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法律铤而走險。“只要能夠獲得功利,我就可以什麼都行,什麼都敢幹。”那敢幹的程度就是膽量非常大啊!那是蔑視一切。你看那個最近正在披露的——可能國家也在重視這個所謂的足球作假問題。踢假球,那都是作僞。這種作僞的後面是什麼?就是利益的控製。他把球隊買通,控製球隊,控製球員踢假球;然後在這個彩票方面他基本上就幕後操作:他這樣幹。那你說,一個體育比賽都是大家買票來,是要去看體育競賽的——公正的競賽,結果他看的都是大家在踢假球,踢僞球。這個事情是很嚴重的一個問題。那有些商人就是這樣操縱,然後買通了很多人。這個事情都到國外去了:新加坡對這個事情是法律非常嚴正的,看到中國這個球隊這麼做,人家都要動用法律。他就敢這樣地遍掃一切,這就是肆無忌憚,把體育比賽的那種公正原則完全就踏在腳下。你說說,這種事不是造很大的惡嗎?現在那個肆無忌憚的小人太多了,在肆無忌憚當中他認爲他多麼有英雄氣。他可以用這個錢打通一切,只要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一片腐敗:這就是根本不相信因果的人。他生前一定要受到輿論的譴責、法律的製裁,這是他世間的花報;他的果報一定是叁惡道,是下地獄的。生爲肆無忌憚的小人,死了就等同于腐爛的草木,這就是非常痛惜的事情——“可不痛哉”。這是古往今來那些不信因果、崇尚作惡的人的一個結局,真誠爲“可憐憫者”。身爲具有佛性的萬物之靈的人,卻在這一生當中完全喪失了人性,墮到叁惡道裏面去。
菩薩說是語已,默然而住。時衆猶颙颙有待,更有再拜而致禱者。菩薩曰:“甚哉!爾衆之愚也。聞如是言,竟不生希取之心,反顧之念。只要將胸中兒女身家之事一問而後已,苦哉苦哉!然菩薩大慈無已,當更說些古話,醒豁爾等癡夢。
“一者,學道之士,情不正,性則離;心不堅,德乃阙。往往慎于斯須,而變于頃刻。若是者,謂之造就無地之流,難以入道。非聖人之誨人或倦,而故絕之也。衆中有識者思之。
那麼覺明妙行菩薩說完了這段開示之後,就默然而住。當時與會的大衆叁十多人也在那裏沈默。有的表現出好像還沒有聽夠;好像也沒有聽明白,在那裏很嚴肅地等待——是不是有下文;還有的人又向菩薩頂禮,好像又要祈禱什麼:大衆表現的是這樣的。你看覺明妙行菩薩這樣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段的開示,這些開示雖然說得很平常,但是確實針砭了當時人的心性上的、行爲上的弊端。實際上這個弊端也程度不同地體現在我們後來的衆生身上。大衆但是還沒有真正覺悟過來,所以覺明妙行菩薩就說:“看看你們這些人愚癡到了極點,聽聞到上面的言語竟然內心深處生起不了希取道德之心,竟然沒有一念的回光返照來反省檢點自己的心行,生慚愧心。”沒有這個心理,還是在什麼呢?還是在他的胸中想來問一問:“我的家裏怎麼樣啊?我子女的命運怎麼樣啊?我以後怎麼回事啊?”還是要問這些吉凶禍福的事情。不能對生命本身本源性的東西有一個智慧的觀照,産生不了正知正見。所以這叫“苦哉苦哉!”。一切衆生都是在知見顛倒當中生活。這種知見顛倒就會導致他顛倒的人生價值觀,就會引導他一個扭曲的人生:叁惡道就是這麼形成的。覺明妙行菩薩說:“雖然你們這麼苦哉苦哉,值得憐憫,但菩薩還是有同體的大慈悲心,這種系念衆生之心無以複加。既然你們這個樣子,我再更進一步說些古話。”你看這個“古話”,就是古聖先賢說的話。我們學佛一般有個話叫“以古爲師”:越古的東西越純正,越到了後來的東西越摻假,越有水份。我們要建立正知正見,還是以古爲師——是一個原則。所以覺明妙行菩薩也說:“我再說一些古話,來覺醒你們這些愚癡的幻夢。”——讓你從愚癡的夢中醒過來。
那麼下面就做出了四點開示。這四點開示也非常重要,是我們修行真真實實地落實在身心上得利益的事情。好,看這四點。第一點是說學道之士——就是修學佛道的同修同仁——要注意一點,就是端正自己的情緒。“情不正,性則離;心不堅,德乃阙。”好,那我們要了解人性,就得要了解人有七情。七情是哪七情呢?就是喜、怒、哀、懼、愛、惡、欲。碰到順境很喜悅,很歡喜;碰到逆境馬上憤怒,瞋恨;碰到悲痛的事情,悲哀;碰到危難的事情,恐懼;碰到喜歡的東西,那種好樂、愛好、占有;對于貧窮什麼不好的東西,很討厭;對于男女、飲食的東西是一個大的欲望。這七者是人與生俱來的,不需要去學,他就有這種情緒反映。你看小孩子,他這個喜、怒、哀、懼、愛、惡、欲,完整存在。而且這種情緒是跨文化的、跨國界的:中國人有這種情緒,歐美人照樣有這種情緒,而且他情緒的表情反映都是差不多的。那這裏要注意,對這些情緒你一定要它正。
“正”就要有兩點。第一,是不讓這些情緒顯現出來。這就是“中”。“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喜、怒、哀、樂、愛、惡、欲沒有發出來,這就是中。那一旦要發出來,“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你即便發出來,你也合乎禮義法度,跟禮法不相違背,那叫和。你只要致中和,就天地正,就萬物生育。但只要你有這種情緒,馬上我們的心性就會偏離。所以《大學》裏面講“修身在正其心”。正心,那怎麼正心呢?你“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就是你在憤怒的時候,你的心就不正了。這就在分泌毒素了:在憤怒的時候,你是恨之欲其死的。那這種瞋恨心就障礙了仁愛心,障礙了慈悲心。瞋恨心上來是恨不得把對方打倒在地——還要踏一只腳:是這樣一種心理。就是殘忍的心會起來,這時候你的心性就不正了。那“有所恐懼”——當你恐懼出來的時候,也“不得其正”。這種恐懼的情緒,你想想,當你碰到緊急的火災、水災、海嘯、地震,在恐懼的時候你能想起這句“阿彌陀佛”嗎?他也念不出來,他也想不起來。他就想到“哎呀”,恐懼之余都暈了,最多想到叫爹叫娘了。他就想不到念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或者想不到“我當下這個心怎麼關心他人”——都沒有了。這“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就是你對一個東西有好樂,情有獨鍾,你好古玩,好字畫,好遊泳,好下棋,好飲酒,好吸煙——你只要有一好,這個“好”就把你系住了,心就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你天天憂愁,才下心頭,又上眉頭,這你心也不得其正。所以這些情緒,作爲修道人一定要管理好。這個修道人爲什麼要淡啦?平淡,淡之又淡,這種喜、怒、哀、樂、愛、惡、欲就起不來。那在這幾種情緒當中,爲什麼中國文化、東方文化注重禮——禮樂文化?實際上這種禮的精神,就是治理人的這種七情的。
比如,剛才講最後兩個:惡和欲。什麼叫欲?欲望的對境很多,這裏主要有兩種。《禮運》裏面談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貧苦,人之大惡存焉。故欲惡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測度也。美惡皆在其心,不見其色也。欲一以窮之,舍禮何以哉?”這段話很有人生哲學的穿透力,所以我們中國儒家聖人了不起。這段話你看看,這是一個豐富人生經驗的總結和提煉。所以我們常常說“人情練達皆學問”,這就是對練達的人情有一個高度的、實實在在的觀照。人道裏面,他最大的欲望是什麼?就是飲食、男女。而且飲食、男女又互相地增上:你攝取飲食滋養了這個色身,就會有淫欲的欲望;淫欲的欲望呢,或者追求自己的快樂,或者傳宗接代,這個身體挖空了他又用飲食,又獲得更有營養的飲食來做男女的行爲。所以你看,基本上人最終極的一個動力機製就離不開飲食、男女。無論他是經商,他是從政,還是做學問,還是什麼,你看看他的本源的和終極的,都是獲得更好的飲食、更好的“愛情”。他就是名和利,也最終歸結到飲食、男女上來。這就是人最大的欲望,就存在在飲食、男女上。那人有回避不想要的、討厭的東西,是什麼地方?討厭死亡,討厭貧窮,討厭痛苦。所以人就自然地回避死亡,好像死亡都是別人的事情,都害怕貧窮。這就是人內心這個“人之大惡存焉”,厭惡這個東西。
好,知道這兩點,那也就是說,在人的心理當中——在人內心深層的意識當中,這個飲食、男女的大欲望,以及對死亡、貧窮的恐懼,隱藏在人心裏面。人都是喜歡作僞的,所以他把這個大欲和大惡藏在自己的內心。他不表現出來,讓別人不可測度,自己也自欺欺人。雖然自欺欺人,他想表現得“我沒有這些東西,我很大公無私,我很怎麼回事……”但是這樣的大惡、大欲還在他的內心。你看不見,摸不著,但是欲望就在裏面。這就是爲什麼我們講:世上無如人心險哪!人心非常險啊——險惡。用心、機心非常深哪。這些都是與他大欲和大惡的情緒在裏面有關。你只要看看,那些古往今來無論是奸臣還是什麼,他表現的很老道,表現的很漂亮,作秀作得很好,但是他在裏面幹了些什麼事情呢?政治、經商等等這些有大利益的地方、大欲望的地方,也是人類機心、險惡、殘酷表現最極端的地方。他把一切奸詐、那種所謂的“智慧”都用在那上面去了。所以人間有多少冤案,有多少黑暗,有多少隱私,都是來自于這個大欲和大惡在裏面推動的。你看現在到處講的,只要涉及到工程問題,裏面就是水很深。爲什麼呢?工程它裏面就有錢哪,在這裏就玩手段。于是豆腐渣工程爲什麼那麼多啊?剛剛建的,“啪啦”一下就塌掉了。花了很多錢建的,都是不好的東西。這些裏面都包含著——整個過程——參與者多少的機心、多少的欲望、多少利益的分配,多少什麼……你攪到那裏面才發現這個人心是多麼的險惡。
對這個東西怎麼辦?聖人看得很清楚。把這個飲食、男女的欲望要納到合理的範圍,要正視這種死亡和貧窮的必然性——就是他的命。在這個過程當中規範人的情緒,蕩滌人情緒當中邪惡的一面,提升人性當中好的一面。這裏面都要靠禮來完成的。…
《《西方確指》曲示儒教,醒衆癡夢》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