大地土,得人身者如手上土”的一個基本現實。
《西方確指》曲示儒教,醒衆癡夢(叁)
汝等今日若果將真真實實的心,行真真實實的事,無一毫妄想觊觎于其間,坦坦然樂天知命,守其在我。不見有終身可祈,結局可問,五行、八字之窮通可蔔,吉凶得失之可得而趨避。自然無禍不消,無福不至,道與時增,德與歲積,成聖成賢無難矣。此爾將來一定的實事,所以說:“及其成功,一也”。反此,則生爲無忌憚之小人,死爲腐爛之草木,可不痛哉!”
請掀開文本第叁十九頁。這還是在討論第五十二段:曲示儒教,醒衆癡夢。上次談到積善之家和積惡之家的余慶、余殃問題,以及善惡人心的這種趨向。古往的儒、佛大聖大賢都在教化衆生抑惡揚善方面苦口婆心。但我們一般的衆生對這樣的一些教誨,總是不能從內心深處去相信,去力行。總是把“善”這個字看的太輕緩,而順從著他的惡的一面。當惡的習氣現前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善沒有什麼味道,就放棄了。這一放棄,善惡就像魔和佛之間的關系,是此長彼消的關系。有善占主導地位,惡就會被抑製下去;惡占了主導地位,善基本上就被抑製了。這就像光明和黑暗此長彼消的關系。對這一點,古人爲什麼要用功過格來規範自己呢?每天要切切實實地反省自己:從早上睜開眼睛到晚上自己做了哪些事情?這些事情哪些是善的,哪些是惡的?善的就記一個白格子,惡的就記一個黑格子。乃至于更細微地觀察自己的念頭:念頭是善的,就是一個白格子;惡的念頭起來了,就是黑的。這樣來修心養性,這樣來抑惡揚善,逐步地走向希賢希聖的道路上。這一點確實要發出真誠的心,要實實在在地去做。這裏面不能去玩虛架子,也不能在這個抑惡揚善的過程當中有非份的企圖。把行善止惡作爲謀取功名的一個手段,那就容易虛假。
要把抑惡揚善作爲我們生命當中一個應該做的事情、平常做的事情。然後每天心量一定要打開,一定要光明坦蕩,要樂天知命。“樂天知命”,出在《周易》裏面一句話:樂天知命,故無憂。我們對這個天道的安排,對這個命運,我們要知命,要樂觀,要豁達。知道自己在順境、有福報的時候,是自己的善因所致。爲了使這個福報能夠長久,要進一步地修善。如果碰到逆境,知道這是惡業現前,不要怨天尤人,要修身以俟命,趕緊改變自己念頭,改善自己的行爲。無論處在逆境還是順境,無論處在富貴還是貧賤,都是素位而行,樂觀豁達,這(是)“樂天知命”。無論順境、逆境,當下這一念心——我們的主觀能動性,還是在我這裏:守其在我。要堅守自己的操守。這個操守呢,前面講叁達德:你仁愛的心理、你智慧的正見、你行善積德的弘毅精神。以及在道德層面怎麼守住自己的本分,怎麼做好一個道德的人格:仁、義、禮、智、信。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這些,我作爲一個人——哪怕是匹夫匹婦,我也有這個與知與能的天性。所以講道德行善事,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不分地位的高低。只有去做,你的命運才會改變。
而且在知見上,要有一點空性、無我。你看儒家孔子,也不斷地談無我問題:毋固,毋必,毋意,毋我。君子取四毋。既然無我,你就不要對這個“我”執著。“我一生的命運怎麼去祈禱?我的結局怎麼樣?我的五行八字……”五行就是金、木、水、土、火,配合你的生辰八字、天幹地支來算自己的命是窮,還是通達;去求神問卦,是吉凶、得失、禍福。一天到晚注重這個東西:怎麼去得到吉,怎麼去避凶。天天去注意這個事情,去追求這個東西。實際上一個君子把這些全都撒開,超越出去。這個終生、結局、吉凶禍福終究是空的,是如夢如幻的,都把它超越出去。超越出去以後,不去問這些東西;但是同時又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自然而然,你如果命中有災禍都會消掉;命中有的福報,自然就會現前。而且你的道業會隨著這樣的心態、時間的推移而增上。你的道德、你的功德也隨這個時間而累積。那樣長久地行持,成就聖人賢人的福德、智慧也就不難了。這是你們將來應該做的真實事情。這就是“及其成功,一也”,這是接上《中庸》的那叁句話。無論是“安而行之”,還是“利而行之”,還是“勉強而行之”,叁類不同根機的衆生來行這個五達道、叁達德,最後到達的目的——“成功”,那都是一樣的。
如果不這樣做,那在生前就會是肆無忌憚的小人。不這樣做,就做什麼呢?他對于善覺得沒有什麼好處,對于惡覺得效果來得很快,他就必然地會去造惡,必然會嘲笑道德。他對于善惡是這麼錯誤的知見,說明他不信因果。當他不信因果,又對惡覺得很好的時候,就一定是肆無忌憚,就是不遵守道德的規範,甚至蔑視世間…
《《西方確指》曲示儒教,醒衆癡夢》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